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潔經過梅花在身體穴位上面,打入的靈力,進入了深度的睡眠中,一般的動靜,是很難醒過來,放着讓她自然醒,估計至少明天下午纔會醒過來。
“風信子同志,還是讓我來吧,你這樣揹着玉潔,敵人來了,也不好應對。”許謙在風信子身邊,提出了這樣建議。
風信子聞言,想了想,也在理,便直接點頭同意了,將白玉潔交給了許謙。
“江小姐,你知道現在的情況怎麼樣嗎?”
風信子他只聽得見迷霧中傳出了一陣打鬥聲音之後,便安靜了下來,向一旁的江南天問道。
迷霧已經很濃厚了,擋住了他的視線,他是一名武者,視力比一般普通人要好上一些,可是在這迷霧中,就和海上,不,比海上還要濃厚很多,數米開外就什麼也看不見了。
風信子知道,江南天的實力,遠在他之上,所以便想到請問她,看她知不知道,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我不知道。”江南天簡單搖頭說道。
這個東瀛神秘女子的出現,總是讓她感覺有些詭異,有種說不出來的詭異感覺,或許這就是正道和邪道這間存在的衝突吧,就像是水火不能相融一般。
還有一點,就是從一開始,她就有種不好,不對勁的感覺,就是不知道是因爲什麼。
風信子見她也不知道,也沒有想繼續說些什麼的意思,很知趣閉嘴不言了,小心打量着四周,同時也有一部分精力,分散到許謙和白玉潔兩個人身上,以防有什麼不測發生。
江南天將自己心中隱隱不好的感覺壓下,心神守一,暗自默唸清心凝神的口訣,對方既然修的是邪門歪道,自然很容易影響到一個人的心境,念這樣的口訣,可以抵禦一些。
她發現了,這個迷霧,不是一般的迷霧,雖然對於武者來說,影響不是很大,但是對於普通人來說,時間久了,就會慢慢被迷惑,然後喪失理智。
江南天想到了這裡,突然想起了,這裡不光全是武者,許謙就是一個普通人啊。
她想到這裡,趕忙向許謙的位置看了過去,果然第一眼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風信子發現了江南天的舉動,隨着她的視線也看了過去,立馬也發現了不對勁。
只見許謙整個人,一聲不響的站在那裡,就像是換了一個模樣,和之前的樣子截然不同,說不出的怪異。
謙整陰沉的臉,看不見表情,他低頭看着地上,不知道想着什麼,而他的女兒白玉潔則是躺靠在他的身側,感覺隨時會脫離他一般,直接倒在地上一樣。
“喂,許謙,你怎麼呢?”風信子看着許謙這摸樣,出聲問道。
許謙聞聽見話語,身體動了一下,扶着女兒的手,收了回來,任由她倒在地上,然後直接擡起頭,盯向風信子。
這個時候,風信子和江南天兩個人看清楚許謙的表情,那是一張無比兇狠的臉。
許謙下一刻動了,直接朝着風信子,張開了雙手,撲了過來。
風信子不僅僅是一名武者,而且更是特種兵中的王者,豈是許謙這個普通人,說能撲到,就可以撲到的。
只見風信子微微一側身,便輕易避開了許謙一撲,然後反擒拿,直接扣住了許謙,讓他動彈不得。
許謙被擒拿住,是劇烈的掙扎,彷彿使盡了全身的力氣一樣,不過這點力氣對於風信子來說,完全沒有絲毫作用。
“他這是突然怎麼呢?像是中了什麼邪一樣。”風信子是一個武者,不是道門玄門中人,手中扣住許謙,不知道應該怎樣處理,只好請教江南天。
一系列發生的事情,讓風信子此時臉色也不好看,有些陰沉,心緒不是很平靜,有些暴躁。
“中邪?”江南天聞言,頓時笑了。
她說道:“他這可不是什麼中邪了,而是受到了這個迷霧的影響,雖然你是武者體質,但是難道就沒有一點心煩氣躁,心不平靜的感覺?”
江南天這麼一說,風信子立馬反應了過來,自己現在就有些影響,心中頓時一驚。
想不到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覺中受到影響,還不自知。
好厲害的手段,他在心中這樣想到。
風信子立即調整自己的氣息,想着慢慢平復自己的凌亂的心緒,但是怎麼也做不到,依舊煩躁,靜不下來。
江南天走了過來,看着被風信子制服的許謙,說了一句,“喂,你還知道你自己是誰嗎?”
許謙聞言,看向江南天,依舊是一幅十分兇狠的模樣,像是看自己的殺父仇人一樣,也不說話,口中發出低沉的吼聲。
風信子見狀,聲音有些發顫,說道:“他好像不知道是誰了,徹底失去了理智。”
“沒有錯,這個迷霧有些古怪,我倒是一會兒看不出什麼名堂出來。這個迷霧模樣和我們在海上見到的一樣,可是本質上面有着不同。海上的迷霧,只是一般濃郁的霧氣,可是這裡的迷霧,卻是死氣沉沉。”江南天點點頭,掃視了一下四周,說道。
雖然她是滅魔世家的人,不過還是太過於年輕了,第一次面對這樣的事情,心中多少有些摸不準。
“那現在怎麼辦?”風信子看向江南天,對於這樣的事情,他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去處理,也不敢輕易將許謙打暈,畢竟怕出了什麼事情。
風信子對於這些,有着本能的畏懼和敬畏,畢竟不懂,畢竟這些無比神秘莫測。
“你不用擔心,雖然我看出這迷霧的名堂,暫時破不了這迷霧,不過自保手段,還有讓他恢復神智,我還是自信可以做到的。”
江南天話語一落,神情略微變得凝重,雙手成劍指,在許謙周身各處點過。
許謙整個人,隨着江南天每一點下去,臉上的兇狠神色便褪去一分,江南天點完,許謙整個人徹底是鬆了,被風信子扣住,也不再掙扎。
風信子鬆開了扣住許謙的手,只見許謙慢慢倒在地上,眼睛也慢慢閉上,像是暈倒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