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瞪了一眼陳楓,怪其多嘴,忙拒絕道:“我琴藝粗淺,難登大雅之堂,還是免了吧。”
任何人都聽的出陳浩此話乃是搪塞之意,幻音怎麼可能放過這位口出狂言之人呢?
“公子這般作爲,實在是看不起我等女子,既然不想彈奏一曲,還請公子收回剛剛話,只需向着衆人說句自己是口放厥詞之輩。小女子便放過閣下,不然還請彈奏吧。”幻音如此說道。
衆人紛紛看着陳浩,看他如何作答來,陳浩心中有些不悅,此女子如此要強,卻是小瞧了陳浩,陳浩不願惹事,但是不代表他會認識。
接過瑤琴,冷哼道:“你那靡靡之音我是彈奏不出的,也罷,我就隨心彈奏一曲罷。”
說着陳浩手中琴音動了,婉轉悠揚,滲入衆人心間,好不悠哉。
幻音冷哼,嘲諷道:“就這樣的曲子嗎?原來不過是一狂徒罷了。”
譏諷之意甚重,聽在陳家兄弟耳中,便如驚雷,陳極眯上眼睛喝道:“閉嘴,你知道什麼。”
陳浩將幻音的話聽的紛紛清楚,絲毫不差的落在了耳中,陳浩冷哼一聲,琴音轉了,殺伐之音瞬間遍佈了整個雅間。
頓時,衆人只覺得自己身處萬千兵馬包圍之中,絲毫沒有生還希望,自知必死,竟然生出自裁之念。
冷汗直流,衆人都在心間與那自裁之念做着抵抗,眼見就要抵抗不住之際,忽然間陳浩的琴音再轉,衆人只覺得似乎面前出現一跳逃亡之路,瘋狂逃離而去。
便猶如蒞臨了世外桃源之地,紛紛在此安身立命,好不自在,衆人臉上紛紛露出了滿意甜美之色。哪裡還有剛剛一副面臨大敵之色。
突然間陳浩的琴音噶然而止,將衆人從美好田園之色中給生生給拉回了現實,陳浩呆呆的看向了手中的琴來,琴絃又斷了,這是自天瑤琴斷絃之後,在陳浩手中再次斷絃的琴了。
“斷絃之音,大禍啊。”幻音感嘆道。
陳浩呆呆的楞了一會兒,忽然道:“看來日後的生活不平凡了。”
“公子,請恕小女子剛剛無禮了。”幻音此刻知曉了陳浩非普通人,忙欠身道歉。
陳浩沒有說什麼,他的心思還在那斷絃之上,倒是陳楓笑道:“知道了吧,我三弟的琴技可是一絕哦,別人想聽都聽不到,今日你能聽到一曲,真是造化啊。”
“我們告辭吧。”陳浩沉悶道。
衆人見陳浩臉色不悅,只得告辭,四人匆匆離了酒樓,向着學府行去……
“鳳姐姐,那公子是誰啊?好高超的琴技啊。”幻音問道。
“怎麼了,我們的臺柱子遇到對手了,心裡不服氣嗎?”鳳蕭調侃道。
“哪裡的話啊,人家只是想問問他叫什麼。”說道後面的話時,幻音的臉便的緋紅起來,看來又有位女子被陳浩給迷住了。
“哈哈,那人名叫陳水浩。華盛城人氏。”斷長風笑道。
“啊,原來是帝都人啊,帝都多出俊才,難怪
此人如此本事。”鳳蕭驚訝道。
“雖說是帝都人,但是我卻看不出來歷,當真是怪事。”斷長風臉色有些凝重道。
“什麼?”鳳蕭驚訝道:“居然有你看不透的人?他們怎麼就叫你斷指人看不透了啊。”
斷長風搖着摺扇,緩緩說道:“先從那老大陳極風來說吧,此人內力之強,比我也就差了一線,而他所使用的招式,狠辣無比,但是卻不失正派的大開大闔之態,如此招式,叫我怎麼也看不出是出自何派。
那老二陳木楓,一副流裡流氣模樣,卻也是深藏不露,內力不他兄長只強不弱,想來是心機深沉之輩。
至於那點曲的小子許峰看似柔弱,但是也是一身的內力,而且我感覺他身上似乎藏着什麼東西似地,叫人看不透。”
“那個叫陳浩的你怎麼看?”
斷長風說道:“此人我最是看不明白,行事似乎憑自己的喜好,而他的兄長似乎都以他爲中心,而他又有那琴技,不禁使我想起來一個逝去的家族來。”斷長風說道此處,竟然有些悵然了。
“你說的家族是何家族啊?”鳳蕭有些驚訝問道,能叫他如此神態的家族,想來不簡單吧。
斷長風收殮了面上的神態,道:“二十年前被先帝滅族的雲家,只是陳浩此人琴藝雖不錯,但是年輕卻不及弱冠,不可能是雲家之人,若是雲家後人,我當認識才是。”
陳浩若是在此,定會驚訝無比,從自己一曲之中,竟然能聽聞出自己的出處,此人端的見多識廣啊。
不過從斷長風的話語之中似乎隱瞞了一些事情,似乎雲家還有後人存於世間,只是到底有無,還有待查證。
“雲家?我怎麼沒聽過啊?”鳳蕭好奇問道。
“你當然沒有聽過。”斷長風說道:“想我當年剛剛成名,聽聞雲家琴技,便有心去拜訪,卻不想,前往雲家的人何其多,我也只得遠遠觀望了雲家之人彈奏了一曲,當真是詞曲只應天上有,餘音繞樑啊。”
見斷長風如此癡迷的模樣,鳳蕭嗔怪道:“這麼說我這鳳鳴軒的臺柱子就垃圾了嗎?哼。”
見鳳蕭吃醋,斷長風忙賠笑道:“哈哈,你吃哪裡的飛醋啊,此一時彼一時了,哪裡比的了啊。”
“你覺得這四人可否拉攏啊?”鳳蕭問道了正題上面。一個女人能執掌的偌大的酒樓,自是有些非凡手段,這籠絡人心便是最爲厲害的手段。
斷長風思索了一番道:“這還要看看再說,好到他們是這一屆浩然學府的學生,不怕不再相見。”
“呵呵,我想他們再見到你之時,一定嚇一跳吧。”鳳蕭微笑道。
倆人對視一笑,卻是不知在打着什麼注意……
倆人的話幻音沒有聽進去,她只是呆呆的看着斷絃的琴來,似乎在嘆息着什麼。
再說陳浩四人行在街市之上,四個俊美男子,而且是大大的美男,走至何處都是拉風的,四人不時的惹來女子的回頭側目,陳浩三人自是沒有放在心
頭,倒是樂了那陳楓了。
陳楓不時的對着女子擠眉弄眼的,惹的女子紛紛羞澀難堪。
見此,三人對他無語了,許峰經過半日的接觸,自是知曉這位二公子的脾性,也懶的管他。
“老三啊,這麼早回去好嗎?博古城咱們還沒逛過耶。”陳楓抱怨道。
“老三,要不大家先玩玩吧,晚點再回去吧。”陳極也建議道,他對於學習自是不甚喜歡,故而也不願呆在那發悶的書院。
見倆人堅持,陳浩只得道:“那各自去玩玩吧,記得晚飯之時,必須到宿舍。”
陳浩話一落,倆人身形就閃沒了,當真比兔子還快了三分,見此,陳浩只得微微一笑。
“陳兄,我見你琴藝不錯,不過似乎缺少什麼東西。”許峰突然開口道。
陳浩一楞,卻不知他話中之意,問道:“缺少什麼啊?還請明說。”
許峰指着路旁的一間店面道:“缺一趁手的琴。”
陳浩順着他的指尖看了過去,原來是家樂曲店,只是此店開的比較偏僻,少有顧客光顧,不過從那招牌上看,想來是百年老店了。
“精心器。”這名字倒是有些有趣,陳浩心中道。
“既然相識一場,今日聞得公子琴藝,在下想送公子一把瑤琴,還請不要推辭。”說着就拉陳浩進了器樂店內。
店內陳設很是簡單,擺設也多顯古樸之氣,那架子上面擺滿了各種樂曲來,有些樂曲似乎陳浩都不識,陳浩微微一楞,此間的樂器,似乎很多如今人都不使用了,陳浩心中奇怪,怎麼有如此店面,居然不賣當世的樂器,反而擺放些陳年古物。
“店家,我想買把琴。”許峰見店內就一小二在打瞌睡,便叫醒他來。
“公子稍等,我去喚老闆來。”不一會兒從內走出一老者來,七旬老態,不過卻沒有老年之人的枯瘦之態,精神熠熠的,雖然滿頭白髮,卻更加凸顯了他的精神。
陳浩打量了此人,很是奇怪,此人沒有一絲的內力,不是修煉之人,怎麼保養如此之好,當真奇怪。
“公子是想買琴嗎?”老闆問道。說的聲甚大,真是聲如洪雷一般。
“對,還請取一把上等的古琴吧。”
老者從櫃檯之下,取出一白布包裹之物,打開來道:“此琴名素雅,公子覺得如何?”
琴一露面,陳浩便覺得一古沉香木的氣息竄鼻而來,心道:“好個素雅,應該是千年沉香木所制的吧。”
“陳兄,以爲此琴如何?”許峰不懂琴,便問道陳浩來。
陳浩淡淡道:“待我一試便知。”說着陳浩走來撫琴起來。
一曲淡淡的普通曲子《高山流水》彈奏而來,使人感到了大自然的氣息,琴音清澈美妙,乃是一副好琴。
“不錯。”陳浩說道,可是此話剛剛一出,只聽錚一聲,陳浩手中的琴絃再次斷了。
陳浩驚住了,一日之內,連斷倆琴,端的不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