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蒸鯉魚、原花仁蹄花湯、豬肝涼拌瓜片、糖醋排骨、栗子燒雞殷臣爲了讓他的妻子多吃一些,日日準備的菜單當真是變着花樣來換,幸而那區三嬸子也不是吃素的,他說得出來,她一一能給弄出來。
可這各種色香味俱存、營養補身子的菜式,遠不如那瓶放在一角的糯米酒來得有吸引力。
這幾個月來的膳食沒將這大腹便便的人兒養肥了,倒讓殷琛那小子沾了福,個子一下子長高了不少。
此刻眼前有一盤黃豆燜豬蹄,一盤糖醋醃雞、還有好幾式開胃的菜點,殷琛大口大口的埋頭扒着飯,隨即從那盤黃豆燜豬蹄裡頭舀了一大勺的黃豆,混着米飯一道吃,他那有滋有味的模樣,當真吃得極香。
耳邊傳來他爹那低沉好聽的聲音:“君兒,你怎麼停筷了?”
殷琛不由得翻翻白眼,天天上演的戲碼看來今日又要出演了---
“我飽了---”
“你才吃了沒幾口,怎麼就飽了呢,聽話,再吃一點吧。”說罷,殷臣從那盤糖醋醃雞上夾了一塊雞塊到她的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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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靜君望着碗上的雞塊,眉頭皺成一塊,她偷偷地擡眼看了殷臣一眼,喃喃說道:“我真吃不下了,沒胃口了。”
“那吃碗粥吧,這海鮮粥有營養,又好入口。”
殷臣拿過另一隻碗,開始給她盛粥,而寧靜君那張臉已經皺成了苦瓜臉了。
“來---”他舀了一勺,送到她的嘴邊。
她勉勉強強吃了一口,可第二口就死活不肯再吃了。
“君兒---”男人一副說教的模樣,衝着她說道:“你吃這麼少,肚子裡的孩兒可會餓的。再吃一口吧。”說到後頭,語氣又成了哄了。
寧靜君扁扁嘴,可憐巴巴的望着他,說道:“可我真的吃不下了,要不,你讓我吃喝口糯米酒吧,喝了那糯米酒我的胃口會好一點的。”
男人聞言,臉一下子板起來,他口中吐出了無比堅決的兩個字:“不行---。”
寧靜君的臉不由得便拉了下來,不由得一臉委屈的側頭望着放在櫃頂的那瓶糯米酒,自從這男人發現她經常偷喝之後,便將它轉移到櫃頂去了,讓她夠不着,也勒令兒子和區三嬸子不許給她拿。
兒子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將這男人當將軍了,每當她這爲孃的可憐巴巴的央求兒子給她將那瓶束之高閣的糯米酒搬下來之時,兒子一句話差點沒將她給噎死---.
他老氣橫秋似的叉腰說道:“老子有話,不能拿下來,軍令如山,不得不從。”
軍令如山?這什麼話?
她終於明白了,什麼是兩父子。眼前這一大一小,就是她的冤家,如今她只能期待肚子裡的娃將來會跟自己是一夥的了。
“那個喝多了,傷身的。來---將這碗粥喝了,我就讓你離開餐桌---。”他不知不覺的便開始與她談條件了。
聽---這說的什麼話?
寧靜君知道逃不過,只得苦着臉一口一口的將粥給喝了---。
男人一口一口的喂着她,漸見碗朝天,他笑的那個開心啊。
而坐在一旁的兒子,見老母受他老子欺負,屁也不嘣一個---。
唉---。
用完午膳後,事還沒完沒了。
男人像是操練軍隊一般,每日都堅持要她陪着他到外頭散步,早段時間她還覺得有趣,可身子越發的笨重了,她當真是懶得動了,如今她就只是想睡。
這會,她靠在睡椅上,閉眼昏昏欲睡之時,將軍走了過來,屈膝蹲在她的身邊,與她四目齊視着---
“君兒,咱們出去散散步唄?”他哄她。
她睜大雙眸望着他,說道:“我想睡覺。”
“回來再睡!”說罷,他便開始行動了,伸手欲要扶她站起來。
她知道,這個男人自從聽了區三嬸子的一段話後,就認了個死理了---要她能順利生產,就非得每天走動半個時辰---
“夫君,我今天累得很,吃得又太飽了,那碗海鮮粥在肚子裡頭撐着呢,真不想出門了。”
男人輕笑,一言識破她:“胡扯,吃了都有半個時辰了,那粥早就消化了。”
聞言,她扁扁嘴,任由他拉她,但她就是一動也不動,死懶在椅子上不願意起來。
“君兒,我知道外頭有個地方,開滿了菊花,你不是極其喜歡菊花嗎?爲夫帶你去看看怎麼樣?”
他這一招倒有用,寧靜君一聽,本來無精打采的雙眸頓時睜得大大的,她一臉好奇的問道:“在哪裡?遠嗎?”
男人嘴角微微往上一揚起,露出一絲的邪笑:“不遠,走走就到了---。”說罷,他極紳士地伸出一隻手在她的跟前。
她知道這男人就是想哄自己多走動走動,可她還是抵不住這誘惑,想了一會,就非常乖巧的將手放在他那寬大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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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高氣爽,外頭橙黃橘綠的,秋風徐徐吹過---腳踩着落葉,滿目是那枝頭上又紅又黃的葉子,無比的好看。
寧靜君的睡意一下子被打散了。
要換着往日,她是最喜歡深秋這個季節了,也是不願意白白浪費了這大好的光景,呆在屋裡頭的。
可如今卻身子笨重,走路吃力,所以她才懶得動而已---。
男人站在她的身旁,一手環住她的肩膀,另一手輕輕扶在她的後腰側,一副極盡呵護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