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閣,煞主(訂閱啊)
在屍體身邊蹲下,薛沛伸出手,隨即,從屍體上彷彿將什麼東西拿起。微微眯起眼睛,這是……絲線!
和在落王府遇到的刺客身上的絲線一樣的質地。
看來,是同一個人的作爲,並且,那個人知道她的行蹤。
那麼,要麼是有殲細混入了她的人之中,要麼,那個人從一開始就在監視她,並且一直尾隨她到了這裡。
難道是席沉的人?不對,席沉不會做那種蠢事。
薛沛幾乎想都沒想就否定掉了席沉的可能性。他那麼精明的人,絕不會用這麼大的賭注。如果是爲了測試她是不是南宮沛的話……
薛沛相信,與其派人過來,席沉絕對會選擇親自來試探。
所以,今日發生的這兩起意外,都絕對不是席沉所爲。那麼,到底是誰呢……
四周的江湖人士看着在眼前發生的這一宗命案,每個人都是默不作聲。
畢竟這就是江湖,弱肉強食,勝者爲王,敗者爲寇。實力不夠,被人殺了也很正常,沒必要感到任何不值。
將絲線收回,薛沛淡笑着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繼續品茶。
各位江湖人士見此,不由得暗暗讚歎。畢竟就算是在江湖上混的女人,再怎麼強硬狠辣,到底還是女人。
像薛沛這樣在看到面前出現了屍體,甚至還撫摸過屍體之後,居然還能面帶微笑的品茶的女人,在江湖上也很難遇見。
翌日一大清早,薛沛就換了一身行頭,準備出發。
一襲大紅色無暗紋霓裳,三千青絲簡單的梳成垂暨,斜插血玉水滴簪,絕美的容顏被面具遮去了大半的容貌,渾身上下散發着張狂的霸氣。
走下樓,還沒有看見任何一人,薛沛帶着漪瀾和漪韻走出客棧,翻身上馬飛速離去。
從她換了着裝,戴上面具的那一刻開始,她就不再是薛沛,而是南宮沛。
兩個時辰後,在馬匹累壞的情況下,終於趕到了薛沛的目的地。
看着面前被黑霧籠罩的森林,薛沛的嘴角勾起一抹邪氣的笑容,好久沒來了。
將馬留在外面,薛沛帶着漪瀾和漪韻進入森林。
這片森林簡直比迷霧森林還要恐怖,四周瀰漫着黑色的霧氣,差一點連樹木都看不見。要是沒有能耐,就別想從這森林裡走出去了。
薛沛無比熟悉的在迷霧之中左轉右轉,路途中隨便伸手按下幾個地方,漪瀾和漪韻一臉凝重的跟在薛沛身後,不敢馬虎。
要知道,這片森林的機關和陣法是主子親自設計的,目前爲止,還沒有除了主子以外的人可以通過。
終於,在轉了不知道幾百圈以後,黑霧漸漸變得稀薄。
幾人的面前,出現一幢巨大的黑色城堡。籠罩在黑霧之中,讓人覺得陰森森的。
掛着一抹不變的笑容,薛沛將手輕輕一揮,那看似無比沉重的大門就如此輕飄飄的打開,隨即,城堡內傳來鏗鏘有力的聲音:
“屬下等參見閣主!”
入目,全是一片黑壓壓的人羣,幾乎佈滿了整個城堡大廳。
邁着悠閒的步伐走入城堡,薛沛淡淡的開口道:“起來罷。”
“謝樓主!”又是鏗鏘有力的回答,在無比寬敞的城堡中迴盪。還不踏上城堡中的高臺在寶座上坐下,漪瀾和漪韻立於薛沛兩側。
將下巴抵在右手手背上,薛沛笑容不變的詢問道:
“最近有沒有人將修煉落下的?過一會兒各組組長和隊長到書房去向我彙報。”
說罷,薛沛就消失在衆人眼前,可是,各組組長和隊長卻依舊恭敬地低頭,高聲應下。
不過半刻鐘不到,各組組長和隊長都已經集合到薛沛的書房。
悠閒地品着茶水,薛沛無比隨意地問道:
“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煞星,誅星,噬星,禍星,最近幻術提升的如何?”
聞言,八人立刻出列,由青龍開始依次向薛沛報告。
最後,薛沛滿意的點點頭。不錯不錯,不愧是夜閣八組的組長,每個人都突破到了第二種幻術的巔峰。
隨即,又是八個組中的四個隊長,總共三十二個隊長開始彙報。
聽完了衆人的彙報,薛沛的茶也剛好喝完,隨即,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輕聲道:“那麼,現在有誰可以給我解釋一下,爲什麼會讓煞閣有機可乘?”
聞言,衆人一陣沉默,最後,煞星首先站出來,道:
“回稟主子,自主子下令一來,我等每日都加以防範,只是,煞閣抓住了外出進行採買食材的一行人之中的落單之人,其餘人爲了救出那人,闖入煞閣,卻被囚禁。”
聽着最簡短的解釋,薛沛點了點頭,最後道:
“也就是說,除了被抓的人之外,夜閣沒有任何損失是麼?”
聞言,衆人均是一愣,卻還是承認了。
見此,薛沛嘴角的笑容卻如同花朵一般綻放。緩緩站起身,薛沛歪着腦袋,笑着看向衆人,輕聲道:
“就算如此,敢動我夜閣的人,絕不會輕饒。”
聞言談,衆人均是看向薛沛,心中的大石頭終於放下。在一開始聽到薛沛問夜閣有沒有其他損失的時候,他們還以爲薛沛不打算出手呢。
但現在……果然不愧是他們認定的主子!
“只不過……這次的事情只要我一個人去就行了,你們乖乖等着。”
到後面,薛沛還是加了這麼一句,讓衆人震驚不已。
這是,八組中最冷靜的煞星站出來,表情冷酷,態度僵硬,語氣淡漠地說道:
“主子一個人太危險了。”
其餘人均是連連附和。見此,薛沛上前走到煞星的面前,手指劃過煞星那俊美的臉龐,邪惡一笑,道:
“若是你今晚陪我睡,那麼,我就讓你和我一起去,如何?”
見此,周圍的衆人均是目瞪口呆,嘴巴簡直可以塞下一個雞蛋。來了來了又來了!每次煞星一開口阻止薛沛做什麼,就會被薛沛赤*裸裸的調戲!
煞星冷着一張面孔看着薛沛,薄脣緊抿,一動不動。就在薛沛無聊到快要放棄的時候,煞星突然開口道:
“可以。”
咳咳咳……啥?不光是周圍的衆人,就連薛沛也是有些錯愕。
要知道,以前不管她怎麼調戲,這貨都會一本正經地以身份神馬的來拒絕,難道,今天這貨吃錯藥了?
乾咳了兩聲,薛沛不太確定的說道:
“你說真的?”
聞言,煞星一本正經的點頭。他決不能讓主子單槍匹馬闖入敵營。
見煞星毫不猶豫的點頭,薛沛無語了。她覺得呢,雖然煞星可以說是整個夜閣中除了她之外最厲害的一個,可是呢,這腦子……
好吧,也不能說是腦子,就是思想,太過正經,太過單純了一點。
薛沛甚至懷疑,煞星懂不懂晚上和她一起睡的意思是什麼?
不過……這不是很有趣麼?一不小心的,薛沛體內的邪惡因子氾濫起來。
脣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讓四周的人都怕怕的縮了縮脖子。雙手環胸,薛沛只是盯着面色冷酷的煞星,道:18700627
“漪瀾,軟榻。”
聞言,漪瀾錯愕的眨了眨眼睛。難道主子是要……可是,就算再怎麼汗顏,漪瀾還是將軟榻弄了出來,擺在薛沛身旁。
衆人睜大了眼睛看着那張足以睡下四個人的軟榻,一頭霧水。
歪着腦袋,薛沛對煞星道:“睡上去。”
聞言,煞星毫不猶豫的躺了上去。見此,薛沛無奈的扯了扯嘴角,這貨怎麼這麼聽話呢?會讓人感覺他是‘受’啊!
雖然這麼想,薛沛卻也爬上了軟榻,雙腿跨過煞星的腰,將煞星的腰夾在雙膝之間,雙臂放在煞星的腦袋兩側。
這這這這……周圍的衆人的眼睛幾乎都要飛出眼眶了。
不管周圍的人再怎麼震撼不淡定,煞星依舊是冷着一張臉。
見此,薛沛只是微微一笑,微微俯下身,在衆人那塊要爆發的眼神之中,將嘴湊到煞星耳畔,呵氣如蘭,道:
“拉下我的衣服。”
聞言,煞星終於有了反應,卻一語不發,似乎有些猶豫。到底是聽從薛沛的命令呢,還是顧忌神馬調崗理論,男女授受不親呢?
最終,忠誠壓過了煞星的信念,煞星緩緩擡起手,抓住薛沛的衣領,緩緩往下拉。
“嘶……”周圍的人全都倒吸一口冷氣。這煞星是不是太大膽了點?居然敢拔下主子的衣服!?雖然肯定是主子的命令,但是這也太……
嘴角的笑容擴大,薛沛的身體緩緩壓在了煞星的身上,讓煞星的身體變得僵硬。
直到將薛沛的衣領拉下了不低於十釐米,煞星才收回了自己的手。可是,那性感的鎖骨與擠壓而出的性感溝溝卻若隱若現。
周圍的人見此,紛紛迅速轉身,一手捂住鼻子,一手捂住嚇體。
擦……他們真是罪孽深重,居然敢看主子的身體……不過,主子的身材還真不錯……
然而,看得最清楚的就是煞星,可是,壓在他身上的薛沛卻能感覺得到,煞星除了身體僵硬以外,居然沒有任何反應!
這樣的發現,讓薛沛微微一愣,可是,隨即卻又勾起了一抹笑容。
有趣,實在是有趣!第一次遇見,不被她的美色所you惑的男人,實在是個寶!
此時,薛沛在想着,如果說她和煞星認識得更早一些的話,那麼,她喜歡上的可能不是席沉,而是煞星。
巧合的是,在遇見席沉的第二天,薛沛就遇見了煞星。
那一天,薛沛發現自己瞬間擁有了三大幻術,然後逃出了墓樓,在路上剛好遇到了出來尋找她的夜閣派出來的人馬。
而那其中,作爲領導者的就是煞星。
那一張無比俊美的臉,和席沉相比,也只是差了那麼一點點,真的只有一點點。而且,他的性格讓薛沛欲罷不能。
若是他們相見的更早一些,或許,薛沛喜歡的,真的會是煞星。
只是,時間不會回到以前,而且,薛沛也不後悔,她會喜歡上席沉。
微微一笑,薛沛從煞星身上坐起,隨意地拉了拉自己的衣領,從軟榻上翻身而下,掃了一眼背對他們的衆人,輕輕一笑。
打開書房的門,薛沛最終留下一句話:
“我一個人去,誰也不許跟着。”
說罷,還不等書房內的任何一個人反應過來,薛沛就已經消失在原地。然而,煞星這才坐起身,看着薛沛消失的方向。
冷凝的眼眸半斂,看着自己寬大的雙手。爲什麼……在碰觸到她的時候的時候,彷彿有一股電流,通過手心,傳遞到了他心中?
漪瀾和漪韻對視一眼,默契的搖頭嘆息。
或許她們該慶幸,席沉沒有看見這一幕,否則,那後果可就無法想象了。其實呢,作爲局外人,漪瀾和漪韻看得清楚,只是,卻沒有開口。
她們跟在主子身邊這麼久,自然知道,主子喜歡自己把握一切。
與此同時,離開了夜閣總部的薛沛,正在飛速向着煞閣的總部前進着。沒有人知道夜閣的總部在哪,可是,夜閣卻有着各個江湖派系的總部資料。
半個時辰的時間,薛沛就來到了煞閣的總部,看着那威武的大門,薛沛只是扯了扯嘴角,隨即,小手一揮。
下一秒,彷彿有什麼東西從薛沛的手中飛出,突然,那扇大門直接被炸成了粉碎。
微微一笑,薛沛晃悠着手中的微型炸彈,光明正大的從大門進入煞閣的總部。
煞閣內的人聽到大門處巨大的爆炸聲,紛紛趕了過來,可是,他們卻只感覺到身邊一陣風吹過,大門之處卻沒有一個人。1gsT1。
伴隨着那陣風,一抹幽香也隨之而來,讓衆人一愣。
隨即,不知道是誰,突然轉過身指着內閣的方向,大喊:“入侵者在那!”
聞言,所有人飛快轉身,果然看到了剛剛打開內閣的門的薛沛。輕輕一笑,薛沛對那些急速而來的人揮了揮手,便打開了門。
悠閒地走入內閣,順手將門關上,順便將門抵上。
看着金碧輝煌的內閣,薛沛吊兒郎當的吹了個口哨。不錯啊,不愧是天下第二閣,煞閣,資產果然雄厚。
只不過……嘴角邪氣的勾起。和她比起來,差遠了。
隨手揮了揮,內閣第一層立刻被熊熊大火燃燒,原本的金碧輝煌在這一刻顯得狼狽不堪。不屑地冷嗤一聲,薛沛舉步走上二樓。
剛剛進入第二樓,只感覺到一陣凌厲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微微一笑,薛沛側過腦袋躲開攻擊,一雙鳳眸淡然的看向那個坐在寶座之上的男人。也正是攻擊她的男人。
一襲黑色長袍,墨色的長髮,同樣純黑的眼眸,就是一個全身黑暗的男人。
雙手環胸,薛沛靠在柱子上,無比隨意的打量着第二層。煞主見薛沛如此隨意地姿態,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你就是夜閣的閣主?若是本主沒記錯,你應該是天宮山莊莊主,煙雨樓樓主,南宮沛吧?難道你想說,夜閣也是你創建的?”
那聲音充滿了磁性,簡直是用聲音就可以殺死人了。
聞言,薛沛頗爲認可。不錯,這男人有當歌星的潛質,只可惜沒有生在現代。
可是,薛沛卻又是無比悠閒的看向煞主,道:
“煞主可是擡舉我了,若是夜閣也是本主的,那還得了?只是,本主與夜閣閣主交情頗深,聽說你抓了夜閣的人,夜閣閣主沒空,所以,就擺脫本主替她來了。”
這謊話,說得港港的。順便還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簡直是以假亂真了。
奇蹟的是,煞主竟然還真的沒有懷疑。
不知道是太過於輕信他人,還是……他也不願意承認薛沛有如此勢力。
屍仿睛那屍。可是,不是夜閣閣主親自來,難免會讓人覺得沒有誠意。
“夜閣閣主沒有親自來,難不成是根本沒有將她的人的性命放在眼中麼?”
聞言,薛沛聳了聳肩,道:“這我可不知道。而且,本主不是替夜閣閣主來了麼,難道煞主認爲本主還不夠資格麼?”
說罷,還附贈了一個挑釁的眼神,讓煞主的眼神瞬間變得嗜血。
嘴角詭異的弧度漸漸擴大,煞主最終道:“既然南宮莊主如此說了,本主自然不能推脫南宮莊主的挑戰。南宮莊主可別說本主欺負女人。”
說罷,一陣凌厲的風從煞主的手中揮出。與此同時,薛沛的腦海飛速旋轉。
風之幻術,巔峰。呵呵,不錯嘛,小小年紀就是風之幻術的巔峰了,既然如此,他年少輕狂也是有資格的。
嘴角同樣泛出詭秘的笑容,薛沛單手伸向那凌厲的風。
煞主見薛沛彷彿意圖要徒手接住他的幻術,不由得冷哼一聲,道:
“沒想到天下聞名的高手南宮莊主也會如此不自量力,你真的認爲能夠徒手接下本主的幻術麼?”
聞言,薛沛嘴角的笑容卻在漸漸擴大,之間右手成爪狀,突然間,手心爆*發出巨大的火焰,而那火焰的周圍被暴風包裹,以極快的速度迎向煞主的幻術。
見此,煞主猛地一驚,眼中寫滿了難以置信,忍不住輕聲低喃:
“雙之幻術,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