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毫無防備的殷木就像被開水燙了一樣,抱着廖春春原地轉圈,一身本領的人此刻卻整個人都慌的不知所措:“廖小姐!請自重!廖小姐!”
“人家不重啊!不重的!說女孩兒重是沒有禮貌的!你這個呆瓜!”
“我不是那個意思,廖小姐!我家少爺和少奶奶還在這裡!”
“是啊,那還是不要讓他們看到好了!”
廖春春說着一用力,拿腿一蹬旁邊得電線杆,完全失去重心和視線的殷木直接失去平衡,抱着廖春春跌進了旁邊的冬青裡,接着便傳來殷木一聲壓抑的悶哼和廖春春愉悅的尖叫。
“咳咳……”
事情發展的太快,炎瑾瑜率先回過神,挑了挑眉,合了資料站起來,將手搭在米小白肩頭:“他們兩個比我想象中的要更……親密一點,你的這位朋友的確挺狂野的,不過我希望你不要學。”
頓了頓,俯下身親了米小白一下,改正道:“不,希望你學習一點,就像剛纔那樣經常給我驚喜,不過只可以對我。”
“對不起哦,還想好好介紹你們認識呢……”
米小白整個臉都紅了,尷尬的辯解,“春春平時不是這樣的,可能是被上官先生刺激到了,你看到過吧,他們倆之前挺好的,她……肯能是‘失戀預激綜合徵’。”
炎瑾瑜不置可否:“上官他們換女人的速度比換衣服快很多,失什麼戀。”
“不是呢。”米小白生氣,很爲自己朋友抱不平,“聽說是考慮過結婚這種正經事呢,但是上官先生太守財奴了,竟然希望春春和他做婚前財產鑑定,這也太把人看扁了,春春那麼有骨氣的女孩子,怎麼可能接受?!”
炎瑾瑜若有所思:“所以廖小姐拒絕了,然後提出分手了?”
米小白輕輕嘆了口氣:“春春直接讓他回去鑑定他姥姥了。”
“……”
“廖小姐!這裡是公共場合!廖小姐!不要摸那裡!”
冬青樹後傳來殷木慌亂的聲音,米小白簡直要哭了,還好這邊角落相對僻靜,沒什麼人,否則讓小朋友聽到,簡直……
“小白。”
遠處傳來張天磊的聲音,米小白轉頭看到他拉着梅凌寒過來,高興的打招呼:“娘磊!小梅花!”
張天磊屁顛屁顛的跑過來,搓了搓手,理都沒理米小白,直接伸手向炎瑾瑜:“炎先生您好!我是米小白的同學,久仰您的大名,今日能夠如此近距離的和您見面,簡直太榮幸了。”
“幸會。”
炎瑾瑜彬彬有禮的伸手和對方握手打招呼,“小白經常提起你,聽說你經常給她買肉吃,還帶着她玩,多謝你這麼多年對她的照顧了,以後有什麼用的上我炎瑾瑜的,儘管開口。”
“天哪,那太榮幸了!”張天磊激動道,“能有炎先生這句話,在下真是太幸運了!”
然後看向米小白,黑色的眼鏡框下的一雙眼竟然突然就泛了紅,“小白這些年吃了不少苦,看到小白能找到炎先生這麼好的歸宿,我們做朋友的真是……希望炎先生今後要好好對待她,別看她鬧騰,她其實真的挺單純挺膽小的……”
炎瑾瑜急忙安慰的拍着張天磊的肩膀,溫聲細氣道:“我保證會照顧好小白的,你們放心。”
米小白看着這樣的一幕,心中也很是感傷和幸福。
感傷的是,原來平日裡一點也不正經的朋友竟然這麼感性,看到她找到了歸宿竟然這麼激動;
幸福的是,炎瑾瑜竟然這麼體貼,會根據人的性格和特質交際,對待他這些並沒有什麼地位的朋友完全沒有一點架子和高高在上,簡直比剛開始認識他的時候好上一千萬倍。
“天哪天哪,我在幹什麼,今天的見面應該是歡樂無比的!”
張天磊抹了抹眼淚,揪過身後的小梅花:“梅凌寒,該你了,快和炎先生打招呼,今天人家請客呢。”
梅凌寒一臉的“你們都欠我的”模樣,冷冷的抱着手臂,完全不想搭理炎瑾瑜的樣子:“請客有什麼了不起的?本少爺有的是錢,還在乎這點小恩小惠?還有,什麼鹽先生糖先生的,我還是大料先生呢!”
“原來是大料先生幸會幸會。”
炎瑾瑜弓着身子率先向梅凌寒伸出手,溫和而有禮貌的笑眯眯道,“再次見到您非常榮幸,正式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小白的未婚夫炎瑾瑜,職業是環球集團總裁,有車有房,家中只剩一位爺爺需要贍養,還好他現在能生活自理並給我留下了一個炎氏財團,我和小白下個週三訂婚,週四領證,隔月舉行婚禮,年底生娃,請您務必不要缺席我們人生中任何重要的時刻,因爲你是我們夫妻共同的珍貴朋友!哦,你看不遠處那個環球大廈就是跟我姓的。”
話音一落,兩股強烈而反衝的電波瞬間在空中“滋啦滋啦”的撞擊着。
梅凌寒一聽炎瑾瑜連領證生娃我們夫妻巴拉巴拉之類的都出來了,簡直快氣炸了,於是拒絕和炎瑾瑜握手,並仰着脖子衝炎瑾瑜掐腰:“八字還沒一撇呢,結婚兩天的人還有離婚的呢,別得意太早,大叔!小白學姐其實根本不喜歡你這種長得一臉陰險的老男人!她只是被你的花言巧語矇騙了!”
炎瑾瑜依然好脾氣的笑,眼裡卻是深藏不露的腹黑:“也許他確實不那麼喜歡我這種老男人……但是,聽說她更不喜歡一年睡好幾十個女孩子的小男孩兒呢。”
“你!啊啊啊!”
梅凌寒憤怒的的撓了撓頭髮,“有豐富的戀愛史並不能證明什麼!這是增長閱歷鍛鍊自己的一種方法!是男子漢有擔當才比較重要!你不能因爲我年齡小一點就歧視我!要不是小白學姐不願意接受姐弟戀,怎麼會有你這個長頸鹿的事兒!”
炎瑾瑜很有深意的搖頭:“哪裡哪裡,在下怎麼會歧視你年齡小呢?!小白也不是不能接受姐弟戀,只是單純的覺得你這種人腎可能不大好,容易英年早逝,她不想年紀輕輕就守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