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毫不意外地樣子,你果然已經調查到了我。”炎澤衡面容冷肅道,“不過哥哥最近身體不是很好的樣子呢,這樣操勞真的不會有問題嗎?”
“託你的福,我還好,除了這雙腿還有些不便以外,其他都在向着好的方向發展。”炎瑾瑜冷冷的瞟着炎澤衡,“當然,你曾向莫老先生學習過一段時間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算是他的學生,也許你出面,的確可以幫我的小魚得到一次讓莫老先生出山的機會。”
“不是也許,是肯定可以讓莫老先生出山。”炎澤衡鎮定道,“因爲我這種和他毫無關係的人之所以能夠順利成爲他的學生,是因爲我曾經救過他的命,一次國際會議上,在休息室裡我前往拜訪他,正好碰到他心臟病發作,藥盒落在桌角下勾不到,若不是我,他早就死了,所以他欠我一條人情,無論何時,我拜託他,他都會幫我。”
頓了頓,目光犀利的看向炎瑾瑜:“不過你如何得知我這些事情,果然你已經徹底成爲了炎家的主人,連那個忠心耿耿的丘管家都開始向着你?”
“丘管家並沒有故意向着我,他和爺爺一樣,只是希望炎家安寧平和,我不過是懂得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道理,這是爺爺教給我們的,不是嗎?”炎瑾瑜朗聲應道,雖然他是坐在輪椅上的,看起來像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殘疾人,但是氣勢卻完全將炎澤衡壓制的死死地,“澤衡,你自幼刻苦聰明,喜歡讀書安靜,根本不適合任何權力的鬥爭,其實如果不是你現在站在我面前,我更加相信澤辰會做出這樣幼稚莽撞的事情,卻完全不會想到你,所以,給你一箇中肯的建議,不要糾結於以前的事情,我們兩清。”
“你殺了我爸爸媽媽你跟我說兩清?!”炎澤衡看炎瑾瑜輕描淡寫的樣子,激動道,“今時今日,你站在我父母墳前,竟無任何懺悔之心?!”
炎瑾瑜表情非常淡,也非常冷漠:“你父母泉下有知,又可有顏面見我父母?!又可有任何懺悔之心?!”
“你沒有證據證明你母親的死和我父親有關!”炎澤衡激動道,“你不過是憑藉自己的推斷就給我父母扣上這樣的帽子!他們的確有些缺點,但是罪不至死啊!你憑什麼決定他們的生死?!你憑什麼讓他們屍骨無存?!”
炎瑾瑜聞言,依然淡定冷漠:“那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你父母的死和我有關?!”
炎澤衡一時語塞。
“有些東西,你我心知肚明,兩年了,你一直保持沉默,我不明白爲什麼會在現在突然出來和我提前塵舊事。”炎瑾瑜將手交疊,非常有氣度和作爲兄長的壓迫感,“明明我給你和澤辰的已經夠多,已經算是仁至義盡,若不是看在爺爺的份上,你以爲我真的不懂得斬草除根的道理?!澤衡,你是聰明人,適可而止,對我們互相都好,這是我對你最後的寬容和底線。”
“呵呵……”炎澤衡聞言,冷笑一聲,轉而突然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就這麼就想把我打發了?!”
炎瑾瑜皺眉,看着炎澤衡那不正常的表現,冷聲道:“你笑什麼?!你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
頓了頓:“算了,這和我無關,你想要的錢,我可以給你,你只要把莫老先生請過來,我可以答應你的一切要求。”
“看不出來你竟然這麼好說話,答應我的一切要求?”炎澤衡冷笑一聲,“是因爲做的壞事太多,終於明白自己的兒子是遭到報應了嗎?”
“炎澤衡!”炎瑾瑜忽然厲聲道,表情變得極端嚴肅和憤怒,“你可以挑釁我,但是如果你再以我兒子的名義冷嘲熱諷,別怪我這個當大哥的翻臉不認人!你要知道,人都是有原則的,而我的妻子和孩子們便是我炎瑾瑜的底線,你借用他們激怒我,不會有你的好結果,到時候就算是爺爺,也保不住你!偷雞不成蝕把米,你會後悔!”
“你以爲現在是誰在求誰?!”炎澤衡聽到炎瑾瑜的話先是一愣,似乎有些膽怯,轉而似乎想起什麼,挺起胸膛,色厲內荏,“告訴你,現在是你在求我幫忙!你敢威脅我?!”
炎瑾瑜表情淡漠下去:“澤衡,你太自以爲是,你只是給了我一個找莫老先生幫忙的機會,卻並不是唯一可以讓我兒子治癒的機會,雖然我很想得到這個機會,但是並不表示,我必須要因此聽你對我進行言語侮辱,並不代表我可以容忍你在我面前放肆無度!”
炎瑾瑜頓了頓:“而且澤衡,你約我來這裡,我相信也並不是爲了要錢,說吧,你想要的,還有什麼。”
“呵呵,說得對,哥,不,炎瑾瑜,你說的對,我的確不只是要錢。”炎澤衡眯了眯眼睛,“我的要求很簡單,就是怕你做不到而已——”
炎澤衡退後一步,用戴着黑色皮質手套的手拍了拍炎楚銘和林曉鳳合葬的墓碑,眸子冷冷的像是某種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跪在我父母的墳墓面前,對他們懺悔自己的罪行!向他們道歉!”
炎瑾瑜皺眉看着炎澤衡:“你是不是瘋了?”
“向你的二叔二嬸兩位長輩下跪如何就是發瘋?!”炎澤衡突然厲聲道,整個臉變得有些扭曲和可怕,“你殺了他們,你不該懺悔嗎?!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你怎麼可以這麼卑鄙!”
“炎澤衡!”炎瑾瑜一巴掌拍在輪椅的扶手上,厲聲道,“不要忘了我母親是怎麼死的?我父親過世後你那對蛇蠍心腸的父母是如何對待我母親的?!如果不是爺爺將我帶在身邊,親自撫養我,照顧我,將你的父母驅逐到國外工作,以此來換取我活命的機會,你以爲你父母真的會放過我?!我可能要比我母親的下場還要慘!你竟然還有資格來讓我對他們下跪道歉,該道歉的是他們,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