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醫生瞟了一眼藥盒,“藥是好藥,不過還是會有副作用,扔了吧。”
“好。”秋亦檀一個漂亮的拋物線,兩盒藥就進了垃圾袋,他壓根沒想喻小白吃這東西,是她自己自做主張吃的。
“年輕人最好用最科學的方式避孕,這個,不用我教你吧?”
秋亦檀只知道女人服藥不好,但是其它的方式他真不知,若這醫生不是女醫生,他直接就問了,可是她是,還是他要求的,“不必。”
冷冷的聲音,讓女醫生這才發現秋亦檀的神色有些不對,那種全身上下所涌現出來的冷冰冰的氣息讓她突然間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行了,就加這三味,還有其它問題嗎?”
“沒。”
“再見。”女醫生說着起身,恨不得立刻馬上就消失在這間臥室裡,不然,她覺得她真的快要被秋亦檀渾身上下的冰冷氣息凍住了。
好冷。
冷色調的臥室裡,秋亦檀靜靜的站在牀前,默然注視喻小白足有一分鐘,直到她不安的翻了翻身,他這才恍然驚醒。
拿過空調遙控器將空調調高几度,喻小白怕冷,這個時候,她不能再感冒了。
輕輕撩起喻小白身上的被單,還有裹在她身上的晨褸,昏睡着的喻小白很配合,只是偶爾皺皺小眉頭,讓秋亦檀的動作越來越輕,仿似重了就弄疼了她似的。
拿過藥瓶,拈了藥膏輕輕的給喻小白上藥,指還未起,那種清涼的感覺就讓喻小白不安的動了起來,“不要……不要……不要碰我……不要……”
“別動,乖。”安撫的拍了拍喻小白的肩,他的聲音儘可以的溫柔低沉。
喻小白迷迷糊糊的搖了搖頭,“那你別碰我,別碰我好不好?”哀求的語氣。
他有那麼讓人恐懼嗎?
彷彿他是洪水猛獸一般。
一手拍着她的胸口,一手迅速的在她的那裡塗抹着藥膏,越看越是驚心。
好了後。
也許是那藥膏有清涼和止疼的原因吧,喻小白竟然就睡沉了。
至少不會不安的就算是昏睡着的時候也是動來動去的了。
秋亦檀重新爲她拉上被單,空調的溫度還是她習慣的溫度,傾身躺在喻小白的身邊,冷冽的眸輕闔,秋亦檀閉目養神的沉思着。
喻小白只昏睡了一個多小時便醒了。
還不到中午,昨晚她睡得真的很飽,所以此時的她真的並不困。
觸目的一張俊顏近在咫尺,一隻大手依然是落在她的腰際。
腦海裡閃過洗手間裡發生的一幕幕,喻小白的身體不由得瑟縮了一下,只想離秋亦檀遠點再遠點。
只是這樣輕輕的一動,淺睡的秋亦檀便醒了。
若幽潭般的眸光投射在喻小白的身上,“還疼嗎?”他的聲音微啞。
喻小白嚇的直往身後躲,她是能離秋亦檀有多遠就多遠,“你……你出去。”
“好,我去客廳,哪裡不舒服了叫我,餓了搖鈴,我送吃的進來。”眼看着她再躲就要掉牀下了,他皺眉的低聲說過,居然就很‘聽話’的起身就要走出這間臥室。
“嘶……”,這一動,扯動了喻小白的身體,惹她不由自主的就低嘶了一聲。
秋亦檀頓足,想起她的傷,“再擦一次藥吧。”說完,他就轉過了身,那藥膏的說明書寫得很清楚,腫的時候就多擦幾次,這樣纔好的快。
“擦……擦藥?”喻小白迷糊的看着他,滿眼裡全都是警惕的味道。
“對。”
“擦什麼藥?”
‘唰啦’,被單被揭開。
她此時這樣子只覺得全身的毛孔都豎起了憤怒的意味,“秋亦檀,你又要做什麼?”眼看着喻小白炸毛了,秋亦檀身形微傾,一隻手便摁住了她的身體,準備爲她上藥,昨天自己好像把他嚇壞了,估計現在不管他說什麼,她都不會允許他碰她的,不過,她的傷若不及時上藥,只怕,一時
半會不用好了。
“啊……啊……你去死……你混帳王八蛋……”喻小白失去理智的咒罵了起來,從小到大,她從來沒有這樣失態的罵過人,秋亦檀也刷新了她的第一次。
“嘶……”又是一聲低嘶,那種藥膏落在上面的清涼的感覺讓喻小白一時間不敢亂動了,“什……什麼東西?”
“擦些藥才能好。”“不要,我自己擦。”她雖看不見,但也不想他給塗藥,恨不得劈死秋亦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