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意薰然。
夾雜着女孩獨有的幽香。
一起飄溢在秋亦檀的鼻間。
懷裡的小女人懶如貓般的乖巧的蜷縮在他的懷裡。
睡沉了的喻小白渾身的刺好似被拔光了,此時看着特別的無害。
許多年了,很少有人能左右他的情緒。
可喻小白偏偏就做到了。
看來,他真的要遠離她了。
這個小女人的身上有一種特別的味道,只要與她槓上,他就會在不知不覺中失控。
可他秋亦檀別說是對女人了,就算是黑道白道上的大佬他都沒有放在眼裡。
喻小白,她不可以再左右他的情緒。
“秋少,需要我做什麼嗎?”莫塵眼看着秋亦檀不聲不響的抱起喻小白就進了大堂,忙不迭的追問了過去。
“馬上把隔壁的公寓買下來,僱個月嫂,負責她這半個月的一日三餐,從陽臺送過去。”
“從……從陽臺……”莫塵以爲自己聽錯了,有門爲什麼不走非要走陽臺呢?秋少這是不是迷糊了?
“對,就從陽臺,一會她進去後,直接從外面鎖死公寓的門,半月之內,不許她出離半步。”坐“小月子”還敢喝酒,喻小白這次是真的欠扁欠收拾了。
“那秋少你……”
“上午的飛機,直接飛去湄濟島。”秋亦檀邊說邊抱着喻小白進了電梯。
莫塵愣愣的看着秋亦檀的背影消失在電梯門裡,看來秋少與喻小白的這一架還沒完,這鎖上半個月,那可不是玩的。
可看秋亦檀的意思,這決定沒有半點轉圜的餘地了。
不過再想想,這纔是秋亦檀的作風,人家小兩口愛咋地就咋地,他只管執行就好了。
越打越證明彼此在意,否則一杯清水般,就連分手都不會蕩起漣漪。
喻小白醒來的時候已經過午了。
宿醉後的頭痛痛的讓她連坐起來都困難。
可當眸光瞟過周遭後,喻小白激櫺一下坐了起來,熟悉的臥室,熟悉的大牀。
意識迴歸了。
昨晚上她不是離開這裡了嗎?
還是秋亦檀趕她走的。
然後,她去了幻夢。
然後,她一直在喝酒。
後來的後來都發生了什麼,喻小白半點也記不起來了。
“秋亦檀……”喻小白大聲喊,這個瘋子,他怎麼又把她給弄回這裡了?
他這到底是要她滾離這裡還是要強把她留在這裡呢?
喻小白跳到了地板上,“秋亦檀……”大聲喊着那男人的名字。
可,喊了七八遍也沒有半點回應。
廚房,洗手間,陽臺,角角落落都翻遍了,全都沒有。
最後,喻小白又回到了臥室,牀頭桌上整整齊齊的擺放着一摞書,這些書她見過,是秋亦檀上次要求她看的書。
那一摞書的最上面是一張紙條,指尖拈起,是秋亦檀龍飛鳳舞的字跡。“餓了搖鈴,隔壁公寓有阿姨隨時提供月子餐,不餓了就看書,對了,還要提醒你一件事情,公寓的門在外面上了鎖,那道門是特製的,你就算是找開鎖公司來開鎖也開不成,就不用浪費力氣了,十五天的
小月子,一天也不許少。”
再看落款的簽名,字跡再好看她看着也不爽了,“秋亦檀,你大爺的。”他這是明擺着欺負她。
趁着她醉酒,又把她弄到這裡來了。
然後還玩更狠的,這是軟禁,非法軟禁。
不行,她要出去。
喻小白衝到了門前。
然而,不管她怎麼扣下門把手,不管她怎麼摁怎麼拽怎麼扯,那扇門都紋絲不動的完全打不開。
也是這個時候她才發現這門居然鐵門,而且是內外兩層。
這樣的門若鎖死了,很難開。
用力的踹上一腳,門沒開,她的腳快要痛死了。
喻小白在公寓裡轉了一圈又一圈,原本還寄希望能從陽臺出去,可真的實地勘察後,喻小白直接放棄了。
這是頂樓。
雖然隔壁住着人,可那也是秋亦檀的人,秋亦檀既然認定了要關着她,又怎麼會給她機會去策反隔壁的阿姨呢。
喻小白拿起了手機,想都沒想的就撥給了秋亦檀。
關機。
再打,還是關機。
仿似他上一次消失時的樣子,也是這樣怎麼也打不通他的手機。
喻小白臥室裡轉着圈圈,想了又想,最終打給了安月蓮。
也許小蓮可以幫她。
“小白,我在上班,有事嗎?”電話那端傳來了小蓮低到不能再低的聲音。
“哦,想你了就打個電話,聽聽你的聲音就好了,拜拜。”小蓮在工作,這年頭找工作很不容易,她還是不要打擾小蓮工作了,不然小蓮丟了飯碗她就是罪魁禍首了。
喻小白繼續在臥室裡的轉着圈圈,她沒辦法冷靜了。
雖然秋亦檀的公寓很高檔,可是被關在這裡半個月,那感覺絕對不可能好。
不,她不要。
好在,秋亦檀把手機留給了她。
這樣,至少她可以聯繫到外面的人。
說什麼開鎖公司也打不開他這公寓的門鎖,她偏不信。
開鎖公司最專業了。
上一次她自己家的門鎖,凌南不就是給她找了專業開鎖人士弄得妥妥當當的嘛。
若不是凌南是秋亦檀的人,她此時一定求助凌南,再找那兩個人幫她開鎖。
可惜,凌南與秋亦檀是穿一條褲子的死黨,她求了也沒用。
半個小時後,開鎖公司的人來了。
門外響起了電鑽的聲音。
折騰了半天的喻小白也安靜了下來,懶懶的靠在沙發上靜靜等待,她就不信她真的會被鎖在這裡半個月。
如果真被關這裡那樣久,等她出去如果逮到秋亦檀,她砍了他。
電鑽聲格外的刺耳。
震得耳鼓一陣發麻。
然,公寓的那扇門半點變化都沒有。
聽了半個多小時的噪音,最終,喻小白受不了的打給了門外正在開鎖的專業人員,“師傅,還要多久?”
“喻小姐,這門的材質太特別了,好象不是鐵也不是鋼,電鑽根本鑽不開,除非是……”“除非什麼?”這門不是鐵門嗎?喻小白小手落上去,對於這種特別的金屬,她真的是外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