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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皺眉鬆開了手,寧靜君一個站不穩,跌坐在地上,他靜靜地負手而立,一臉倨傲般居高臨下地看着她一身狼狽地爬起來---
她站定了身子,仰起頭回望着他,一臉的倔強。
他也靜靜地望着她,不言不語,這一刻,他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定不再縱容她。
黑漆的夜,寂寥的官道上,一高一矮兩人默默地立在原地,想到對峙着,誰也不肯退讓。
半晌,寧靜君低下頭,伸手解開肩上那有個他味道的裘衣,手一鬆,裘衣散落在地,隨即她毅然地轉過身來,在男人的注視之下,扶着牆,一崴一崴地往回走去---。
男人靜靜地站在後方望着她的背影,額頭已經成了一條直線---這個女人,爲什麼就如此的好強。
他長長地嘆息一聲,彎身撿起地上的裘衣,快步走上前,來到女人身後,一把用裘將她重新裹起來,下一刻已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快步往前走去。
他的動作一氣呵成,寧靜君低呼一聲,當她反應過來之時,人已經在他的懷中了。
他妥協了---
她心中洋溢着一股異樣的滋味,但她卻沒有言語,只是伸出手輕輕地扶了一下他的手臂。
他抱着她走了良久,拐進那條再熟悉不過的深港之時,寧靜君不由得一楞,這夜半三更的,爲何家家戶戶都掌着燈。
她一肚子的疑惑,正欲追問之時,從前方傳來一聲無比興奮的童稚的叫喚聲:“娘---娘---”
“琛兒--”她喃喃地望着前方向她直奔過來的孩子---。
殷臣皺眉望了殷琛一眼,這小鬼,他明明交待了要他進屋等的,看來孩子跟他娘一般的固執,恐怕是一直呆在外頭吹風了。
殷臣抱着懷中的女人往院門走去,殷琛走過來抓住他的衣袂緊緊地跟在兩人身後。
進了屋,他將她安置在炕上後,就一聲不吭地出了門,沒多久,來了一名大夫,大夫給她把了脈,也爲她足上的傷口敷上了藥。
那男人站在一旁,始終一言不發,寧靜君知道,他是生氣了,是啊---一時間她竟然忘記了這個男人是個極爲霸道的人,自己不肯如他的願,他定然是要生氣的。
大夫前腳剛離去,殷琛並飛奔過來,雙臂展臂一把將寧靜君抱了個滿懷:“娘---”這一聲叫喚軟軟的,直喚進寧靜君的心坎裡頭。
她心中一緊,展開雙臂也輕輕地將孩子小小的身子圈進懷中,孩子冰冷的身子讓她不由得心痛---這孩子,爲了等自己回來不知在外頭吹了多少的風?見自己不回來,他定然是嚇壞了吧?
於是,她拉過身上的那件厚實的裘衣連同他小小的身子也包了進去。四周一片的靜謐。寧靜君擡眼偷偷瞄了立在一旁的殷臣一眼,但見他一臉的森冷,看來氣還未消。
這個時候,她當然不會自討沒趣,於是她伸手扶了扶懷中孩子的頭顱,關切地問道:“琛兒,你用過晚膳了嗎?”
殷琛擡頭,天真地回問她:“晚膳---?”
寧靜君衝着他點點頭。
殷琛興沖沖地說道:“我早就煮了,就等娘回來吃。”言下之意是他並沒有吃。
隨即,他小小的身子掙扎了一下,說道:“娘餓了吧,琛兒這就去將飯給端上來。”說罷,他屁顛屁顛地往竈房跑去。
沒一會功夫,他已經將菜端上了桌,望着桌上那幾個碗碟,殷臣的臉頓時成了一條直線,這菜是黃的,飯也是燒焦的。
他看着孩子將那淡黃的飯菜夾到一個碗上面,端了過來。又看着女人將其接了過去,竟低下頭來當真往口中扒了一口飯。
這女人,就不怕吃壞了肚子嗎?
殷臣再也不能淡定了,冷冷地說道:“別吃了。”
寧靜君疑惑地擡頭望着他,但見他一把將她手中的碗筷奪了過來。陰着臉走過去,將碗往餐桌上一擱,隨即低下頭,摸了摸殷琛的腦袋,柔聲對他說道:“琛兒,這飯菜不能吃了,會吃壞肚子的,乖,拿去倒掉吧,等一下,爹去弄點吃的回來。”
孩子點了點頭,男人看都沒看她一眼,轉眼間便出去了,沒一會兒功夫,竟當真提着一個食盒回來,裡頭是熱騰騰的飯菜。
殷琛見到這些,可高興了,這一刻,寧靜君心底裡卻極不滋味---這孩子,自己是太過虧待他了。
“娘---快過來吃呀。”孩子向她招呼着。
她淡淡地衝着他一笑,肩膀上披着的裘衣不知不覺地滑了下來,殷臣陰着臉走過來,伸手爲她拉起來。
他的手搭上她肩膀的一瞬那:“哎喲---”她痛呼一聲,隨即肩膀猛然一縮。
殷臣雙眸一閃,隨即又將剛披上去的裘衣扯了下來,伸手欲去拉她衣領,寧靜君一驚,一把抓住他的手,一臉防備地問道:“你要幹什麼?”
殷臣不語,只是一臉陰沉地掃了她一眼,僅這一個眼神,她不自覺地鬆開了手。
他毫不客氣地將她的衣領扯了下來,露出了她那無比白皙的脖頸以及又紅又腫的---肩膀。
殷臣心頭一緊,心中那隱隱的怒氣已經蕩然無存,這一刻,他心唯有痛惜之意。
他直勾勾地望進她的雙瞳,說道:“君兒,你爲什麼就如此的固執,這樣只會苦了你自己,這又何苦呢?”
這話,她聽進耳裡,卻是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