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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麗貝卡匆匆趕到港口的時候,在覈心議會後面的總統官邸,海倫•桑德爾正獨自在臥室的陽臺上徘徊着,她的身上還穿着白天外出時穿着的藍色布裙,絲毫都沒有休息的意思。
她所置身的總統官邸,其實只是核心議會建築內的一個大房間而已,帶有一間會客室和一間臥室,這陳設簡單的房間就是馬丁和海倫的婚房,也是他們長期生活的地方。
自從與馬丁舉行婚禮後,海倫的生活就開始在牽腸掛肚中度過,馬丁前往艾威亞堡的那段時間,海倫每天最常做的事,就是往國防部格林將軍的辦公室跑,或者向軍情參謀打聽前線的情況。
而今,馬丁從艾威亞回來後只待了幾天,又馬不停蹄的離開旭日城趕往洛加爾堡,不久後連艾米莉亞和埃文也偷偷的跑掉了,這讓海倫愈加憂心不安,既擔心在外征戰的丈夫,又牽掛兩個淘氣的孩子,生怕會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傳回來。
但是,如今的她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懷着一顆不安的心在這裡等待心愛的人歸來,就像所有參與到這場戰爭中的士兵們的親屬一樣,在這寂靜的夜遙望天邊的星空與皎月,祈盼親人的平安。
輕輕的敲門聲傳來,打破了海倫的思緒,一陣夜風從她身旁迴旋而過,海倫突然感受到了夜的寒冷,她打了個哆嗦,將陽臺的門關上,轉身走出臥室來到客廳,走到門口輕聲問:“是誰?”
“姐姐,是我。”門外的女子輕聲的答。
聽到她的聲音,海倫的嘴角流露出了淡淡的微笑,最近的這些日子,每當夜幕降臨她獨自在房間裡因爲牽掛而無法入睡的時候,都是安妮主動來陪伴着她,讓她不會過於憂思勞神。
她輕輕的打開房門,看到安妮甜美的微笑,她穿着一件淡綠色的長裙,上身套着一件白色的棉質小襖,在雪白的皮膚映襯下,綠色的長裙猶如春日生機盎然的草地,洋溢着春日的活力。
這個曾經被人們稱爲“美杜莎”並敬而遠之的薩拉圖姑娘,如今已是人們心中公認的美麗花朵,正值青春年華的她身上散發着迷人的活力與朝氣,讓許多年輕人爲之傾倒。
“怎麼沒有陪你的騎士先生多待一會兒?這麼快就回來了?”海倫笑眯眯的讓開路請她進來,口中故意調侃打趣道。
她知道安妮最近愛上了一位旭日城守備隊的士兵杜蘭德,兩人正處於熱戀中,每天都會在黃昏時約在議會廣場見面。
“他今晚要執勤,所以沒有時間咯!”安妮微笑着閃身步入屋內,雙手摟住海倫的脖子在她耳畔笑着撒嬌道:“再說,我還要陪着我的好姐姐嘛,怎麼能爲了和他在一起把你自己扔下呢?”
聽到安妮銀鈴般的笑聲,海倫輕輕的將她擁在懷裡,笑容裡的一股暖流涌入心頭。她挽着安妮的手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給她倒了一杯熱牛奶,正準備聽她談談和心上人的進展,忽然聽到臥室裡傳來了奇怪的聲音。
“你先坐一下,我去看看,可能是陽臺的門沒有關好。”海倫輕輕的拍了拍安妮的肩膀,微笑着起身走向臥室,安妮一邊看着她離去的背影,一邊從桌上拿起那杯熱騰騰的牛
奶,送到脣邊輕輕地抿了一口。
突然,她聽到旁邊的臥室裡傳來了一聲低沉的悶哼,起初安妮並沒有在意,但隨後她聽到了一聲沉重的腳步聲,彷彿有人狠狠的朝着地面跺了一腳,安妮突然意識到事情不對,她側耳傾聽,聽到幾聲凌亂的腳步聲。
安妮急忙起身,握着杯子躲到了沙發後面,悄悄地從沙發一側探頭向臥室的方向看,她看到一個身披銀色斗篷的男子出現在臥室門口,朝着客廳裡環視了一眼,見四下無人,又轉身消失了。
“那是……是婚禮那天的那幾個刺客!”看到銀鷹身披的銀色斗篷,安妮瞬間記起了他們,她頓時意識到大事不好,海倫顯然是被他們控制住了,她很想悄悄地離開房間找人報信,但又擔心會驚動刺客,更怕他們對海倫下殺手。
就在安妮猶豫的時候,只見一個身材高挑的男子從臥室裡走了出來,他用手揪着海倫棕色的長髮,兇狠的拖着她向外走,海倫奮力的掙扎,雙手卻被繩索捆住,嘴也被塞上了東西,並用繩索纏住。
男子將海倫推倒在沙發上,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從腰間摸出一把鋒利的短劍,俯下身對準了她的喉嚨,陰鬱的眼神冷得可怕,但海倫的眼中卻沒有絲毫的恐懼,她怒視着刺客,那樣子恨不得上去狠狠的咬他一口。
四目相對,兩人對峙了片刻,男子突然直起身子,信手將短劍拋向空中再接住,如此往復,低頭打量着海倫,若有所思。
“嘿,迪安,你在耽誤什麼時間?難不成你還對這女人有什麼想法?”突然,屋裡又冒出一個身披銀袍的中年男子,一臉不滿地皺眉盯着站在海倫面前的迪安•鷹喙,不耐煩的低聲說。
“我纔不會對這些母猴子動那種心思!”迪安冷笑着回頭瞟了一眼對方,重新將目光落回到海倫臉上,說:“不過唐納德,我在想,我們就這樣殺了她,是不是有些太便宜她了?”
“你還想怎麼樣?別耽誤時間,弗朗西斯和詹姆士那邊還不知道怎麼樣,麗貝卡•布魯尼可不是好對付的,萬一他們事不成,驚動了城裡的軍隊,我們要脫身可就麻煩了!”唐納德•鷹翼焦慮不安的催促着,盜賊出身的他,最懂得節省時間的重要性。
“彆着急,讓我來好好的給桑德爾夫人化化妝!”迪安陰笑着將拋向空中的短劍接住,俯身伸手卡住海倫的脖子,將鋒利的短劍對準了她的臉,向着她的臉頰狠狠的刺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藏在沙發後面的安妮突然站起身來,將手中的牛奶潑向迪安的臉,鷹喙猝不及防,頓時被潑了一臉牛奶,驚慌失措的向後倒退,海倫趁機飛起一腳,踢中了他的襠部,迪安慘叫一聲,蜷縮着身體倒在地上。
安妮毫不遲疑,將手中的杯子扔向愣神的唐納德,趁着他閃身躲避之機翻身越過沙發,從沙發上扶起海倫向着門口的方向跑,唐納德見狀疾步上前想要阻攔兩人,安妮將海倫推向門口,自己從桌上抓起杯盤碗盞扔向唐納德。
唐納德被接連飛來的杯盤阻擋不得靠近,焦急之下,舉起右臂的機弩向着安妮的方向射出一道銀光,只聽安妮一聲悶哼,鋒利的箭矢刺入了她的胸膛,安妮的身體踉蹌了一下,手中的最後一隻銀盃掉落在地上,身體隨
即向後癱倒下去。
看到這一幕的海倫失聲驚叫,卻因爲嘴被堵住而無法喊出聲來,只有眼淚不由自主的奔涌而出,她掙扎着跑到安妮身邊跪下來,淚眼模糊的看着倒地不起的安妮,傷口流出的血染紅了她雪白的小襖,如同雪地之中的一抹嫣紅。
不遠處,唐納德上前扶起迪安,鷹喙齜牙咧嘴的忍着劇痛,從地上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惡狠狠地瞪了姐妹倆一眼,從地上撿起短劍正準備上前行兇,房門卻突然被人敲響,一時間,所有人的都愣住了,時間如同凝固了一般。
聽到這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海倫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她聲嘶力竭的大聲呼喊,但卻發不出聲音,情急之下,她一眼看到一旁的那隻從安妮手中掉落的銀盃,猛地飛起一腳將它踢飛出去。
銀盃撞擊在附近的牆壁上,發出清脆的聲音,門外的人似乎覺察到了異樣,敲門聲更加急促,並且大聲喊道:“夫人,您怎麼了?我是杜蘭德,安妮在您這裡嗎?你們沒事吧?”
迪安見勢不妙,上前按住海倫的肩膀將她按倒在地,舉起短劍刺向她的胸膛,卻不料滿懷悲憤的海倫懷着必死的決心,奮力擡頭一口咬住了迪安的小臂,頓時血流如注,劇烈的疼痛使得迪安手中的劍鋒偏移,僅刺中了海倫的肩膀。
聽到屋內隱約傳出的海倫的哀鳴,門外的杜蘭德感覺到事情不妙,情急之下他飛腳踹開房門衝進屋內。
當他看到面前這兇殘的一幕時,不禁驚得目瞪口呆,立即拔出腰間的長劍撲向迪安,迪安向右側一滾避開杜蘭德,一旁的唐納德隨即向杜蘭德射出一枚飛箭。
箭矢穿透了杜蘭德鎧甲,射傷了他的左肩,卻並不能阻止士兵的狂怒,他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雙眼緊閉的心上人,發出一聲憤怒的咆哮,揮劍撲向迪安,迪安原本就是一肚子氣,雙短劍齊出與杜蘭德展開激戰。
“該死,這下子要糟糕了!”看着兩人在客廳裡大打出手,唐納德不由得頓足道。
他試圖從旁射殺倒地的海倫,卻由於沙發前茶几的遮擋,無法瞄準要害,意欲幫助迪安射殺杜蘭德,卻又因爲兩人的近距離爭鬥而不敢隨意發射,生怕不慎射中自己人。
房間內的打鬥聲很快驚動了核心議會大樓內的巡邏兵,急促的腳步聲從走廊上傳來,唐納德聽到這聲音,急忙催促迪安快走,但迪安卻不甘心行動就此失敗,因爲他知道海倫還沒有死。
“快走,你這混蛋,再不走我們都走不了了!不要管那女人了!”
唐納德焦慮不安的咒罵一聲,轉身衝進了臥室,迪安見他走了,又聽到走廊上靠近的腳步聲,心裡也有些慌亂,於是逼退杜蘭德,轉身奔向臥室去追鷹翼。
杜蘭德哪裡肯放他們逃走?揮劍向着迪安緊追過來,冷不防唐納德突然從臥室門內閃身而出,放出一枚出其不意的冷箭。
迪安反應迅速,俯身躲過箭矢,但杜蘭德卻被迪安遮擋住了視線,不及防備,弩箭刺入了他的咽喉,士兵一口血噴出,仰面倒在了地上。
回頭看到杜蘭德倒地身亡,迪安突然停下了腳步,轉身凝望着倒在安妮身旁苦苦掙扎的海倫,眼眸中再次流露出兇狠的殺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