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說出了今日事情的始末來,歐陽宇忙介紹起凝霜來。
“這位姑娘名叫凝霜,凝霜還不見過各位?”歐陽宇說道。
凝霜冰冷着臉,但是似乎很是懼怕歐陽宇,欠身行禮:“凝霜見過各位。”
“三少,這女子自今日後便是你的人了。”歐陽宇說完便起身告辭了,今日他受了些許傷,必須要回去養傷。
送走了歐陽宇,陳浩迎上了素琴那雙質問的眼神來,陳浩心中一凸,暗道要遭殃了,只聽見素琴咬牙切齒道:“好啊,居然學會了去煙花之地啊,你真是越來越有出息了。”
陳浩忙賠笑道:“我哪裡敢啊,這不是有正事的嗎?那個凝霜,你可有姐妹啊?”
凝霜不苟言笑,道:“凝霜自小失去雙親,何來的姐妹?”
一聽這麼說,陳浩奇怪了起來:“奇怪了,既然沒有關係,那你們倆人爲何如此想象,還有這個王八蛋,怎麼強搶你啊?”
陳浩的問題凝霜無法回答,只得默不作聲。
“問這混蛋不就什麼都知道了嗎?”陳楓一把將一攤軟泥一般的逸飛給提了起來。
逸飛冷笑道:“你們殺了我,我也不會說的。嘿嘿。”
陳楓見此人在自己手中居然還敢如此無禮,怒起,一拳轟在他的肚子上,頓時逸飛嘴角血水再次涌出。
不過他還是那一句:“殺了也不會說。”
見此,魔尊笑了,邪魅的笑容看的叫人不由的心裡一陣不安,魔尊走上來,一把提起了逸飛,輕聲道:“我有一門法術,喚作天魔搜魂手,能搜一切記憶,但是被施術者從此魂魄消散,連入六道輪迴的資格都沒了,不知道你想不想試一試?”
看着魔尊那笑容,逸飛心中一顫,死不可怕,只要能再入輪迴,早晚會再有機會重新修道,可是一旦魂飛魄散,那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不過逸飛似乎心中有什麼忌憚似地,說道:“你用那法術也沒用,我元神早就被人下了禁制,你若強行搜索,換來的只是我的元神爆炸。”
陳浩見他說的面色凝重,心中一凝,攔住了要施展法術的魔尊,道:“給你下咒的是雨菲吧,我只問你一句,今日是不是她命你來帶走凝霜的?”
“不錯,那又如何?”逸飛覺得此事沒有必要隱瞞,故而說了出來。
陳浩看了看凝霜,再回想起與雨菲初次見面便是在樂坊之中,忽然心中一陣明瞭,道:“我說上次怎麼會在那地方見到你們,我想你們是在找她吧。”
“哼,不錯,陳浩,我告訴你,你若是膽敢妄動她一下,雨菲小姐絕對不會饒過你的。”逸飛威脅道。
見此,陳浩微笑道:“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妄動她的,不過既然雨菲小姐那麼看重她,我想她倆人之間必定有着牽連,回去告訴她,明日午時城郊楓葉亭,在下在那恭候她的大駕光臨。”說着陳浩一把將他提起向着外面扔了出去,也不管他重傷之身是否會摔死。
“浩兒,你爲何要與那魔女見面啊?”陳天霸問道。
陳浩道:“不過是去試探罷了,好了,爹爹,你大可放心就是了,來人,爲凝霜姑娘準備客房,好生伺候着。”說完陳浩便與素琴倆人回房而去,可不知商談些什麼。
翌日臨近午時,陳浩上了永成的馬車向着城郊而去。
命永成佈置了一桌酒席後,陳浩便命永成自己先行回府而去,而他則是坐下來,一邊品着茶水,一便欣賞着亭外的山水來了。
“春風不似秋意寒,亭外楓葉翠如玉,倒是別有一番韻味啊……”陳浩感嘆道。
此刻乃是春節,天氣漸暖,自是沒有秋意那般寒冷,看着亭子外那鬱郁蒼蒼的楓樹來,陳浩心情大好。
“綠葉自該配紅花,此處沒花,談何美景啊。”一個冰冷的聲音打斷了陳浩的欣賞。
陳浩回身看向來人,正是一身白衣的雨菲。
陳浩站起身來,請雨菲坐下,雨菲卻沒有動。
見此,陳浩也不惱,緩緩說道:“姑娘你覺得無花不成景,那好,我便叫漫地花開。”
說着陳浩將自己的真元化爲了木乙輕靈之氣,順着自己的足潛入了大地之中。
頓時滿地野花開始生長,鬱郁蒼蒼的,慢慢的竟然結出花骨兒,稍時,竟然開放起來,不稍一盞茶的功夫,便遍地野花競相開放起來,當真是美不勝收。
陳浩看向了處身野花之中的雨菲,頓覺眼前一亮,只覺得她猶如花中仙子一般,那四周的百花都只爲突顯出她的美豔來,陳浩不由得看的有些呆了。
見陳浩露出這麼一手,雨菲心中也是一驚,她觀陳浩修爲不過才化氣後期,如此修爲,放眼修真界之中,乃是在平凡不過的,可是陳浩卻能在一盞茶之間,叫方圓幾裡的花兒競相開放,如此作爲,卻不是一個化氣小子能辦到的。
要知道,萬物催生,皆靠那木乙之氣,若是沒有足夠的木乙之氣,是無法叫萬物生長的,而陳浩修爲不高,卻能有如此控制真元之能,化出如許多的木乙之氣來,將花兒綻開,端的有些能耐,雨菲在心中不禁有些高看了陳浩幾分。
其實陳浩有如此能力,也是沾了一點心法的光,他的真元渾厚不比釀丹之期的修真者,而且他所領悟的木乙輕靈之氣,可是比那普通的木乙之氣高上許多,這質的方面高了不止一籌,自是能輕鬆的將百花催生了。
“小姐,請入座。”陳浩再次發出了邀請。
雨菲此次沒有拒絕陳浩,緩緩入席了。
倆人選擇了沉默,陳浩不住的品着茶水,任誰也沒有開口。
良久,陳浩看着外面的景色忽然道:“我聽聞一種花,喚作並蒂蓮,只是一直無緣見到此花,不知小姐有沒有見識過此花。”
突然間見陳浩發問,雨菲有些一楞,道:“我沒見過。”
“哦?”陳浩轉過頭來看了看她,繼續道:“花我是沒見過,不過這人有相同,我倒是見識過的,前陣子,我便見過一女子,不瞞你說,當時我還誤將她認作她人,不知道小姐知道在下認錯了誰嗎?”
陳浩的話裡
有話,雨菲自是清清楚楚,道:“有話直說,莫要拐彎抹角。”
“敢問雨菲小姐與凝霜是何關係?”陳浩直話說了。
雨菲早知陳浩要拿此事相問,道:“是何關係,與你無關。”
陳浩抿了抿茶,微笑道:“你和她關係如何,既然姑娘不想說,那我便不問了,不過,我想請問一句,姑娘你們一族人爲何要建造那祭天壇?”
面對陳浩咄咄逼人的目光,雨菲竟然覺得自己在此人眼前,就彷彿被看透一般,迴避了他的目光說道:“這與你無關,既然你我的交易作廢了,那你無須知曉我族辛密。”
“呵呵,也是,是在下唐突了,不過我還是想問一句,你與那神秘的灰衣人是何關係?”陳浩再次問道。
說到灰衣人,雨菲的眼神一變,變的有些兇厲,又有些猶豫,還多了些陳浩看不懂的東西來,叫陳浩好生奇怪。
“你管不着,我勸你將凝霜乖乖送到寧王府去,不然我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面對着他的威脅,陳浩笑了,他雖然不知道倆人的關係,但是心中已經明確了倆人必定有着深刻的關係,或許倆人真是姐妹吧,也或許不是吧。
陳浩微笑道:“我若不送,你當真要殺了在下嗎?”
陳浩此舉無疑在挑選於雨菲,雨菲見陳浩面對自己的威脅,居然如此坦然,不禁心中一詫,此人當真不怕自己嗎?
“你試試看吧。”說着雨菲的玉手掐上了陳浩的脖子來。
見她的手伸來,陳浩卻沒有出手抵擋,只是在靜靜的看着掐上了自己的脖子。
“你爲何不擋?”雨菲見陳浩居然不抵抗,心中一楞,質問道。
陳浩微笑道:“我爲何要抵擋呢?明知打不過,我幹嘛要打?”
“那好,我拿你去換凝霜來。”說着就要制住陳浩。
可是雨菲一運轉真元,忽然覺得體內的真元似乎受到什麼制衡一般,竟然不受自己調配,全身上下一點真元都無。
忽然間,雨菲覺得自己全身乏力,不禁軟下身來。
扶住身形,雨菲驚訝的看着陳浩:“你何時下的毒?”
陳浩微笑看了看桌上的酒水來:“你很奇怪,爲何你一點酒水都未服用,都中毒了吧。”
雨菲心中驚疑不已,但是卻不知道爲何?疑惑、憤怒的看着陳浩。
陳浩將那杯中的酒水灑入了花叢之中,只見那花兒與酒水一碰,竟然慢慢枯萎起來,倒不是那種枯黃一般的枯萎,而是失去精神一般萎靡不振的樣子。
“酒無毒,花無毒,但是酒香與花香混合在一起就含有毒了,此毒有個學名,喚作香飄罪,雨菲小姐,此香味可好聞啊?”陳浩將酒杯放在了鼻尖聞了聞說道。
看着陳浩,雨菲心中不禁有些佩服眼前的人,居然能想到如此毒來對付自己。
憤恨的瞪了一眼陳浩,怒道:“你想怎樣?”
陳浩微笑道:“放心,我不想傷你,只是想你與一人見上一面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