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見到陳浩手中的天瑤琴時,頓時臉色大變,喝道:“你與雲傢什麼關係?來人,將這雲家餘孽抓住。”
說着就有侍衛跑入大殿而來,陳浩冷眼看着這一切,陳天霸怒喝道:“還有沒有規矩,爾等該聽命於誰,難道不清楚嗎?”
“都退下。”皇上有些不悅道,自己的親兵居然聽命自己的這位叔父,這叫他這個皇帝的面子不好放啊。
“諾。”所有人退下。
發現自己有些越權的寧王忙稟報道:“皇上,此琴乃是前任樂府令所有,想來這陳家小子與雲家有不可告人秘密,還望皇上將陳浩拿下。”
“夠了,寧王,難道你忘了當年雲娘得先皇恩准,下嫁於我了嗎?”陳天霸忍着怒氣喝道。
“哈哈,原來這小子是那下賤之人所生啊。”寧王面色猙獰的笑道。
陳浩聽得寧王辱罵母親,心頭震怒,然而此刻他卻不得表現出來,當下怒撥了下天瑤琴,頓時大殿內揚起一陣刺耳的雜聲來,震的衆人心頭難受至極。
在場只有陳天霸感受到了陳浩內心的怒意,不由的有些擔心起兒子來了。
“寧王,別忘了你的賭約。”陳浩冷笑着彈奏起了樂曲來。
琴聲很是普通,平凡的就是普通的琴師都能彈奏起來,衆人不禁有些懷疑起來,如此琴聲當真能催眠人嗎?
“小子,沒那本事就別在這擺譜了。”寧王大聲嘲諷起來。
陳浩冷眼看了一眼寧王,眼中殺氣一閃,頓時手指撥弄琴絃加快,琴音變,頓時殺氣瀰漫,直壓抑在整個大殿,陳天霸一見如此,頓知不好,陳浩終於還是沒能壓制住怒氣來。
一波波的琴音自陳浩的周遭盪漾而出,向着四周散去,突然間那琴音引起的空氣波動紛紛向着寧王襲來,寧王怎麼也想不到,那琴音之中居然飽含肅殺之氣,一個不慎,卻是被琴音入耳,頓時直覺得腦袋直暈,心頭不禁俱震,好到他的武學修爲不算低,這纔沒有被琴音攻破心神。
“哼。”受了暗算的寧王哪裡是會善罷甘休,當下一聲冷哼,一道氣勁從他嘴衝噴出,卻是向着陳浩襲去。
以陳浩如今那點修爲,卻哪裡是寧王的對手,只怕會被這陣氣勁給打飛出去,幸好,陳天霸急忙閃身到陳浩身旁,真氣外放,將那氣勁隔絕在外,頓時一聲爆炸聲在大殿之中響起來,捲起了陣陣的氣浪來襲向了四周的大臣們,武將倒還好,倒是坦然受下了這記攻擊,倒是那些文臣們就吃苦了,紛紛被氣浪擊倒在地,衣衫不整,好不狼狽。
“浩兒,正事要緊。”陳天霸一聲冷喝傳入了陳浩耳中。
登時,陳浩這才醒悟過來,此處乃是皇宮,可不是解決私人問題的好地方,當下琴音再轉,一曲舒人懷意的曲子奏出,頓時衆人覺得心中一陣舒坦,一掃剛剛的壓抑之感。
坐在龍椅之上的皇帝,最是無奈,自己的臣子們居然在自己的宮殿之中動手,如此無視自己的存在,卻是叫他好不悶氣,不過陳浩此刻彈奏的曲子卻是舒緩了他的心情,頓時他有種錯覺,彷彿陳浩成了他的知己,他所有的無奈、不甘紛紛
都被陳浩知曉了,第一次,他深深覺得陳浩是個值得信賴的人,值得交往的人,或許這就是帝皇的孤獨,他此刻居然將陳浩當成了朋友。看向陳浩的眼神也變柔和了些。
陳浩怎麼也想不到,自己一曲彈出,卻是彈到了皇帝的心神之中了,自己憑空得了皇帝的賞識了。
那三名死士,聽着陳浩的曲子,卻是好不快意,居然哼起了小調來。
陳浩見此,冷笑一聲,頓時殺伐之聲再起,襲向了那三人,頓時那三人便覺得自己猶如墜入無邊地域,忍受着無窮的酷刑,一種種的地府刑法在自己身上使用而來。
頓時陳浩的琴音再變,變的有是舒緩起來,叫人彷彿置身大海之上,享受着陽光的沐浴,好不自在。那三人的臉上也紛紛浮現出了喜悅享受之色。
琴音已經入了他們的心神,控制了他們的心思,陳浩見三人面上之色,頓知自己的琴音已經入了那三人心間,便開口柔聲問道:“你們三人哪裡人士?”
“我們是河間人士。”三人面目有些癡呆的回答道。
一見如此,當場所有人都呆住了,當真催眠了,這其中受打擊最大的便是寧王,他萬萬沒想到陳浩居然成功了,自己居然輸了一個響頭。
“你們怎麼來的華盛城的?”
“家鄉鬧饑荒,我們逃了出來,不想有人居然請我們來這裡誣陷韻武候。”
一聽如此,陳浩眼睛瞟向了寧王,繼續問道:“那是誰請你們三人來的。”
“是……”眼看三人就要指出幕後之人,卻不想三人突然口吐黑血,氣絕而亡了。
陳浩手中琴音嘎一聲停下,陳浩怒喝道:“好毒的歹人,卻是連他們的魂魄都不留下來。”
“什麼?魂魄都未留?”皇上疑惑道。
陳浩立馬回答道:“皇上,這三人中的毒卻是以他們的魂魄飼養的,如今毒被人控制着發作,這三人卻是連魂魄都無法留下,此等手法卻是歹毒之極啊。”
站在一旁的寧王聽着陳浩如此說,卻是驚出了一身冷汗來:“這小子怎麼連如此隱晦的毒都知道,他師尊到底有何來歷啊?”
立馬站出來道:“皇上,如此歹人,當真是歹毒至極,妄想殘害我大齊肱骨之臣,還望皇上徹查此案,定要叫真兇伏法。”
陳家父子冷笑着看了看寧王的虛僞嘴臉,明理人都清楚這栽贓是何人所爲,只是大家面上不說破罷了,皇上也是清楚的,只是這朝堂之上,還是需要小人的,不然他的位置怎麼可能鞏固呢?
“罷了,此事就由寧王你徹查吧。”皇上下了令,寧王領了令,便告身退下了。
走了寧王,這朝堂的氣氛也就和諧多了,當下皇上問陳浩道:“觀你不及弱冠之年,卻有如此才華,想來必定有位奇人教授吧。”
“是的,皇上,我五年前得一奇人傳授醫術,然而師尊卻從未透露我名諱來,所以我也不清楚師尊是何許人也。”陳浩這話直接就將皇上下面的話給頂回了肚子裡。
皇上乾笑了倆聲,也不相問了,道:“此次冤枉了韻武候,陳浩爲其平冤,當賞,陳浩,你想要什麼賞
賜啊?”
陳浩跪下道:“陳浩不求其他的,只求皇上准許我參加明年的京師科考。”
陳浩這話一出,滿堂驚呼,陳浩求的賞賜,卻是如此簡單,想他韻武候如何大的本事,若要考科舉,哪裡需要求皇上啊。
“你當真就這個願望嗎?”皇上疑惑問道。
“是的。”陳浩不顧父親猛給自己使眼色,當下肯定道。
“那好,我賜陳浩你爲秀才,可直接參加明年的科舉,陳浩,望你努力,爭取在那太極殿上再見你的身影。退朝。”言罷,擺駕離去。
大齊的科舉制度乃是童生需要考過鄉試,求得秀才之名,方可入京參加京試,若是榜上有名,便可參加殿試,也就是在太極殿當着聖駕考驗。
“我說你是怎麼想的啊,這可是千載難封的好機會,你怎麼就求了這麼一個願望啊?你要考科舉,還不是我的一句話啊……”陳天霸邊走着,邊抱怨着。
而陳浩則是撫摸着手中的琴,一言不發,突然間道了句:“我就是要靠自己的努力證明給他們看,我不是廢物。”
此句一出,陳天霸無話可對了,只得嘆息起來。
這時候那上官武雄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求饒起來,陳浩不屑的瞄了他一眼,手在其脖子上一撫,金針落入了手中,上官武雄這才說的話來了。
“你們給我等着。哼。“說罷就離去了。
陳浩看着此人離去,喃喃道了句:“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懲罰,至於如此嗎?”也難怪陳浩有如此發問,想陳家在朝中地位日益顯赫,當有不少人眼紅妒忌,這其中便有這上官家,這倆家如今可以說是死對頭,難有化解之可能了。
“走吧。”陳天霸騎上了馬當先離去,陳浩也跟了上去。
一場宮廷鬧劇就這樣不明不白的結束了……
陳浩回家照例是修煉,而陳楓呢,還是三天倆頭不歸家,本來陳浩以爲自己會在修煉中度過,卻不想事情卻找上了門來了。
“許御醫,你怎麼來了啊?”陳浩被父親叫出來,卻見到許御醫在此,便問道。
“陳公子,打擾你了,老夫實在是有事相求,這纔來打擾的。”許御醫忙起身道。
嚇的本想坐下的陳浩忙站起來道:“何事,勞你如此傷神啊,你老還請坐,不然可是折煞小子了。”
“陳公子,太后病重,還請你出手相救。”
“什麼?”陳浩大驚出聲。
許昌一臉的苦澀道:“太后日前不知得了何種怪症,我等御醫紛紛束手無策,只得來求教公子你了。”
“哦,竟然有這麼怪的病症?”陳浩凝起了眉頭,按理說,許昌他的醫術也非同小可,雖不能說是舉國無雙,但也是爐火純青吧,居然有他看不明白的病症,當真奇怪至極啊。
“陳公子,還請你去診治,不然我等御醫可就要等着斬首了。”說着許昌竟然要跪下,陳浩忙攔住了他。
答應了下來:“您老起身,長者有令,晚輩不敢推辭,我隨你去就是了。”
當下陳浩隨了許昌的馬車再次入宮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