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謝謝醫生,那我就先走了,又什麼再來找你。”宓葶婷很是客氣的道着謝,可看她的樣子,好像跟對方已經認識了很久那般,因爲從不愛笑的她,此時,竟然揚起了淺淺的笑容。
“如果可以,還是讓他到醫院來做進一步的檢查吧!我想看看,當年的創傷,有沒有惡化的跡象。”醫生輕嘆了口氣,好像是在惋惜些什麼似的。
“我會適當勸他的,但他不一定會聽。”宓葶婷也很是無奈,如果可以,她更希望他能重新的活在陽光之下,而不是像現在這般的生活着。
“盡力而爲吧!那麼,路上小心。”醫生一直都微彎着腰,對宓霆婷,好像很恭敬的樣子。
“好,那你忙,有什麼我再給你電話。”宓葶婷客氣的跟他告別,這才走向了東方薇薇,身後,還傳來了醫生跟她說的再見聲。
東方薇薇見她走了過來,便像個沒事人那般揚起了笑容,甜甜的說道:“好了嗎?”
“嗯!我們下去吧!”宓葶婷好像習慣了走前面那般,無論是什麼時候,都會第一個先走。
“家裡,有誰生病了嗎?”東方薇薇緊步的跟在她的身邊,試探性的詢問着。
“沒有,今天的事情,別跟克凡多說,知道了嗎?”進入電梯的時候,宓葶婷如此的交代着。
“哦!我知道了。”本想問爲什麼的,但想想還是算了。
“有要買的東西嗎?沒有的話我們就這麼的回去了。”宓葶婷看了她一眼,感覺比起剛纔,她的心情落差很大。
“不用了,我沒有什麼要買的。”東方薇薇連忙擺手拒絕,已經感覺到了她的興致不高,又怎麼會那麼的不識趣呢?
“真沒有嗎?”宓葶婷不確信的再多問了她一句,就怕她會顧忌着自己不好意思說。
東方薇薇就好像怕她不相信般,一個勁的點頭,“嗯!真沒有。”
“那我就這麼的相信你了。”宓葶婷見她把頭給點得這麼的堅決,也就相信了她,其實,是她自己突然的沒有了想要到處閒逛的興致,只想着,能儘快的回家去。
“好涼。”纔剛走出醫院而已,一陣冷風襲來,讓東方薇薇忍不住的攏了攏自己身上的外套。
“你們年輕人就這樣,總是要風度不要溫度,知道冷了吧!快點到車上去。”宓葶婷看了眼她身上的清涼裝扮,不由得搖了搖頭。
“好。”東方薇薇很是受教,並沒有因爲她的訓斥而有所不滿,只覺得,那是她關心自己的一種表現。
有的時候,做人就得要像東方薇薇那般,同一句話,要當作很多種意思去註解,然後,選擇自己想要聽到的那一種意思去理解,這樣的話,會活得開心許多。
回到城堡的時候,宓葶婷讓她自己回別倌,而她,則是拿着從醫院那剛配回來的藥去了那一棟看似神秘的房子。
才走到門前而已,大門便就當着她的面開啓了,就好像,裡面的人已經感知到了她的到來那般。
宓葶婷對這裡,是無比熟悉的,所以,對於這種現象,好像早已習以爲常了,防備的看了眼周圍之後,便大步的走了進去。
屋內的奢華裝飾,跟屋外的冷寂相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熟門熟路的來到了一間臥室外面,本來想直接的推門進去的,但想了想之後,那推門的手,突然的改成了敲門的動作,就好像是在顧忌着些什麼似的。
“進來!”臥室內,傳來了一聲很是低沉的男音,聽着,威嚴中不失溫潤之感。
得到了允許,宓葶婷才推門走了進去,而裡面的人看見來的人是她,微微的錯愕了下。
“你怎麼過來了,還是在這樣的一種時候。”男人蹙起了眉,對她的突然造訪很是不悅。
“我聽希狄說,你的腿最近疼得很厲害,所以我去醫生那拿了點藥過來給你。”宓葶婷衝他溫柔的笑着,那多情的目光,就好像是在看自己的情人那般。
“不需要,我自己會看着辦。”男人冷冷的迴應着她,表現得異常的冷漠,就像那一晚把她給推出門去似的,對她,沒有一絲的溫情可言。
受到拒絕,宓葶婷臉上的笑容,很是尷尬的隱沒了去,但還是繼續的勸說着,“醫生說,現在還是春寒的季節,讓你按時服藥,否則對舊傷不好,如果不介意的話,還是親自的去醫院那做個詳細檢查比較好,這樣也好讓他更爲針對性的下藥。”
“我說了,不需要,你就沒有聽清楚嗎?”男人惱怒的打斷了她的話,徹底的被她給惹毛了。
“那麼,我就把藥給放這裡了,你按照說明服用就好,我先回去了。”宓葶婷強忍住委屈的淚水,把手中的藥放到了他身旁的桌子上,可下一刻,對方卻毫不留情的給掃落在地。
“帶上你的東西一起給我滾。”男人的情緒,有些的失控,大聲的嘶吼了起來。
“爲什麼?告訴我,爲什麼我們會變成這樣,自從克凡重新的回到這個家開始,你就好像換了個人似的。”宓葶也受夠了他的冷遇,大聲的責問了起來。
“這個,不應該是問你自己嗎?”那人譏誚的看了她一眼,眼眸中,帶着被傷到了極致之後的那一種想要毀滅一切的狠冽氣息。
“所以,你還是不相信我是嗎?”宓葶婷含淚的笑了,目光有着多少的失望,便代表着她愛這個人有多深。
“我一直很相信你,但是,我的相信,卻成爲了你用來傷害我的利器。”男人說這句話的時候,感覺是無比悲痛的。
“我沒有,雖然,我跟莫西每天都在扮演着夫妻,但我們不管是人前還是人後,都是相敬如賓的。”因爲他的不相信,宓葶婷都要哭了。
“需要我給你看證據嗎?”男人站立的姿勢,因爲動氣而在微微的發着抖,帥氣的容顏,也因此而變得猙獰。
“什麼證據?”宓葶婷顫動着雙脣,茫然的問道,心底,充滿了忐忑感,不知道他所說的那個證據,跟他們之間的感情有着怎樣直接的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