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下( 完)
當薛沛和慕沉終於從套房裡出來的時候,賓客都被席落安排好全都散去了。
席落這個當哥哥的忙的累死累活的,可是當事人薛沛卻屁大點兒的事都沒有做,只是出來的時候誘人的紅脣有些紅腫。
至於薛沛身後跟着的某個妖孽,自然是春風得意,好不精神!
當薛沛回到別墅,看着客廳裡那一大堆的行李的時候忍不住挑了挑眉。怎麼連行李都準備好了?他們還真是籌謀已久啊!
小一等人飛快的把行李搬進加長版勞斯萊斯里,而席落則是滿臉笑容地坐在沙發上,桌子上還擺了好幾瓶上好的紅酒,彷彿薛沛搬走了他有多高興一般。
對此,薛沛倒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不由得勾起了脣角。席落,讓你算計我,不報復一下你豈不是對不起我的‘良心’?
當天晚上,薛沛就直接被慕沉帶回了慕沉的別墅,一斤別墅的大門,一個小身子就飛快地跑了過來,直接撲到薛沛的懷裡。
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薛沛當然非常高興,直接抱起慕狂就在慕狂的臉上留下一個脣印,卻讓慕沉黑了一張臉。
慕沉正準備將慕狂扔到一邊,卻被薛沛攔了下來,誘人的大眼睛狠狠地瞪了慕沉一眼,薛沛不客氣地下令:
“今天你睡書房去!我和寶貝睡臥室!”
說罷,直接抱着自己的寶貝兒子上了二樓,留下黑着一張俊臉的慕沉,還有那一大羣目瞪口呆的下人。我滴個乖乖,居然有人敢這麼和老闆說話……
果然是老闆娘!那氣魄,不是別人可以學得來的!
而慕沉卻允自沉思起來。看來,最大的隱患不是外面的那些狂蜂浪蝶,而是那個只有四歲的小子!他得想想辦法才行……
而主臥內,一大一小的兩個人洗澡之後就躺在了牀上。薛沛非常有先見之明地把門給鎖上了,慕沉想要夜襲也沒辦法。
而進入夢鄉之後,薛沛一遍又一遍地呼喚着天煞。
然而,當天煞出現在薛沛的面前的時候,薛沛忍不住挑了挑眉,開口道:“沒想到我還真能把你給叫出來。”
說真的,她還真的只是抱着試一試的心態。
天煞依舊帶着溫柔的笑容,道:“找我有什麼事麼?”薛沛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嘿嘿,席落,你完蛋了!
“天煞,幫我把一個人弄到現代來……”
第二天,當薛沛醒來的時候,慕狂還靜靜地窩在薛沛的懷裡,帥氣的小臉在睡着的時候少了淡漠和穩重,總算有一點同齡孩子的可愛。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寶貝兒子的臉蛋兒,薛沛開心的眯起了眼睛。這麼溫馨的生活,她可是嚮往了很久了。
薛沛又抱着慕狂躺了十分鐘,便輕手輕腳地下牀,直接打開了衣櫥,果然看見一大堆的衣服,而且每一件都還沒有把標籤剪掉。
想來這應該是慕沉幫她準備的。至於昨天帶過來的那些行禮,不好意思,裡面不是衣服,裡面是……槍械。
不過,讓薛沛鬱悶的是,裡面的衣服最性感的的一件也把薛沛包的好好的。那個妖孽,有木有必要那麼霸道啊……
不過……嘴角勾起一抹笑。他真以爲他不買性感一些的衣服她就沒辦法了麼?從牀頭櫃裡掏出一把剪刀,薛沛開始了修建衣服的大功臣。
然而,當慕沉看見下樓的薛沛的時候,眼神瞬間幽深了。
原本慕沉給薛沛準備的是一件鵝黃色的長款連衣裙,而且還是帶着長袖,該露的地方沒露,不該露的地方也沒露。可是薛沛偏偏就把袖子全部剪掉了,直接弄成了抹胸的,好在裙子本身就是在胸部那一塊是皺摺的,所以沒有掉下去的危險。
至於裙襬,慕沉不是不想讓薛沛露出美腿麼?薛沛還偏就把它剪成了超短裙,好在慕沉至少準備了絲襪,薛沛穿上一雙白色的絲襪,倒也沒有走光的危險。
帶上一條黃寶石的項鍊以及一雙依舊垂吊着流蘇的黃寶石耳環,手腕上還是帶着相同系列的手鍊,以及一顆鴿子蛋般大小的戒指。
腳上踩着一雙十二釐米高蕾絲鑲邊的鵝黃色高跟鞋,披散的長髮上戴着鵝黃色的髮帶,今天的一身裝束,可謂是把薛沛打扮成了溫柔美人。
可是,薛沛在下樓時,裙襬微微飄起,那半遮半掩的模樣實在是……慕沉驀然覺得嚇體一緊,不由得無奈嘆息。這個小妖精……
早知道他就不會故意去準備哪些相對保守的衣服了,現在還導致了自己被折磨得無可奈何的結果,實在是自作孽,不可活……
薛沛直接無視慕沉格外火熱的目光,坐到了椅子上便開始解決早餐,鳥都不鳥慕沉,讓慕沉無奈嘆息。難道是爲了衣服的事情在生氣?
放下手中的叉子,慕沉笑着看向薛沛,道:“婚禮你想在哪裡舉行?”
請柬什麼的他可是一早就準備好了,就等着薛沛挑選場地和婚紗什麼的了。
聞言,薛沛總算擡頭看了慕沉一眼,隨後彷彿是很認真地想了想,突然雙眸一亮,賊賊地看向慕沉,輕聲道:
“親愛的,婚禮的事情可以交給我負責麼?”
聞言,慕沉微微挑眉。這個小女人居然主動想要負責婚禮?不過既然是薛沛主動提出的,慕沉哪裡還有拒絕的道理?於是,一吃完早餐,薛沛準備直接衝出了別墅,迫不及待地想要挑選關於婚禮的一切。
而慕沉卻不急不緩地從錢夾裡掏出一張無上限黑鑽卡,遞給薛沛,道:“用這裡面的錢去採購吧,如果還不夠,再打電話給我。”
聞言,周圍的下人都忍不住抽了抽眼角。不夠?乖乖,無上限的黑鑽卡啊,哪還有不夠的道理?除非慕沉一夕之間破產了。
薛沛也不打算和慕沉客氣,拿過黑鑽卡便直接走除了別墅,一屁股坐上了自己的加長版勞斯萊斯,快馬加鞭直衝山腳。
看着絕塵而去的加長版勞斯萊斯,孟叔忍不住問道:
“老闆,那輛車是您送給老闆娘的麼?”
聞言,慕沉淡淡地看了孟叔一眼,一邊繫上領帶,一邊開口道:“那是她自己買的。”慕沉此話一出,讓所有僕人都震驚了。
那輛看起來貴過了頭的加長版勞斯萊斯是老闆娘自己買的!?
孟叔也很震驚,可是還是小心翼翼地問道:“老闆,那老闆娘是……”難不成是暴發戶麼?可是就算是暴發戶也不至於這麼……
而且,老闆娘是昨天才和老闆回來的,似乎是小少爺的親媽媽,可是之前爲什麼沒有和老闆還有小少爺一起住呢?
慕沉也沒有多想什麼,一邊走向門口一邊漫不經心地答道:
“她是千世集團的老闆。”
轟隆隆!所有的僕人都被雷了個外焦裡嫩。自己的老闆娘是那個千世集團的神秘老闆!?靠,這消息太有爆炸性了!
可是,自己的老闆到底是怎麼和老闆娘搞到一塊兒的?
而且,這兩人似乎還沒結婚,兒子都已經這麼大了……大人物的心思很難猜啊!
薛沛跑去準備婚禮,慕沉則是去了公司。
慕沉可是很清楚自己的小人兒的性子的,那奢侈的排場,要是他不努力賺錢,他的小人兒嫌他窮,不嫁給他了怎麼辦?
可是,慕沉絕對是想多了,就無沉集團的資產來看,再從慕沉的個人資產來看,和薛沛想必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更何況,薛沛是白道黑道一起混,兩邊的錢都賺。不得不感嘆這世界的不公平,這兩個這麼厲害的人物結合在一起了,白道黑道還哪裡有其他人囂張的餘地啊?況且這兩人是一個比一個強悍啊!
然而,當慕沉正在工作的時候,一條信息突然傳了過來,慕沉隨意的掃了一眼,本來不想理會的,可是卻看見了是銀行發過來的。
慕沉不由得好奇薛沛到底花了多少錢,於是就點開了,可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得,慕沉徹底的不淡定了。
誰能告訴他這麼多個零是怎麼回事?就算他的小人兒想買一棟別墅也不帶這麼貴的吧?額角不停的抽搐着,可是最終慕沉卻無奈一笑。
他當然不是心疼這麼多錢像流水一樣,他頭疼的是如果小人兒花錢一直這麼勇猛,他不多努力一點兒,就算有再多的錢也不夠的啊。
於是,有了薛沛花錢相當豪邁的事情做動力,慕沉在短短几天之內把無沉集團的業績再次提高了好幾個百分點,讓白道的所有集團都爲之震撼。
我滴個乖乖,他們原本以爲無沉集團已經夠厲害了,誰知道無沉集團的老闆之前根本就沒有用心,這一用心起來,直線上升的業績讓她們目瞪口呆啊!
而這幾天薛沛也一天到晚往外跑,不知道在忙些什麼,慕沉也懶得去管,就讓他的小人兒玩個盡興,反正他每天都賺進不知道多少個零,應該夠他的小人兒揮霍‘一陣子’了,慕沉也就懶得擔心了。
婚禮定在六月份,距離目前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可是某一天的早晨,薛沛突然打電話給席落,帶着一抹詭異的笑容開口道:“喂?親愛的哥哥,你想不想見一見你親愛的老婆呢?”
一句話,把席落雷得外焦裡嫩的!可是,席落卻又瞬間明白過來,不由的一陣狂喜。薛沛的意思就是,顧歡在現代!
可是,當席落追問顧歡在哪裡的時候,薛沛偏還就是不告訴他,把席落急得團團轉卻也不可奈何。
薛沛心情很好的掛了電話,看向坐在她旁邊的顧歡,笑了笑,道:
“親愛的嫂子,放心吧,我會把你改造得讓我哥愛不釋手的。”聽着薛沛曖昧的話語,顧歡不爭氣地紅了臉。
其實,當時薛沛讓天煞帶到現代來的人,就是顧歡,當然,就是專門爲了整治席落的,誰讓他和慕沉聯合起來想算計她來着?
而顧歡穿越過來的時候,自然也知道了關於現代的一切,順帶着連形象都改變了。穿着一身淺粉色的連衣裙,梨花捲的頭髮乖乖的披在肩上,漂亮的小臉,溫婉可人的氣質,不愧是她薛沛的嫂子。
突然,薛沛的電話再次響起,側目一掃,薛沛立刻就接了起來,隨後掛斷電話,一邊起身向外走去,一邊對顧歡道:
“嫂子你先在這裡休息一會兒,我會讓人帶你去你應該去的地方的。”
語畢,留下臉色有些慌亂的顧歡,薛沛卻已經消失在房間裡。而薛沛則是驅車來到了市中心的一家婚禮承包公司。
一看見薛沛進門,經理立刻殷勤地迎了上去,道:
“南宮老闆來了,相關的設計圖已經放在我的辦公室裡了,請南宮老闆去看看,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我們會馬上修改的。”
聞言,薛沛淡淡的點頭,跟着經理走向了他的辦公室。
辦公室裡,除了經理和薛沛,還有幾名設計師,想必就是幫她設計婚禮現場的設計師了,每一個可都是大名鼎鼎的呢。
坐在椅子上,薛沛仔細的瀏覽着設計圖,最後挑出了其中最爲華麗卻又不會顯得庸俗的一張設計圖,然後開口道:
“就這張吧,不過,把色系換成金色和白色的,還有場地上所有的花,不用紅玫瑰,改成白玫瑰,記住,一定要新鮮的上品,懂麼?”
聞言,設計師和經理連連點頭,隨後好不恭敬地把薛沛送了出去。
薛沛相信,她一手策劃的婚禮,肯定是轟動整個g市,甚至是整個k國,乃至於整個世界的超級婚禮。況且婚禮上邀請的都是無沉集團和千世集團的重要的合作伙伴以及一些所謂的親朋好友。
其分量,自然不言而喻!甚至可能全世界都會來個現場直播。
薛沛剛剛上了車,電話再次響起,這一次是爲她和慕沉準備婚紗的公司打來的電話,問問她現在是否有時間,去試試設計出來的婚紗。
薛沛二話不說直接撥打了慕沉的電話,開口便道:
“xx婚慶公司,現在,馬上!”說罷,不給慕沉開口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隨即開車奔向目的地。
而辦公室內,慕沉卻是一臉無奈的看着被掛斷的電話,隨後卻還是起身拿上外套走了出去。這個小人兒難道不知道他爲了她賺錢很忙的麼?想是這麼想,可是慕沉還是很開心的,畢竟是他和薛沛的婚禮。
當慕沉來到目的地的時候,薛沛剛好從更衣室裡走出來。
純白的婚紗十分唯美,無袖的抹胸設計,點綴着一顆顆閃亮的珠寶,傾瀉着銀色的流蘇,在燈光下閃耀異常。高腰的設計,很好的襯托出薛沛的高挑,從腰部傾瀉下去的流蘇直直垂到膝蓋的下方一點的位置。
裙襬的位置是一朵朵優雅綻放的白玫瑰,玫瑰的花瓣上還點綴着細碎的寶石,美麗異常,卻又極致華麗。
長長的直髮高高盤起,用白珍珠在雙鬢間作點綴,頭上插着幾多美麗的白玫瑰。美麗的小臉不施粉黛,白鑽石項鍊,以及吊着長長流蘇的鑽石耳環,盡顯奢侈。
後面的裙襬長長的拖曳在地上,前面卻剛好垂到地上。
薛沛邁着優雅而慵懶的步伐走向面帶笑容的慕沉,眼角微微彎起,嘴角勾勒出一抹足以霍亂衆生的笑容,輕聲道:
“漂亮麼?”
伸手牽過薛沛的左手,在手背上落下輕輕一吻,慕沉笑道:
“我發誓,你是這世上最美的女人。”聞言,薛沛的笑容更深,瞬間奪走了在場所有人的心神,迷醉了所有人的靈魂。周圍的工作人員看着面前這兩個彷彿天上神人一般的人,不由地看呆了。
他們做了這麼多年的婚慶工作,第一次見到這麼美麗的一對璧人!
將慕沉往試衣間的方向推了推,薛沛笑道:“快去試一試禮服。”慕沉回以溫柔的微笑,走進試衣間。
薛沛轉過身看着鏡中那個美得讓人窒息的女人。
微微一笑,一旁的工作人員將頭紗拿了過來,小心翼翼地給薛沛戴上。頭紗上長長的流蘇垂到薛沛的臉龐,一陣迷離之美悄然綻放。
不多時,試衣間的門再次打開,衆人再次看呆了。
黑色的短碎髮沒有任何打理,那一張鬼斧神工般的完美臉龐依舊妖孽得驚人,深邃而狹長的眼眸承載着深深的溫柔,卻只望着那個她,身上白色的晚禮服,胸口的口袋上插着一朵白玫瑰,右肩從肩頭傾瀉着銀色的流蘇,從短到長直到腰部。
一身白色的禮服竟然更顯得慕沉的那張臉妖孽萬分,卻又更凸顯了那妖孽的優雅高貴,讓人移不開眼。
滿意的勾起了一抹笑。不愧是她看上的妖孽!
雙手環住慕沉的脖子,薛沛旁若無人,笑道:“我也發誓你是這世上最帥的男人。”
聞言,慕沉不由得失笑,伸手摟住薛沛的腰。兩人之間那濃濃的溫馨沒有絲毫讓他人插足的餘地,羨煞了周圍的所有人。
一個月後的婚禮如期而至。然而,直到婚禮當天慕沉這個當事人才知道,他們的婚禮是在一艘豪華大遊輪上舉行的。
同時,慕沉也知道了,當初薛沛一下子刷掉的那麼多個零,是因爲買下了這艘遊輪。
金色的地毯鋪滿了整個婚宴的宴場,一眼望去,真是大的不可思議。白色的椅子和桌子,白色的玫瑰,金色的高臺,金色的氣球和花紋,盡顯華麗。
然而,所有人都安靜地看着那個站在高臺下,一身白色西裝,猶如天人般俊美的男人,而那個男人卻只是看着那無人的路口。
突然,一陣的白花瓣從路口處吹了進來,隨即,一個美得不可方物的人兒挽着一個和那女人七分相似的男人走了進來。
哪怕在場的賓客大部分都已經見過了那人兒,卻還是忍不住驚豔的感嘆。在場的不少女性更是各種羨慕嫉妒,如此華麗的婚禮,她們自然也想擁有!
然而,不少的聚光燈都隨着人兒的出現而劇烈閃爍着,在場的記者都爭先恐後地想要記錄每一個絕美的瞬間。今天如此隆重的婚禮,他們的報社被特邀參與,他們當然要拿出最好的工作狀態和報道!
看着那個溫柔的對自己笑的男人,薛沛也不由得勾起一抹笑。
哪怕已經不是第一次和這個妖孽舉行婚禮,可是她的心還是跳的很快。直到席落將薛沛的手交給慕沉,直到自己的手被那隻大手握住,薛沛的眼眸才驟然閃亮。
慕沉緊緊地握着薛沛的手,一起轉身面對牧師。可是,薛沛聽不見牧師在說什麼,只聽得見自己的心跳的飛快的聲音,也只感受得到左手傳來的溫暖。
突然,慕沉開口說出了一句:“我願意。”薛沛才猛地回過神來,輕聲說了相同的一句話,卻看見慕沉眼角盈起的笑意。
突然,慕沉接過旁人遞過來的水晶盒,緩緩打開,美麗異常的鑽戒出現在薛沛眼前,薛沛幾乎忘了自己現在在做什麼,只知道慕沉牽起她的左手,然後,將戒指套入她的無名指,突然,心間一緊。十指連心……
薛沛幾乎是有點遲鈍地拿起另一枚戒指,套入慕沉的左手無名指。然而,慕沉卻突然湊近,低聲輕笑道:“沛兒,我愛你。”
聞言,薛沛一愣,腦子完全轉不過來,然而,脣卻已經被堵住,隨即,一片片的掌聲從下方傳來,薛沛才猛然如同夢醒一般。
可是奇蹟般的,薛沛的臉紅了起來,卻沒有推開眼眸帶笑盯着她的慕沉,只是心裡已經暗暗下了決定。婚後她一定要好好教訓這個妖孽!
等到慕沉鬆開她的時候,薛沛只覺得自己頭重腳輕,嚴重缺氧。
可是,這個時候,慕狂卻穿着一身白色的小西裝,拿着一個十分精緻的盒子走了進來,卻沒有多看美麗異常的自己的媽咪一眼,把盒子遞給了慕沉。
然後乖乖的坐到了觀衆席上。
不只是薛沛,其他的觀衆也是好奇地看着慕沉手中的盒子。不是已經交換戒指了麼?怎麼還有一個盒子,而且還這麼大!
然而,慕沉卻笑看着薛沛,低聲道:
“閉上眼睛。”聞言,薛沛疑惑地看了慕沉一眼,卻還是乖乖閉上了眼睛。心中有些期待,慕沉還有什麼驚喜。
然而,隨後薛沛只聽到臺下觀衆一陣又一陣的驚呼聲,隨即,還不等薛沛將眼睛睜開,突然覺得頭上一沉,猛地睜開了眼睛。
卻見慕沉已經拿着一面鏡子端在她的面前。然而,薛沛看着鏡中的自己,卻呆住了。她的頭上,是一頂奢華異常的王冠!
這下就很好解釋爲什麼賓客會驚呼了,因爲在場的人都不是小人物,當然可以看出王冠上的珠寶全都是真的,就是因爲這樣他們才知道這頂王冠的價值,不得不感嘆慕沉對薛沛出手的大方闊氣。
伸手摸了摸頭上的王冠,薛沛擡頭看着慕沉,低聲道:“席沉……”
薛沛突然覺得自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甚至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什麼感受。是驚訝,是歡喜,是激動,是幸福,還是其他。
然而,慕沉卻突然單膝跪地,牽着薛沛的左手,在戒指上落下一吻,隨後擡頭,看着眼睛有些紅紅的薛沛,笑道:
“女王的王冠我給你了,所以,你以後就是我一個人的女王了。”
聞言,薛沛卻哭了。這麼一個心氣高傲的男人,可以包容她的狂妄,包容她的霸道,包容她的強勢,包容她所有的不完美。從來沒有一個人,可是毫無條件的,想要擁有她,保護她,深愛她。
可是,她想要的所有的一切,這個男人都給了她。
起身,修長的手指抹去薛沛的眼淚,慕沉忍不住輕笑,道:“我說過了,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你的眼淚也是我的,我不准它掉它就不能掉,嗯?”
聞言,薛沛重重的點頭,勾起一抹笑。臺下的賓客爆發出驚天的掌聲。
然而,宴場外,遊輪的某一處,兩個高大的身影隱藏在角落裡,看着宴場內那兩個溫柔相擁的人。
藍晨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忍不住問:
“爲了她的幸福,你卻傷害了自己,真的值得麼?”聞言,那個男人只是深深的看着那個美得不可方物的人兒,突然間勾起一抹極淡的笑,道:
“不是值不值得,而是我願不願意。我早就說過了,無論如何我也不會傷害她,哪怕那會傷了我自己。”
語畢,男人轉身打算離去,藍辰風卻又突然開口道:
“久夜,你沒有想過讓她愛上你麼?”聞言,久夜的腳步頓了頓,隨後,藍辰風彷彿聽見了一聲充滿自嘲的笑。久夜再次邁步離去,一個淺淺的聲音卻帶着深重的不甘和遺憾,還有那至深的痛苦傳來:
“不是沒有想過,只是我不過那個男人。”所以她不會愛我……
藍辰風看着久夜離去的身影,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對幸福的璧人,卻突然笑了。久夜,你千方百計從無名大陸到這裡來,卻只爲了看她幸福,而自己獨吞那份痛苦。
突然,一陣光芒散去,藍辰風亞麻色的頭髮卻變得如火焰一般殷紅,雙眸是淺淺的紅色,身上穿着大紅的長衫。
最後深深地看了薛沛和慕沉一眼,緋焰轉身離去,留下天邊那火紅的夕陽。
在愛情的遊戲裡,從來便沒有公平二字。三個人的愛情,總會有一個人會痛苦,四個人的愛情,痛苦的人總不會低於兩個人。
而更多人的愛情,幸福的卻只有兩個人。愛情本就是一場盛大的宴會,他保羅了痛苦、絕望、辛酸、溫暖、甜蜜、幸福,還有所有的一切。
在一場宴會裡,幸福的只有兩個人,可是快樂的卻又三個人,除了幸福的那兩個人,剩下的一個就是老天爺。
或許,讓人減輕痛苦的辦法就是不去想,不去愛,可是,不去愛,卻又談何容易?感情的事,從不是自己做主,也從不是自己結束。
慕沉和薛沛的愛情宴會裡,他們是最終獲得幸福的那兩個人,可是爲了他們的幸福,痛苦而絕望的人又何其多?
總在不經意的年生回首彼岸,縱然發現光景綿長。
有的人愛的卑微到了塵埃裡,有的愛的深至了骨髓裡,有的人愛的光明正大,有的人愛的扭曲猙獰,可是那種就都是愛,都是一段恩怨情長。
是前世的姻,還是來世的緣,錯在今生相見,徒增一段無果的恩怨。
這場盛大的宴會,在衆多的悲傷和一絲的幸福中落下帷幕。
可是,愛情的宴會從未停止過,悲傷和幸福也從未停止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