米小白不知道是太傷心,還是被石言玉猙獰的樣子嚇到了,整個人劇烈的顫抖着:“我不信,肯定有其他原因,你騙人的,他們不可能有孩子……”
石言玉看着米小白大眼睛眼淚洶涌的樣子,心軟了軟,伸手給她擦了擦眼淚,然後輕伏在她的耳邊,令她的胸口和自己的胸口緊貼。
一邊感受着她因爲驚恐和憤怒而劇烈跳動的心臟,一邊輕聲道:“不相信,就去驗證好了,我只是告訴了你事實,給你了重新選擇的機會……小白,我願意等,等到你回心轉意的那一天……是佔有慾也好,執念也好,是求而不得的好勝心也好……我喜歡你,真的很喜歡,我想和你一起白頭到老。”
石言玉輕聲說完,然後鬆開米小白,退後一步。
米小白怔怔的望着石言玉片刻,忽然想起什麼,急忙轉身撲向齊治,又抓又咬,像個暴躁的母獅:“鬆開春春!你鬆開!否則我跟你拼了!”
石言玉看着米小白抓狂的樣子,眼神暗了暗,衝着齊治打了個手勢,齊治立即鬆開廖春春,捂着被米小白抓傷的臉,退到一旁。
米小白一碰廖春春,廖春春便哀嚎道:“完了,小白,我手斷了!”
“你別怕,春春。”米小白使勁兒擦了擦眼淚,“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你堅強點,馬上就不疼了!”
說着便扶起廖春春迅速離開……
石言玉看着米小白攙扶着廖春春踉蹌而去的急促身影,站在扶欄旁邊,面對着繁華的左寧,重新拿起一隻高腳杯給自己倒了杯酒,仰頭喝下,然後一杯又一杯……
“少爺……”齊修小聲道,“剛纔您沒吃飯,醫生說您的胃不能空腹喝酒……”
“啪!”
石言玉突然將手裡的杯子狠狠砸向地面,然後轉過身,掃落整個桌面的東西:“爲什麼偏偏是炎瑾瑜!爲什麼偏偏是我的好兄弟!”
“嘩啦啦——”
石言玉掄起旁邊的椅子,狠狠地砸向桌子上的那些食物和杯盤,帶起大片的碎片破碎的聲音,保鏢們看到石言玉如此失控而戾氣的樣子,紛紛驚恐的面面相覷,齊修想了想,上前:“少爺……難道就這麼讓米小姐離開嗎?”
“不然呢?”
石言玉頓住動作,冷笑一聲,,“她明明看到了炎瑾瑜和夏初晴在一起,明明驗證了炎瑾瑜向她撒了謊,明明都失望的淚流滿面了,她卻依然嘴硬!說自己依然選擇相信炎瑾瑜!她這麼固執,我能怎麼辦?難道真的把她綁起來帶回去,用極端的手段讓她屈服?!我是真心喜歡她的!我不想讓她害怕我!”
齊治撓了撓頭,憨憨道:“少爺,要我說,米小白雖然長得確實漂亮,但也不至於獨一無二,有那麼多比她漂亮百倍的女明星喜歡你,你爲什麼不換換?”
齊修也勸道:“少爺您還是多相相親,找找女人,過回以前的生活吧,我覺得您在她身上浪費這麼多精力很不值得。”
石言玉輕聲笑了笑,蒼涼道:“也許這就是愛情吧……遇到她之前我不想結婚,遇到她之後,卻覺得這世上就只想和她過一輩子了……”
……
殷木在樓下聽到樓上廖春春的嚎叫聲,和下面的保鏢動了手,但奈何對方人多,根本沒佔到便宜,此刻看到米小白扶着廖春春下來,立即上前,緊張道:“少奶奶,出什麼事了?”
米小白哭道:“殷木,快去醫院!我害了春春!快一點!”
殷木立即上前幫忙攙扶:“是!”
“奶奶的,不愧是石言玉,左寧的黑道頭子,身邊的都是高手。”
廖春春滿頭大汗,硬撐着罵道,“我竟然在那個人手下走不過2招,簡直有辱我的名聲。”
轉而撞了撞米小白,安慰道:“哭什麼哭,就是胳膊斷了而已啊,我又沒死。”
米小白哭的更加大聲了:“我對不起你,春春……”
“是胳膊斷了?”
殷木怔了怔,急忙伸手在廖春春肩膀上摸了摸,“你和石言玉的手下動手了?”
米小白立即點頭:“是齊治!他平時特別蠢笨的樣子,沒想到是個高手!春春沒有防備,被他一下子就將兩條胳膊扭斷了!”
殷木沉默了一會兒,再次仔細的摸了摸廖春春的肩膀,沉着道:“沒斷,先坐下來。”
說着扶着廖春春找了個地方跪坐在地上,認真嚴肅道:“只是脫臼了。”
“脫臼?”
“恩。”殷木沉穩道,“齊修齊治都是道中高手,齊修擅長快刀,而齊治卻最擅長一種稀奇古怪的招式,很容易就卸掉人的關節,讓人瞬間失去反抗能力,我曾親眼見過他將一個人編成了麻花,所以是脫臼。”
頓了頓,眸子沉了沉,“石言玉沒讓齊修出手,也算是對你們手下留情了。”
米小白立即充滿希望:“那脫臼是不是容易治一些?”
“恩。”
殷木跪坐在廖春春身邊,將她的肩膀比量出一個角度:“廖小姐,你忍一下。”
廖春春一怔:“忍?爲什麼要忍?你要幹什麼?你又不是醫生!嗷——”
隨着廖春春一嗓子嚎出來,只聽到“卡啦”一聲,廖春春原本扭曲變形的胳膊就恢復了正常,然後兩個女孩兒還沒完全反應過來,另一隻手臂也被殷木瞬間恢復了原位。
廖春春脫力的癱倒在殷木的懷裡。
“這樣就好了。”殷木淡淡道,“待會兒再擦些舒筋活血的藥酒,然後養幾天就沒問題了。”
米小白驚訝的看着殷木,鼻涕泡都忘了擦,驚喜道:“殷木,你太厲害了!”
然後高興道,“春春!你好了!春春!沒事了!”
殷木點了點頭,然後晃了晃廖春春:“廖小姐,已經沒事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
米小白正滿面笑容,看到殷木表情突然變得驚恐,急忙想要問怎麼了,然後突然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兒,低頭一看……
已經可以活動自如的廖春春一隻狼爪在殷木的兩腿之間“完全不知情”的摸索:“唉,好是好了,可是怎麼現在手完全都不受控制,是不是傳導神經出現了什麼問題,糟了,我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