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花肯定成精了,而且還標準是個顏控啊,見了帥哥就賣弄風情,那扭啊扭的豈不是在搔首弄姿?
正奇怪呢,就見翦戰天將花朵遞給了雲逐月,道:“吃了它。”
“啊?”雲逐月眨了眨眼睛,然後十分配合的張嘴就將那淡藍色的花朵給咬住了,說不定這還是什麼仙葩呢,反正師父又不會害她,先吃了再說!
然後,雲逐月就看到翦戰天又摘了一朵,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雲逐月好奇,想要伸手再去摘一朵,卻被翦戰天攔住。
“這花有毒,吃一朵可以解空氣中的毒素,但不能多吃。”說着,自己卻又伸手摘了一朵。
“啊?師父,那你爲什麼可以再吃?難道您也有抗毒體質?”雲逐月趕忙縮回手,她不是南宮翎,沒那個抗毒的功能,還是乖乖看看吧。
翦戰天微微一笑:“爲師不是抗毒體質,不過到了如今的修爲,這點毒已經對我沒有作用了。而且,爲師需要這些毒素來抵抗另一種毒素。”
雲逐月一聽,兩眼放光,修爲高了好處可真多啊,她也想早點這麼牛掰有木有啊!自語道:“希望這次能找到火淨土,那麼就可以早點恢復神骨了。”
“你,很想恢復神骨?”翦戰天停下腳步,看着雲逐月,眼中帶着意味不明的光。
雲逐月理所當然的道:“那是自然的啊,恢復了神骨就可以恢復修爲了,我也好早點成爲高手,師父您不會忘了吧,我可是給您下過戰書的。”
翦戰天微微靠近,嘴角勾起一抹曖昧的笑:“不是說要把我壓在身下嗎?只要月兒願意,爲師現在就讓你壓……”
雲逐月徹底無語,高高在上的戰天尊者忽然變成了流氓,時時刻刻的都不忘了玩曖昧。乾笑兩聲,開口道:“師父不希望我變強嗎?”
“有爲師在,難道不安全嗎?”翦戰天淡淡地問。
雲逐月微微一笑:“有師父在當然安全了,但師父也不一定每時每刻都在我跟前吧,我覺得,力量還是掌握在自己的手裡最讓人安心。”
心想,哪天要是哪個顏夕聖女一個傳音過來,你再消失了,自己遇到危險豈不是沒人救了?和相信別人相比,她更相信自己。
翦戰天看了雲逐月一會,然後淡淡開口:“你說的有道理。走吧。”
“師父,你說的藥材就在這裡?”雲逐月邊走邊打量着四周,全都是那種如冰雪雕刻而成的樹木,花香更濃,讓人禁不住陶醉。
“恩。”翦戰天應道,“就在前面了。”
走了大約十來分鐘,眼前豁然開朗,雲逐月擡眸,看到花樹深處有一片空地,一個不算大的湖泊波光粼粼,在冰原和花海中特別的顯眼……
冰天雪地之中,一湖不結冰的水,上面微波盪漾,將兩邊的玉樹瓊花折射在裡面,就像是另外的一片花海一樣,雖然看起來很漂亮,卻說不出的詭異,而且那池水似乎很深,整個是黑漆漆的顏色,還帶着一股說不清楚的腥臭之氣,只是因爲之前的花香太濃,這臭味被遮蓋了而已。
翦戰天看了一眼湖水,翦戰天手指一動,給雲逐月設了一個結界,阻擋外界的寒冷,柔聲道:“月兒,離遠點,找個安全的地方等我,我去取了藥就回來。”
“去?師父,
那藥不會在水底吧?”雲逐月看了一眼池面,上面有水波微微盪漾,但是總覺得有些心驚,感覺在這湖泊裡面好像有上古兇獸一般。
翦戰天揉了揉雲逐月的腦袋,笑道:“真聰明,離遠點,不要沾到湖泊的水,只有那些花才能解毒,但你吃不了。”
雲逐月點頭,怪不得翦戰天要吃花啊,原來是做好了下水的準備。
見雲逐月點頭,翦戰天不再多說,縱身一躍,就落入了湖泊之中,水面的波動漸漸平息,再也沒有一絲響動,雲逐月看了一會兒,稍微退遠,等着翦戰天出來。
一個時辰過去了,池面依舊平靜,雲逐月有些着急的來回踱步,忽然,湖水中忽然傳來輕微的響動,雲逐月稍微靠近了一點,就看到一團血花冒了上來,殷紅了一大片湖水,在這一片白雪皚皚的世界中,那一片的血紅是那樣的分明。
心中沒有來的一揪,不會是師父出事了吧?腳下控制不住的又靠近了一些。
水花翻滾,漂浮上一截不知道什麼生物斷下的倒鉤,雲逐月稍稍安心,至少證明師父是安全的,可是看到那一節粗大的鉤子,心中又不禁擔心起來,這裡面到底有什麼?
忽然,湖面像是沸騰了一樣,水花不斷的翻滾着,“轟”的一聲,水浪四散而開,就好像是下了一場大雨一般,雲逐月眼睛一眯,腳踩步法,身形急急向後飛掠,這纔看看躲過浪頭的襲擊,只在衣裙上沾了一些黑水,僅僅是瞬間便腐蝕出了一個大洞,好在沒有直接接觸皮膚。
“咕嚕”,湖面上一陣浪花翻涌,一道人影救衝了出來,赫然是翦戰天,右手中拿着一顆漆黑的珠子,如墨一般的漆黑好似黑珍珠一般,大約拳頭大小,應該就是他所說的藥。他的衣衫上沾染了一些血跡,不過總體看起來完好無損,雲逐月提着的心終於放下了。
剛要上前喊師父,水面上卻傳來更大的響聲,不過隨着更大的水聲,湖裡又衝出了兩道巨大的影子,身長數十丈,赫然是蛇的樣子,不過揚起的尾巴上卻有兩個鉤子,其中一條的鉤子斷了一節,鮮血像噴泉一樣噴涌而出,落在水面上,將湖水又染紅了幾分,顯然剛纔漂上的那一節屬於它。
雲逐月的眸子微微眯起,這怪物似乎有些熟悉啊,仔細一想,纔想起,這不是鉤蛇嗎!傳說中的異獸,有劇毒,生性兇猛,竟然一下子就出現了兩隻!
翦戰天和兩條鉤蛇對峙這,顯然鉤蛇的目標也是他手中的珠子,猩紅的雙眼盯着翦戰天,發出憤怒的嘶鳴。
兩條鉤蛇兇猛異常,倒鉤不斷的襲擊,翦戰天也不知爲何,有些施展不開的感覺,只是緊緊地護着手中的珠子,一邊和兩隻異獸糾纏。
“嘶……”
兩條鉤蛇一前一後,封住翦戰天的退路,巨口一張,‘咕嚕咕嚕’的聲音傳出,一道帶着濃重腥臭的毒液就朝翦戰天噴去,而另一隻,尾部的倒鉤毫不猶豫的朝翦戰天刺去。
珠子被翦戰天換在了左手,右手中一道長長的光刃拉出,形成一柄細劍,手中一揮,頓時便有一道道光芒閃過,掃在兩條鉤蛇身上,劃破了鱗片,留下一道道血痕。
兩條鉤蛇吃痛,又是一番濃重的嘶鳴聲,身影在空中交換,再次向翦戰天襲來。
與此同時,鉤蛇皆是張開了大口,只
聽一陣‘咕嚕’聲傳出,不斷的噴出毒液攻擊,鉤蛇有劇毒,毒液沾身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翦戰天的身影在空中還會不斷閃動,不斷的穿梭在毒液的空隙之中,尋找反擊的機會。
其中一條鉤蛇忽然停止的噴吐毒液,尾巴揚起,翦戰天看準機會,手中長劍揮舞,頓時暴漲了無數倍,形成了一柄巨大的光劍,直指其中的一條鉤蛇。
兩條鉤蛇應該是一對,見一條有難,另一條瞬間向前,一口毒液噴出,將翦戰天的光劍打偏。
光劍的一擊不中,翦戰天的光劍迅速變回之前的細劍模樣,凌空戒備着兩條鉤蛇的下一波攻擊。
這是雲逐月第一次見翦戰天使用武器戰鬥,很有那種小說中高人的風範,臨危不亂,動作也十分的優美。
半空中,翦戰天與兩條鉤蛇相互僵持了一會,鉤蛇又是巨口一張,‘咕嚕’的再次響起,兩道毒液如水柱一般直接向翦戰天射去。
翦戰天身形微閃,化作一道白色的光芒,穿插在兩道黑色水柱的縫隙地帶,眨眼間,便逼近了其中一隻鉤蛇,手中的細劍一揮,頓時在其身上劃下了一道可觀的傷口,殷虹的血液瞬間噴涌而出。
就在雲逐月在心裡誇讚的時候,翦戰天卻微微抖了一下,手上的動作也變得遲鈍了一些,躲避不及,另一隻鉤蛇的毒液就噴到了他潔白的袖袍之上。
“嗤嗤……”毒液迅速的融化了袖袍,在他手臂上留下一片傷口,雲逐月的視力很好,能看到他手臂上翻卷的腐肉,只覺得自己的心也跟着跳了跳。
到底怎麼回事?翦戰天向來風輕雲淡,這兩隻異獸雖然厲害,但還不至於能將翦戰天傷到這個程度。目光落在了翦戰天護着的珠子上,應該是這顆珠子的緣故。
看來這藥材對翦戰天極其的重要,讓他寧可自己受傷也不鬆手。
印象中的翦戰天對什麼寶貝都看的極輕,哪怕是自己的神骨,乾坤鐲,生命樹,哪一個不是能夠引起腥風血雨的東西,可是翦戰天從來都沒有表現出任何一點覬覦之心。
不會是給自己準備的藥材吧?
雲逐月的心中一跳,顯然這藥材對翦戰天來說極其重要。看翦戰天那拼命的樣子,雲逐月心中說不上是什麼滋味,但是感動,卻是一定的。
兩條鉤蛇絲毫不放鬆,翦戰天束手束腳,很難脫身,忽然,翦戰天身子往前一衝,絲毫沒有理會迎面而來的那隻鉤蛇的攻擊,而是迎面而上。
就在對方的獠牙快要落在翦戰天胸口的時候,翦戰天手中的細劍橫掃而過。
“喀嚓!”那隻鉤蛇的腦袋,竟然被他一刀削掉!
那一隻鉤蛇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便身首異處,自空中落向湖泊之中,濺起了一片水花。
雲逐月根本來不及高興,因爲翦戰天背後的那隻已經長着血盆大口到了他的身後,如汽車大小的腦袋,鋒利的牙齒錯落有致。
“師父!”雲逐月驚叫出聲。
鉤蛇的巨口一張一合,僅僅是一瞬間的事情,原本還在眼前的白衣身影,下一刻便已經落進了鉤蛇的口中。
雲逐月的大腦有一瞬的放空,她怎麼也無法相信,自己那高華無雙的師父,會被鉤蛇給吃了!
這絕對不可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