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對你的瞭解,不可能在知道了別人在窺探着自己喜歡着的東西之時還能繼續的淡定下去,所以我敢斷定,如果我猜得沒有錯的話,你肯定已經警告過他了,我說的對或不對。
在冷伈伈的眼裡,穆季雲就是屬於如此霸道的一個男人,所以一點也不難臆測出他心底真正的意圖來。
“不錯,不枉我這麼多年來對你的寵愛,倒是把我的小心思給摸得很透徹,讓我想想看,該怎麼的獎勵你比較好。”穆季雲爽朗一笑,絲毫也沒有因爲她的一針見血而有所不好意思,反正自己就是這麼的一個瘋子,不在乎計較與否。
“忘了嗎?我是屬狐狸的,獨一無二的屬相,所以你的那點小伎倆又豈能逃得過我的法眼。”冷伈伈俏皮的做了個鬼臉,這樣一個可愛的表情可是把穆季雲給惹得啞然失笑,想想也對,這不就是她的特別之處嗎?所以纔會讓身邊的人都發自內心的去喜歡她。
“是不是感覺到很難過,因爲他所愛上的那一個人並不是自己,所以感到特別的失落。”穆季雲把羅皓剛買過來的飲料遞到她的手裡,自己也擰開了一瓶喝了幾口,可別看羅皓是一個五大三粗的大男人,在某些方面卻觀察得特別的細緻,就譬喻現在,因爲心疼自家少爺,所以體貼的爲他們送上了清涼的飲料。
“這倒還不至於,畢竟我現在還沒有達到那一種非他不可的地步,只是覺到有些莫名的憂傷而已,相信這樣的一種感觸很快的也就過去了,所以不用太過於的在意我的心情。”
冷伈伈喝了一口水,輕抿了一下嬌脣之後,擡頭仰望着高不可攀的天空,卻不曾想被燦爛的陽光給折射回來,眼前頓時感覺到一陣的發黑,無奈之下也只能作罷。
“看來你很樂觀,這樣一來我也就放心了。”穆季雲柔柔的一笑,雖然被衆星捧月着,但她卻沒有因此而嬌橫跋扈,就憑着這一點他也相信她能擁有屬於自己的幸福,畢竟老天很公平的不是嗎?
“不樂觀又能怎麼樣,一哭二鬧三上吊嗎?你該知道,那可並不是我的作風。”冷伈伈輕呼了口氣,擡眼看着人來人往的街道,才冒然的發覺自己從來就沒有跟顧阡陌一起出去過,這樣的一種認知還真的是讓自己感覺到一陣的委屈。
“怎麼樣,現在是不是覺得舒暢了很多,不再情緒低落了吧!”穆季雲揉了揉她那頭烏黑的秀髮,感受着它滑過自己指尖之時的那一種柔順感,他竟然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因爲自家的小妻子也擁有着這麼的一頭飄逸的長髮。
“嗯!季雲哥哥,謝謝你!感覺到跟你這麼的一說,我就不再那麼的壓抑了。”心裡堆積着太多的心事,一旦被掏空了之後就突然的變得輕鬆了不少,換個位置去思考,世上的愛情本來就存在着許多的不公平,所以也就別太過於的去計較這其中的得失,如若真喜歡的話,大不了就像季雲哥哥所說的那般,努力的去追求就好,不管最終的結局是什麼,自己都已經去爭取過了,所以也就不存在着後悔與否。
“那,現在呢?是不是可以回去了。”穆季雲看了看那越來越猛烈的太陽,眉宇不自覺的輕蹙,自己之所以強忍着炙熱感所帶來的不適曝曬在太陽底下,也只不過是因爲不想她過於的敏感而已。
“怎麼,不打算繼續的裝下去了嗎?”冷伈伈壞心的一笑,他怕熱的毛病就跟他一回到家就洗澡的潔癖一樣,是衆所周知的事情,所以從一開始自己就在心底暗暗的腹緋着他能忍受多久,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堅持了這麼長的時間,這一點倒是讓她挺感動的,畢竟他的出發點可是爲了自己。
“不好意思,演技退步了,走吧!”穆季雲笑着搖了搖頭,伸手把她給拉了起來,緩步的向一路跟隨着的‘勞斯萊斯、銀魅’走了過去,很是悠閒愜意,卻不知道現在的莫雅萍已經處於了一種快要奔潰的邊緣。
從一上了車開始,莫雅萍就不停的開始撥打杜春風的電話,可回答她的卻總是來自於答錄機的聲音,就連改打他的手機也完全的處在了關機的狀態之下,這樣反常的一種境況,真的是讓她感覺到越加的慌亂了起來。
可千萬不要是他,否則這件事情就難辦了,因爲這樣一來的話,穆季雲今天的所有反常舉動就有了一個很好的解釋,他之所以讓那個女人戴着程初雪的項鍊出現在私語餐廳,肯定是已經覺察到了些什麼,所以纔會故意的在那設局的等待着自己的,要不從來就不屑於搭理自己的他,怎麼會突然的問起那麼多過於敏感的問題呢?
“怎麼這樣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後面有鬼追着你不成。”歐陽連城一想到她獨吞掉的那五個億,他的心裡就一陣的惱火,而更爲可惡的是她竟然還死硬的不承認,這一點是尤其令人所憎恨的。
“你……你這個時候怎麼會在家,不是應該在公司的嗎?”莫雅萍被歐陽連城的突然出現給嚇得一怔,手裡拿着的名牌包包也跟着掉落在了地上,腳步更是不自覺的後退了好幾步。
“這個也是我的家,回來還不至於要跟你報備過吧!還是說你做了什麼虧心事了,所以纔會這麼的膽戰心慌。”歐陽連城很少用這樣嘲諷的口氣跟莫雅萍說話,其實他並不是在心疼着那五個億,只是因爲她的故意隱瞞而產生了抵抗性的心理因素而已,尤其是看見她這樣的一副慌慌張張的神態,就更覺得很是可疑。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你突然的出聲把我給嚇到了而已。”莫雅萍蹲下撿起自己的包包,輕拍了一下上面的灰塵,卻始終的不敢擡頭對上歐陽連城那探究的視線,因爲她怕一不小心就暴露了自己的心事。
“膽子可真小,只是你覺得我會信嗎?膽子小的人敢偷偷的收下了別人的五個億,膽子小的話敢隱瞞着我做了那麼多的小動作,所以說我的一聲問話又豈能嚇得了你呢?”
歐陽連城冷冷的一笑,這個女人,真的值得自己去如此的相信嗎?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一份報告,他的心開始有了鬆動,難不成說羅昊交給自己的那一份報告是真的,而這所有的一切誤解都是自己眼前的這個女人所玩的小把戲嗎?
“你怎麼還是一口認定我收了那五個億呢?難道你都沒有看出來那是穆時桀故意誣陷我的嗎?目的就是讓我們夫妻反目成仇,好報復你扇了歐陽瑞西那個死丫頭的一巴掌之恨的。”
莫雅萍怎麼也不會想到穆時桀會突然的提起那五個億,所以此刻可是對這個亦正亦邪的男人恨得要死,在她看來,那個男人肯定是有意這樣去做的,要不那麼多年都過去了,他怎麼還揪着這個不放呢?
“那他怎麼誰都不去誣陷,而就偏偏的誣陷你了呢?難道你就不覺得太過於的沒有說服力了嗎?五個億,怪不得他穆時桀會說我那是在賣女兒,你可還真的是我的賢內助,我的臉面都讓你給丟盡了。”
歐陽連城嫌惡的看了她一眼,平常時並不覺得她的妝容有什麼不對,現在乍看之下還真的是很讓人慎得慌,也不知道她自己天天的頂着這副鬼樣子會不會覺得難受,一想到這個,他便不由得想起了程初雪來,那麼一個清逸出塵的婉約女子,從來就是不施粉黛的,可卻依然美得讓人屏住了呼吸,只可惜的是紅顏美人多薄命,那麼年紀輕輕的便死於了非命。
“你們現在所說着的又是什麼情況,可千萬別告訴我就是我所聽到的那樣,瑞西姐出嫁。你們收了人家五個億那麼的多。”
歐陽辰海閉了閉自己那感覺到無比苦澀的雙眼,回國的這一段時間以來,看看他都看到了些什麼,又都聽到了些什麼,真讓人懷疑這些還是自己的家人嗎?抑或說是禽獸更來得貼切一些呢?怪不得瑞西姐如此的反感歐陽家的人,要是換成了自己被如此的設計着,估計會給她還要來得排斥吧!
“辰海,真的沒有,你可別聽你爸在那亂說,哪裡有什麼五個億啊!再說了你覺得瑞西那丫頭值五個億嗎?可別在那說笑了。”莫雅萍笑得有些諂媚,目的很明顯,無非就是想討好自己的兒子而已,可惜的是他壓根就不領情,冷冷的直視着自己,就好像這樣便能把對方給看透了似的。
“值五個億在你的眼裡就那麼的可笑嗎?可知道在我的心底,瑞西姐是無價的,不要說區區的五個億了,就算把金山銀山給堆在我的面前,她也還是獨一無二的,沒有任何的東西可以替換。”歐陽辰海並不相信自己母親所說的話,因爲從小到大,他在她哪裡感受到最多的便是欺騙跟算計,所以纔會慢慢的對她升起了一股厭惡之心來。
“爲什麼?看清楚了,我纔是那一個生你養你的人,可並不是那個什麼程初雪,所以別老是把她生的女兒給當成了寶,而把我當成了草,可否想過我也是個有血有肉的人,也會感覺到痛的。”
歐陽辰海的話音剛落,莫雅萍便竭斯底裡的嘶吼了起來,一時怒極之下,便把自己一直以來所想隱藏着的名字給喊了出來。
“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名字的。”歐陽連城突然的欺身上前,大手緊緊的扼住了莫雅萍的下顎,要知道自己可是一直都沒有跟她提起過程初雪這一個名字,那麼她又是怎麼知道的呢?難道說有些什麼事是自己所沒有覺察到的嗎?
“咳……,這個問一下傭人不就知道了嗎?難道說那名字是一個禁忌不成,連提都不能提。”莫雅萍終究也認清了一個事實,想不到自己這麼多年來的陪伴對他來說依然是抵不過一個程初雪,自己現在也只不過是提一下她的名字而已,卻沒有想到會引來了他那麼大的反應,這要是自己間接的害死了她的事被查出來之後,是不是他就非要把自己給殺了不可呢?
“哼!可別讓我查出些什麼來,否則非讓你生不如死不可,你該知道,她在我心目中所存在着的地位,所以別輕易的挑釁我的底限。”
歐陽連城覺得她說的貌似也沒有錯,畢竟程初雪死後,自己並沒有換掉原來的傭人,所以告訴了她也是在所難免的事,只不過是到了後來,都陸陸續續的被莫雅萍給換掉了,她的理由是這些傭人都是侍候過自己前妻的,所以老是不聽自己的吩咐,她要換上一些對自己言聽計從的人才行,要不哪裡還像是這個家裡的女主人呢?而自己之所以沒有去理會,也覺得只不過是換幾個傭人而已,並沒有什麼不可以的,可是爲什麼現在一聽之後,又怎麼頓時之間感覺到疑點重重了呢?難道說在自己的潛意識裡,已經開始不信任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