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春春推了那男人一把,直接就是一個耳光,兇悍的罵道:“哪來的小癟三,姑奶奶的腰也是你能摸的?!”
那個男人也不惱,說了句什麼,俯身抱起廖春春,往旁邊的房間裡走。
殷木瞬間臉色一黑,竟然有人敢佔廖春春的便宜?便直接上前,見兩個保鏢攔在門口,明白對方該是有點身份的大少爺,不過殷木纔不管那麼多,三拳兩腳打開兩個保鏢,走進房間。
昏暗的房間裡,廖春春躺在寬大的沙發上,身上蓋着一條毯子,一個男人拿着毛巾在給她擦臉,竟是許久不見的上官葉陌。
殷木被這安靜的氣氛搞得愣了一下,一時一腔怒火偃旗息鼓,上官葉陌轉頭看到殷木,先也是愣了一下,轉而戲謔的笑道:“廖春春竟然還和你在一起?這新鮮感持續的時間夠長啊。”
殷木沒說話,見廖春春沒事,上官葉陌似乎也只是給她擦了擦臉,並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上前俯身想要將她抱起來離開,不想和上官葉陌多話。
沒想到旁邊上官葉陌猛地推了殷木一把,罵道:“滾開!”
殷木是個練家子超級硬漢,被這樣一推,也只是趔趄一下,他頓住動作,看向上官葉陌,淡定道:“上官先生,動手對你沒有好處。”
“呵,我不跟你動手,我打不過你,不過廖春春是我朋友,你是她什麼人,憑什麼帶酒醉的她離開?”
殷木頓了頓,面無表情道:“我是他男朋友。”
“男朋友?”上官葉陌戲謔的笑道,“這是如何定義的?和她睡過就是她男朋友了?那我也是了?”
殷木感覺被挑釁,握了握拳頭,不過他並不想和上官葉陌這樣的小太爺動手,只是俯身繼續想要抱起廖春春,然後又被上官葉陌推了一把。
殷木有些憤怒:“上官先生,你到底想做什麼?”
“這種燈紅酒綠的環境,你讓她一個人來這種地方,我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說你是她男朋友。”上官葉陌坐到廖春春旁邊的沙發上,翹起二郎腿,目光鄙夷的看着殷木,“她剛纔喝醉了,吐得難受,有幾個小混混想帶她走,要不是我正好也在這邊玩,看到她,出現的夠及時,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我救了人,你現在來告訴我,你是她男朋友?你知不知道,差一點,春春就要遭遇很可怕的事情了?”
殷木皺了皺眉,廖春春給他打完電話後也不過20分鐘他就立即趕到了,怎麼至於醉成這個樣子?而且廖春春現在出門就算是喝酒,也不是像當初那樣沒有分寸,所謂喝醉讓他去接,不過是撒嬌,怎麼就至於被人欺負了?何況一般男人一打不過她啊。
於是殷木直接道:“她是和小學同學出來聚會的,不會出現那樣的事,她有分寸的。”
“呵呵……小學同學?十幾二十幾年不見的朋友,有什麼信任可言。”上官葉陌聳聳肩,“總而言之,我看到的廖春春,就是你現在看到的這樣,毫無意識。”
殷木眼神晃了晃:“那謝謝你了,上官先生,我要帶走她了。”
說着俯身。
這次上官葉陌沒有用行動阻止殷木,不過卻說了很難聽的話,而且說話的內容比任何一次對殷木影響都大:“殷木,我敬你是條漢子,無論冥島的是還是之後的所有,作爲瑾瑜哥的保鏢隊長,你做的那些事讓人不得不敬佩,但是恕我直言,你不是一個居家好男人,你配不上廖春春。”
殷木愣了愣。
“廖春春就像是一朵豔麗的玫瑰花,開在最芬芳的土壤裡,她雖然性格活潑,十分有趣好似很開放,但其實受過良好的教育,出自書香門第,父親是中學校長,母親是大學教授,外公那邊以前也是左寧響噹噹的文藝界人物,總而言之,是一個標準的大家閨秀,而你有什麼?”上官葉陌直接道,“我上官葉陌別的不行,信息收集可是一把手,所以我很瞭解你的身份和過往,比如你其實是以前B.E木之堂堂主,雖然你早就離開B.E,而且因爲瑾瑜哥的關係,你不會因爲南宮冥出事而受到連累,但你終究是個活在黑暗和光明夾縫裡的人,要知道,你手上沾的人命就夠你死好幾次了,這世上不是任何人都有機會回頭是岸,不以命抵命,你以爲你能償還的了以前做的事?你洗不白的,一輩子都洗不白。”
殷木沒有回答,目光在昏暗的燈光下越顯得凝重和濃郁。
上官葉陌用手支着下巴:“春春的性格註定她喜歡探索新的事物,也許你現在這種木訥沉默的性格對這樣的小丫頭來說是很有趣的神秘感,但是一旦這些東西剝開,她看清現實,還是會覺得噁心。”
殷木反駁:“春春知道所有關於我的事,不管她問什麼,我都誠實回答,我並沒有故意用好的一面去面對她。”
“就這些?”上官葉陌戲謔道,“我沒有說你不是誠實的人,只是你所有的優點裡,大概只剩下了誠實。我剛纔說春春是燦爛的花朵,那麼殷木先生,你能告訴我,你是翠綠的嫩葉嗎?你無法給她供應她要的養分,無法給他陽光,即使她真的選擇了你,若干年後,也會被你耗盡,這世上會出現兩個無趣的人,她如果不愛你,她會爲自己的決定而後悔,如果她愛你,她就會爲了你犧牲自己,總而言之,對你來說,怎麼都好,但對她來說,卻沒一個好結果。”
殷木抿了抿嘴,扶起廖春春:“怎麼選是我們自己的事,不需要你來管。”
“如果當初不是因爲我不小心得罪了她,說錯了話讓她對我反感,你也不可能有機會插足。”上官葉陌道,“是我不好,忘記她耿直的性格,但是我依舊喜歡她,即使她已經不屬於我,我也不願意看到她做出錯誤的決定,影響自己的後半生,你什麼都給不了他,你甚至連關心和足夠的細緻都不能給她,你到底還剩下什麼,讓你覺得你自己的魅力能夠維繫這段關係多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