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島,海邊沙灘。
因爲知道登島的遊客基本上都會來這裡遊玩,所以半弦酒店在這裡佈置着很多休息的設施。
有藤椅有大傘有涼亭,不過由於已是秋季,加上又在湖邊,並不炎熱,所以兩人也就沒去涼亭,而是在沙灘上坐着。
腳邊是恍如白銀般的細沙,面前是一望無際的碧波湖泊,頭頂是碧空如洗的藍天。
呼吸着陣陣帶着草木清香的微風,心情都顯得格外輕鬆,彷彿煩躁和鬱悶都會消散,這不就是休假旅遊的意義所在嗎?
“楚大哥,我真的是越想越鬱悶,你說那個叫做趙大鵬和孫小龍的,怎麼能那樣對待自己同學呢?”江怡雙手捧起一把細沙,灑在腳面上說道。
“我說江怡,你不會魔障了吧?怎麼還在念叨那事兒呢?”楚牧峰躺在沙灘上,雙手支着腦袋,看着頭頂的藍天白雲,慢悠悠地說道。
“我就是氣不過嘛,還有那個拎包的,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沒有什麼氣過氣不過這說,你要是看的多了也就習慣了,這世上的事兒本來就是不公平的,走到哪裡都有!”
搭話的並不是身邊的牧峰,而是一個從後面走過來的男人。
他穿着很休閒的服裝,身邊跟隨着一個曼妙女人。
男的英俊瀟灑,女的婀娜多姿。
都是在最美麗的年華,充滿英姿勃發的氣息。
聽到有人這麼搭話,楚牧峰從沙灘上坐了起來,扭頭向後面看去,見到這一對俊男靚女的組合後,淡淡說道。
“你們是?”
“不好意思,我們無意要偷聽你們的談話,只是正好逛到這裡,湊巧聽到你們說起趙大鵬和孫小龍,所以才忍不住說一句,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自我介紹下,我叫嶽統,這位是我的女朋友,也是我的同班同學江暮雪。”
嶽統表現的非常自然健談,最重要的是言談舉止讓人覺得很舒服,不但不反感,反而還會覺得他說話挺實在。
“沒關係!”
既然對方客客氣氣,那楚牧峰也就很坦然地說道:“我叫楚牧峰,她叫江怡,你們是過來參加燕北大學同學聚會的吧?”
“是啊。”
嶽統點點頭,溫文爾雅地說道:“我就是前來參加這個同學聚會的,我們這次過來七個人,三天後會有第二批過來。”
“怎麼不一起來呢?”江怡忍不住問道。
“因爲不少同學如今都不在北平城,就算聯繫上了,時間上也未必湊巧,所以只能是分批過來。”江暮雪跟着答道。
“能有一場同窗之誼不容易,所以有機會聚聚,自然是不容錯過,”楚牧峰點點頭說道。
“是啊!”
嶽統臉上的表情很自然,即便和楚牧峰剛剛認識,都好像是認識很久般,沒有絲毫陌生感。
“但怕就怕這樣的同學聚會變了味道,那樣的話就沒有意思了。先前你也看到了,我們班的三個奇葩,誰碰上都會感覺膈應。”
“嶽統,別這樣說!”江暮雪拉了拉嶽統的衣袖低聲說道。
“沒有什麼不能說的,誰也不是傻子,就他們的做派,別人能看不出來嗎?其實要我說,褚五原就是窩囊,就是趨炎附勢,就是不通情理,不就是在趙大鵬家開的銀行中上班,怕得罪他嗎?不知道有什麼好怕的!”
嶽統顯然是個話癆,這話說起來就沒有完,嘴上沒有個把關的,只要是自己知道的情況一股腦全都說出來。
原來如此。
就說褚五原不可能說和趙大鵬沒有利益關係,要是沒關係的話,趙大鵬憑什麼那樣頤指氣使,褚五原又怎麼會心甘情願呢。
原來根源在這裡。
“行了,你少說兩句吧,人家可不願意聽你嘮叨這個!”江暮雪有些無語道。
“好好好,聽你的!”
嶽統倒是沒有繼續表現的多大男子主義,壓根聽不下去女朋友的話,而是很配合的點頭,岔開這個話題後,眼珠一轉笑眯眯地說道。
“楚先生,你們知道明晚的事嗎?”
“明晚有什麼事兒?”楚牧峰有些茫然問道。
“吉祥房裡,麻姑魂現。”嶽統故意壓低聲音,說出來這句話帶着幾分陰森森的味道。
吉祥房裡,麻姑魂現!
想到之前林平和和婁雨薇的對話,現在又聽到嶽統這樣說,楚牧峰不由得饒有興趣地問道:“嶽先生,您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
“您真沒聽說嗎?”嶽統挑眉問道。
“嗯,確實不知。”楚牧峰搖搖頭。
“要是不知道的話,嘿嘿!”
嶽統故意賣了個關子,搖頭晃腦說道:“那,如果您有興趣,膽子夠大的話,那明天就來參加這個活動好了;當然,您要是膽小就不要來了,這種事,膽小的能嚇個半死。”
“行啊,那就等着明晚吧!”
萍水相逢,又不是破案,楚牧峰當然沒必要去刨根究底。
聽話裡的異獸,不就是明晚能見到麻姑的鬼魂嗎?呵呵,我會相信這種虛無縹緲的謠傳嗎?
人死如燈滅。
說什麼鬼魂出現,純粹都是自欺欺人的言語。
我要是說連這種事都能相信的話,今後還怎麼破案?遇到破不了的,都找這種鬼魅作惡的理由來搪塞嗎?
“喂,嶽統!”
就在嶽統還想要和楚牧峰繼續聊會兒的時候,遠處有着兩個人在揮舞着手臂,衝這邊叫喊。
見此情形,他歪了歪嘴道:“瞧見他們沒有?那就是我們這批過來的最後兩個老同學。”
“個子高點的叫顧子君,個子矮點的叫做陳俊生,他們叫我們過去呢,就先失陪了。對了,除了這海灘外,那邊的白羊崖的風景也挺不錯的,兩位可以過去轉轉。”
說完,嶽統就拉着江暮雪手,告別離開。
看着兩人的背影,楚牧峰微微一笑,“這個嶽統有點意思啊!”
“是啊,是個心直口快的人,看來他對趙大鵬他們也是看不慣,不想和他們虛以爲蛇。”
話說到這裡,江怡突然間說道:“楚大哥,我怎麼覺得咱們這次過來,好像得遇到點什麼事呢?不要問我原因,就是女人的直覺。”
“女人的直覺?”
楚牧峰聽到這個,下意識的看向那邊的白色巖壁,心中也覺得有點小壓抑。
不過江怡可以這麼說,自己肯定不能附和,不然這趟出來還玩個什麼勁兒?
“嗨,你想多了,人家聚會人家的,有什麼事兒跟我們也不沾邊,走吧,去白羊崖瞧瞧。聽鄭經理說,站在上面可是能夠俯瞰整片小仙湖。”楚牧峰指了指,岔開話題說道。
“嗯!”
……
夜幕降臨。
西華園餐廳。
楚牧峰和江怡坐在靠窗的位置,優哉遊哉地吃着晚餐。
在不遠處的圓桌上,坐着的是以孫大安爲首的一幫燕北同學,正在邊吃邊聊,不時爆發出一片鬨笑聲。
聊着聊着,不知道怎麼就聊到了明晚的麻姑魂現話題上。
面帶傲然之色的趙大鵬看了看身邊同學,眼珠一轉笑道:“各位,要不咱們也來玩玩這個遊戲吧,明晚咱們就去看看是不是真有什麼麻姑魂現。”
“大鵬,不好吧!”
嶽統放下筷子,挑眉反駁道:“這種鬼神之說很詭異的,咱們聊聊沒什麼,沒必要玩,畢竟誰也不想要成爲下個受害者不是!”
別看嶽統白天的時候和楚牧峰說得神神道道,但並不代表他的膽子就有多大,其實還是挺避諱,並不是太想參與。
因爲這事光是想想就感覺有些恐怖可怕,更別說之前是有過兇殺案例的,他可不想逞一時之勇而惹上什麼不該惹的事兒。
“呵呵,怎麼着,嶽統,你的膽子就這麼大啊,怕了嗎?”趙大鵬不以爲然地笑道。
“誰害怕了?這和害怕有關係嗎?”嶽統立即反駁道。
自己又不是褚五原,需要對你趙大鵬多卑躬屈膝的討好諂媚嗎?你嘲諷我,我當然要懟回去。
“我只是覺得這事有些邪性,所以說沒必要真去玩。在過來前,我可是做過功課,所以也比較清楚這個傳聞。”
“不過我想既然這裡是半弦酒店,鄭經理,您應該對這事更加清楚吧?應該知道我剛纔說的確有其實,很邪性,對吧?”
嶽統很輕易的就將話題扯到了鄭玉嬌身上,這時候的鄭玉嬌像是沒有預料到會被這樣詢問,微微一愣。
想要拉我下水?
哪有這麼容易。
你小子隨口一說,過兩天拍拍屁股就走了,我可是要繼續在這裡上班。
要是這種傳聞從我嘴裡說出來,還怎麼能幹長可?你這個傢伙真是不地道,想說的話,你說!
“嶽先生,您說的是什麼事啊?”
鄭玉嬌眨了眨眼,笑容嫵媚地說道:“要不你說出來給大傢伙聽聽長長見識,也好讓咱們知道你是真的做過功課。”
“對啊,說說吧!”孫小龍皺着眉頭嚷嚷道。
“行,既然你們不信邪,那我就說說!”嶽統粗聲粗氣地說道。
“麻姑就是那個鬼魂,鬼魂就是傳說中的麻姑。”
“其實麻姑並不是什麼傳說,她是一個活生生存在着的人,只是她當初是被人坑了,被誣陷成肺癆患者後關了進來。”
“當時她被關押的地方就是吉祥房間,而在這個房間中,麻姑遭受了非人般的待遇,後來便上吊自殺了。”
“據說麻姑死的時候曾經發過怨毒的誓言,說的是她是被冤枉的,結果這裡的人不分青紅皁白和誣陷他的人同流合污,她就詛咒這裡的人,只要是住進吉祥房間的都不得好死,都會被怨鬼索命,都會死得慘不忍睹。”
或許是故事原本就很讓人毛骨悚然,或許是嶽統說出這話時候的語調是故意有些低沉,或許是因爲這個餐廳的燈光有些暗淡。
隨着嶽統的敘說,這裡竟然瀰漫起來一股陰森森的氣息。
牆壁上具有藝術性的花紋變成斑駁裂痕。
嘩啦啦。
窗外被風颳動着的樹葉,像是鬼魂在嘶鳴。
留心聽故事的江怡臉色有些蒼白,剛纔還是大快朵頤的她,這時候是再也吃不下東西,將筷子放下後,隱隱感覺腹部有種想要嘔吐的衝動。
“喝點水,沒事,都是假的!”楚牧峰一邊安慰,一邊遞過去一杯白開水,微笑的笑容,化解着江怡心中的壓抑。
“嘿嘿!”
倒是趙大鵬聽到這樣的故事,非但是沒有任何害怕的意思,反而是表現的非常感興趣,甚至在嶽統這話說完的時候,還故意叫囂。
“對對對,麻姑就是這樣被逼着上吊自殺!其實我很喜歡這個故事,據說麻姑死後就被埋葬在西邊的森林裡面是吧?等着明天有空的話,我的去她的墳頭轉轉,這樣的話,沒準明晚我就能親眼見到這個據說美若天仙的麻姑,你說是吧?”
“有鬼!”
孫小龍突然間喊叫了一聲。
“啊!”
褚五原嚇得蹭地就從椅子上跳起來,臉色如同白紙般悽慘,顯然是被驚到了。
“你大……!”
褚五原剛想要張嘴就罵,不過見孫小龍沉着的樣子,又將後面的話嚥了下去,訕訕一笑,摸着腦袋重新坐下來。
“哈哈,瞧你那慫樣,膽小鬼!”趙大鵬輕蔑地笑道。
“後來呢?”
顯然是沒有聽說過這個故事,顧子君拿着勺子,喝完一口湯後,破感興趣地繼續追問。
他似乎根本就沒當回事兒,純粹就是當做聽故事。
“對啊,後來呢,不會真的有人死在那座房間裡吧?”黃俊生嘿嘿一笑,不以爲然地問道。
“彆着急,你們聽我慢慢說!”
“不過你們猜對了,還真有人死在那個房間裡,死的還不止一個人,陸續死了好幾個,怎麼樣,你們現在是不是感覺挺恐怖的?”
嶽統微微低頭,眯着眼,揚起嘴角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那樣子看上去格外詭異。
“得了吧,都是你小子瞎編的吧?”顧子君不信地問道。
“誰瞎編的?”
嶽統咳嗽了一聲,聲音隨着他的咳嗽變得有些嗓啞低沉,而說出來的話也自然是變得更加具有煽動性和迷惑性。
“告訴你們,當初這裡還沒有被董老闆收購裝修的時候,曾經住過一個人,那個人是來月牙島探險。”
“一般來說這種人的膽量都很大,而且最喜歡的就是這種冒險刺激的事情,有那麼多房間,他偏偏是選擇住在這間,也和趙大鵬剛剛的話一樣,說要親眼看看麻姑。”
話說道這裡,嶽統頓了頓。
“結果呢?”趙大鵬跟着問道。
“結果就是他從這裡離開後的一個月,便親自結束了自己的性命。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是上吊死的,就死在自己家中,吊死在房樑上面,吊死鬼,很慘的!”
說到這裡,看到身邊的人都流露出認真聆聽的神情,嶽統便愈發有興致,更加抑揚頓挫,繪聲繪色地敘述起來。
“住在這個房間是要承受詛咒,誰要是說透過鑰匙孔看到裡面的情景,也是會被詛咒。用麻姑的毒誓來說,只要敢住哪裡的人都會死掉!甚至哪怕透過玻璃窗看到她,也是死路一條!”
“這個傳聞我想半弦酒店的人都是清楚的,董老闆不說是怕影響自己這裡的生意。鄭經理剛纔不說應該是怕被辭職吧?”
目光掃了掃,嶽統繼續說道:“我無所謂,既然知道這個傳聞就會說出來。因爲我覺得吧,必須得避諱着點,否則真像趙大鵬說的那樣,還要親自去看看,沒準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話說到這裡,正準備過來勁酒的董琢臉色有些難看。
鄭玉嬌也面露幾分怨意。
“隔着窗戶看看也會被詛咒死嗎?我怎麼就不相信呢?嶽統你唬人吧?”孫小龍興致盎然的問道。
旁聽的楚牧峰則是面露幾分若有所思。
直接在座的幾個女人,都是面露驚恐忐忑之色,下意識地抓住手中的東西。
她們天生就是膽小,此刻聽着這樣讓人汗毛豎立的故事,能不尖叫出來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唬人,我有必要唬你們嗎?因爲這事是我一個朋友說的,而死掉的那個人,是他的親戚,同樣是吊死在家門前的棗樹上。”
“他爲什麼會死?”顧子君皺眉道。
“爲什麼,還不是來月牙島遊玩的時候,不信邪,不聽勸,非要前去吉祥房間窺探,試試膽量。”
“據說一開始是沒有看到什麼東西,可等到他都快要離開的時候,真的看到了鬼魂,不但有鬼魂,窗外還漂浮着鬼火。”
“原本黑漆漆的房間一下變得明亮起來的,他就那麼趴在窗外,死死盯着那團鬼火跳進房間,從一個小團不斷膨脹,最後變成腦袋般大小的模樣,可把他給嚇壞了。”
聽着聽着,江怡感覺自己的嗓子有些口乾舌燥。
她不是訴說者,卻比訴說者還要口渴。
“那個難道就是麻姑的鬼魂嗎?”顧子君聲音也多出一種顫抖來,剛纔表現的很鎮定的他,現在也有些緊張起來。。
“不,你想錯了!”
嶽統轉過身來,雙眼肅穆地望過來,看向顧子君的眼神像是看着一具死屍般冷漠,緩緩說道。
“是不是鬼魂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那個人說自己在鬼火的映照下,還看到了一個晃動着的影子,這個影子就在吉祥房間裡面來回晃盪。”
“影子?那是什麼?”顧子君皺眉問道。
“那是一具懸吊在空中的死屍!”
嶽統的聲音忽然間變得很低沉,低沉的就像是一陣冷風吹過水麪,讓人後背瑟瑟發涼。
顧子君使勁吞嚥一口唾沫不敢再問。
黃俊生眼神也略顯凝滯。
江暮雪更是嚇得身體顫抖,下意識地靠向甘素素這邊。
雖然她是嶽統的女朋友,卻不敢看向他一眼,更別說是靠近了。
至於江怡已經忍不住離開自己的椅子,坐到楚牧峰身邊。
她怕,她是真的對這些鬼怪之說有些怵。
所以說本能地緊緊抓住了楚牧峰的手臂,雙眼也下意識地緊閉起來,好像自己只要睜開,也會看到那具懸吊着死屍。
有膽大無畏的嗎?
當然有。
只要是半弦酒店的人,就沒有說誰緊張恐怖。
他們顯然早就聽說這些故事傳聞,所以表現的非常淡定坦然。
即便是年輕的婁雨薇都沒有驚恐,自顧自地做事。
“後來呢?”孫小龍聲音中多出一種顫慄。
“後來我朋友的那個親戚就尖叫着撒腿就跑,可讓人有些不解的是,聽他說,當時半弦酒店的老闆,也應該就是董老闆吧,你們都聽到聲音後跑出來,立即拿鑰匙打開了房間門,結果卻一無所獲對吧?”
嶽統雙眼陡然間變得十分明亮,銳利地看過來,那種眼神像是要將董琢的身體給看穿似的。
唰唰。
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董琢。
衆目睽睽之下的董琢,表現得很淡然,聳聳肩,很是無辜地說道:“對!那是好幾年前的事了,當時的確是我開的門,我們都在場,他們都能作證。開門之後,吉祥房間內是沒有任何影子,別說是鬼影了,就連一隻蚊子都沒有看到。”
“這不可能吧?”顧子君不解的問道。
“很有可能的,因爲我朋友的親戚也是這麼說的。可奇怪的地方就在這裡,當那個親戚給我朋友講完這個故事後,回去後就吊死在家門前的棗樹上。雖然不是死在這裡,但也算是跟這裡有瓜葛吧!”
話說到這裡,就在嶽統還想要繼續渲染講下去的時候,江暮雪突然站起身來,盯視着他怒聲喝道:“不要再講了,嶽統,你要是再講的話,我就和你分手!”
聽到這個威脅的嶽統趕緊站起身來,賠笑着說道:“別介啊小雪,我這樣說也是想要告誡大家,尤其是趙大鵬,不要引火自焚,去玩這種危險的遊戲,我可沒有別的意思。”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還不行嗎?”
“不行!”
趙大鵬猛然站起身來,眼神邪魅地說道:“聽起來這可是一個很好玩的遊戲,不能就這樣不玩!”
“孫校長,甘老師,你們這次不是想要爲學校圖書館募集資金嗎?好,只要你們肯玩這個遊戲,這筆錢就由我捐了,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