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子來了,李巖也一起。
她難得看到不是西裝革履的李巖,而是一身休閒裝,增添了幾分儒雅和斯文。
“李巖大哥——”岑藍笑着打着招呼。
“岑藍,總裁沒一起來嗎?”李巖倒是有一些意外,他下班的時候,還特地問過了總裁,他說晚點和岑藍一起。
“藍子說她老公今天晚上沒空。”櫻子幫岑藍回答道,然後瞟了一眼李巖有說到,“你是她老公的助理,應該最瞭解的不是。”
“我是助理,又不是貼身保鏢,怎麼可能事無鉅細都知道。”李巖哭笑不得地說到。
岑藍靜靜地喝着百利甜,臉上的笑意有些僵硬,賓沒有插嘴。
似乎越想逃避,越會碰到,只好順其自然。
沒一會兒就發現自己的雞尾酒不知不覺喝完了,轉頭正要叫服務員,卻對上了岑翊關切的眼神。
岑藍笑笑,讓自己顯得淡然平靜。
岑翊按鈴,叫來服務生,大家都點了東西。
“對不起,我遲到了。”紀睿承的聲音在身邊響起。
岑藍錯愕地轉過頭去,吸管一下子就掉回了杯子裡,一副見到鬼一般的表情。
“遲到,要罰三杯的。”櫻子幸災樂禍地笑着說到。
“是該罰!”紀睿承微笑着應到,在岑藍身邊的空位坐了下來,握住了岑藍的手。
櫻子招來服務生,給紀睿承點了三杯最烈的酒。
“櫻子——”岑藍訝異地看向櫻子,她這招也太狠了吧!
櫻子眨了眨眼,一副調皮的表情。
“伏特加太烈了,換成雞尾酒吧,我們還要接着玩,要是有人提前醉倒了,就沒勁了!”李巖笑着說到。
“蛇鼠一窩!”櫻子憤憤不平地嘀咕道。
“沒事,那就伏特加吧!”紀睿承朝着服務生點了點頭。
“我們玩牌吧,輸的人,喝酒!”櫻子提議到。
“我不會喝!”岑藍立刻搖頭應到。
一杯百利甜下去,她就不想再喝了,擔心等一下喝醉了就難看了。
“你一邊觀戰就行,我李巖,岑翊還有你老公,正好四個人!”
於是他們四個打牌,岑藍就只能坐在一邊看。
紀睿承已經將那三杯伏特加給喝完了。
岑藍從頭到尾都擔心地看着他,深怕他喝醉了。
紀睿承則在喝完了酒後,伸手又握住了岑藍的手。
岑藍想要掙開,紀睿承卻握得更緊了,岑藍只好讓他握着,不想在外人面前出醜。
櫻子要了兩副牌,他們開始打八十分,紀睿承這才鬆開了岑藍的手,開始打牌。
“那個。。。我幫他喝吧!”岑藍擔心地說到。
“我沒事!”紀睿承握住了岑藍的手,另一隻手則拿走了酒杯,一口飲盡。
“呦,藍藍,這就心疼你老公啦!等一下讓你老公,喝得找不到北!”櫻子取笑道。
“那你等着準備怎麼讓你老公回去吧!”紀睿承淡笑着應到。
“這可不一定,論酒量我可能稍遜一籌,不過你從剛纔到現在就沒停過贏酒。”李巖也跟着附和到。
“那就走着瞧吧!”紀睿承笑道,又倒了一杯,轉向岑翊,並說到,“岑翊,我敬你一杯,今天手氣很好!”
“還好,是你承讓了!”岑翊端起杯子,跟紀睿承示意,然後一飲而進。
“今天,你們好像都針對睿承,他沒有惹到你們吧?”在洗手間裡,岑藍囁囁地對櫻子說到。
“他是沒有惹到我們,但是惹到你了,不是?”櫻子一邊照着鏡子補着妝微笑着說到。
“我沒有。”岑藍低低地應到,洗着手。
“我和岑翊眼睛沒瞎,你晚上從一開始就笑得比哭還難看,一臉的鬱悶,不是夫妻不和是什麼!”櫻子睨視了岑藍一眼說到。
“我沒有鬱悶,只是有些事情還想不通而已。”
“想不通,那就不要去想了,這個世界多的是想不通的事情。太較真了,生活就失去樂趣了。”
“我突然不想結婚了!”岑藍看着鏡子中的自己說到。
“不會吧,連請柬都發出去了,你現在纔出現恐婚症,這不是整人嗎?”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比較好。”岑藍苦惱地說到。
“老實說,你是不是跟你老公鬧矛盾了?”櫻子湊近問到。
“沒有矛盾!”不是矛盾,而是無法逾越的障礙。
“是他家人不喜歡你?”櫻子眯起了眼。
“沒有,他的家人都很友善。”岑藍咬着頭。
“都不是,那不會是他有了。。。。第三者吧?”櫻子盯着岑藍質問到。
“沒有,不是,你不要亂猜了。”岑藍搖着頭困擾地應到。
“難道是夫妻生活不和諧?”櫻子嘀咕到。
岑藍額頭上一下子就多了三滴汗。
“都不是啦,我只是突然不想結婚了而已,沒有什麼原因。”
“藍藍,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都幾歲了,還是一個六歲兒子的媽,又不是三歲小孩,怎麼可以這麼任性呢?說不想結婚就不想結婚?再說以紀睿承的條件,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要錢有錢,要風度有風度,你說你還有什麼好挑剔的呢?”櫻子逼近岑藍質問到。
岑藍頓時一頭黑線。
“李巖,你們要結婚了沒?”紀睿承視線迷離,盯着手上的那副牌,卻已經超過五分鐘沒有打出去了。
“她還沒點頭,怎麼結婚?”李巖打了一個酒嗝應到。
“直接綁上民政局!”這是岑翊的建議。
“我打不過她!你知道她是高手!”這是李巖發自內心的話。
“那你繼續等吧,也許可以變成望妻崖!”紀睿承拍了拍李巖的肩膀安撫到。
“快當新郎的人,就不要在這裡幸災樂禍了!”李巖鬱悶地說完,手搭在岑翊的肩膀上。
“爲什麼中國的法律沒有規定,不能離婚呢?”紀睿承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
“那要多了多少對怨偶!怎麼你都還沒舉行婚禮,就想着離婚?”岑翊睨視着紀睿承一眼說到。
“不是我想——”紀睿承有些無奈地說到。
“藍藍要跟你離婚?”岑翊愣了一下問到。
“放心吧,我們永遠都不會離婚的!”紀睿承拍了拍岑翊的肩膀,眼神迷離地笑着說到。
“不要給我機會,不然這一次我絕對不會放棄的!”岑翊盯着紀睿承說到。
“放心吧,你永遠沒有這個機會!”
“你們再說什麼,我怎麼一句都聽不到。”
“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要插嘴!”
當岑藍和櫻子,從洗手間出來,看到他們三個男的,都坐在那裡,拿着牌,可是誰都沒打
岑藍和櫻子坐了下來,才發現他們三個的眼神都很迷離,幾乎沒有焦距,個個都喝得差不多了。
這是什麼狀況?
“借酒消愁,三個男人!”櫻子總結到。
讓司機將他們都送回去後,最後岑藍扶着紀睿承回到了公寓。
“我沒醉,藍藍——”在沙發上癱坐了下來後,紀睿承再次強調到。
“是,你沒醉,你清醒得現在就可以去上班!”岑藍不厭其煩地應到。
這不知道已經第幾次,紀睿承強調他沒有醉了。
岑藍有些無奈,醉鬼總是很在意別人認爲他喝醉了,總是一再強調自己沒有醉。
岑藍轉身去鎖了門,然後又進了廚房,給紀睿承弄醒酒湯。
“藍藍,我沒醉!”紀睿承撥開杯子,再次強調到。
“我知道!”岑藍哭笑不得地再次應到。
“不是,應該是我醉了,只有我醉了,你纔會相信我說的話,不然你總是認爲我在騙你。”原本靠在岑藍肩膀上的紀睿承坐正了身子,表情認真地說到。
“好,好,你醉了,喝點酸梅湯,不然你明天又要頭疼了。”岑藍愣了一下,看着紀睿承,看着他醉眼朦朧的,自嘲地笑了一下,繼續哄到。
“不喝,我要跟你說話!”紀睿承拒絕。
“好,我在聽,你說吧!”岑藍只好放下杯子,看着紀睿承靜靜說到。
“我愛你——”紀睿承很認真地宣佈到。
“我知道!”岑藍點頭應到。
“你根本就不知道,你根本不相信我!”紀睿承哀怨地說到。
“我知道,我知道你愛我。我也愛你!”岑藍只好安撫到。
我知道你愛我,可是你知道我是誰嗎?
“那你還要跟我離婚不?”紀睿承可憐兮兮地看着岑藍問到。
“睿承,我想我們還是先分開一段時間比較好。”岑藍有些艱難地說到。
“我就知道,你根本就不相信我。算了,你們都一樣,想走就走,想離開就離開,不管我做什麼都沒有辦法挽留住你們,你們根本就不屬於我,一開始就是我自己一廂情願!”紀睿承挫敗地自言自語到。
踉踉蹌蹌地起身,腳卻絆了茶桌的桌角一下,整個身子就往一側傾去。
岑藍情急之下拽住了他,最後卻還是敵不過慣性,兩個人雙雙摔在地。
岑藍壓在了紀睿承的身上。
“睿承,你怎麼樣?有沒有磕到哪裡?哪裡疼?”岑藍急得都要哭了,手忙腳亂地從紀睿承的身上爬了起來,着急地問到。
“藍藍,我這裡很疼!”倒在地上的紀睿承捂着自己胸口喃喃地說到。
“你等一下,你等一下,我去打120。”岑藍哽咽地說到,就要去打電話,卻被紀睿承摟住了。
“不要離開我!”紀睿承翻身將岑藍覆在身下,喃喃地說到,“不要離開我——”
“好,不離開,你不要急,我就打一下120就好,你不要急。”岑藍已經快哭出來了。
“不要離開我——”紀睿承重複到。
低頭吻住了岑藍還要說什麼的嘴,手有些急躁地扯着岑藍身上的衣服。
這一個夜晚,他們是在客廳的地板上度過。
激情過後,岑藍覺得冷,想起身去拿毯子,紀睿承卻不肯鬆開手。
睡得很沉的他,依然摟緊了岑藍,似乎一鬆手,就什麼都沒有了。
岑藍只好窩在他的懷裡,躺在地攤上,身上蓋着皺得不成形的衣服。
一直到了天矇矇亮,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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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再次加更了。。。。長假大家都出去玩了?
——2012-1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