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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報》報社。
章廣盛當然也很感興趣現在的花臉事件,畢竟只要是敏感的新聞,他都會留意上。
這些敏感的新聞都是大衆所感興趣的,不報道這樣的新聞,就是時效性的延遲,就會失去大衆的關注度,也必然會影響到報社的口碑。
“咚咚!”
外面有人敲門,章廣盛讓進來,然後一道身影就興沖沖跑了進來,舉起手中的卡片說道:“社長社長,獨門新聞,花臉找咱們了。”
“花臉?”
章廣盛以爲自己聽錯了,但看到手下人手中拿着的卡片後知道果然不假,因爲卡片上清楚畫着一張花臉頭像。
“給我!”
章廣盛接過來卡片仔細的看着,上面只有一行字,但就是這行字,在如今的氛圍中傳出去的話,是肯定會掀起軒然大波的。
“知道是誰送過來的嗎?”章廣盛翻看着卡片問道。
“不知道!對方將這個丟在門衛就走了,沒看到人。社長,咱們報道嗎?”
“當然!”
章廣盛攥着這張卡片,眼神銳利地說道:“這樣的新聞必須報道,不報道的話,就是咱們報社的失職,”
“你即刻去安排這事,不用非要刊登報紙,這時候也沒有時間來重新搞版面之類的事,你就去安排一個新聞告示就成!”
“是!”
等到安排好這事後,章廣盛就拿起桌上的電話撥打出去,打給的自然是楚牧峰,發生這種事,他肯定是要第一時間如實稟告。
“楚科長,我剛剛收到花臉送過來的一封信,裡面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本人花臉,今天收到黃睿羊的禮物後感覺不喜歡,所以將在一日之內歸還。屆時還請黃老闆準備好一萬美金,要是不給,吾必將取走黃老闆最貴重之物,勿謂言之不預。”
“誰送過去的?”楚牧峰聲音冷厲的問道。
“不知道,來人丟下信封后就離開。楚科長,您說我能報道這個新聞嗎?”章廣盛意識到這事的重要性後低聲問道。
“報吧!”
楚牧峰是有心想要阻擾,但卻知道,你不讓《楚報》報道的話,花臉肯定會讓其餘報社也報道。
既然如此,就不如將這個機會給了《楚報》。再說發生這種事而不敢報道,豈不是顯得自己太慫,既然已經準備交鋒,他又怎麼可能會退縮?
“是!”
掛掉電話後,楚牧峰就開始琢磨這事。以着花臉的性格,他應該是說到做到的,他說要去黃睿羊家做事,就肯定不會說說而已。
如此的話,自己看來只能是派人去黃睿羊蹲守,這樣的話,沒準還能有機會找到什麼線索。
對,就這麼辦!
楚牧峰這邊是準備好了,而《楚報》那邊也很快就刊登出來告示,當看到這個告示竟然是花臉投遞的新聞後,街頭巷尾又掀起一陣熱議浪潮。
“這個花臉太瘋狂了吧?盜走人家的鑽石別針就算了,竟然還想要歸還,歸還就算了,竟然還獅子大開口的索要一萬美金,他這是瘋了嗎?”
“瘋了!絕對是瘋了,我打賭他肯定辦不成的。”
“歸還鑽石別針就夠困難的,更別說是拿走錢,就算是黃老闆給他準備好錢,他能拿走嗎?我覺得警備廳的警察肯定會入駐黃家的,這事哪裡會簡單。”
……
就沒有誰說相信花臉能做到這個!
黃家。
黃睿羊也看到了告示,看到的瞬間心裡是嘲諷的,你花臉也太不將我們黃家當回事了吧?
我這裡好歹也是有保鏢看家護院。他們只要嚴防死守,你怎麼進來?
哼,還歸還我的鑽石別針,還要我準備一萬美金,你怎麼不改個名字叫美金。
“老爺,警備廳的楚科長來了!”
“趕緊請進來!”
黃睿羊急忙站起身向外面走去,都沒有走到大廳門口的時候,楚牧峰就已經帶着人進來。
每個隊員都是荷槍實彈的,進來的時候就開始掃視着這裡的地形地勢。
“楚科長,您這是?”黃睿羊有些意外的問道。
“黃老闆,相信你也看到了花臉的告示,我就是爲了這個告示過來的。我覺得花臉既然說出來這話,就肯定是有所圖謀,絕對會盯上你。”
“如此的話爲了你的安全,也爲了你的家人不受到騷擾,我想從現在起到明天這個時間點,你家裡由我的人來負責看守,你意下如何?”
楚牧峰很坦率的就將目的說出來,我就是要拿着你家當做戰場和花臉玩玩。
黃睿羊能拒絕嗎?
別說有這些警員在,他的安全能得到保證,即便不是因爲這事來的,只要楚牧峰說出來話,黃睿羊都只有遵命服從的份兒。
“當然可以,那就麻煩楚科長了!我這裡隨便您佈置安排人接管。”
“好!”
楚牧峰擺擺手,跟隨着過來的裴東廠就開始做事。這次他帶來的都是偵緝四隊最精銳的成員,只要花臉敢露面,裴東廠相信絕對可以將他拿下。
黃家進入到嚴密的戒備中。
書房中。
“老爺,您說都已經這樣了,那個花臉還能進來嗎?”
正房雷春芳是個已經有些歲數,容顏消退的中年婦人,也恰恰是因爲這個,她在黃家中很識趣,沒有說非要和黃睿羊對着來,而是主動幫着他迎娶了一門妾室,所以她在黃睿羊眼裡是“明白事理”的婦人。
“怎麼可能!”
黃睿羊想到那麼多警員在自己家裡,當即自信地說道,“有這麼多警員在咱們家中,幾乎是把每個位置都給把守住,在這樣的情況下,就連一隻蒼蠅都別想飛進來,他花臉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怎麼能進來?難道還會隱身術不成?”
“老爺說的是,不過說起來這個花臉真夠討厭的,爲什麼非要盯着咱們家不放那?他想要鬧事就去別的家,去禍害別人唄。”
“”搞得咱們家現在這麼多警員,出出入入的太不方便了。老爺,我給您說,我現在連方便都很提心吊膽。”雷春芳有些厭惡地說道。
“放心吧,也就一天而已!”
黃睿羊能有什麼辦法,這事是楚牧峰親自帶隊過來做的,他能做的除卻配合還是配合。
再說他也想要把花臉抓住,要是說能抓住的話,四通洋行開業典禮鬧出來的風波就會變成好事,這反而是會成全他的名聲,想想就興奮。
“不然還能怎麼樣?”
“你也不要抱怨了,去給廚房說聲,晚上多做點好菜好飯,這些警備廳的官爺在咱們家,難得的搞好關係的機會,必須抓住!”
黃睿羊是多精明的一個人,瞬間就找到了拉關係的理由和辦法,這可是個好機會,絕對不能錯過。
“知道了,老爺!”雷春芳扭動着腰肢離開。
當書房中只剩下自己的時候,黃睿羊眼神深邃,自言自語的說道:“花臉啊花臉,你敢打我的臉,我這次就要好好扇扇你的臉!”
……
黃家之外。
隨着《楚報》告示傳遍全城,越來越多的人都知道了花臉和黃家之間的事,也知道了警備廳這邊強勢入駐黃家。
現在這已經演變成了警備廳和花臉的對決,至於說到黃睿羊已經被直接無視掉了。
誰都知道黃睿羊就只是一個媒介,不管是警備廳還是花臉誰勝出,都和他是沒有多少關係。
街邊的一個茶攤上。
午後臨近六點鐘的時候。
在這裡坐着很多喝茶的人,他們喝着大碗茶,隨意的閒聊着亂七八糟的八卦事情。
這其中聊着聊着就說到了神偷花臉。
“那個花臉可是誇下海口,要在一日之內將鑽石別針歸還,可你們知道他會怎麼還嗎?我現在就想知道,在黃家如今已經被這麼嚴密看管的情況下,花臉還怎麼能做到這個?我很好奇!”
“不只是你好奇,大家都好奇,都在猜想着他會怎麼做。還有你們知道嗎?我收到消息,說的是黃睿羊也已經準備好錢,這筆錢就放在大廳的桌子上,花臉不是說會親自過去拿嗎?嘿嘿,你們說他會怎麼露面去拿這筆錢?”
“嘖嘖,還真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呢,不知道誰勝誰負了!”
“管他誰勝誰負,咱們只管看好戲就是了!”
……
時間就這樣不斷流逝。
轉眼間已經是夜幕降臨。
黃睿羊想得有點多,他準備的飯菜裴東廠的人壓根就沒有動。
不是說不能吃,而是有規矩,裴東廠他們都會自己準備好飯菜吃。
楚牧峰倒是沒有留下。
他是想要抓住花臉,可他卻沒有那麼多時間耗費在這裡,不可能你花臉說要偷盜這裡,我就要死死的釘在這裡吧?
這種被你牽着鼻子走的事,我是不會做的,也不屑於做。
深夜十點鐘。
黃睿羊他們實在是頂不住就去睡覺,他睡到半晚上的時候,突然間感覺肚子一陣不舒服,起來就去上廁所,等到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十二點鐘。
就在這時,書房中的電話刺耳般得響了起來。
黃睿羊猛地被驚醒。
一直微閉着雙眼的裴東廠猛地睜開。
總算來了。
“裴隊長,我能接聽電話嗎?”
“聽!”
詢問過後,裴東廠就跟着走進書房,他看着黃睿羊接聽電話後,那邊傳來的是花臉故意壓低的聲音。
“黃老闆,收到你的鑽石別針了吧?”
“收到我的鑽石別針?我說花臉,你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我到現在都沒有見到鑽石別針的影子,何來收到之說?”
“你不是號稱神偷嗎?你就是這樣的神偷?”黃睿羊表現的非常冷靜,他在身上摸索了一遍確定沒有鑽石別針的影子後嘲諷地說道。
“沒有嗎?”
花臉不急不躁的說道:“誰說沒有的?我說的是把鑽石別針歸還給你,卻沒有說怎麼歸還,誰說是原封不動的交給你呢?我已經塞到你的肚子裡面,不信的話你好好找找。”
“塞到我的肚子裡面?”
這下輪到黃睿羊吃驚,他忽然想到自己剛纔肚子不舒服上廁所,難道說?一個不好的預感在他腦海中浮現,他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你怎麼做到的?”
“你找到了?”花臉勝券在握般的自信說道。
“你等等。”
黃睿羊說完就捂着話筒,衝着裴東廠低聲說道:“我想我知道鑽石別針在哪裡了,我現在就去找找看,您看這邊?”
“給我!”
裴東廠說着就接過來話筒,黃睿羊就轉身往外跑去,自然有別的警察跟着過去。書房中接過話筒的裴東廠眼神冷厲,語氣鋒芒畢露的說道:“花臉,你這樣做到底想要什麼?”
“你是誰?”花臉漫不經心的問道。
“你不用管我是誰。”裴東廠拒絕回答。
“不說嗎?不說我也能猜到。你肯定不是楚牧峰,以着他的身份,是沒有必要留到這時候的,而能在這時候讓黃睿羊主動交出來話筒的又肯定不是什麼無名之輩。”
“我知道偵緝四隊跟着楚牧峰去了黃家,你應該就是那個副隊長裴東廠吧?”花臉三言兩語就將黃睿羊的身份給理順出來。
“花臉,你聽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像你這樣的傢伙,不要以爲一直都會逍遙法外,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挑釁我們警備廳。”
“你敢這樣做,就是自尋死路。你等着,要是落到我手裡,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裴東廠眼神狠辣地說道。
“哈哈!”
花臉大笑着就掛掉了電話。
與此同時剛纔走出去的黃睿羊拿着鑽石別針進來,他神情有些驚愕的說道:“他是怎麼做到的?鑽石別針真到了我肚子裡面,我剛纔上廁所的時候拉出來的。”
裴東廠掃向旁邊的警察。
“隊長,的確是從那啥裡面翻出來的!”
這下輪到裴東廠吃驚,沒有道理的,黃睿羊一整天都沒有離開過黃家,花臉是怎麼做到將鑽石別針送進他肚子裡面的?
可要不是這個理由的話,爲什麼鑽石別針居然會從馬桶中翻到?難道說這個花臉真的是如此神通廣大?他在悄無聲息中已經潛進黃家?
“對了!美金呢?”
裴東廠忽然間想到黃睿羊準備好的美金,那些美金其實壓根不是真的,而只是一個幌子,是用來釣魚用的。
要是說這邊收到了鑽石別針,那邊是不是說也會將美金帶走呢?
一行人就趕緊衝出書房來到大廳。
在桌子上擺放着的美金仍然是安靜的擺放着,壓根就沒有動的跡象。
這又是怎麼回事?
難道說花臉未卜先知,知道這些美金都是假的不成?
今晚的事情處處透露着古怪。
裴東廠眉頭微皺,“黃老闆,這事已經這樣,我覺得是肯定有貓膩的,我現在就要徹查,希望你能讓府上的所有人都不要亂動。”
“我要對每個人進行甄別,我要知道今天之內他們有沒有說都是兩個一組行動的,有誰單獨待過。”
“隨便吧!”黃睿羊現在心情有些複雜,哪裡會去想這些。
這到底是怎麼搞的?
好端端的鑽石別針爲什麼會到我的肚子裡面呢?爲什麼當做誘餌的美金,花臉竟然棄之如敝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夜無話。
當第二日太陽升起的時候,楚牧峰來到了黃家,聽完裴東廠的稟告後,他倒是沒有多少着急慌亂的意思。
花臉是偷偷摸摸潛入的嗎?根本不可能!
就昨天這裡的防禦程度,花臉是斷然沒有可能說進來的,而他要是沒辦法進來的話,這事就只能是有別的原因。
“要麼是內鬼作祟,要麼就是在今天之前,鑽石別針就已經藏在這裡。不過即便是藏在這裡,想要說在昨晚正好被發現的話,也是有點冒險。”
“畢竟花臉也不可能說計算時間計算的這麼準。更何況,黃睿羊家的馬桶是每天都必定清理的,提前放進去只會暴露。”
楚牧峰眯縫着雙眼,想着鑽石別針的事,一針見血的說道。
“科長您的意思是說,還是有人在幫花臉?”裴東廠若有所思。
“對!”
楚牧峰斬釘截鐵的說道,這事是毋庸置疑的,要是說沒有內鬼協助的話,這事怎麼可能成功?
但想要找出來這個內鬼的話,相信也不會很容易。
但只要有方向就成。
“你有黃家所有人的資料嗎?”楚牧峰坦然問道。
“有!”
裴東廠說着就拿過來一厚沓子紙張,恭敬的說道:“黃家所有人的資料都在這裡,我昨晚上已經歸羅整理出來,只是我也簡單的審訊過,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而且昨天咱們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給黃家下人下過命令,不管是誰做任何事情,都要兩個人一組,他們也的確都是這樣做的,沒有誰有嫌疑。”
沒誰有嫌疑嗎?
楚牧峰隨意翻閱着,在看到正房雷春芳和妾室陳明玉的時候,他微微挑起眉角來,“別人都有口供,爲什麼這兩個人沒有?”
“她們是黃睿羊的正房和妾室,總不會幫着外人做事吧?”
裴東廠下意識的解釋道,但剛解釋出來,碰觸到楚牧峰有些冰冷的眼神後,就趕緊將後半截話收住,然後神情冷峻的說道:“我這就安排人去審問!”
“去吧!”
楚牧峰絲毫不通融的說道,在這個敏感時期,你就敢說雷春芳和陳明玉是沒事的嗎?
她們要是說真的做出點小貓膩的話,是會影響全局。
而且別人要做或許會有些困難,但這種事情對她們兩位來說,做起來則非常簡單。
誰讓她們身份特殊呢。
就在裴東廠這邊剛準備去做事的時候,忽然間宋大寶的身影從外面進來,他手裡拿着一張傳單,神情有些古怪的遞過來。
“科長,花臉在外面撒了很多這種傳單。”
“拿來我看看。”
楚牧峰給章廣盛是下過命令的,只要是花臉的事情你隨時都可以刊發,而且他在《楚報》那邊還是埋伏着人的,只要有可疑人物出現,都能夠第一時間抓獲。
可現在看來花臉也是挺聰明的,他只是第一次藉助《楚報》,第二次爲了安全竟然就自己親自上陣撒傳單。
花臉的確是夠老奸巨猾。
傳單上有着幾行字。
“黃睿羊,言而無信,兩日之內,必取你最珍貴之物,以示懲戒!楚牧峰,你將我的話當耳旁風是吧?”
“你們警備廳仍然不準備釋放孟長河是吧?那兩日內黃睿羊的下場就是我的態度,我會去北平城所有有頭有臉的人家中轉轉,都等着我吧!”
署名赫然是花臉圖案。
黃睿羊看到這種傳單是嚇得不行。
沒辦法不受驚嚇。
鑽石別針突然出現的意外讓他現在都耿耿於懷,整個人的神志有些恍惚,他是真搞不明白花臉到底怎麼做到的。
而且還在這麼多警員在家的情況下做到,你再讓黃睿羊相信警備廳,可能嗎?花臉能視你如無物,你們還有什麼資格要求我相信?
我最珍貴的東西是什麼呢?
黃睿羊有些糾結。
“這個花臉越來越無法無天了,還想要將北平城所有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家都偷一個遍,他真的把自己當成是神偷了嗎?”裴東廠眼神譏誚着說道。
“他這是想要借勢!”宋大寶冷聲說道。
“對,就是借勢!”
楚牧峰點點頭,眼神蔑視的說道:“不借勢的話,憑他區區一個盜賊,就想要讓咱們警備廳放掉孟長河可能嗎?”
“他這是想要藉着自己的盜術,讓那些權貴們來威脅壓迫咱們警備廳。所以說咱們要趁着事態惡化之前,將花臉逮捕歸案。”
“我覺得花臉既然盯準的是黃家,是想要藉着這裡和咱們博弈,那麼黃家這裡就肯定是有古怪,他對這裡的地形也好,人員也罷,一定了解得很清楚。”
“科長,昨晚的事情,我建議從每個黃家人查起,重點盤查雷明芳和陳明玉。”宋大寶沉聲說道。
“怎麼?你有什麼想法?”楚牧峰好奇的問道。
“我瞭解了下這兩個人的情況,科長,我發現她們兩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宋大寶想到那些信息,就不由語氣加重着說道。
“是嗎?說說看!”
楚牧峰說出這話的時候,瞥視了一眼黃睿羊,卻沒有趕走的意思,這種事他必須留下來聽聽,誰讓沒有誰比他更熟悉這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