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亦,你輕點,你弄疼我了。”秋亦檀緊握着她的手,一言不發的拉着她走向大門,那表情,彷彿她欠了她成百上千萬而且不準備還了一樣。
可她,真的沒欠吧。
秋亦檀根本不理會她的呼痛,依然扯着她大步的走過人羣,很快就走出了幻夢。
夜色中,喻小白被帶到了那輛拉風的邁巴赫車前。
還不等喻小白反應過來,身子便被秋亦檀狠狠的抵在了車身上,壓向她。
秋亦檀仿似瘋了一樣。
剛剛在包廂裡所有沒有做的,此時正在這室外進行着。
甚至於,忘了她此刻所身處的位置是在室外。
燈影下,兩個人的影子清晰的打在車身上,打在青石地磚上,一片朦朧。
不知道是秋亦檀瘋了,還是她快要被他折磨的瘋了,總之,這整個世界都在起舞一樣,美輪美奐,處處迷彩。
遠處近處,是夜的嘆息聲,是人聲語聲聲聲入耳。
正是幻夢生意最紅火的時間段,有人經過,似乎正在定定的看着她和秋亦檀的方向。
喻小白雖然沒看到那此時正看着他們的人,卻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那人的目光。
“阿亦,不行。”她慌了,更有些亂了,說什麼也不能在這室外吧。
“不是想要嗎?”低沉磁性的嗓音就在耳畔,猶如寫滿夢幻,召喚着她的心神沉醉在他所製造的氛圍裡,處處迷醉。
“不……不能在這裡。”喻小白輕聲拒絕,身體抖顫的厲害,感覺那個正看着他們的人不止是沒有避開,而是更加肆無忌憚的緊盯上了她和秋亦檀。
“那就去車上?”秋亦檀的這一聲,打在喻小白的耳鼓,一字一字的催促着她。
一切就是這樣簡單,這樣原始。
喻小白閉了閉眼,腦海裡閃過她聽到過的他在陽臺裡與別人的那句對話,輕輕一笑,無所謂的道:“隨你。”
不過是一層膜罷了,早早晚晚都要失去的,即便是做一輩子呵護,也有可能在某一個騎車的過程中或者某一個大幅度動作中一不留神就失去了。
真的,沒什麼的。
真的,無所謂的。
喻小白一遍遍的這樣告訴自己。
然後,就是秋亦檀很男人的打橫一抱,便將她嬌小的身形抱在了他寬闊的懷抱裡。
他真的沒必要打橫抱起她吧。
況且,他身上的傷還沒好呢。
然,她此刻懶懶的什麼也不想管,就想上了車,然後回去公寓舒舒服服的睡一覺,她有些累,很疲憊。
“想給孩子什麼名份?”不想,秋亦檀居然一點也不急着上車,而是抱着她靠在了車身上,微微俯首看着懷裡的她。
那神情那聲音,就象是一個多情的紳士,此時正含情脈脈的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般。
喻小白突然間就覺得哪裡不對了,手腕上依稀還殘存着他緊扣她手腕時的痛疼。
明明之前他還是那樣的狠戾,可這片刻間就象是變了個人似的款款深情。
喻小白徐徐轉首,目光終於落在了她之前感覺到的那個正在看向她和秋亦檀的人的身上。
果然,三步開外站着一個男人。
此時,正目光灼灼的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和秋亦檀。
接收到她的目光,男人移前了一步,“小白,就是他包養了你?就是他給你買的遊艇?”
“你管不着。”喻小白冷冷的掃過梅竹軒,沒想到在幻夢外面居然能碰上他,這世界還真是小。
不過很快就瞭然了,遇見梅竹軒也很正常吧,畢竟李媚娟在裡面,而李媚娟那樣不要臉的賣身嚴格算起來也都是爲了梅竹軒吧,所以梅竹軒一定是爲了李媚娟而來的。
想到他是爲了從李媚娟的手上拿到錢,看着這個男人,喻小白就覺得噁心和討厭。
甚至很後悔自己曾經愛過這個男人。
那時的她真是眼拙了。
“小白,你還懷了他的孩子嗎?”梅竹軒根本不理會喻小白的疏離,剛剛秋亦檀對喻小白說過的話,他一字不落的全都聽見了。
原還以爲那個包養喻小白的男人一定是一個肚大腰圓滿身銅臭的男人,沒想到居然是秋亦檀。
是的,一定是秋亦檀包氧了喻小白,不然,喻小白也不會任由秋亦檀在這大庭廣衆之下對她又是親又是動手動腳的。
是的,他以前也見過喻小白與旁的男人在一起過,但是從來也沒有哪個男人如同剛剛秋亦檀這樣的對她做着那些只可能是男女朋友間才能做過的事情的。
顯而易見,喻小白與秋亦檀的關係絕對不一般。
這是毋庸置疑的。
他真是沒想到他查了那樣久的結果,原來是這樣的。
秋亦檀,居然是秋亦檀。
這個男人,就算是化成灰他也認識。
秋氏集團老爺子眼裡最紅的也是最有可能的接班人。喻小白的腦子裡快速的轉動再轉動着,對於梅竹軒的問題,如果如實回答就是她沒懷秋亦檀的孩子,可此時這樣的氣氛,再加上梅竹軒有些狼狽的表情,不知道爲什麼,她居然鬼使神差的就開了口,“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