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言福來到王永貴的部隊勞軍,卻把陳慶彬嚇了一跳。陳慶彬不理解的是:戰役還沒結束,漢奸們就敢明目張膽的活動了。
趙言福看見王永貴部隊也嚇了一跳。趙言福很納悶:怎麼這裡的日本兵都人高馬大,跟那些短腿小個的日本小子不一樣,而且這裡的日本兵都不說話,只是用奇怪的眼神望着自己。望得趙言福後背直冒冷汗。趙言福有些後悔來到這裡,可不來自己的店鋪在這支部隊的防區之內,可不來也不知道戰況究竟進展到什麼程度,可不來就滿足不了自己愛圍觀的好奇心。
王永貴不想見趙言福,擔心說話露餡會很尷尬。陳慶彬閒的鬧心慫恿王永貴還是見上趙言福一面,下雨天打孩子閒着沒事就當玩了。讓王永貴沒有想到的是陳慶彬,有時候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趙言福看着王永貴就有些緊張。沒有鬍子的臉上開始有汗水滲出。趙言福拿出了錢,又拿出了自己店鋪位置圖,放在了王永貴面前。
小本生意,折騰不起,還請皇軍給予照顧不勝感激。趙言福說話客氣到了家,恭敬到了底。
嗨!安心地安心。王永貴也不會太多的日語,一句話只會前半句,王永貴本想用日語說:好的,請放心。可王永貴只記住了前半句嗨!安心地——後面的那句“個來曬衣”王永貴死活就想不起來了。
陳慶彬腦袋抽筋似的上來了聰明勁,竟然給趙言福當起了翻譯。
皇軍說了,你在上海還認識什麼人?陳慶彬翻譯完,王永貴差不點坐地上。
趙言福看着陳慶彬愣住了,心想怎麼日軍翻譯口音帶苞米茬子味。
一般的我都認識,不知道皇軍具體的指誰?趙言福擦了一下頭上的汗,低着頭說道。
王永貴瞪了一眼陳慶彬。那意思是:你沒事別瞎逼嗤嗤。陳慶彬也看見王永貴瞪自己,可陳慶彬一笑愣是裝沒看見。
於子芳你認識不?陳慶彬趕忙把自己的疑問撇了出去。
認識!我們是好朋友,黃金公子嘛。趙言福擡起了頭看着問話的太君,這回趙言福可聽明白了陳慶彬的口音是東北倔蘿蔔味。
王永貴氣得將指揮刀放在了兩腿之間,又看了陳慶彬一眼。心裡說道:兔崽子,在逼嗤一句,我就把你變成夏明翰!
你的朋友!我們大大的關照,你的不要擔心,我的中國話說的不好,你的明白。王永貴急忙把話拉過來,防止陳慶彬說走嘴了。
其實,陳慶彬已經把想說的都說完了。陳慶彬就是想知道於子芳在上海到底有多出名。驗證一下王永貴是不是替他親爹吹牛。
太君!我明白,這是我的名片,有機會去舍下喝茶。趙言福掏出了自己的金箔名片遞給了王永貴。
嗯!你的走好,我的不送。王永貴接過了名片,衝着門口的衛兵擺了擺手,讓衛兵送走客人。
哎!你給我一張名片啊?陳慶彬看見是金名片急忙衝着趙言福說道。
榮幸!榮幸。趙言福很恭敬地遞給了陳慶彬一張金名片。
看着陳慶彬那個熊樣,王永貴臉都氣白了。陳慶彬也要去送趙言福卻被王永貴一把抓了回來。
你一天不裝逼能死是不?王永貴很想抽陳慶彬幾個嘴巴。
王將軍!我不是給你當翻譯嘛,你不能把我的好心當驢肝肺。陳慶彬開始狡辯起來。
老陳!你純是狗卵子,我應該活劈了你,你家翻譯挎指揮刀啊!就你聰明,別人都是傻子看不出來唄!王永貴氣得已經忍無可忍了。
王永貴氣得拽出了指揮刀,走到了陳慶彬的面前。陳慶彬看着王永貴這次真的生氣了,心裡也感覺有些害怕。
王將軍!我也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想知道於將軍在上海有多出名,我以後再也不給你添亂了,在添亂你活劈了我。陳慶彬
這次看王永貴真的生氣,自己也告了饒。
我這次就劈了你。王永貴氣還沒消,對着陳慶彬舉起了日本戰刀。
哎呀呀!出人命了,你砍死我,誰給你點菸倒水啊。陳慶彬嚇得急忙抱住了王永貴舉起的胳膊。
我怎麼遇見你這麼個二百五,原來你也不這樣啊?你受什麼刺激了。王永貴放下指揮刀,氣呼呼的坐回了椅子上。
我兜裡錢少,慰安所將我魂已勾跑。陳慶彬眼睛貪婪地看着桌子上趙言福送來的大筆現金。
我操你祖宗,不崩了你,我對不起我親爹。陳慶彬話音剛落,王永貴氣得從椅子上蹦了起來,隨手掏出了手槍對準了陳慶彬。
唉我的媽呀!說真話也不行啊?陳慶彬邊說邊慌忙去搶王永貴的手槍。
呯!王永貴跟陳慶彬倆人撕扯時,手槍走了火,對着陳慶彬的下身打了一槍。
完了,我廢了。陳慶彬鬆開了爭奪的槍,雙手捂着下身蹲了下去。
屋外的衛兵,聽見屋裡槍響都跑了進來。看着陳慶彬蹲在地上,王永貴站在那裡還在喘着粗氣。衛兵們想笑,可又感覺這次不像是裝的。只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站在那裡。
把他給我拉出去,用機關槍把他突突了。王永貴看着幾個衛兵吩咐道。
陳副官,這回是你倒黴,你把王將軍惹急眼了,走吧,突突死你。幾個衛兵七嘴八舌的來到陳慶彬面前,準備將陳慶彬帶走。
真突突啊?陳慶彬可憐兮兮的看着王永貴。
拉出去!我不愛看他這個死形。王永貴轉過身不在看陳慶彬。
你要真突突我也行,但是,你把我打傷了,你要賠償我醫藥費,咱一碼歸一碼。陳慶彬站了起來,看着王永貴背對着自己,去桌子上抓了一把錢就往屋外跑。
把他給我抓回來,他手裡的錢全是你們的,每人在替我使勁踹他兩腳。王永貴對着屋裡幾個衛兵吩咐道。
好嘞!這回卵子給他踹腫。幾個衛兵都習慣了王永貴跟陳慶彬沒事閒鬧,說完急忙出去追陳慶彬手裡的幾個錢。
陳慶彬這次被踹的可不輕。走路已經一瘸一拐了。看見王永貴離很遠就喊了起來:太君!我的病重,你的給假。
行!你歇着吧,養好了繼續得瑟啊!王永貴來到兵營院裡,衝着院裡的士兵擺了擺手。
營外響起了槍聲,一個士兵氣喘吁吁的跑到了王永貴的面前。
報告,將軍!張發奎的部隊攻了上來,我們守不住了,怎麼辦?士兵有些很着急地等着王永貴命令。
趕緊跑,撤退。王永貴說完跟着士兵就往營外跑。
陳慶彬愣愣地看着眼前突然發生的一切。陳慶彬猛地緩過神來,大步流星幾步就竄出軍營大門。
跑着,跑着,陳慶彬感覺有點不對勁,回頭看了一眼。原來,就自己衝出了軍營。整個軍營裡士兵笑得都坐在了地上。
完了!又讓王永貴給算計了。陳慶彬停住了奔跑,轉身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到了軍營。
王永貴坐在指揮部裡,喝着茶水等着陳慶彬回來。
你腿疼都這麼有速度,你腿不疼沒黃浦江攔着,你是不是能幹到日本?王永貴看見陳慶彬進來,頭都沒擡地問道。
你說話的口氣,怎麼都是一棒子打死人。陳慶彬嘴不服,心卻不想在跟王永貴鬧了,鬧一回吃虧一回,這太不值得了。
日本人佔領了上海。馬上調轉槍口對準了南京。鬆井石根這次讓王永貴的部隊打頭陣。陳慶彬開始上火了,滿嘴起了大泡。可看着王永貴整天沒事一樣,陳慶彬感覺王永貴這回肯定要背叛中華民族當日本漢奸。
戰鬥打響的時候,王永貴的部隊遲遲不能推進。這讓後面的朝鮮兵團很是惱火,朝鮮兵團司令樸金庫將王永貴告到了鬆
井石根面前。罪名是有意拖延時間,不主動進攻,有傾向中國軍隊嫌疑。
鬆井石根聽了樸金庫的話,很生氣王永貴的行爲。決定把王永貴找來當面對質一下。
鬆井石根把事情原委一說,王永貴就翻臉不幹了。現在的王永貴也真有本事,剛說兩句話就把鬆井石根和樸金庫整沒電了。
王永貴說:誰要說我,他家着火。
鬆井石根很迷茫地看着樸金庫,樸金庫也滿頭霧水的看着鬆井石根,兩個人愣是沒明白王永貴這話是什麼意思。
小樸!你媽卵子換大米,你跑鬆井大將面前告我黑狀是不?我今天就跟你掰扯掰扯。王永貴張嘴就罵樸金庫是因爲自己也一肚子委屈,王永貴心裡也清楚用東北話罵他們,他們也聽不出來。
王永貴有時候太大意了。其實,鬆井石根和樸金庫都是中國通,只不過王永貴第一句東北小孩罵人話,兩個人沒明白怎麼回事。剩下王永貴說的那些話,兩個人是明明白白,只是兩個人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彙來反擊王永貴的東北老孃們罵人話。
小樸,你做我的二線部隊離我二十里遠,我前進二十里,你推進二十里,我問你,這是鬆井石根大將安排你這麼幹的,還是你自己決定這麼做的,你媽逼你是玩我不?王永貴發現鬆井石根和樸金庫臉一陣紅一陣白,王永貴以爲兩個人中午喝酒了,也沒考慮太多繼續說道:這要是鬆井石根讓你這麼幹,我就去天皇面前告他去,這是作戰嗎?這就是看笑話。
我沒安排他這麼幹。鬆井石根急忙把自己責任,如腳下的足球一腳踢了出去。
王永貴心裡咯噔一下,心裡說道:這老兔崽子能聽懂我罵人啊!
小樸,你要是嫌我的部隊進攻速度慢,那你來進攻,我在你後面也二十里推進,怎麼樣?你媽了個大褲襠小短腿地。王永貴以爲罵兩句痛快痛快嘴也就算了,可沒想到最後這句樸金庫聽了出來。
王將軍!你說話能不能嘴乾淨點。樸金庫準備反擊王永貴的謾罵了。
我罵你,你應該感到榮幸,別看你的部隊是軍團,我兩小時之內就打趴下你!你信不?鬆井大將,我的部隊也有你們日本軍事顧問,你可以找來問問,是我作戰不利還是二線部隊跟我玩遊戲,如果是我作戰不利,我切腹謝罪,如果是他跟進緩慢切他雞巴,你問他幹不?王永貴一想反正你倆也能明白我說的話,不如我無賴到底。
嗯!鬆井石根聽完王永貴的話一愣,感覺挺有趣隨口說道:我看行。鬆井石根又看着樸金庫問道:你感覺怎麼樣。
樸金庫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說不同意,自己就沒理了,屬於惡人先告狀。說同意,明顯的是讓王永貴給繞圈裡了,自己就成了傻逼。
王永貴站了起來,對着鬆井石根來了個納粹禮。然後說道:將軍,我前線戰事緊急,你要信他話你就槍斃我,否則,我就回去指揮戰鬥了。
好!前線戰事重要,你辛苦了。鬆井石根被王永貴拐帶得也來了個納粹禮。
樸金庫看着敬禮都亂了套的兩個人,呼吸有些急促,腦門開始冒上虛汗。
小樸啊!你看你這姓,我總感覺很淫蕩,我嫖你妹地。王永貴得了便宜還要準備氣死樸金庫。
王永貴一邊往外走,一邊用指揮刀打着皮靴,就聽着皮靴上傳來快板節奏,啪得啪,啪得啪!啪,啪,啪,啪。
鬆井石根和你媽,你媽是個二百八,小短腿大褲襠,你媽就愛尿褲襠。王永貴一邊說着快板,從樸金庫面前裝沒心眼子的走了過去。
鬆井石根看着王永貴佔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就想笑。可樸金庫還沒走,自己不能亂了方寸。看着王永貴走出了指揮部,鬆井石根轉過臉看了樸金庫一眼,鬆井石根大吃一驚。樸金庫氣得已經滿嘴丫子冒白沫躺在地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