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藍不解地看向程森,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到,
“你是不是對睿承有什麼意見?”
“我對睿承沒有意見,相反我一直以來就很佩服他!”程森依然平靜地說到,臉上依然是那抹淡淡的微笑。
“那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岑藍此刻明顯帶着敵意地看着程森。
“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說,如果我現在追你,算不算太遲了?”程森凝視着岑藍問到。
岑藍都不知道自己最後是怎麼下車的。
幾乎是連滾帶爬地逃離了程森的車。
坐在駕駛座的程森,帶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看着岑藍從面前落荒而逃。
好吧,他得承認,這是自己最直接也是最遜的一次追女孩。
對方顯然被他給嚇得不輕,像見到鬼一般。
但不知道爲什麼,看到岑藍的反應,他的心情卻很好。
岑藍一直到走進電梯,確定程森沒有追過來,才鬆了一口氣。
不會遇到一個心裡*的吧!
他明明知道她已經快要跟紀睿承舉行婚禮了,居然突然跟她說要追她。
如果這是惡作劇的話,那也太惡劣了。
而且他斯文俊秀的樣子也不像一個喜歡搗亂搞怪的人啊!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人一定心理有問題。
以後自己還是儘量有多遠就離多遠。
進了電梯的岑藍,就忘記按樓層了。
電梯一直到了紀睿承辦公的樓層,她也沒發現,走了出去,才意識到自己走錯了。
有些懵地,轉身又要進電梯。
“藍藍,你找我?”身後響起了紀睿承的聲音。
“不是。。。那個。。。我忘記按電梯了。”岑藍尷尬地解釋到。
轉過頭來看到了紀睿承以及他身邊帶着笑意的李巖。
不知道爲什麼她覺得李巖此刻的微笑很礙眼。
“中午有吃飯嗎?”紀睿承走了過來,低頭凝視着她問到。
“有!”岑藍應到,臉紅到耳根。
“我現在要出去一下,晚上可能會晚點回去,到時候我讓司機去接你,我們晚上到外面吃。”紀睿承微笑着交代到。
“那個。。。我晚上。。。可能。。。那個。。。。。”岑藍想拒絕,可是又不知道要怎麼說比較合適,於是在那裡吞吞吐吐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個所以然。
“什麼?”紀睿承湊近她直視着她問到。
“哦,我知道了。”岑藍挫敗地應到,然後有些潰不成軍地說到,“我去上班了。”
伸手按着電梯。
紀睿承笑着伸手幫她按了向下的按鍵。
因爲岑藍剛纔一直在控制板上亂杵着。
岑藍再一次想要鑽地洞。
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剛一坐下,葉晨就很關切地問她,身體有沒有好點。
她一下子就懵了。
“經理不是說,你身體不舒服,早上請半天假嗎?現在有沒有好點?”葉晨解釋到。
“哦,沒什麼事了。”岑藍尷尬地說到。
總不好意思說自己睡過頭了,起*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了,是紀睿承幫自己請的假吧!
實在太丟臉了!
只好跟着葉晨附和到。
“岑藍,你和總裁結婚後,打算生第二胎嗎?”葉晨坐在椅子上滑了過來,神秘兮兮地問到。
“啊?”這個話題跟剛纔的,也跳躍性太大了吧!
“我是想你們應該可以生第二胎吧!”葉晨眨了眨眼說到。
“那個暫時還沒有這個打算。”岑藍只好硬着頭皮說到。
她現在只想自己先清淨一下,爲什麼不管到哪裡,都有人要提到她和紀睿承的關係呢?
“哦,我未來婆婆昨天居然跟我說,要是第一胎是女的,就再生一個。”
“那要是再生女的怎麼辦?”
“我也是這麼說的,結果你知道我婆婆怎麼說媽?她說兩個月的時候,就去驗一下,要是男的就留下來,要是女的就不要了,確保生個男的。”
岑藍錯愕地瞪大了眼,半天才冒出了一句,
“呵呵,你婆婆真特別!”
“你說我怎麼會遇到這樣極品的婆婆呢?現在雖然還沒有舉行婚禮,但已經領證了,想反悔了也不成了。”
“也許你第一胎就是男的也說不定。”岑藍只好安慰道。
“誰知道啊!而且按照國家規定,我們也不能生第二胎。”葉晨鬱悶地說到。
“那你婆婆爲什麼還跟你提到生第二胎的事啊?”岑藍不解地問到。
“她說只要到時候我跟我老公假離婚,等生完孩子,再復婚就不怕居委會來查了。”葉晨憋屈地說到。
“咳。。。咳。。。。”岑藍一下子就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
“你看你聽的人都這麼激動了,我能不鬱悶嗎?今天早上就沒理我老公,自己來上班了。”
“那個。。。。我覺得你們這些矛盾和問題,都是建立在假設還有不確定上,並不一定會發生,所以其實你不用提前操心的。“
“現在還沒有舉行婚禮都這樣了,要是舉行婚禮後,不知道要變成什麼樣了。你知道嗎?房子的裝修費都是我家出的,當時說房子夫妻聯名也是他們同意的,現在又有意見了,說我結婚就是衝着分他家一半房子去的。差點沒有將我氣死!”葉晨越說越鬱悶。
“你老公的意思呢?”
“我老公私底下倒是挺維護我的,只是畢竟是他的父母,他也沒有辦法。”
“其實我覺得你應該先跟你老公先好好溝通一下,然後讓你老公跟他的父母溝通,畢竟是一家人了,就不用分得那麼清楚了,影響感情了。”
“我也是這樣覺得,就不知道我老公會不會做了,反正我現在都愁死了。”
“你先不要急,事情總可以解決了,你一急反而亂了陣腳,比如你婆婆說第二胎的事情,那是以後的事情了,而且也不一定會發生,你現在先順着你婆婆,讓她老人心情順了,也許就不會爲難你了。還有房子的事情,反正已經聯名了,而且裝修是你家出的,他們家也知道,你公公婆婆有意見,估計是不瞭解裝修也很費錢,你讓你老公跟他們溝通一下,也許就好了。”岑藍一條一條分析着。
“你說的也是,我幹嘛在這裡杞人憂天了。反正現在證都領了,真要分開,那我不成離異女了,虧大了。”葉晨有些無奈地應到。
“沒有那麼糟糕啦,你老公對你多好啊,不要動不動就說分開,離婚的,多不好啊!”岑藍勸道。
葉晨看着岑藍,也只能點頭了。
葉晨回座位去做事了,岑藍端着水杯去洗,到茶水間倒了一杯水。
忍不住苦笑一下。
說別人容易,輪到自己的時候,卻總是很困難。
其實只要她不在意,她可以跟紀睿承一輩子都這麼過下去。
他依然會一直*着她,讓她成爲最幸福的女人。
即使不愛,責任也會支撐着他繼續下去。
有着富足的生活,有一個疼自己的老公,還有一個聰明乖巧的兒子,生活已經相當圓滿了。
她還有什麼可以奢求了。
可是這真的就是自己想要過的生活嗎?
依仗着另一個人的身份,享受着本不該屬於她的幸福,然後自我欺騙和麻木地生活下去,一直到老?
好吧,如果可以的話,這也未嘗不是一種生活。
可是可能嗎?
岑藍再次苦笑了一下,自己骨子裡並不是一個委曲求全的人,不然這麼多年,就不會過得這麼艱辛了。
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很灑脫,其實骨子裡一直都有自己的原則,而且不願意改變和放棄。
岑藍又苦笑了一下,端着水杯回到了座位。
早上因爲請假了,下午就比較忙了。
這樣的忙碌,倒是讓她忽略了一些心理的糾結和痛苦。
顯得時間過得快了些
下班後,她拎着包,走出了辦公室。
並沒有像往常那樣搭乘電梯直到地下停車庫,而是到了一樓後,經過大堂,走出了公司。
在電梯裡,猶豫了一下,她還是給紀睿承發了條短信,說自己有事先回去了,請他轉告司機不用等她了,以後也不用再安排車專程接送她。
紀睿承的電話很快就打來了,在岑藍剛好上了的士的時候。
“藍藍,不要任性!”紀睿承在電話另一端顯得有些疲憊地說到。
“我沒有,我只是想要回到過去的生活而已。”岑藍心糾結了一下,有些疼,卻還是堅持道。
“你現在在哪裡?”
“的士上!”
“我七點回來,到時候我們好好談談。”紀睿承嘆了一口氣後,有些無奈地說到。
“好!”岑藍這一次倒是很乖巧地應到。
特地繞到了生鮮超市去買了新鮮的螃蟹,然後又買了一些調料品,纔回到公寓。
將東西放進了廚房後,岑藍走了出來,環顧四周,第一次覺得自己不適合這裡,即使搬進來這裡後,她在這裡花費了很多心思。
但是不適合還是不適合,不管她改變多少。
走進了臥室,她先洗了澡,然後拿了自己的行李箱,開始將自己的東西打包。
才發現真正屬於自己的東西並不多,相當一部分都是後來紀睿承買給她的。
扣去這一部分,她自己的東西,幾乎裝不滿一個旅行箱。
而且岑朗的東西后來都搬到紀園去了。
所以她需要帶走的東西,就顯得更單薄了。
她見自己的東西打包好後,將旅行箱拉到角落放好。
然後走進了廚房去準備晚餐。
紀睿承回來的時候,就聽到廚房裡的動靜。
他走了過去,看到了岑藍將頭髮挽起,穿着一套棉質的連衣裙,圍着圍裙,正在打蛋。
她正在準備燉蛋,他最喜歡她做的菜之一。
她做的燉蛋,又嫩又鮮,口感很像果凍,讓人吃了有一種幸福和滿足的感覺。
他第一次吃她做的燉蛋的時候,忍不住說——很好吃,很幸福。
她臉微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你喜歡的話,我以後可以經常做給你吃!
紀睿承走了進去,忍不住將這纖細的身子摟進了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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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