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姐輕輕道:“你要找的人。在一個十分安全的地方。之前也不知道爲什麼。他會帶着保鏢搬到民居里。結果第二天就給人追殺了。現在想來。他肯定是回到原來的地方去了。你要想找他。那還得去那個地方。”
“什麼地方。”夜鷹緊張的追問。
梅姐呵呵一笑:“你還真是急啊。好吧。就算是我告訴你。你也未必能找的到。那可是個十分隱秘的地方呢。”
夜鷹十分奇怪。好奇的問:“那你是怎麼知道的呢。”
梅姐道:“這個你就不用打聽了。人有人道。鼠有鼠道。梅姐我自然能打聽到這些消息。當然。你放心。絕對可靠。如果怕我騙你。你就回來。讓我和他一樣。”
像是看穿了夜鷹心中滿心的不信任。梅姐哈哈一笑。指着地上曹昆圓睜着口鼻的腦袋。促狹的對夜鷹說。好像又回到了十六歲的花季少女。梅姐如今的模樣天真可愛。讓夜鷹不得不相信她講的話。
“既然 如此。那我該怎麼去呢。梅姐你知道這麼多。當然也該知道我必須馬上找到這個人吧。”夜鷹問。
梅姐躺回了椅子裡。雙手輕輕一拍。門開。屏風後走出一個穿唐裝的中年人來。梅姐見到他輕輕點點頭:“老李。你帶夜鷹先生去吧。”
被叫做老李的人恭敬的彎下腰。轉身站在一旁。第一時間更新靜靜等候起夜鷹。
夜鷹看了看這個精神氣十足的中年人。對梅姐抱以感激一笑。轉身出門 去了。
“隊長。這穿唐裝到底帶我們去哪兒啊。咱這都成老鼠了。”軍刺不滿的擦落身上的污水。一腳不小心踩在一團黏糊糊的東西里。立馬跳了老高。用力甩起腳下黏着的不知道是什麼的物體。心裡那股膩歪勁兒就甭提了。
夜鷹也不知道。出了門後他便召集了自己這幫老隊員。將軍派來的那幾個人他也叫上了。出這麼大的任務。他可不想被將軍事後罵一頓。還是把他的人叫上比較安全。
老李帶着他們七拐八拐。第一時間更新出了城區。最後直接到了處墳場。雖然夜鷹他們都是特種兵。死人見的多了。就是親手宰的也不少。可大晚上的突然來到這麼處死人待的地方。不禁讓人膈應的慌。那綠油油慘碧碧的一片。讓人渾身毛骨悚然。
更詭異的是老李徑直扒開了一座墳墓的棺蓋。帶着他們直接走進了墳墓裡。沿途還一路踢走好幾具擋路的骷髏。嘴裡還嘟嘟囔囔的咒罵着這些人不曉事。死了還擋路。看的一旁的軍刺和猴子對他直豎大拇指。這哥們兒也太狠了。
讓人想不到的是。下了墓室後居然是條地下通道。深深隱藏在這座墓地之下。通道中到處充斥着令人窒息的**之氣。一如頭上的墓地一般。處處透露着死亡的氣息。不禁使人聯想這裡或許就是頭頂的亡魂死後安居的樂土。此刻被兵們攪亂他們快樂的生活。也不知道會不會生氣的大發淫威。
可老李腳下絲毫沒有停滯。軍刺看他那相對於他們死去活來的痛苦模樣。倒是顯得氣定神閒。自然很多。走在這片死人居住的地方跟走自己家過道似的。心裡不由直罵他變態。暗呼自己真是倒黴。怎麼走到哪兒都跟變態脫不了關係。
幸好夢露沒來。不然看見這場面那還不得嚇出毛病來。軍刺嘴角忽然溫柔一笑。和夢露結婚後他才知道。其實夢露看似堅強的外表下藏着一顆溫柔的內心。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尤其膽子特別小。別看她殺人不眨眼一副母夜叉樣子。可是就連只蟑螂跑過她都要驚呼半天。十足的女兒態。這也曾讓軍刺好笑不已。
老李並沒有永遠待在這通道里的意思。只轉了兩個彎。便拐入了一條潮溼的隧道中。新鮮但是帶着穢物氣息的空氣迎面撲來。衝的隊員們不知道是該暗自慶幸還是爲又到了另外一個詭異地方而煩惱。
“這是個下水通道。尖沙咀幾乎所有的污水都從這裡經過。然後去城外的污水總站進行加工處理。”老李這一路上很少開口。只是在到了某一處地方時纔講解似的說上兩句。之後便緊緊的閉上了嘴。惜金似的一路沉默。
夜鷹在黑暗中點點頭。不知怎的。越往前走。他感覺到老周離他越來越近。這是種淡淡的感覺。也是這麼久合作下來後。獨特的一種心靈感應。直覺告訴他。老周肯定在前方。
“好了。我地方帶到了。你們從這裡向前再走一公里便會看到一處鐵柵欄。裡面有個鐵門。你們要找的人。就在那裡面。”老李說完轉身就走。
夜鷹一把拉住他。詫異的說:“你不帶我們去了嗎。”
老李的胳膊被夜鷹抓的有點 疼。用盡才甩了下來。揉着有點發酸的胳膊。淡淡的說:“我的任務就是帶你們到這。難道還管你們生後事嘛。自求多福吧。我可不陪你們去送死。”再也不講許多。像逃命似的。轉身便沒入了黑暗之中。
“他什麼意思啊。自求多福。奶奶的。這是咒我們嗎。”軍刺十分光火。這老李講的好像他們馬上要去送死一般。再結合上這一路的景象。突然有陣涼風從隧道里吹過。還真的讓所有人渾身一抖。不禁有點害怕起來。
“走吧。就是龍潭虎穴。我也要把老周給找出來。”夜鷹咬着牙堅定的說。他可不管前面有什麼危險。是人是鬼。擋他路的。他手裡的槍可不是吃素的。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踩着沒過小腿的污水。隊員們在夜鷹帶領下摸着黑朝老李指的方向走去。夜鷹心裡其實還是很緊張的。被沒有任何交情的梅姐隨便派個古里古怪的傢伙就引到了這個更加古里古怪的地方來。到底會不會有危險呢。他心裡沒有底。如今只能抱着希望向前走了。
老李雖然古怪。可到底是沒騙他們。走了一公里。果然看到了一處鏽跡斑斑的鐵柵欄。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建成的鐵柵欄像個圍堰似的把身後一處高踞於平臺上的大鐵門包裹其後。透過戰術燈的光線。可以看見鐵門半掩着。同樣是鏽跡斑斑。原來的漆色早已分辨不出。長期被水漬鏽蝕的一片暗綠。
突然。一陣急促的槍聲從鐵門內迅速傳出。隊員們神經質的端起槍。緊張的看着鐵門方向。夜鷹一個箭步越過鐵柵欄。快速向鐵門跑去。
剛纔的槍聲夜鷹聽的很清楚。那是ak47突擊步槍的長點射。不過離他們應該還很遠。。絕對不是朝他們射擊的。那會是朝誰呢。老周嗎。夜鷹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小心的把頭探進半掩的鐵門。夜鷹打開戰術燈迅猛的照射進去。鐵門後是一道長長的通道。戰術燈照射的距離有限。照不到的黑暗後。茫茫一片。不知道到底通向何處。
讓夜鷹驚訝的是。一具胸口還在流着粘稠鮮血的屍體腦袋歪歪斜斜的靠在肩膀上。靠着通道的牆壁。手裡握着ak47突擊步槍。顯然是剛進這裡便被人打死了。看血跡流淌的模樣。應該是死了還沒多久。
夜鷹想了片刻。轉身招呼着隊員們快速向通道里追去。看來有人捷足先登。又快他們一步。這說明老週一定在這裡。
這些到底是什麼人。一定要老周的命不可呢。重重的疑問環繞在夜鷹的腦袋裡。讓他有點頭暈腦脹。
可 他知道。這一切的一切。只有見到老周後。纔會真相大白。
“你要挺住。你要挺住啊。”夜鷹不由在心中默默的祈禱起來。甚至連眼睛都有些紅腫。在失去了黑熊後。他才知道。這份難得的感情是如何珍貴。
通道很長。長到已經超出了正常通道標準的範疇許多。跑了將近十分鐘。他們纔看到了一絲希望。前方一片光亮。看來。是已經到了盡頭了。
這一路上他們碰到了在門口時見到的同樣穿着的五具屍體。雖然死法不一樣。但都是一槍致命。看來被追蹤的人還是很頑強的。槍法也是非常好。
“啊。”突然。一道痛苦的叫喊聲從通道盡頭的光亮中傳來。接着便是一羣人殘忍愉快的笑聲。
夜鷹悄悄放慢了腳步。大牛從身後挪了上來。和他並排而行。自從沒了黑熊。大牛便自然而然的擔當了尖兵的角色。不過這傢伙也是當之無愧。誰也沒他 那壯碩的身材和大膽細心的品格。在這點上。夜鷹不得不承認。他是個當之無愧的好兵。
小隊捱着牆壁慢慢靠近了通道盡頭。夜鷹蹲下身。光亮處的情景立時躍入了眼簾。
這是處像老式基地的圓形封閉建築。落滿了灰塵的桌椅也像這所建築的格式一樣。圍着中間一個大黑板繞成了一個圈。像是一所學校的講臺似的。周遭的桌椅都是學生們的課桌。
此刻。6個和外面死掉的人一樣穿着的僱傭兵。正嬉笑着虐待地上一個滿地打滾。疼的哇哇直叫的傢伙。而另一邊。和地上打滾的傢伙穿着同樣黑色西服的一個壯漢。此刻早已嚥氣。被一大灘血水包圍着身體。
帶頭的僱傭兵手裡拿着把鮮血淋淋的尖刀。大笑着一腳踩住痛苦掙扎的黑衣人大聲吼道:“說。他在哪兒。我就給你個痛苦。不然。下次就是你的鼻子。”周遭的僱傭兵們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突然鬨堂大笑起來。亂腳不停踩着地上翻滾的黑衣人。
夜鷹遠遠的看見。黑衣人滿面是血。兩個眼窩一片血紅。他的兩個眼球。竟是被這些僱傭兵殘忍的給挖出來了。
夜鷹像是被雷擊了似的。渾身涌滿了電流。立時一股殺氣罩遍全身。
他瞟了瞟身旁的隊員。擡起右手。做了個殺的手勢。轉過頭。輕輕拉動槍栓。眼睛。只是死死的。盯住這些殘忍的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