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前面的路不能通往別墅。
那個迎雨,根本是把她當成傻子般的對待了。
而她,根本沒有發現。
黑色越野車疾馳在馬路上,車燈果然是沒開的。
可是車速卻不慢。
喻小白不由得好奇了,逆風是有火眼金睛嗎?
這樣根本看不清前面的路。
象是猜到了她此時的好奇,秋亦檀拍了拍她的背,“不舒服就睡會,你放心,車燈沒開更安全,逆風的視力很特別,越是黑,他看得越清楚。”那是異於常人的一種超能力。
喻小白眨眨眼,示意她聽明白了,這一刻,她已經被秋亦檀折服了。
就在不久前逆風還刺殺過他,甚至於還讓他被留在醫院裡那樣久,可是,他此時居然是完全信任的把他自己交給逆風了。
甚至於,連莫塵都沒有隨在左右。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秋亦檀把這八個字詮釋的淋漓盡致。
從極度受驚到此刻的安然,那是一種從地獄到天堂般的感覺。
人在秋亦檀的懷裡。
溫暖。
乾燥。
沁着男人的氣息。
喻小白不知不覺的睡着了。
可當車停,當秋亦檀抱着她欲要下車的時候,她還是驚懼的驚醒了。
原因就一個,她被那個迎雨嚇到了。
所以,只要稍微有一點小動靜,人就會驚醒。
小腦袋在秋亦檀的懷裡微轉,別墅終於到了。
對這裡雖然還不算是特別熟悉,可她記得,記得最清楚的是園子裡的那架鞦韆,她好喜歡。
感受到她動了一動,秋亦檀藉着園子里路燈的光線看了她一眼,“到家了。”
一聲到家了,喻小白恍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阿亦,我還沒有告訴爸爸呢。”
“已經打過電話了,說公司有事情要加班,今晚就在公司留宿了。”
撒謊,秋亦檀又在撒謊。
然,感受了一下身體,這會子她真的不想動了,讓她自己趕回家,她沒力氣。
只好任由秋亦檀將她抱進別墅,然後進了她之前爲他選的那間臥室。
他纔要放她在那張大牀上,喻小白就摟着他的脖子不撒手了,“不喜歡這間,隔壁的那一間好不好?”這間給她的感覺跟公寓那間差不多。
格子牀單格子窗簾。
人還沒有躺到牀上,她腦海裡就閃現出了那些畫面,身子瑟縮一抖,無比的心慌。
“好。”秋亦檀重新將她打橫抱起,喻小白太輕,輕的不費他吹灰之力,轉眼就把她放在了隔壁間。
“你出去。”喻小白的人已經徹底精神了,警惕的看着他,又是把他當成是洪水猛獸了。
是了,只要一想起那天的事情,她就沒辦法淡定沒辦法安然。
“你放心。”秋亦檀仿似知道她心中所想,也不避諱不隱誨的直接開口,倒是讓喻小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那你睡在哪裡不都是一樣嗎?你出去。”小小聲的攆着他的時候,心底裡另一個聲音卻是希望他留下來的。
不然,她害怕。
怕着他的同時,更害怕那個迎雨,被嚇壞的神經到現在都還沒有徹底的修復呢。
“不一樣。”秋亦檀給了喻小白一個非常肯定的答案,便轉身進了浴室,不要她可還可以摟着她睡,那能一樣嗎?
“這是我的浴室,你去隔壁洗。”喻小白急忙喊他,矛盾的這個時候也不知是要留他還是不要留他了。
“我不洗澡。”
“……”他不洗澡去浴室幹嗎?
不過,隨即的喻小白就臉紅了。
男人去洗手間除了洗澡還可以辦其它的兩件人生大事的。
她管得真寬。
果然,浴室裡沒有響起水聲淅瀝,秋亦檀很快就出來了。
一盆水,一條毛巾,他走到了牀前。
毛巾丟到了水裡放在了牀頭桌上,他的大手就落向了喻小白,她一驚,“你……”
“擦身……”秋亦檀理所當然的道。
“不用,我自己來。”喻小白說着就要起身去洗手間。
可這一動太突然,加之她之前被嚇得不輕,身子軟的才一坐起來就倒了回去,幸好牀褥都是最好的不至於疼。
“就這樣還要自己來?你確定你行?”秋亦檀淡淡的看着她,雖然表情上沒有不屑的味道,可她就是覺得他很不屑。
喻小白咬脣,怒瞪着秋亦檀,眼看着他的魔掌要來解她的裙子,她才明白他是要處理她身上的傷,“叫醫生吧。”
“不用,我來就好。”雖然醫生也有女的,不過,就算是女的,他也不想讓其看見喻小白的身體,就象上次那個女醫生,聒噪極了。
“你會?”這樣侍候人的活計,一點也不象是看起來冷魅尊貴的秋大少爺所能做的,不過,喻小白很快就不確定了,他連煮飯都會,而且煮個飯還能給人一種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感覺,這能侍候人也未可知。
“試試不就知道了。”
“不想被你看光光。”喻小白坦言。
“我現在是醫生。”
“……”所以,被他看光光是絕對正常絕對應該的。
“又不是沒看過,至於矯情嗎?”
他這一句,她所有的心防都卸下了,是了,又不是沒看過,她矯情什麼。
她也從來都不是矯情的人。
再者,他說了他不要她。
他的話她多少還是相信的。
秋亦檀看着她乖乖躺着一付任人宰割的樣子,不由得就想起了莫塵彙報的,她回公寓時見過的梅竹軒,還有電話聯繫的季天維。
“聽說梅竹軒今天找你了?”
拉鍊被拉開,雖然空調的溫度很適合她,喻小白還是禁不住的渾身一顫,然後擡眸看秋亦檀,男人也這樣愛八卦嗎?
不過,她還是很得意的道:“梅竹軒要跟我複合呢,還說要跟我結婚。”看吧,她不是沒人要的,她纔不屑他的存在。
“是嘛?”秋亦檀的眸中全都是危險的信號,就憑梅竹軒,他也敢?不過是秋亦山的一個走卒罷了,雖然是秋亦山親生的兒子,不過秋亦山兒子太多,多的根本不親了。
“當然。”很怕秋亦檀不相信似的,喻小白很確定的補充了一句。“嗯,他是該結婚了。”秋亦檀淡淡的呢喃了一句,不過,梅竹軒結婚的對象絕對不可能是喻小白,該是一個讓梅竹軒‘絕對滿意’,滿意到不能滿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