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餘和柳生飄雪這段時間相處下,已經是相互之間很熟悉,說話方面也顧忌很少,有時候更是想說些什麼就說些什麼,口頭上開着彼此的玩笑。
柳生飄雪笑了,一排整齊的雪白牙齒露出,容顏美麗,賞心悅目。
木子餘看着眼前的美麗女子,不由有些失神。
柳生飄雪抿嘴一笑,低聲說道:“小弟弟,還是等你長大一些再說吧。”
木子餘臉上出現了陽光般的微笑,說道:“飄雪,你這是在攻擊我的防禦底線,是在玩火知道嗎?”
柳生飄雪斜眼看了一眼木子餘,見到他那令人如沐春風的笑容,眼神清澈,便知道,這些全部都是玩笑話。
她笑着說道:“好了,別開玩笑了,這是我家族的意思。”
木子餘對此,沒有多少意外,之前柳生飄雪就曾經告訴過他這些,說道:“那飄雪姐姐,這意思就是說,難道你就不歡迎我嗎?”
“少貧嘴。”柳生飄雪白了木子餘一眼,然後專心開車。
木子餘笑而不語,想着一些其他的事情。
數個小時以後,車子停在了一處別墅門口。
二人下車,木子餘看着別墅的一個方位,知道這次多半不會有錯了,因爲在路上,接近這處地方的時候,他身體便產生了興奮感,而且還不止一個。
這就說明,厲鬼邪物有很多在這裡,而岡本陽向,便是一個掌握了操控鬼魂方法的東瀛術士。
別墅從外面看上去,以普通人的視角,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但是,時刻開啓着第二重眼的木子餘,眼中看見的就完全不一樣。
整棟別墅,周圍一定範圍區域,籠罩着一層濃濃的陰氣,婉轉飄蕩。
這些陰氣,常人一般難以發現,就是一些普通的武者,也看不見,但是多少卻可以感覺到一絲詭異。
武者的五感,是十分敏銳的,就算是看不見,也是可以察覺到什麼。
柳生飄雪顯然也是察覺到了這棟別墅的詭異之處,笑着問道:“木子餘小弟弟,我們是直接進去,還是偷偷進去?”
“居然來了,自然是正大光明的進去。”木子餘一笑,直接上前去按門鈴,“走吧,讓我們看看,這個岡本陽向是何許人也。”
如果是木子餘一個人找過來,他會直接偷摸進去,用另外一種方式奪回藤原木子的骸骨,隨便將裡面的人或者是鬼魂怨靈,全部當做自己修煉不死天功的養分,但是柳生飄雪在這裡,自然不用這樣麻煩。
正大光明的進去,以柳生家的背景勢力,進行威懾,難道他還不乖乖將藤原木子的骸骨交出來?
在東瀛國,有柳生家撐腰,根本就不用出手,也是可以解決任何問題的。
這些資源,木子餘自然不會傻到放棄不用。
門鈴響了,很快就有管家過來。
“你們是誰?”中年管家並沒有直接開門,臉上有些一絲冷漠,看着柳生飄雪和木子餘兩人。
“柳生家,柳生飄雪前來拜見岡本陽向。”柳生飄雪知道木子餘的想法,不用提醒,直接上前自報家門。
她柳生家,還真沒有將一個岡本陽向放在眼中。
“稍等一下,我要通報一下。”管家通過無線電,直接將來訪客人身份通報進去。
他的冷漠消失了不少,出現了一絲笑容,來人可以直接說出主人的名字,自然是認識主人,而且沒有用敬語,說明身份地位不低主人。
柳生家在東瀛國是很有聲望,但不是說什麼人都聽說過,一般只有權貴,忍者,修行者知道,一般普通人是不知道的。
這就好比在華夏國,一般普通人根本就不知道武者的存在,不知道國家特殊機構的存在,是一樣的。
很快,中年管家已經是接到了裡面的傳言,讓他開門,恭敬相迎,不能怠慢。
管家心中驚訝,不免多看了來人一眼,臉上再也沒有了一點冷漠,充滿了笑容,身子微微彎曲。
門開了,管家將木子餘和柳生飄雪兩人分別迎了進來。
“兩位,這邊走,主人在客廳。”管家在前面帶路。
這前後的態度改變,木子餘看在眼中,心中對於柳生家在東瀛國的影響力,又改觀了一些,重新估量了一下。
他已經無比高估柳生家的影響力和勢力,但是明顯還是低估了。
柳生飄雪明顯是感覺到了木子餘的心思,笑道:“小弟弟,要不要加入我柳生家,我們隨時歡迎你。”
她舊事重提,想要招攬木子餘。
這個時候,前方的別墅大門打開了,一名大約四十歲左右的,無比陰沉的男子,帶着笑容,同時帶着幾個僕人,走了出來,直接向着他們這邊而來。
“柳生家的貴客來了,岡本陽向有失遠迎啊。”聲音不大,但是從遠處清晰傳了過來。
柳生飄雪和木子餘兩個人快步走近。
柳生飄雪說道:“柳生飄雪,這位是華夏國特殊機構的武者,紫羅蘭。”
岡本陽向聞言,神色微微一變,看了木子餘一眼。
難道是藤原木子的事情暴露了,不應該啊?他心中想着,臉上的笑容不變,一邊將這兩個人迎進屋中,一邊在心中猜測他們的來意。
衆人坐下,美麗的女僕奉上茶點。
岡本陽向很恭敬,問道:“不知道兩位找我,爲了何事?”
木子餘現在的東瀛語已經說得很好了,直接開口說道:“岡本先生,這次來,主要是爲了一個人的骸骨。這個人的骸骨,對於現在的岡本先生來說,無關重要。”
“哦?誰?”
岡本陽向隱約猜到了幾分。
“藤原木子。”木子餘說道。
木子餘將自己口袋中的小瓶拿了出來,打開瓶蓋,將藤原木子放了出來。
有些事情,沒有必要遮遮掩掩,更何況有柳生飄雪在這裡,就是打起來,對方也完全沒有什麼勝算,除非他府上現在有其他高人坐鎮。
藤原木子現身在客廳中,看見岡本陽向,眼中有着害怕的神色,但依舊恭敬道:“岡本先生。”
她喊了一聲,便站在木子餘身後,沒有再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