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副嬌羞的模樣,不必點明,已經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翠蓮見狀不由得掩嘴偷笑,惹來她一陣怒瞪。
翠蓮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聲,並長長地感嘆一聲,說道:“看來莊主很是憐惜三娘呢,還吩咐廚房送來了幾樣精緻的早點,三娘真是好命啊,攤上莊主這樣的好男人,長相非凡、偉岸出色,日後我的夫君若是有莊主的一成的好,我就是睡着了也會笑醒過來。”*
自古哪個少女不思春?靜君望着她異常向往的表情不由得意會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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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殷雪再次來到荷塘邊,卻見幾十個身形相當彪悍的壯漢圍在荷塘邊用人力水車拼命地抽走池塘的水,池塘的水幾乎已經見底了。
殷雪不由得長長嘆息一聲,說道:“唉,二哥又開始虐待他手下的武士了,就難爲了這池塘裡頭的魚兒---。”
“這是怎麼了?”靜君不解地望着眼前的一幕,但見那些彪漢們皆打着赤膀,一身的泥濘。那如同一轍的黝黑肌膚上全都佈滿汗水,汗珠在陽光之下閃閃發亮。
這池塘裡還養着魚兒和香蓮呢,將水抽走了,不就都渴死它們了嗎?
“唉---二哥這是在煅煉他們的臂力,沒事的,他們能將水抽走也能將水抽回來。走---我們找別的樂子去---。”*
殷雪所說的樂子竟然是騎馬,她從馬廄牽了匹幼小的黑馬,騎着它到處亂跑。
馬雖小,但她騎上去卻是有模有樣的,靜君雖然羨慕她那馬上的英姿,但因初夜的痠痛依舊還未完全消退,她卻是不敢陪着她瘋。
於是獨自一人找了一處幽靜的地兒,靜靜地坐着,看着她一會兒騎着馬兒向東,一會兒騎着馬兒向西。
突然間,見空中閃過一絲彩亮,但見一隻無線的五彩的紙鳶自由自在地隨風飛來,在空中旋轉了一圈,隨即一頭扎進了她頭頂的那棵大樹的枝頭,不由得讓她惋惜。
這時,兩個個子小小的小屁孩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站在她的跟前,擡頭見紙鳶被卡在樹枝上,竟放聲大哭了起來。
靜君趕緊上前哄他們,然而那哭聲一聲比一聲大,令她一時間束手無策。
再擡頭一望,風箏扎得並不算高,這棵樹枝繁葉茂,應該很好攀爬的,於是她哄着兩人道:“別哭---我給你們將它拿回來。”
兩個小屁孩聞言,哭聲倏然而止,各自帶着兩行淚,滿臉企盼地望着她。
靜君仰頭用目光測量了一下紙鳶的高度,隨後---她在孩子們滿滿的信任之下,隱忍着下體微微的不適,開始抓住樹幹,一點一點的地往上爬去---。
她身子輕盈,很快的就爬上了幾丈高,地面離她越來越遠,腳下踩着搖搖晃晃的樹枝,她的心其實已經吊在半空,心中不由得有些害怕。
但人既然已經上來了,容不得她半途而廢,於是只得硬着頭皮再往上爬去---
就在這時,兩個在不遠處的男人,聞得這方有孩子的哭啼聲,並匆匆趕快過來,其中一個身穿淡紫色衣袍的男人在見到爬在高高的枝頭上的女人之時,不由得一愣,隨即繃着臉走到樹底下。
那枝頭隨着風晃動着,枝頭上的女人那嬌小的身子隨之搖晃了一下,男人的心不由得往下沉,那臉色變得鐵青鐵青的。
他深知自己如果此時一響聲那全女人定會在受驚嚇之下掉下來,他只得一聲不吭地呆在樹底下,做好了她若當真往下掉,他就隨時從底下接住的準備
寧靜君一雙手緊緊地抓住正中的樹枝,半個身子懸在半空---
風越吹越大,吹得枝葉拍打着,聲聲作響;站在高空的感覺涼颼颼的,讓人心寒,而此刻無論是腳下的踩着的、還是手中抓住的樹枝都在晃動着,令她覺得掌心都是酥軟一片。
再咬牙努力往上爬上一點點,擡頭望去,紙鳶就在左側的分杈枝上,她不由得深吸兩口氣,伸手去夠那隻紙鳶。
見她一隻腳踏在一枝較爲粗大的樹枝上,一隻手緊緊地抓住一枝搖搖晃晃的旁枝,並將半個身子懸空,傾向左方---
站在樹底下的幾人也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一下、兩下、三下,每回傾身過去,都抓了個空,最終在一陣風的幫助之下,那掛着紙鳶的枝頭往她的方向一晃而過,她抓緊了機會,迅速一伸手,一把將紙鳶的一角抓住在掌心,尚未來得及高興,枝頭劇烈地晃動了一下,她手緊張得一鬆,紙鳶飛了下來---
聞得底下的孩子們一陣的歡呼聲,她地沒膽量往下看去,雙手緊緊地攀住枝頭,開始一點點往回爬。
她努力着,卻不知那兩個沒良心的小屁孩在撿到紙鳶之後就一溜煙地跑了,任由她掛在枝頭上自生自滅。
一點一點,小心翼翼地往回爬,她的臉漸漸地變成苦瓜狀,有誰能告訴她,爲什麼下樹竟比上樹還要難?
秋風吹過,本是清爽的天氣,然而她卻緊張得一額布江滿了汗水,步步維谷地往後退,沒膽往後看,腳只能無頭蒼蠅船往下探索着,很艱難才能夠得着一棵穩當的樹枝。
身子吊得老高,深怕下一刻會掉下去,她小心翼翼的,費了許多功夫才往下爬下了一截。
不敢往下望,只能如樹熊一般緊緊地抱住樹幹,雙足再往下伸,卻是無論她如何蹬都蹬不着落腳點,只覺得雙臂已經累得不行了,正當她暗暗叫苦之時,一雙強而有力的大掌一把鉗住她的腰枝,她一驚,尖叫一聲,就被那雙手扯下了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