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眼簾撐開一條極小的縫隙,沈含玉小心翼翼的往身前看去,咦?打人打的正爽的人呢?
好像有打鬥的聲音,她循聲望去,驚訝的挑了挑眉——輕鬆遊走在刀疤漢與深沉男之間的那個……小青年,怎麼那麼眼生?是誰的人呢?那麼恰到好處的出手救了他們?
“含……含玉……”虛弱的嗓打斷了沈含玉的冥想。
她忙低下頭,扶住他的肩膀,探看司承傲的傷勢,心疼的說道:“很痛吧?你稍微忍耐一下,我帶你去醫館……”
她扭頭看了眼身後不分輸贏的打鬥,無論如何應該要對青衣小青年說聲感謝的:“多謝您出手相助……”
什麼“有緣一定報答”,什麼“後會有期”之類的詞就免了吧,她也實在說不出口!小心翼翼的拭淨司承傲臉上的血跡,她微蹙眉,加快腳步往外走去——沒有注意司承傲垂在腿側的右手探出袖外,似不經意的曲了曲手指頭……
打鬥在一瞬間結束,刀疤漢與深沉男子互相打了個眼色,抽身而退。窄小的巷子裡只剩下莫名其妙摸着頭腦的青衣小青年,以及……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手執摺扇的白衣男子。
“爺?”小青年迎了上去:“他們怎麼……就這樣跑掉了?”他還沒打過癮的說!
白衣男子漂亮如琉璃珠的眼眸閃了閃,興味的勾了勾單薄的脣角:“他們收到了撤離的命令……”
“呀?誰呀?”他怎麼沒發現還有另外陌生的氣息存在?
白衣男子卻並不理會呱噪的小青年,只定定的望着沈含玉與司承傲消失的方向:“你若發現……你要嫁的那個人根本不是你所認知的那樣,會是……怎樣的反應呢?”
有趣,實在很有趣!不枉費他千里迢迢跑來初雲國!
“爺,您說什麼我聽不太懂耶……”小青年湊上腦袋,不意外的捱了摺扇一記!
“走吧!快到與人越好的時辰了——”他單手負於身後,刷的一聲揮開摺扇,率先走了出去!
後頭的小青年收拾好軟劍,嘀咕兩聲,大步跟了上去:“爺,今兒你要親自與人交易嗎?以往不都是讓下面的人去交易的?”
“今兒我有興趣……”白衣男子漫不經心的回答。
依然是第一茶樓,小二興高采烈引着出手闊錯的白衣男子上了二樓,剛坐定,便有蒙着輕紗的女子款步走來:“請問閣下是冷九嗎?”
白衣男子淡然的衝她頷首,輕笑道:“在下正是冷九,杜先生?”
“請冷公子移步,我家主人已恭候多時——”蒙面女子如是說道,側身優美的做了個“請”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