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龍釋已經按下了接聽鍵,只聽電話那頭,一個男人聲音道:“焦涵大哥,我已經查出來了。銀姐停車的那個車庫攝像頭拍下三個鬼鬼祟祟的人,他們的背影很熟,幫裡有兄弟人出來,那三人是青幫的人!”
啪……
一聲脆響,手機外殼被捏出了裂痕。龍釋的臉上,烏雲密佈。龍釋掛了電話,焦急的開車趕到沉墨所說的地點。
夕銀,不要離開我。你千萬不要有事,不要啊!!龍釋嘴裡一直不停地說着。
叮咚!!叮咚!!
門鈴聲響了。
“請問,你找誰”打開門一看,是一個二十左右的女子,怪異的望着龍釋。
看來,她就是沉墨所說的那個女主人家裡。
“嗯,沉墨在沒在這裡啊!!”龍釋回過頭,雙手顫抖的搖晃着女子的肩膀。
“哦!看來你就是那個人吧!龍釋。快進來,沉墨在那裡”女子笑笑,用手指着想坐一旁的屋子。
“嗯,你是?你怎麼會和沉墨在一起?”龍釋疑惑地望着這個眼前善意的女子,很是奇怪。沉墨爲什麼會死而復活,是她嗎?可真要謝謝來。
“哦,你好。我叫必京。走,我們快進去吧!”必京笑笑,和龍釋一同走進來屋子。
龍釋打開門一看,眼前的男子的臉不是沉墨的那張臉,而是一張被槍打了許多面孔的臉,一旁放着一匹銀灰色的面具。這讓龍釋很不相信。
“龍釋,你還愣着幹嘛啊”沉墨這才知道了肯定是自己的臉嚇壞了他,真是的。沉墨趕緊拿上面具戴上。
“啊!”龍釋這才反應過來。
“沉墨,你的臉?”
“沒什麼,”淡淡的一笑。
“沒有才怪,我那天在森林裡迷路了,就看見了他,身上全是傷。現在的身體還沒恢復,就跑去救那個女孩子了。”必京想到這兒,醋味起來了,那個女孩子是誰,爲什麼可以讓他那麼着急。對,我必京那麼不好,她好事吧!哼!人家自從那次救起他就喜歡上了這個男人,可是他卻一直迴避她,氣死她了。
“沉墨,對不起”龍釋撫摸着沉墨的臉,哭了起來。像一個小孩子一樣的撲在沉墨的身上哭了起來。
“喂!你們別這樣了,那個女孩子還在那兒呢?”必京提醒他們說着。
“對了,夕銀。”龍釋趕緊起身,一眼就看見了臉色蒼白的夕銀,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的。
“她叫夕銀啊!哦”必京點點頭,看着龍釋要去撲向夕銀時,立馬止住。
“喂!龍釋,你不知道夕銀剛剛纔度過了危險期,你現在不就……”必京意義的說道,想一個大姐姐一樣的。
“夕銀,夕銀,你快醒來好不好啊!!”龍釋握住夕銀冰冷的手,嘴裡喋喋自語的說着。
沉墨對必京眨眨眼睛,示意他們該出去了。必京和沉墨生活了那麼久當然也懂了沉默的意思。
和沉墨一同出去了。
門外。
“沉墨,我問你,你喜不喜歡我”必京憤憤的說,想到他對那個女孩子好,就不高興,雖然她懂那個女孩是那個龍釋的心愛的女人,但他也很是嫉妒。
“必京,別鬧了。”沉墨迴避了必京渴望的眼神,祈求的說着。他愛的是夕銀,不是她,雖然他懂得她的心,但是……
“沉墨,我必京第一次愛的男人就是你,爲什麼上天不讓我幸福,爲什麼你不喜歡我,說,你是不是喜歡的是那個夕銀,是不是”必京哭着搖晃着沉默的手,傷心的說。
“必京,我……一言難盡。”沉墨嘆着氣走了。
忽然,一個黑影從車頂伸下來,就垂在車前窗上,葛炮還沒來得及看清,只聽“哐當”一聲脆響,重物擊打在車前窗上,從正中裂開一朵玻璃花。
葛炮嚇得抱頭鼠竄,又是一記重擊,整塊車前窗完全掉了下來,裂成碎片,向四面八方迸開。
葛炮只覺身上,胳膊上都被碎玻璃劃傷了好幾塊,抱着頭不敢動彈。半晌,才從胳膊縫裡擡頭。
刺眼的車燈照射下,一個人影穿過空掉的車前窗,從車頂跳了進來,半蹲在葛炮面前。他的臉龐在燈光的轉移下一點點褪去黑暗,明亮起來…
…
刀斧雕琢般深刻的輪廓,高傲聳立的長眉,眼如深潭,清冷無波,散發着凜冽凌厲的氣息。鼻樑挺秀,脣以驕傲的弧度上翹着。
他擡起手指,揪着葛炮的短毛,將他從胳膊縫裡扯出來,陰婺的笑容逼視他,輕描淡寫地問:“炮哥,好玩嗎?”
“龍……龍釋?”葛炮的聲音顫抖,彷彿趴在地獄的邊緣。
三年前,龍釋手下沈墨的一次警告,就讓他嚇得尿了褲子,這次又是爲了什麼,龍釋竟然親自出手?
一種絕望的恐懼將他籠罩,他幾乎能聽見細胞在顫抖哭泣的聲音。
龍釋騰出另一隻手,對着窗外一招,立刻有人上前,拉開車門。龍釋對着葛炮身後一踹,他整個人立刻連滾帶爬地跌出了車子。龍釋緊跟其後跳下車來,一個手下早已奉上鐵棒子一根。
龍釋捏着一端,另一端在手心掂量。方纔,他就是用這東西,砸凹了葛炮的車頂,敲碎了他的車窗。
他緩緩地走到葛炮蜷縮的身體前,一步一步,彷彿特意放慢了速度,又帶着獨有的節奏,如同暗夜裡舞動的魑魅。
近了,他忽然一豎手裡的鐵棒,將一端指向葛炮的腦門。
“炮哥,你說讓你變得和這車子一樣,會不會太便宜你了?”
“啊……?”葛炮發出一聲無意義的悲鳴,忽然倒吸了一口冷氣,閉上了眼睛。
龍釋在笑,眉眼全都彎了起來,可他的眼底冰涼,看不出一絲笑意。他的手裡還在掂,輕緩的節奏,彷彿伴着夜歸人的心跳,不急,不徐……
驀地,黑暗裡劃過一絲冷光,伴隨着葛炮的響徹夜空的痛呼,龍釋的身體半弓,臉色緊繃,雙手抓着鐵棒,狠狠地砸到葛炮背上……
圍觀的手下俱是一個哆嗦,這狠勁,這力道,不死也得斷幾根肋骨。
地上,葛炮翻滾着,哀嚎連連,慘不忍睹。
龍釋的肩因爲用力過猛,而微微地顫抖着。落下的棍子又擡起,停在某個高度,他像是在發泄,脣齒摩擦出瑟瑟的響聲,在黑夜裡驚悚人心。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