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進了洞口一個踩空掉了下去的子情,只知道自己沿着一條彎彎曲曲的小道一直滑落,那下墜的速度之快,讓她反應都反應不過來,一人寬的小道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出,只知道那沙土摩擦在身上剌疼了她的肌膚,而也就在她踩空之外,那原本空出的那個小洞口奇蹟般的合了起來,那令她踩空往下掉的洞口像是從沒出現過的一樣……
“啊!砰!”
往洞中滑落,整個人摔倒在地上,撞得她臉都皺了起來,看着自己一身被那小道里面的沙土摩擦出來的傷口,血淋淋的,不由微微皺起了眉頭。
人一倒黴還真的是怎麼碰壁,這才從那殘王那裡脫身,竟然又掉到了這裡面來了,這裡到底是哪裡?她暗想着急,擡頭往周圍看去,卻見周圍四面都是壁,不過卻有一個石門是打開着的,於是她站了起來,顧不得身上的傷便往裡面走去,前腳才跨進那門裡頭,竟然身後一道石頭就封了下來,重重的震得地面微微一晃。
“這裡面還有機關?”她詫異的看着那面厚實的石門,伸手在石門周圍摸索着,沒找到開啓的辦法,又敲了敲石門,只聽發出一聲聲厚實的聲音,心下微怔,這石門還真不是一般的厚。
見後路被封,也只有往前走了,當下,她小心翼翼的往裡面走去,誰知每走沒八步就有一道厚實的石門封了下來,直到第八道石門封下時,她看到那裡面的景象時,卻是不由的一驚,臉上浮現了錯愕與驚訝的神色。
只見面前是一個很大的石洞,石洞的周圍沒有一個出路,唯一的出口除了她身後那一道道被封住的石門之外,似乎也就只有那石洞頭頂上那高高小小的洞口,從這底下往頭上看去,只看見那洞口小小的,頭頂上的光線射了進來,讓這石洞中多了一絲的光線,這洞底下與洞上面相隔的距離到底有多遠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從那小小的洞口以及微弱的光線可以看出,就算是她的玄氣氣息沒被封住,想要從這裡出去也是不可能的。
而讓她驚奇的是,這洞裡還有一個冒着熱氣的溫泉,那裊裊上升的白煙瀰漫在這石洞周圍,讓這身處地底下的陰寒石洞多了一絲的暖意,而在那冒着熱氣的溫泉上面的一塊岩石上,還滴出乳白色的汁液,她心下一奇,走過去沾起一些聞了聞,竟然像是牛乳般的香濃味道,一回頭,眼角瞥見在這石洞的一個角落處,有着一副靠着牆壁而坐的骷髏頭,上面纏着蜘蛛絲,看起來年代已經很久了。
“難道這裡以前有人在這裡生活?可是這裡什麼也沒有,怎麼會有人在這裡生活?”她低聲呢喃着,此時已經累得筋疲力盡了,見有溫泉在這裡,便解去身上僅有的抺胸和只到大腿處的褲子,伸腳跨進了那溫泉中,她半躺下,讓自己的身體全部浸泡在裡面,溫熱的水帶來的舒適讓她放鬆了自己的身體,輕呼出一口氣。
裊裊上升的白煙瀰漫着,她只感覺到水裡的溫度是那樣的舒服,不經意間伸出掬起一捧想洗把臉,卻見捧上來的水是乳白色的,心下驚奇,擡頭一看,最後落在那岩石上的乳白色汁液上面,難道是那些汁液?而最讓她驚奇的是,原本身上那些被沙子摩擦出來的傷口以及先前被妖姬的氣流劃傷的傷口,在這乳汁的浸泡之下竟然全都消失了!
“這裡面到底有什麼成份?竟然比我煉製的藥還要好?”她驚訝的說着,捧起一把洗了洗臉,聞着那香濃的味道,愣是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在裡面浸泡了一會,便起身把那算不上是衣服的衣服穿上,這纔開始打量着這周圍,尋找着可以出去的辦法,不過在裡面找了很久,都沒有發現有任何離開的門路。
“難道除了那被封住的石門和頭頂上那高高的洞口之外,就沒有別的路可走了?”想了想,她微擰着的眉頭一鬆,也許她得先把自己被封住的玄氣解開。
於是,她在周圍看了一下,走到那頭頂上光線射下來的地方盤膝坐下,運起來凌天心法打算讓那僅有的一絲玄氣流走體內筋脈,不想凌天心法才一提起,忽然覺得體內像是有一股熱流在涌動,那熟悉的玄氣氣息,讓她猛然睜開了眼睛!
“怎麼會這樣?難道是?”驀然,她回頭往那冒着熱氣的乳汁小池看去,爲了應證心下的想法,她把剛穿上的衣物又重新脫了下來,走進裡面盤膝坐下,在那溫熱的氣息當中運起了凌天心法。
果然是這樣!這些乳汁不知是什麼來的,但是卻能讓她體內的玄氣得到更好的發揮,迅速的滋生!剛纔她不過在這裡面泡了一會,體內原本的一股紅色玄氣竟然就變了,進這裡面運用起凌天心法,頓時覺得體內的血氣在這一刻翻騰了起來!
她的凌天心法與辰的相結合着,兩種混合在一起,合二爲一,所發揮的實力本身就是驚人的,只是因此想要進階也不是那麼容易,饒是她與他的天賦極佳,卻也無法一步登天,但在這乳汁泉的幫助之下,體內的玄氣卻像是全都躍進動了起來一般,如果真是這樣,那也許她這一回可以衝開被封住的玄氣氣息!
當下,她心下默唸着凌天心法的口訣,雙手上下對合着置於丹田之處,一邊引導着玄氣的流動,進入冥修當中。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此時的她,還不知在外面,冷絕辰他們正在半山腰間尋找着她的蹤跡……
身在洞中的她,不知時間過得如何,她所能知道的便只是根據那頭頂上那微弱的光線來判斷是白天還是黑夜,過了不知多久,當洞裡的那一絲微弱的光芒也暗了下來之時,盤膝坐在乳泉中的她,此時渾身卻透着一股濃郁與強大的玄氣氣息,她被封住的玄氣解開了,但是,那股玄氣卻一直沒能停得下來,一直在她的體內竄動着,於是她也只能這樣繼續修煉着。
不知是那乳泉帶來的作用,還是本身玄氣衝開後的無阻,她體內的玄氣氣息一波波的往上衝着,似要撐爆她的筋脈,身體也隨着玄氣的涌動與流竄而熱得像置身於火焰之中,一滴滴的汗水從她的額頭滲出,她光潔雪白的身體也泛上了點點的汗珠,她緊閉着雙眼,臉色微紅,頭頂上冒出的白煙與那乳泉所冒上的白煙混合在一起,瀰漫在這石洞之中……
驀然,只覺轟隆的一聲,體內的玄氣似決了堤的洪水一般猛的往丹田處衝去,只感覺腦海裡轟隆的一聲,頓時七孔一片清明,她雙手一轉,把一身的玄氣收起,再慢慢的壓下,緩級的睜開了眼睛,只覺在黑暗之中,她目光所及之處一片清明,耳朵微動,連那從頭頂上洞口處傳來的鳥叫聲也隱隱聽得見。
“竟然一下子進升到天玄尊者?一連躍了地玄尊者的九階,直接進入二階的天玄尊者?這也太玄了吧?”
饒是她再淡定,此時也被自己這進階的速度嚇到了,在來這神蹟天空之前,她也不過是金玄武神,而在林中驚險進階,成功進階爲地玄尊者,地玄尊者也不過纔沒多久,她連二階的地玄尊者都還沒穩定,卻因這乳汁泉而一連接躍了幾階,直接進入天玄尊者!
“這個乳汁泉這麼好用,要是辰他們也能來這裡就好了,在這裡的話,估計實力會大增!”她喃喃的說着,朝頭頂上看去,此時估計是夜晚,一點光線也沒有,在這裡面靜悄悄的,也許是因爲進入天玄尊者的原因,她依稀能聽到那頭頂上的洞口傳來的細弱聲音,雖然不是聽得很清楚,卻還是真真實實的聽到了。
她從那泉中出來,穿上了衣服,見自己露在外的身體在這乳汁的浸泡之下,已經恢復了以往的光潔與雪滑,一點傷口都沒有看見,而她因先前吃了紫靈丹,又衝破了體內被封住的玄氣,還進入了天玄尊者,此時身上的內傷外傷都幾本恢復了,她要做的就是尋找出路了。
走到那石門前面看了看,最後還是把目光落在頭頂上的那個小小的洞口,想要出去也許就得從這裡出了,只是不知這洞口到底有多高?如果是白天還能有點光線,現在是夜晚根本一點光線也照不進來,雖然她能在夜裡視物,但如果她要出去,也許等天亮了會好一點。
心下這樣想着,便走到了靠着岩石邊的一塊平平的大石上面坐下,趁機休息一下養足精神,等天亮了再出去。誰知她的手碰着那塊大石打算往裡面坐一點,讓背可以靠着休息,卻感覺手指所碰觸到的石頭上面好像是刻了什麼東西一樣,摸起來有些奇怪,於是便側過身想看清楚,卻因太暗了什麼也看不到,只感覺到這這石頭上像是雕刻了什麼東西。
算了,明天再看吧!她雖然能在夜間視物,但是那刻在石頭上面的沒有光線的照明卻是看不清的。於是,她頭靠着石壁,閉上了眼睛休息。
而那在尋找着子情的一行人,卻是在那半山腰間一直不曾離去,那懸崖之大,豈是一眼能看完?他們唯有一點點的慢慢尋找,隨着霍逸他們一行的到來,雖然說是合衆人的幻獸把那些濃霧吹散了,但是這霧卻是散了沒一會雙聚在一起,天色暗了下來了,他們尋找起來更加的困難。
“到上去休息一下吧!天色這麼黑,別說那濃霧那麼濃了,就算是沒有那些濃霧也看不到。”藍無極說着,讓他們上去休息。
“走吧!如果子情真的在這裡,我們一定能找到的,放心吧!”霍逸對着那冷絕辰說着,看着一直面無表情的他,心下不由暗歎一聲。
見他們一個個看着他,冷絕辰這才應道:“嗯,上去吧!”找了這麼久都沒找到,子情,會是在哪裡呢?
一行人回到了頭頂上的懸崖邊,狼林中本身就是有很多的野獸,而隨着他們的出現,那些野獸都懼於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壓而四處閃躲着不敢出來,倒是血狼成員他們去狼林中打了不少的野獸,在懸崖邊生起了火烤着東西給大夥吃。
一身錦袍的龍銘哲坐在火堆邊,不時的拿着一雙冷眼掃着旁邊的墨成軒,這個該死的墨成軒,他竟然又讓他寶貝的妹妹出了意外!他來這神蹟天空也有些天頭了,對那古武大陸的事情都不是很清楚,自然也不知道原來柔兒出了靈蛇島又回到了這墨成軒的身邊,更不知道原來他的外甥女還沒有死!
只是,這個墨成軒實在是太可惡了!竟然沒有照顧好她們,又讓她們母女人倆出事了!若不是現在還沒找到柔兒和墨墨,他還真打這墨成軒給打趴了!
這一路走來,他也聽他們把事情的始末都說了,只是沒想到柔兒和墨墨會遇到這麼多的事情,聽他們說那個帶走了柔兒的男人叫蕭,身着紅袍,他一想就想到了那個人了,他可是這神蹟天空實力最爲雄厚的人,怎麼會去了古武大陸還把他的寶貝妹妹給捉走了?
那蕭所在的地方他是知道的,只是要找到他讓他交出柔兒,這事好像不太可能,這神蹟天空中誰不知道那個人陰晴不定性格古怪,做什麼都是憑心情而定的,如果用硬的,只怕他們這些人都還不是他的對手,心下想着,眉頭不由微擰了起來。
“二哥,我們已經收到了消息,那殘王斷了一臂被妖姬帶走了,不過墨墨沒被捉走,應該還在這周圍,等天一亮,我們能找到她的,你不用擔心,先吃點東西吧!”墨成軒把他們遞上來的烤肉先遞給旁邊的龍銘哲,因爲他是柔兒的二哥,所以他也跟着柔兒叫他二哥。
“哼?還不用擔心?你說你都是什麼人啊?像個男人嗎你?連自己的女人都沒能保護好,現在竟然連女兒也沒能照顧好,你說你!去去去!一邊去,跟你多說一句我都怒火上升!把你的東西拿走,你的東西你還是留着自己吃吧!”龍銘哲嘮嘮叨叨的說着,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把頭偏向了一邊,並不接他遞過來的烤肉。
在旁邊侍候着的雪衣幾人聽見了他的話,幾人不由暗笑着,她們跟在莊主身邊這麼久,可還沒見過他被誰這樣數落的,夫人的這二哥還真是厲害,這一路上走來可沒少給莊主臉色看,路上來時,司徒南陵和顏沐兩人利用他們的勢力打聽到的消息,說那個殘王被妖姬帶走了,而後來他們在這狼林中捉到殘王的一名護衛,因此知道她們小姐估計還是在這周圍,所以她們也就放心下心來了,火龍和雪鳳並沒有感覺到小姐有生命危險,那麼就是說她還是好好的活着,只要這樣就已經夠了了,她們相信,一定會找到她的。
幾人見了相視了一眼,紅衣當即笑盈盈的揚起了笑臉,拿起烤肉走上前,來到龍銘哲的身邊喚着:“二老爺,來,試試紅衣烤的烤肉,我們的烤肉功夫還都是小姐教的呢!”
聽到這話,龍銘哲這才笑了,回頭看了一臉笑意的嬌俏紅衣少女一眼,接過了她手中的烤肉,笑問:“紅衣丫頭,不是跟你們說叫二爺就好了嗎?幹嘛非要再加個老字呢?我比柔兒也才大了幾歲,你看二爺我很老了嗎?”龍銘哲本就生得英俊帥氣,如今年近四十,渾身更是透着一股讓人無法抵擋的成熟魅力。
“嘻嘻,瞧我又給喚錯了,二爺不老,二爺比起一些年輕小夥子可帥多了,我就說嘛,難怪我們家小姐長得那麼美,原來不止是遺傳了莊主和夫人的優良品種,還長得像二爺,能不美嗎?二爺,你說是不是?”紅衣笑盈盈的說着,幾句話就把氣氛帶動了起來。
“哈哈哈!那是當然,人家都說外甥像舅,墨墨是我的外甥女,能不像我嗎?”龍銘哲朗聲大笑着,瞥了那一旁的墨成軒一眼,又道:“不過啊!像我和柔兒就夠了,像某的人我看就不必了。”說着,又哼了一聲,移開了眼。
自他知道自家的妹妹又讓這墨成軒又弄沒了,現在連他的外甥女都不知哪兒去了,他看這墨成軒可說是要多不順眼就多不順眼,真不知道他家寶貝柔兒怎麼就看上這麼一個人了?
“來,坐,跟二爺多說說墨墨的事,你們說,她在古武大陸那裡還是名震大陸的毒醫啊!她那一身的本事,都是在那個青山學的麼?”龍銘哲笑問着,把目光落在紅衣幾人的身上,這幾個丫頭,小小年紀一身的氣度倒也不凡,他還沒見過墨墨呢!能帶出這麼幾個出衆的丫頭,他家墨墨那絕對是非同一般吶。
紅衣和雪衣她們幾人相視了一眼,這才說:“好啊!二爺你還不知道,小姐的事情可多着了,就是講一天一夜也說不完。”說着,她便在旁邊坐下,給他說着子情的事情,而同樣坐在火堆邊的火龍和雪鳳聽了,也不時的比手劃腳的說上兩句。
同樣坐在火堆邊的顏沐和司徒南陵他們眼底也浮現着好奇,雖然他們是認識子情,但是對她的事情卻是不怎麼知道,現在紅衣要說,他們都被提起興致來了。
霍逸手裡拿着烤肉在火上面烤着,耳邊聽着紅衣他們的聊天,腦海裡想的卻是那段與子情在青山的事情,與子情的初相遇,與子情的相識,那一幕幕就彷彿剛發生的一樣,但是他卻也知道,那時的美好是現在所不能及的了……
白雲飛和洛菁寧兩人站在懸崖邊,往那漆黑深不見底的懸崖底下看着,洛菁寧拉了拉身邊白雲飛的衣角,問:“你說,子情姐姐會在下面哪個地方呢?明天天一亮,我們能不能找到她呢?”
“放心吧!我們知道了她沒有被妖姬捉走,而且也還活着就不用擔心了,我們這麼多的人,一定會找到她的!”白雲飛摟着她的肩膀,輕聲的安慰着。
“啪!”
洛菁寧一巴掌拍掉了他搭在她肩上的手,瞪着他說:“我說白雲飛,你少佔我便宜!小心我告訴我大哥!”
“呵呵,寧兒,你大哥還叫我回去以後就去你家下聘呢!再說,我又沒佔你便宜啊!”白雲飛笑說着。
“想我嫁你?那可沒那麼容易!”洛菁寧瞪了他一眼,哼了一聲便往火堆邊走去。
與血狼成員們坐在一起的鳳歌邊吃着烤肉,誰知身邊就擠下了一個人來,一回頭,正好看見了藍無極那張溫和無害的笑臉,當即沉下了臉來:“狐狸,別靠太近了,我跟你關係可沒那麼好!”說着,往另一邊坐過去了一點。
“狐狸?”藍無極目光微閃,嘴角含笑,一挑眉頭的看着她。
鳳歌邊撕着烤肉吃着,一邊說:“難道不是嗎?你就是一披着狐狸皮的人,不叫你狐狸叫誰狐狸?”這隻狐狸太狡猾了,她都不是他的對手,還是少與他有牽扯的好,要不然吃虧的就只會是她。
藍無極正準備說話,不想前面的一名血狼成員開口問着:“藍公子,你說他們所帶來的消息是真的事嗎?我們主子真的沒事?”血狼成員此時最擔心的,還是他們的主子,若不是因爲他們,主子也不可能會被捉的。
“放心吧!司徒和顏沐他們兩人的消息,絕對是可信的,而且事後我們在這裡面的捉到的人也承認了,那個帶人突襲殘王宮殿的人就是妖姬,而且,妖姬對殘王有意這大部份的人都知道,只不過殘王與她一見面不從沒好臉色的罷了,這回殘王斷了一臂落在妖姬的手中,後果可想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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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血狼成員這才點了點頭,他們本想着連夜搜索的,但是因爲所在的地方是深不見底的懸崖半山腰,有飛行幻獸的成員並沒有幾個,而且那懸崖處濃霧瀰漫加上現在又是黑夜,什麼都看不見,所以才都坐在這裡枯等着,只等天一亮,他們都下尋找。
“今天大家都趕了一天的路,先休息會吧!天亮了纔有精神下去找子情。”鳳歌對他們說着,如果是按腳程走的話,他們沒這麼快到這裡來,因爲想趕緊過來,於是有飛行幻獸的都帶着那些沒飛行幻獸的人,而有的還來來回回了幾趟才把所有的人都接到這裡來的,累了一整天,又沒停的四處尋找,直到這天黑了才都停了下來。
鳳歌說着,掃了那旁邊的藍無極一眼後,吃完了手上的烤肉,便把頭埋在膝蓋上休息。旁邊的藍無極見狀,便也不打擾她,只是靜靜的坐在她的旁邊。
“嗯,都休息會吧!明天天一亮,我們就下去找主子!”其中的一名血狼成員說着,隨後三十六名血狼成員便都在原地休息,而此時,還沒人發現,那一直跟他們的夜寒此時並沒有在他們的當中。
因爲那是要去懸崖的半山腰尋找,所以沒有飛行獸的人都用精繩綁住了大樹,然後下去尋找,夜寒因爲睡不着,吃了點烤肉後,便用一條繩子綁住了自己,然後下了懸崖,因爲他不知爲什麼,感覺自己在夜間的身手和視線絲毫不會受阻,反而夜間對他而言就如同白天一樣,於是睡不着便打算下去找找。
而此時的他,還不知道那是因爲那是殺手的本能,殺手都是夜間活動的,而他以前所受的訓練很多都是夜間進行的,夜間摸索對他而言不是難事。
另一邊的懸崖,一身白袍的冷絕辰站在那懸崖邊靜靜的看着,幽深的目光深如大海,讓人看不透他此時在想什麼,只感覺到他那一身的孤寂,以及他身上所瀰漫着的擔憂氣息。
追風站在他的身後不遠處,看着自家主子心情如此的低落,他身爲主子的貼身護衛心裡也很不好受,他想勸主子不用擔心,但是卻不知應該怎麼說,主子那樣深愛着子情小姐,如今就算知道子情小姐沒被那妖姬的人帶走也不可能不擔心,找了這麼久都沒有找到,子情小姐是在哪裡呢?如果是在這懸崖底下的半山腰,那火龍和雪鳳應該是感應得到纔對啊!可爲什麼他們兩個說沒感應到她的氣息呢?
在衆人的等待中,東邊的太陽緩緩的升了起來,照亮了天邊的白雲,讓周圍的視線漸漸的清晰了起來,而天沒亮就起來準備的衆人準備好了繩子,卻不見夜寒時,其中一名血狼成員不由問着:“怎麼不見夜寒?他去哪了?”
“哎,你這一說,好像從昨晚就沒見到他了。”另一名血狼成員說着,朝周圍看了看,也不見他的影子。
聽見血狼成員的聲音,睡了一夜的鳳歌突然感覺到自己像是靠在誰的身上一樣,連忙睜開眼睛一看,這一看又是一瞪眼:“你幹什麼呢!又想佔我便宜!”
聽到她的話,藍無極一笑,目光中帶着笑意的說:“我可沒想佔你便宜,倒是你一晚上自己不時的往我懷裡鑽,而且一雙手也沒停的四處摸索着,你可是佔了我一夜的便宜了。”
“胡說什麼呢!”鳳歌咻的一聲站了起來,誰知身上卻掉了什麼東西似的,低頭一看,原來是藍無極的外袍,見狀,她這才察覺到他身上只穿着中衣,而她剛纔好像是一直在睡在他的懷裡的,想到這,不由惱怒成羞的瞪了他一眼,把他的外袍丟還給他兇巴巴的說:“把你的衣服穿上!”說着,快步的走開了。
藍無極動了動被她靠了一整晚的麻木了的手,運起玄氣讓血氣活動起來,等手恢復了知覺後,這才笑着拿起自己的外袍穿上,搖了搖頭嘆道:“都是隻小野貓,一大早起牀的火氣也這麼大,將來誰敢娶你呀!”
“嘻嘻,藍大哥,你娶不就行了,鳳姐姐雖然火爆了一點,不過白雲飛和我大哥都說了,你也不是省油的燈,絕對壓得倒她的,她跟你配一對啊,剛剛好,嘻嘻……”洛菁寧笑嘻嘻的說着,不等他反應過來便快步的走開了。
聽着她的話,藍無極笑了笑,只是朝洛少翔和白雲飛看了一眼,便伸了伸手腳活動一下,目光卻是往在不着痕跡的尋找着鳳歌的身影。
然而,那找了一夜的夜寒通過一夜的尋找,竟然找到了一個小小的洞口,他慢慢的攀着岩石靠近那個洞口,細心的尋找,在見到那洞口處有幾滴已經乾涸的血跡時,不由眼中浮上了激動的神色,連忙往洞裡面看去,卻只見漆黑的一片,洞中什麼也看不到,於是,他先出了洞,衝着上面的人大聲的喊着。
“我在下面找到個洞口!”
夾帶着玄氣的聲音一出,傳上了那懸崖上面,那天還沒亮就在濃霧之中尋找的冷絕辰一聽到聲音,當即迅速的讓金龍往聲音的方向而去,而上面的血狼成員聽了,都驚喜的說着:“是夜寒的聲音,他要下面找到洞口了,會不會主子就在那下面?”
聽到了夜寒的聲音後,大家都想着迅速下去看,不過最後由龍銘哲發了話,只讓霍逸和藍無極以及火龍和雪鳳下去,其他的人先在上面等着,看看他們探得怎麼樣再說。
冷絕辰順着夜寒的聲音來到那個洞口,見洞口小小的,裡面光線不怎麼明亮,但見夜寒站在那洞口處,見他來了,便往裡面站一點,讓出一些地方讓他可以進來,冷絕辰見了,便從金龍的背上躍進了那洞口,問:“有什麼線索?”帶着沙啞的聲音一出,他一雙眼睛也隨着在洞裡打量着,雖然光線不明亮,但是憑着他的修爲,卻還是可以看得清的。
“我看了一下,這裡有幾滴已經乾涸了的血,我想可能是主子的,但是往裡面走,卻見這個洞並不深,除了這幾滴血之外也不見主子的身影。”夜寒冷聲說着,眼中閃過着不解,按道理說,主子應該在這裡啊!可是爲什麼不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