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孩子的打擊,對蘇映雪而言,是巨大的。一直幻想着的場景破滅了,蘇映雪的心裡一陣悲傷。對於她和厲封爵的孩子一而再地遭到意外,蘇映雪不由在想,難道是上天,註定不讓他們之間有個成果?
蘇映雪站在窗戶前,怔怔地注視着窗外豔陽高照的世界。她的心裡,卻一片陰霾。只是一天的時間,卻發生了這樣翻天覆地的變化。
就在她沉浸在悲傷中時,熟悉的聲音忽然傳來:“映雪!”
蘇映雪緩緩地轉身,安希妍便已經直接包括她。呆愣了兩秒,蘇映雪緩緩地擡起頭,抱歉地說道:“希妍,我們不能結娃娃親了。都是我不好,沒能保住孩子。”
放開她,安希妍安慰地說道:“沒事的,這次沒了,不還有下次嗎?要我生的是男孩子,到時你就生個女兒,多好。還能告訴別人,我兒子撿了個漂亮的小媳婦。要是我生女孩子,更好,小鮮肉嘛。”
聽着她的回答,蘇映雪的心裡一陣感動。她感激安希妍的安慰,她總是能夠化解她心裡的難過。“嗯,好。”蘇映雪輕聲地說道。
原本帶着笑意的臉忽然拉了下來,安希妍訓斥地說道:“我聽小叔說,一整天了你都沒吃東西?你個笨蛋,幹嘛這麼爲難自己的身體?沒有吃飽,哪有力氣幹活啊。蘇映雪,你趕緊給我多吃點。”
瞧着她的神情,蘇映雪淺笑地說道:“可我不想吃呢,暫時吃不下去。”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這就說明啊,飯是多麼地重要。蘇映雪,你就別跟我在那瞎扯淡,趕緊吃飯。我可沒小叔那麼溫柔細心,哄着你吃飯。要是讓我來,嗯哼,我直接塞到你嘴巴里。”
聽着她的威脅,蘇映雪輕笑地說道:“希妍,你就不能斯文一點嗎?”
挑了挑眉,安希妍鎮定自若地迴應:“斯文那是什麼東西,我根本不認識她。映雪,你是想要自己來呢,還是讓我動手。”
看着她笑得那麼詭異,蘇映雪知道,她可能真的會用粗暴的方式讓她吃飯。見狀,蘇映雪無奈地說道:“那好吧,我吃一點。”
聽到她肯吃飯,厲封爵上前,將保溫盒打開。將她扶到牀上,用枕頭點着她的後背。隨後,這才端起保溫盒,開始細心地喂着。
看到他一系列的動作,安希妍羨慕地說道:“映雪,你知道我有多羨慕你不?要是傅亦言,他纔不會對我這麼客氣呢。他啊,會直接說愛吃就吃,不吃拉倒。讓他伺候我?下輩子吧。”
傅亦言站在她的身後,悠悠地說道:“安希妍,你這是赤裸裸的誹謗。我對你,向來客氣。”
雙手叉腰,安希妍直接丟他一個衛生眼:“傅亦言,你對我咋客氣了?動不動把我丟來丟去,讓我滾來滾去。”
聽着她的抱怨,傅亦言認真地回答:“那是在特定時間,特定情況。如果你不不想動,我也不會勉強你。”
厲封爵側過頭,低沉地開口:“要說這種同房的事情,可以,換地方。”說完,厲封爵繼續心平氣和地喂着蘇映雪吃飯。
就在這時,慕容螢走了進來。安希妍剛準備詢問她是誰,只見她走到蘇映雪的身邊,作勢從厲封爵的手中拿過保溫盒:“姐夫,你一個大男人的,做這種事情不合適,還是讓我來喂映雪吧。”
聽到她對厲封爵的稱呼,安希妍已經知道她是誰。瞧着她對蘇映雪噓寒問暖,安希妍悠悠地來了一句:“綠茶婊。”
慕容螢的身體停頓住,僵硬地轉身,看着身後的安希妍:“你說什麼?這位小姐,我不知道你是誰,但請不要隨便辱罵。”
眨了眨眼睛,安希妍無辜地看着她:“大姐,我又沒說誰是綠茶婊,幹嘛那麼着急地對號入座?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就是個綠茶婊呢。”
厲封爵也在場,慕容螢平常在蘇映雪的面前已經夠放低姿態,她可不想面對着別人,同樣這樣。“剛剛就我進來,你那一句話,不是說我,又是說誰?姐夫,她……”
說着,慕容螢委屈地來到厲封爵的身邊。沒有側目,厲封爵冷淡地開口:“慕容螢,如果沒什麼事情,你可以回去。”
慕容螢瞧着他不肯幫自己,心裡生氣,卻是眼中含着熱淚,委屈地看向她。可她沒有發作,只是忍着哭泣,楚楚可憐地看向蘇映雪:“映雪,你想要吃點什麼?我等下回去,就替你做。”
瞧了她一眼,蘇映雪平靜地回答:“不用了,我暫時什麼都不想吃,還是謝謝你。”
慕容螢的臉上帶着笑容,關切地說道:“只要你沒事就好,映雪,好好地照顧自己。既然你有朋友,那我先走了。”說完,慕容螢轉身離開。經過安希妍身邊的時候,慕容螢看了她一眼。
瞧着她離開,安希妍直接頂了下傅亦言的肩膀:“這女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你以後長點心眼,離這種外表綠茶婊,內心心機婊的女人遠一點。要不然,你就等着被吃幹抹淨。”
聞言,傅亦言淡定地迴應:“封爵都能好好地活着,我怕什麼。”
“那是小叔腦子秀逗了。”安希妍脫口而出地說道。
蘇映雪聽着他們的對話,淺淺一笑。關於慕容螢,蘇映雪暫時沒有心情去對付。一想到這些事情,蘇映雪的眉頭不由皺起。
中間的時候,厲封爵和傅亦言都離開,商討國家大事去了。安希妍坐在蘇映雪的身邊,小聲地說道:“映雪你說,你流產會不會是慕容螢搞的鬼?”
“剛開始的時候,我也是這樣想的。可是醫生說,我的身體裡沒檢查到什麼。很有可能,是自然流產。”蘇映雪苦笑地說道。這次小產,她怨不了任何人。
單手摩擦着下巴,安希妍認真地思考:“但也有一些辦法,是身體不會有什麼症狀的。難道是她偷偷對你做了什麼?”
蘇映雪不知道,也不願意去
想。靠在牀上,蘇映雪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我現在只希望能調養好身體,不要對下次懷孕產生影響。”
拉着她的手,安希妍安慰地說道:“傻瓜,瞎擔心什麼。這次只是個意外,下次肯定能有一個健康的小寶貝。”
緩緩地閉上眼睛,蘇映雪沒有回答。現在只要一想到孩子,她的心裡就會隱隱作痛。那種感覺,真的十分不舒服。
休息了兩天,觀察後確定沒事,厲封爵便將她接回家,繼續調養。小產後,也需要好好地讓身體回覆。厲封爵抱着她回家,靠在他的懷中,看着他精緻帥氣的側臉,蘇映雪怔怔地出神。
慕容螢從樓上下來,看到他們倆,笑着說道:“映雪,你回來啦。”
蘇映雪淡淡地嗯了一句,算是迴應。厲封爵直接抱着蘇映雪上樓,動作輕柔地將她放在牀上。“好好躺着。”厲封爵低沉地說道。
蘇映雪拉着他的手,撒嬌地說道:“不要走,我想你陪我。”
撫摸着她的臉頰,厲封爵淡笑地說道:“我沒有離開,只是讓傭人準備好滋補品。從今天開始,你要像生好孩子那樣坐小月子。爸讓人送來一些名貴的藥材,我也讓人準備了溫補的。接下來,你要好好調養。”
望着他的眼睛,蘇映雪緩緩地點頭,感激地說道:“封爵,有你真好。”
俯下身,厲封爵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我很快回來。”說完,厲封爵起身離開。看着他的背影,蘇映雪溫柔一笑。躺在牀上,剛準備閉上眼睛睡覺的時候,蘇映雪忽然感覺到一陣異樣。
枕頭上還是薰衣草的香味,只是這其中,卻已經少了和當初不同的一股味道。蘇映雪疑惑地皺起眉頭,若有所思地看着某處。白天的時候安希妍說過,會不會是通過其他的方式,讓蘇映雪滑胎?
厲封爵回到房間裡,蘇映雪連忙說道:“封爵你過來,這枕頭的味道,還是和之前的味道一樣嗎?”
不解地看着她,厲封爵拿起枕頭嗅了一下:“應該是一樣的,怎麼了?”
皺起眉頭,難道是她的鼻子出問題了?可是不可能,她從小就對這些味道特別敏感,不可能會翁聞錯。所以,難道這次的流產,並不是偶然?想到這些,蘇映雪不淡定了。
“封爵,我覺得這枕頭有問題。可能我的流產,就是這枕頭造成的。”蘇映雪認真地說道。
聞言,厲封爵皺起眉頭,不贊同地說道:“映雪,我知道失去孩子你很傷心,但也不能冤枉別人。之前你說,用了這枕頭,你的睡眠也變好。現在你告訴我,這枕頭是罪魁禍首?”
看到他的不相信,蘇映雪有些急迫地說道:“我說的是真的,這枕頭的味道,跟之前的不同。封爵,你相信我。前些天我的身體恢復不錯,我不相信是因爲我太虛弱才導致的流產。封爵,我只問你,你信不信我?”
瞧着她的眼神,厲封爵皺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