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孃親欲言又止的不知說什麼好,墨清姿走上前,來到他們兩人的身邊,對他說:“爹爹,孃親失憶了。雖然殘忍,但她卻不得不說出來。
“失憶了?”墨成軒錯愕的看着面前的雪柔,難怪當日在那大街上,她分明看到了他卻還是轉身離開了,難怪她看他的目光,不再似以前那樣溫柔中帶着柔情,原來,原來她失憶了,她不記得他了……
心,微痛了一下,這樣的事情,對他來說是殘忍的,他心心念念着的心愛女子,此時的心裡卻已經沒有了他,忘記了他與她在一起的情意,忘記了他們兩人美好的一切,忘記了他們之間的山盟海誓,但,想深一層,他卻覺得慶幸萬分,因爲,就算她已經忘記了他,忘記了他們兩人以往的一切,但是至少,她還活着不是嗎?
想到這,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低沉的聲音帶着溫柔的說:“沒關係,忘記了我們也可以重新開始,就算柔兒你不記得我們以往的一切,就算柔兒你的心裡已經沒有了我,我也會讓你重新愛上我!”他的話,帶着自信,帶着肯定,因爲他相信就算她已經不記得他,不記得他們兩人曾經的一切,他也一定可以讓她再愛上他!一定會的!
雪柔心中微震,看着面前的墨成軒,他的話,在她的心底掀起了小小的動盪,看着面前散發着男性魅力的他,有着男子的剛毅與成熟,沉穩中透着威嚴,但這樣的一個男人,卻會對她說出那樣柔情萬千卻又帶着自信與肯定的話來,不得不說,就算她此時對以往的一切沒有了印象,但是,她的心卻還是因他的話而跳動了。
也許,正是這樣的樣的一個男人,在這十年當中,她才一直想要尋求心中的那個人影,纔想離開靈蛇島,來到這大陸當中……
腦海裡突然間閃過一個片段,似乎曾經在哪個地方,曾有一個男子信誓旦旦的對她說,他會讓她愛上她。想要去看清那男子是誰,但那從腦海裡一閃而過的畫面,卻是快得讓她想捉也捉不住,然後,她的心,卻他的話而躍上了幾分的期待,如同初陷戀愛的少女一般,即興奮,又期待着,她想知道,他會用什麼樣的方法,讓已經忘記他的她再度的愛上他?絕美的臉上綻開了溫柔的笑容,她輕聲說着:“那我以後,就叫你軒吧!”
雖然他是她的夫君,但是此時的她,忘卻了過往,這一聲夫君,她卻是喚不出來的。
墨成軒剛毅的臉上揚起了一抹柔情的笑意,對她說:“在天山時,你也是這麼叫我的。”軒,以前在天山時的柔兒,就是這樣叫着他的,後來嫁給了他,才叫他夫君,再次聽着從她口中叫出來的名字,他似乎又回到了少年時代,那個美好而令人無法忘懷的少年時代。
原本在院落中想着應該如何儘快的從墨成軒的身上取得凌天心法的林婉倩,因聽到了下人們的話,說什麼夫人回來了,她忍不住的跟了出來一看,當她擠開了衆人,看到那一頭銀髮絕美的女子時,心頭驀然的一驚!
雪柔!當真是雪柔!她怎麼還會活着?怎麼會活着回來了?這、這、這怎麼可能……
看墨成軒那把她當成寶般捧在手心呵護着的模樣,看墨成軒那激動而又狂喜着的神情,她知道,那個女人,真的是雪柔無疑了!試問,不近女色的墨成軒,怎麼可能會對一個女子露出那樣的神情?雪柔?雪柔!原來就是她了!難怪這些年來,墨成軒從來連正眼看她一眼都沒有,今日見到了這雪柔,那被譽爲天山第一美人的雪娘子,雪柔,她終於知道,她爲何入不了墨成軒的心了!
被墨成軒擁着的她,曼妙的身段包裹在那一襲白衣之下,三千銀髮與那雪白的衣裙形成一色,絕美的容顏不見有一絲的老態,肌膚如初生嬰兒般的嫩滑,渙發着迷人的光澤,歲月在她的身上並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卻爲她添了一股迷人的韻味,優雅中散發着高貴的氣息,她,彷彿就是那高高上的的神女,散發着迷人的氣質與尊貴的氣息,她與她相比,根本就沒得比,因爲兩人根本就不是一個階級的人!
妒嫉在心底涌了上來,指甲深深的剌入了手掌心中,她妒嫉她所擁有的一切,她想要毀掉這一切的礙眼,想要摧毀了那令她無法抑壓的妒嫉!她想要毀掉他們的幸福!憑什麼他們就可以那樣的幸福?而她卻如一個局外人一樣的看着!
看着他們兩人,墨清姿綻開了一抹笑容,輕聲說:“爹孃,我們進去吧!”真好,一家團圓的感覺真好,她的親人都還在,她所重視的親人都還在。
“好,我們進去吧!”墨成軒說着,擁着雪柔就往裡面走,可當一衆的人回過頭打算往裡面走去時,卻見那林婉倩站在那大門口處,一臉的不可思議看着他們,當時,墨成軒心頭浮上了擔心,擔心柔兒會誤會,正打算開口,卻見那林婉倩已經走了上來。
“這位就是雪姐姐麼?我是林婉倩,雪姐姐,以後請多多照顧了。”她壓下心頭的妒嫉,輕聲細語的說着,在她的面前輕身行了一禮。
“滾開!誰讓你出來的!退下去!”墨成軒厭惡的瞥了她一眼,沉聲低喝着。
“莊主,婉倩聽聞姐姐歸來,便想着來見見姐姐,莊主,就算您不待見婉倩,但婉倩怎麼說也爲您生下了一雙兒女,雖然婉倩沒名沒份的在這莊裡如同寄人籬下,但是,婉倩對莊主的心,十年如一日,未曾有變。”她輕聲低語的說着,那模樣,楚楚可憐,十足一個嬌弱的女子一般,只是,在場的衆人看着她的目光,卻不曾有一絲的憐惜,只有着難以掩飾的厭惡與鄙夷。
爲他生下一雙兒女?這話還真虧她說得出口。衆人心下鄙夷的嗤了一聲,多看她一眼也沒有的移開了目光。
聽到了她的話,墨成軒擔心雪柔會誤會,剛想開口,就聽身邊的雪柔那不鹹不淡的聲音慢慢的傳出:“我想你叫錯了,我孃親只生了我一個女兒,我並沒有什麼妹妹,非親非故的,你的這聲姐姐我可擔不起。”雪柔不緊不慢的說着,睨了那瞬間慘白的臉色一眼,轉而對身邊的墨成軒說:“軒,我和墨墨坐了一天的馬車,想進去休息了。”
“好,我這就帶你進去。”墨成軒回過神來,牽着她的手就往裡面走去,看也沒看那林婉倩一眼。
看着她爹孃往裡面走去,墨清姿這才走上前,清冷的聲音淡淡的說着:“既然知道自己沒名沒份只是寄人籬下,那就安安份份的不要癡心妄想,有的東西不是你的,你怎麼也無法擁有。”聲音一落,睨了那僵硬着身體站在原地的林婉倩一眼,她這才與身邊的辰他們一同邁步往裡面走去。
隨着衆人的離去,那大門口處,除了守着門口的兩名護衛之外,就只有那林婉倩恨恨的站在那裡,慢慢的擡起了頭,陰狠的目光夾帶着濃濃的怨念與恨意的看着那走了進去的一行人。
而在這時,因聽聞了消息從練武場中趕來的成兒和雙兒兩人,快步的來到大門口時,只見他們孃親一個人站在那大門口處,便快步的走上前去:“孃親,你怎麼了?”他們在練武,聽說夫人回來了,便想着出來見見,不過卻沒見到,只有他們孃親一個人站在這裡。
“孃親?你們還知道我是你們的孃親?”林婉倩一改先前的柔弱模樣,也不顧着還有那守門的護衛站在那裡看着,一擡手就朝兩人摑了過去,但因兩人自在練武場學武后身手靈活了不少,本能的避開了,不料卻惹來了她的大怒。
“孃親……”兩人意識到自己本能的反應,再看她那氣憤的神色,不由垂低下了頭。他們也不想的,但是孃親一直打罵他們,剛纔那只是本能的想要避開,不料卻惹孃親更加生氣了。
“好啊!你們,你們真是反了!學了幾天武功就會飛了是不是?膽敢不把我放在眼裡了是不是?”林婉倩憤怒的指着他們罵着,快步的上前揪住了他們的耳朵往上用力的揪起,指甲更是深深的,毫不留情的剌入了他們的皮肉裡,不一會,就見鮮血從他們的耳朵上滲了出來:“我看你們是不是真的反了!竟然還敢避開!給我聽清楚了,我纔是生你們的娘,別以爲人家讓你們去學武就把她當成親人了,我纔是你們最親的人,聽清楚了沒有!聽清楚了沒有!”
“娘、娘,好疼,好疼啊!”兩人被她揪住了耳朵,她的指甲深深的剌入了他們的皮肉之中,痛得他們忍不住的哭了起來,一邊求饒着,一邊哭喊着。
“沒用的東西!難道人家不要認你們!像你們這麼沒用的東西怎麼不死了算了!真是沒用的東西!你們怎麼不死了算了!”林婉倩似乎並不解氣,無視着他們耳朵上滲出來的鮮血,一邊咒罵着。
守門的兩名護衛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但是這事卻不是他們能理的,兩人不由相視了一眼,心下對這個林婉倩很是反感,剛纔莊主還在這裡的時候就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莊主才一進去就變成母夜叉了,她自己都會說她是她的兩個孩子,卻那樣的打罵他們,虐待他們,真不知她這個當孃的是怎麼當的。
兩個護衛相視了一眼,點了點頭,其中一個快步的往裡面走去。別說是他們看不過去這個林婉倩的所做所爲,單單是在這碧落山莊的大門口這樣打罵兩個孩子,讓人看了對他們山莊也不好,還時時駢稟報一下,看看小姐如何處理。
“孃親,孃親,痛……好痛啊……”兩人哭了起來,因她的咒罵而感到傷心,也因耳朵上傳來的疼痛而哀叫着,雖然學有武功防身,卻不敢對他們孃親動手,只能在原地跳着,哭喊着,希望她可以鬆開手,不要再打罵他們兩人。
“會痛嗎?會痛嗎?會痛纔好!會痛你們纔會記住今天的這一切,你們給我好好的記住了,我纔是你們的孃親!你們的孃親!”她發狠的說着,手下的力道卻是一刻也沒放輕,因指甲剌入皮肉而滲出來的鮮血,染紅了她的手,滴落在地面上,觸目驚心,令人不忍多看一眼。
“你也配當他們的孃親?”
這時,一個清冷的聲音淡淡的傳來,墨清姿來到了大門口,清幽的目光從成雙兩人的耳朵上掃過,眉頭微不可察的一皺,這個女人未免也太狠了,就算成雙兩人是那個男人的孩子,但也是她懷胎十月所生的骨肉,她怎麼就這樣下得了手去虐待他們?
“大小姐,我管教我的兩個孩子,應該沒有犯了什麼錯吧?”聽到墨清姿的聲音,林婉倩回過頭去,帶着怒氣的目光看了她一眼,雙手卻並沒有放開,還死死的掐在兩人的耳朵上,似乎要把心中的怒火全發泄在他們兩人的身上一樣。
“他們是你的孩子嗎?我倒是不知,有這樣當孃親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們是你從哪裡撿回來的,或者說,他們不是你的孩子。”她淡淡的讓着,睨了兩個還在哭着的成兒和雙兒一眼。
聞言,林婉倩勾起了一絲冷笑,說:“大小姐真是多心了,他們是我十月懷胎所生,怎麼可能會是撿回來了,俗話說打是愛罵是疼,兩個孩子沒有父親教,只有我這個當孃的可以教管他們,慈母多敗兒,孩子是要嚴厲的教出來的,我這樣也是爲了他們好!”
聽着她把一番話說得堂而皇之,墨清姿脣角不由輕揚,不緊不慢的聲音帶着一絲嘲諷的說:“看來林夫人還真是用心良苦,只是,在我碧落山莊裡,這樣的事情卻是不容許發生的,林夫人也知道自己只是寄人籬下,現在在這碧落山莊的大門口打罵着兩個孩子,若讓人看去了,還以爲我碧落山莊有虐待孩子的傾向,更會以爲你這親孃,會是後母。”
她緩緩的說着,淡淡的聲音從她的口中而出,莫名的令成雙兩人心頭一安,似乎有她在,他們就不會再受苦一樣,一時間,心裡複雜萬分,一個是他們的親孃,卻那樣的打罵他們,一個是他們同父異母的姐姐,卻會看不過去的爲他們出頭,心下既是感動又是悲涼,爲什麼他們的孃親,要這樣的打罵他們?她也會說他們是她十月懷胎,爲何她卻這樣狠得下心來?
聽着她那一點情面也不留的話語,林婉倩恨恨的咬了咬牙,寄人籬下寄人籬下!她林婉倩花費了十年的青春,十年的歲月,換來的只是這兩個讓她每次一見到就想掐死的兩個孩子,以及他們口中那一聲聲的寄人籬下!她恨!她好恨!
但是,此時她卻還不能與她鬧翻,她還要把他們的幸福,他們一家攪得天翻地覆纔開心!他們不讓她好過,她也不會讓他們好過的!心頭的恨意如同火焰般的在她的胸口裡四處的竄動着,血氣直衝腦門,卻又硬生生的被她壓了下來。
“大小姐說得是,是我有欠考慮了。”她壓下胸口處欲噴竄而出的恨意與火焰,輕聲細語的說着,鬆開了掐着他們兩人耳朵的手,斂下了蘊含着恨意的目光。
“你們兩個跟我來吧!我帶你們去上點藥。”她說着,睨了那林婉倩一眼,轉身往裡面走去。
成兒和雙兒兩人相視了一眼,看了看站在一邊的孃親,又看了看往裡面走去的墨清姿,兩人頓了一下,擦乾了眼淚,快步的往裡面跑去,緊緊的跟在她的身後。
直到他們離去,林婉倩這才擡起了眼眸,恨恨的朝裡面瞥了一眼,又擡頭看向了那大門口上面的幾個大字,碧落山莊!只覺得那幾個金壁輝煌氣勢磅礴的四個大字映入眼中是顯得那樣的礙眼!
墨清姿把他們領到了側廳,讓人拿了些藥來給他們擦一下,看着垂低着頭,臉上還帶着淚痕的兩人,她在心底輕嘆了一聲,爲他們有那樣的一個孃親而感到憐惜,當侍女爲他們兩人上好藥後,她輕聲問道:“恨嗎?”
他們的孃親那樣對待他們,在他們的心底,可有恨意?
聽到她的聲音,他們兩人擡起頭來,看了看她,搖了搖頭,說:“不恨。”說着,擡起衣袖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爲何?”
“因爲她是我們的孃親,就算她再怎麼打我們,罵我們,她也是我們的孃親,我們不會恨她的。”兩人齊聲說着,聲音中,帶着哽咽,他們不會恨她,但是,他們卻爲她狠心的行爲而感到心痛,悲涼着。
他們多想可以擁有母愛,多想他們的孃親可以好好的抱他們一回,讓他們感受孃親懷裡的溫暖,但是,自他們有記憶以來,他們的孃親從來都不會抱他們,更不會對他們說過一句好聽的話,除了要他們去幫她做什麼事時,纔會對他們稍微的和顏悅色,每個人都有孃親,爲什麼別人的孃親那樣的疼愛她的孩子,而他們的孃親爲何卻總是打罵他們?
聞言,她輕輕一笑,兩人的純真,是那樣的美好,並沒有因他們孃親的打罵與虐待而產生了恨意,雖然他們從未感受到親情與母愛,但兩人的心裡,卻一直嚮往着,希望着他們的孃親,有朝一日可以像別人的孃親那樣,用着寵溺的目光看着他們,也許正是因爲這份期待,讓他們兩人的心靈一直保持着美好與純潔,然而這樣的他們,也讓她感到了憐惜。
以那林婉倩的手段,從她打罵兩個孩子的神色與舉止來看,她對他們兩個是打心底的厭惡,想要她以一個孃親的身份去對他們好,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去吧!去練武。”她說着,示意他們回練武場去。也許在這樣的一個大陸,只有實力,才能讓他們成長起來。
“嗯,那我們出去了。”兩人說着,走了一步,又回過頭來對她說:“謝謝墨姐姐。”說着,這才快步的往外走去。
在兩人走後,她也往外面走去,她不是回院子 而是去了大廳。當她來到大廳裡,他的爹孃正在裡面說着話,辰則坐下方,看見她回來了,墨成軒便問:“墨墨,怎麼回事?”
“就是林婉倩在打罵成雙兩人,沒事了,他們兩個現在已經去了練武場。”她走了進去,在辰的旁邊坐下。
“墨墨,你追着那個鬼麪人去,那有沒發現什麼線索?”墨成軒問着,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雖然他的妻女還活着,但是爲了他妻女日後的安全,那幫人卻是不能放過的。
聞言,墨清姿淡淡一笑,說:“我跟着那個人到了林子,便在下坡處看見了孃親,就沒有追着那個人,因此失去了他的蹤跡,不過,我與孃親在林中閒聊的時間,又有一批黑衣人前來襲殺,那批黑衣人與我所跟蹤的那個是一夥的,我在他的身上下了藥,只要他的主人接觸到他,必定也會身中奇毒,到時就算我們找不到他們他們的幕後主使人,他們也會自動的送上門來。”
“這麼說,你要回湖心小築裡去等他們自動送上門?”坐在她旁邊的辰一挑眉,微勾着脣角看着身邊的她。
“嗯,我所下的毒,除了我之外,無人能解,他們若想要解毒,必定要找到湖心小築的毒醫!”到那時,就算她不去找他們,他們也會自動的送上門來!
“小姐,你給那個人下了什麼毒?不會當即死的嗎?”紫衣好奇的問着,她們知道她平時在青山時總是喜歡研究些奇奇怪怪的毒藥,現在竟然給那個逃走的人下了藥,好讓毒藥過到的接觸的那個人身上去,真是讓她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毒藥?
“一種會讓他生不如死的藥。”墨清姿勾脣笑着,只有那樣,才能讓他在受盡折磨間,卻又不會立即的死去,而又會自動的找上她。
“那,林婉倩如何處理?”青衣問着,她們都知道那個林婉倩一定會在這幾日搞出什麼花樣來,是要先把她殺了,還是先不管她?
墨清姿目光微閃,說道:“等揪出了那幕後的主使人,再一併處理了,現在讓暗影盯緊一點,看看她到底有什麼舉動。”
“嗯,那就按你說的去做吧!”墨成軒點了點頭,他知道墨墨有足夠的能力處理好這事,就把這事全權交給她去處理。說着,對一旁的雪柔說:“柔兒,你也累了,我帶你去院子裡休息一下吧!這些事情你就不要擔心了,墨墨會處理好的。”原先還擔心她會有所誤會,不過沒想到墨墨早就把莊裡的事情告訴了她,看到身邊的她,他多麼的慶幸,當年並沒有做出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來。
“好。”雪柔溫柔的應了一聲,對她女兒說:“墨墨,你不要太累了,要注意休息,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開口。”
“嗯,孃親,你放心吧!我絕不會讓當年殺害我們的那些人逍遙法外的!我一定會把他們揪出來,爲當年死去的人討一個公道!”同時,也是爲了保護她的親人,保護她所重視的人!她,絕不會再讓當年那樣的事情發生!
墨成軒與雪柔走後,辰這纔開口問:“要不我幫忙?”看着她已經一步步的揭開當年的事情,他也爲她開心着,同時心裡也有他的打算,打算等她把這些事情處理好之後,就向她提親,把她娶回去,所以要是她肯讓他幫她,那他抱得美人歸的日子就更早了。
聞言,她回過頭看着他,說:“你在這裡也有好幾天了,不用回去?”似乎,他身爲暗城少主很閒?
“怎麼?你想趕我走了?”他一挑眉,脣角含着寵溺的笑意看着她。知道了她的心意,他可不想就這麼離開,當說也得跟在她的身邊,與她好好的培養一下感情。
墨清姿淺淺的一笑,語帶笑意的說:“這幾日我應該還會留在這裡與我爹孃在一起,再過幾日再去湖心小築,你若想幫忙,到時也可以一起去,要是到時我打不過那幕後的人,也可讓你幫幫忙。”
青衣和紫衣聞言,不由掩嘴輕笑,而陸峭則笑着看着他們兩人,看來,冷絕辰果然已經得子情的心,不過也是,試問像子情這樣出衆不凡的女子,大陸上除了冷絕辰之外還有誰能配得上她?
“小姐,我們先下去了,你們好好聊聊。”紫衣笑盈盈的說着,與青衣和陸峭往外面走去,把空間留給他們兩人。
“看來子青在這裡很得你爹的看重,這兩天你不在,我看着他跑出跑外的,對這碧落山莊的事情倒是很是上手。”辰看着走出去的幾人說着,神色中透着悠哉與遐意,那微勾着的性感脣角,不難看出他的心情似乎很是不錯。
墨清姿一笑,說:“嗯,他現在幫着我爹爹處理着莊裡莊外的事情,我爹爹很是信任他,打算把莊裡的事情,交一些給他打理。”對於子青,也就是陸峭,她是很是信任的。
“那兩個小孩,你打算怎麼處置他們?”他問着,幽深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這兩個他對這碧落山莊也有一些瞭解,那兩個小孩與她根本沒有一丁點的關係,到時殺了他們的孃親,如果處理不當的話,會讓兩人記恨他們的。
聞言,她目光輕閃,想起那兩人單純的性格,心下有幾分不忍,但是,那個林婉倩也是參與了當年的那件事的人之一,而這些年又潛伏在碧落山莊裡,更是對她爹爹用了那樣的狠毒的手段,把針剌入他的頭骨之中,若不是她當日發現,再過不久有可能會性命不保,對於想加害她爹孃的人,她是絕對不會手軟的!
“成雙兩人的並不像他們的孃親,我打算到時讓他們去青山學武,至於林婉倩,秘密處決了她,讓她消失得無影無蹤。”她輕聲說着,心下在思量着,如果他們日後知道是她殺了他們孃親的,又會怎麼樣?這真的是件麻煩的事情。
看着斂着眼眸沉思的她,他想起了這兩日知道的一件事,原來與她有婚約在身的那個人,竟然是雷戰祈,而那雷戰祈因不知墨清姿就是子情,在那當日就退了婚,據他所知,霍逸已經沒有在找她了,似乎知道她若不想讓他們知道落腳點他們是找不到的一樣,反而那雷戰祈卻是一直沒有放棄的在尋找她,然而,他卻不知,他所尋找的那個人,正是與他解除了婚約的那個人。
性感的脣角微微的勾起,幽深的目光劃過了一絲的笑意,他的手拂過那兩根垂落在臉側的墨發,把它別在了耳後,心情愉悅的想着,要是哪一日那雷戰祈知道墨清姿就是子情,估計會懊悔莫及,呵呵呵……
“你在笑什麼?”擡眸看向他的莫清姿,見他神情愉悅的勾脣笑着,那神色,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似的,讓她有幾分的莫名其妙。
“我在想,我何其有幸,能得你心。”他低低的說着,獨特的磁性聲音夾帶着一絲笑意,瀰漫着柔情與寵溺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深深的凝視着她。
聽到他的話,墨清姿露出了一絲柔和的笑意,看着面前剛毅中不失俊美的他,輕聲說着:“也許,從我們相遇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了你我之間的牽絆。”若是沒有他在雨夜中救下她,也不會有今日的她,所以,她的命,也可以說是他的,而往後所發生的一切,他的照顧,他的寵溺,他的柔情,點點滴滴的滲入她的心中,深深的印在她的心頭,就算她不想去承認,也容不得她不去承認,她與他,也許,是早就註定好的,是命運的牽引,讓她遇見了他,也讓她愛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