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韻武侯中人人皆沉浸在陳浩死而復生的喜悅之中,陳家父子四人臉上洋溢的是真摯的笑容。
有人歡喜,有人憂愁,陳家那倆位討厭陳浩的自是不用說,而那寧王府中,此刻寧王不住的咳嗽着,眼中卻是一片厲芒。
“你說,你的人怎麼如此無用,居然被陳天霸那混蛋一頓欺凌,還有那個小子,你們不是已經殺了嗎?怎麼突然還活了,一想到……咳……”一想到白天的事情,寧王便是一陣氣結,想他乃是先皇的胞弟,那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是如今呢?居然被陳家當着天下人的面一頓羞辱,此恨,他如何能嚥下呢?
一襲黑衣包裹着身體,只有倆顆兇厲的目光露出的人對着寧王猙獰笑道:“嘎嘎,寧王,可是你說的,那日的事情不過是做場戲碼,叫那老太婆沒藥可醫,在下這纔派遣了一些低能的藥人出來的,誰知會突然橫插一槓呢?”
寧王眯着眼,冷喝一聲道:“那你說,陳浩那小子是怎麼回事?被那麼多高手圍功,居然還死不了,你說,這到底怎麼回事?”
黑衣人雙眼精光大盛,壓低了聲音緩緩道:“他能死而復生,只能有一個解釋,他不是凡人。”
一聽到陳浩不是凡人,寧王的身子明顯一顫,他心中已經猜測到陳浩是名修真者,若非如此,誰能死而復生,而且還搞出那麼多的噱頭來。
“怎麼辦?他該不會是那的人派出來的吧。”寧王此刻沒了剛剛的囂張氣焰,有的只有絲絲的懼意,他怕了。
“哼。”見寧王如此模樣,黑衣人不屑的冷哼一聲,道:“就算是那的人又怎麼樣?凡間的事情他們能過分干預嗎?別說是一個陳浩,就是十個、百個陳浩,在我眼中,還是連揚塵都不算,寧王,你何必害怕呢?”
“可是……”寧王還想說什麼,但是卻被阻攔了。
“夠了
,你慕容家難道還怕那的人嗎?可別忘了當年可是有協議的,修真者不得插手凡間之事,要不是顧忌這些,我早就出手了,還要秘密培養那羣廢物幹嘛?你寧王可是這天下的王者,怎麼能怕呢?想想你的兒子吧,他如今可是修真界的一朵奇葩啊,他日這修真界和凡塵界還不是你們父子的,寧王,只要你幫助我完成所願,這天下,我家尊主定會幫你奪得的。”黑衣人話語之中透着一絲絲的誘惑,卻是用上了天魔化音,悄悄的將話語送到了寧王的心間,影響了他的心神。
寧王不知其理,頓覺自己自信心大甚,忙豪氣沖天道:“對,我是這個天下的王者,怎麼能怕了修真者呢?哈哈,陳家,今日的羞辱,我定要討回來。魅影先生,敢問那老太婆還能活幾日啊?”
“不長了,頂多三個月。”原來那黑影名叫魅影,卻是人不如名啊。
“嘎嘎,三個月,那個賤人,居然還能活這麼長。”寧王此刻猙獰的模樣,卻是叫人害怕不已,他竟然能對從小感情深好的太后下此毒手,看來其心思是歹毒至極了。
“哈哈,等他一死,我看小皇帝,怎麼給歐陽家一個交代,哼。”寧王冷笑着,他此刻心底在笑啊,狂笑,太后乃是歐陽家那一輩中的掌上明珠,若是不明不白的被人害死了,以歐陽家的實力,這天下還不大亂,他那皇帝侄子可有的樂了,到時他可就可以坐享其成了,奪得天下了。
“預祝寧王一舉奪得天下。”說完倆人對視嘎嘎狂笑着,誰也不對方心中在想着什麼?
寧王府外,一處閣樓之上,一個邋遢道人仰臥着看着星空,一邊喝着葫蘆中的酒來,只聽見他嘴裡含糊不清道:“有趣,當真有趣,陳浩那娃娃居然憑藉自己的本事悟道了,哈哈,這徒弟,老道當初還真沒看錯,不過,那寧王府中的黑影,卻是來歷不明啊,怎麼看不透身法呢?非仙、非魔、非神,更加
不是佛宗的,這當真叫人奇怪啊?難道他會是本宗的殘餘嗎?沒道理啊,這身法我也沒見過啊?啊呀呀,頭疼,不去想他了,反正他那點修爲絕對鬧不出什麼浪花來,陳浩小娃,你可有的樂……,誰?”一聲冷喝,邋遢道人手往虛空之中一撕,卻是一片黑幕被他扯爛,但是卻沒抓到什麼。
“前輩,你好。”一身青衣道袍的年輕道人此刻出現在了邋遢道人面前,對着他恭敬道。
邋遢道人眼睛瞄了瞄那人身上,然後懶洋洋的繼續喝起了自己的酒來,淡然道:“想不到你陳家居然靠着那篇改動的心法修煉有成了啊。不過這修爲還真是……”後面的話卻是沒有再說,直灌起了酒來。
想不到眼前的這年青人乃是陳家的人,他乃是陳家的先祖,也就是陳浩爺爺的太爺爺陳韻武,當年跟隨太祖皇帝打天下的傳奇人物,卻不想如今還健在,而且已經脫離凡胎,踏入了修者行列了。
陳韻武面對邋遢道人的無禮也不惱怒,緩緩道:“前輩,可否幫在下照看一下那些晚輩?來日,在下定當相報。”
“沒興趣,我只關心我那徒兒陳浩,其他人我一概不管。我說你陳韻武啊,以你的修爲還怕保護不了自己的後人?”吐出一口酒水來,邋遢道人說道。
陳韻武一陣無奈,攤手道:“前輩也知我陳家的修真法訣被人動了手腳,我這個先祖,當然要幫後人謀點福了,好叫這些功法補全了,有勞前輩了。”說完陳韻華身影沒入了黑夜之中。
“哼,爲後人謀福?我看是爲了你自己吧,哈哈,焚香閣,我看你這次有樂了,可惜啊,一場好戲看不成了。”鬱悶的老道嘮叨着消失在了屋頂……
“孤魂野鬼蕩天地,我一枯魂,天地不收,天地不公啊……”嘶啞的嚎叫傳在了空空的街巷之中,卻不知是感嘆,還是在歌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