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晨悠閒的坐靠在陽臺的椅子上,手裡拿着一杯香濃的咖啡,目光悠遠而又冷漠,其實他很喜歡這麼安靜的早晨,吹着清爽的晨風,淡看天空雲捲雲舒,褪去了嬉皮笑臉的外衣,他也只不個是一個孤寂的男人而已。
陽光很柔,微風很輕,但還是穿透了薄紗般的窗幔,逸然的觸碰着牀上那美麗的嬌顏,眼睫輕動,熟睡中的公主有了清晨的第一個動作,慢慢的睜開那對琥珀般耀眼的眼眸,首先投入眼簾的是陌生的裝飾,卻散發着熟悉的特有味道。
疑惑的從牀上跳起,按了按那宿醉後疼痛不已的眉心,裸着雙腳好奇的看着這一切對自己來說最陌生的熟悉感,這種味道她有聞過,就在自己捨棄了自己的原有個性而去深愛着的男子身上存在着,濃郁的玫瑰花香,就像他的人一樣散發着妖冶的氣息。
擡步而走,終於看見了陽臺上的那一個迷戀已久的身影,他就那麼安靜的斜靠在躺椅上,慵懶的個性妖魅而又邪氣,正是自己不顧一切所去愛上的氣質,可是自己怎麼就突然的出現在這裡了呢?
她還記得那一晚自己迫不及待的抵達S市,爲了想給他一個意外的驚喜,所以並沒有跟風行國際的任何人聯繫,只是按着他的住址找了過去,可是卻看見了讓自己最痛心的一幕,雖然她知道這麼多年他不可能會爲了自己而守身,可是親眼看見了還是無法接受這樣的一個事實。
她一直的站在他的別墅外面,不停的安慰着自己那個如花般的美女只是他的知己好友而已,可是守候了一個晚上都沒見那個女人從他的別墅離開,她才知道自己真的是想得太過於的天真了。
渾渾噩噩的離開他的別墅,她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理由再出現在他的面前,這麼多年爲了他當年的那一句‘不諳世事,單純無知’而努力的去改變着自己的性格跟愛好,努力的讓自己變得世故而又深沉。
慢慢的她對他的想念達到了一個無法控制的頂端,所以有很多的東西不用再去努力的學習便在這種蝕骨的思念中變得真實了起來,自己真的不用再去故作深沉便可以散發出那種憂傷的氣息。
暖一顆心需要很多年,涼一顆心只要一瞬間而已,所以那個清晨自己纔會如此的魂不守舍,差點被車所撞,她在街上游蕩了一整天,沒有一刻的停歇,把自己累得不行了纔回到酒店安然的睡去,要不她不知道要用什麼方法來讓自己不再去想那麼的一幕,不知道怎麼才能讓自己不再整夜的失眠。
再次的醒來她還是忍耐不住的偷偷去找他,卻沒有向前一步走近他的視線,只是很安靜的深深睨視着他,然後在他遠離自己的視線之外時纔不舍的離去。
昨晚是自己第一次走進那種糜爛的娛樂場所,第一次那麼的想把自己給徹底的灌醉,她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只是每一次想起他對身邊的女伴那妖孽般的邪笑之時,她就會情不自禁的給自己再猛烈的灌下一杯淳香的藍代馬爹利,所以到了現在她都想不起來自己昨晚是怎麼回事,更加的想不明白醒來之後爲什麼會出現在他的家裡。
輕柔的踱步過去,嬌脣被雪白的貝齒咬住,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樣的跟他打招呼纔好,說:嗨!好久不見了嗎?還是說對不起,打擾了呢?
夏雨晨在她準備步近時突然的轉過了頭,看見她的時候有一抹的錯愕,但很快的便恢復了神態,起身站了起來。
“醒了嗎?會不會還很難受。”夏雨晨微微的蹙了一下眉,現在的她給了自己一種很不一樣的感覺,不再是那個活潑開朗的笑得一臉陽光般燦爛的小女孩,而是給了他一種很幽靜的感覺。
“呃……那個,我怎麼會在這裡的啊!”安小雅咬了咬脣瓣,低聲的問道,視線卻一直的不敢投放到他的身上,只是不停的絞弄着自己的裙子,低頭看着她那裸露着的腳尖。
“是穆季雲的妻子把你給帶回去的,剛好我也在他家,所以就順便的把你給帶回來了。”夏雨晨看了看她那裸露着的雙腳,看來無論她怎麼改變,這個不愛穿鞋的習慣還是跟她一直如影隨形着。
“穆大哥的妻子,我不認識她啊!”安小雅突然的擡起頭來疑惑的看向夏雨晨,在看見他那一臉玩味的表情時又快速的移開了視線,穆季雲她肯定是認識的,可是他的妻子她真的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真的不認識嗎?你好好想一下,她還說是因爲她的車子差點撞上了你,所以纔給你留了名片的。”夏雨晨說到這裡的時候有一絲的懊惱,不知道她到底是在想些什麼才能讓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而不自知的,還好沒給撞上,要不後果真的不是自己可以承受的。
“名片嗎?哦!你是說那位美麗的女軍官嗎?”安小雅的腦海裡瞬間的浮現出當天的畫面,原來這個世界很大很大,大到有時候我們一輩子也無法遇見,有時候這個世界又很小很小,小到一個偶然的碰撞便能認識對方,原來她便是穆大哥的妻子,怪不得會開那麼的一輛豪車,想當時自己還在暗測着是不是國內的軍官都有那麼優越的待遇呢?
“嗯!你也知道她是一位女軍官。”夏雨晨有點驚訝,因爲他可是也剛知道沒有幾天的,可是她怎麼就那麼快的便知道了呢?
“她那天穿着的便是一身軍裝啊!至於知道她是一位軍官是看了她的名片後才知道的。”安小雅可是記得當時的自己是因爲看了她名片上的職位時纔好奇的擡頭看向她的,只是沒有想到她剛巧的便是穆大哥的妻子而已。
“走吧!把鞋子穿上,先下樓去吃早餐,哪天有空了去給她道謝一聲,昨晚她去接你的時候可是受了傷回來的。”夏雨晨其實很是不解她爲何會喝那麼的酒,以至於把自己醉得不省人事去,難道她不知道自己的酒量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