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下屬打了個電話,吩咐購置一些男女穿的衣物,最後又補充了一句,“再配置一副眼鏡,款式就是那種最老式的黑框眼鏡,越老土越好。”
“老闆,請問眼鏡要求多少度的,品牌有什麼要求?”
司徒浩澤一怔,“每個度數的都配置一副,要最好的。”
“……”
沐曉晨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出來了,又是一個新的一天。
“早上想吃什麼?”司徒浩澤穿着浴袍從浴室裡走出來。
坐在炕上愣愣的,大概是剛起來,人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一頭烏黑頭髮有些亂亂的,兩條秀眉微微的蹙起,那一雙烏黑的大眼泛着琉璃般的光彩,清純而靈動。
那條白色的裙子昨晚經過昨夜一番激烈,已經衣不蔽體,白色的肩帶垂落到了胳膊上,露出漂亮的鎖骨還有那半隻雪白白的豐盈……
真是太誘人了。
片刻過後,沐曉晨注意到司徒浩澤盯着她的眼睛似乎放出了幽幽的綠光,她下意識的一低頭,頓時瞪大了眼,拿起被子裹住自己的身子。
“又不是沒見過,你身上每一處我都碰過了。”司徒浩澤嘴脣微勾,眼底路過了一抹玩味。
沐曉晨緊緊地抓着被子,張了張脣說,“早上空氣有點涼。”
司徒浩澤啞然失笑,隨後問,“一杯牛奶、一個雞蛋火腿三明治麼?”
沐曉晨點點頭,緊接着心口一陣狂跳,她的習慣他還記得啊。
“今天早上我們換一換口味,我帶你去吃丹麥的特色小吃。”
沐曉晨點點頭,只是仍然不肯從被子裡出來,她猶豫着要不要進浴室裡找一條浴巾先披在身上,她現在的衣服真是爛得夠可以的了,都怪司徒浩澤,昨晚……
這時候司徒浩澤的手機響起,是屬下的電話,司徒浩澤接通了電話,然後走出房間。
沐曉晨見他走了,又撇了撇門外,聽見他走遠的腳步聲,才裹着被子躡手躡腳的走下炕打算去浴室。
“不許出去!”司徒浩澤的聲音突然響起,沒想到他又折了回來。
沐曉晨一怔,身子石化,抱着被子站在地板上,被他逮個正着。
好囧!
“把衣服換了再出去!”司徒浩澤把手機的衣服仍給她,又抱着一盒放在桌上,打開盒子,裡面全是一幅幅的黑色框框眼睛,款式十分老土。
他隨便取出一副眼鏡,走到她面前給她戴上,瞧了瞧,還是和從前一樣,這幅眼鏡很好的掩飾了她的美麗,他冷酷的表情這纔有了一絲放鬆。
沐曉晨一愣,沒過幾秒她就感覺一陣不適,這幅眼鏡帶着頭好暈。
她伸手就想去取下那副眼鏡,司徒浩澤不悅的皺眉,“以後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摘下眼睛,聽到了嗎。”
沐曉晨皺着眉,一臉的困擾,“可是這幅眼睛度數太大了,戴着我頭暈。”
司徒浩澤,“……”
“我還是回到酒店房間取我自己的那一幅眼鏡吧。”沐曉晨說。
司徒浩澤立刻反對,“不行,以後只能在我面前摘眼睛,你去取那邊盒子裡挑
一款適合你的眼鏡戴上,然後再出去,明白了嗎?”
沐曉晨抿了抿脣,心裡一陣困惑,最後在他的逼視只好點了點頭。
然後司徒浩澤轉身走出了房間。
等沐曉晨洗漱穿戴好後,走出房間,一打開門,看到外面大廳裡酒瓶子散落一地,到處充滿了酒味,沙發上、桌子上、椅子上還有地上,男男女女們橫七豎八的躺着趴着。
一看,就能猜到這些人幹過些什麼。
司徒浩澤已經穿戴好,站在那裡等她,“過來。”
沐曉晨小心翼翼的走着,不敢出碰到地上的酒瓶。
下午的時候,總統套房裡面的三個醉鬼才醒過來,打電話約了司徒浩澤一起去游泳池。
四個男人帶着各自的女伴同時出現在游泳池邊,其他三個女伴都是穿着性感的泳衣,只有沐曉晨穿着一身運動服,眼睛上還是帶着那一副老土的黑框眼鏡。
少傑把沐曉晨渾身上下打量了一番後,不禁調侃,“澤,你的品位真是獨特,喜歡穿成糉子一樣的類型。”
“她不會游泳,不需要穿泳衣。”司徒浩澤說道。
文斯有些疑惑道:“她真是昨晚你帶來的那個女人?”
費德楠笑了笑,“看來還是我最有挖掘潛力,如果不是被我發現了,恐怕澤還要繼續藏着掖着呢。”
少傑對沐曉晨笑笑,“小妹妹,澤要將你金屋藏嬌呢。”
費德楠搖搖手指頭否認的說,“我看澤是在提防着我們呢,你不會真動感情了吧。”
少傑起鬨,“除了雯倩,不管是你出差還是出遊都從來不帶女人的,你打算什麼時候把她娶回家啊?”
娶回家?
沐曉晨哪裡經得起少傑他們一幫人這樣的挑逗,兩側的臉頰止不住了紅了。
司徒浩澤卻神色淡淡的,不做任何迴應。然後對着沐曉晨說,“你去自己spa,我和他們有公事要談。”
沐曉晨點點頭。
隨後,費德楠、少傑和文斯也將自己的女伴遣走。
女伴們去了spa休閒室,閒的幾個人開始聊了起來,一下子聊名牌一下子哪裡的美容按摩好,一下子又突然聊到自己的身價,各自報出三位少爺出多少讓自己陪遊,只有沐曉晨一直沉默着。
這時,三人都不由看向沐曉晨,“司徒總裁一定出價不低吧?”
沐曉晨愣了愣,有些難以開口。
“說嘛,到底多少?”
沐曉晨訥訥的開口,“就一間小公司。”
“哦。”三個女人互相對視了幾眼,其中一個女人嘀咕,“價格也不高嘛。”
沐曉晨垂了垂眸,抿脣不語……
“端木磊?”司徒浩澤聽着費德楠提到這個人,不禁低吟了一聲。
文斯說,“山口組這段時間動盪比較大,這個傢伙是老頭子比較信任的人,前段時間老頭子身體不好昏迷不醒,所以內部對於下一任首領的位置起了爭執,幾派人馬之間明爭暗鬥激烈得狠。不過,最後老頭子在奄奄一息的時候把所有當家的叫過去,把位置還是傳給了端木磊。”
“所以,我們以後找山口組那邊拿貨,還得重新建立關係。”
少傑不禁問:“聽說這個端木磊行蹤飄忽不定,行事我行我素,他可不一定會買我們的賬。”
司徒浩澤在一邊聆聽着,不置一詞……
半個小時以後,沐曉晨被司徒浩澤一個電話叫了過去。
“中午想吃什麼?”游泳池附近空蕩蕩的,其他的人都離開了,就留下司徒浩澤,穿着浴袍坐在悠閒椅子上。
“隨便。”沐曉晨走過去,淡淡的說。
“不高興?”司徒浩澤把她一拉,讓她跌坐在他腿上,姿勢很是曖,昧。
“沒有。”沐曉晨搖搖頭。
司徒浩澤探究的看了她一眼,隨後便沒有再多問,然後他帶着她離開酒店,開着車上街。
經過阿美琳堡的時候,正好趕上中午12點,是衛兵換崗的時間。
阿美琳廣場上聚集了不少觀看的人,廣場中央,一批帶着黑色熊皮長帽、身穿黑色上衣藍色褲子的衛兵們整齊的跨着步子,每個人手裡拿着不同的樂器,吹吹打打,演奏着歡快的交響樂。
沐曉晨的目光不由被這一幕吸引。一個換崗儀式在這個童話王國裡都變得如此的富有妙趣,她彷彿看到了安徒生童話的裡的小錫兵再現。
這令她的心情一下子變得好了很多。
午餐沐曉晨吃得並不多。司徒浩澤不禁問,“不喜歡吃,前幾天你還吃得津津有味的。”
沐曉晨看着一桌子五顏六色的食物,皺了皺眉,西歐人吃飯有個習慣,一般正餐都是吃得七八分的飽,留着肚子吃最後的甜點。
可是天天這麼吃……
於是沐曉晨抿了抿脣說,“太甜了,有點膩,會長蛀牙。”
司徒浩澤眉梢一挑,嘴角微勾,耳朵裡自動掠過了她別的話,只記得三個字‘太甜了’。
沐曉晨打量了他幾眼,眼珠子轉了轉,一副很俏皮的樣子,小心翼翼的問,“你真的是丹麥皇室成員嗎?”
司徒浩澤攏了攏眉,用了一句話形容,“不算正皇室,只能算女王的遠親。”
“哦哦。”沐曉晨又轉了轉眼珠子,腦子裡浮現一頓幻想。
卻沒想到司徒浩澤丟了一句雷滾滾的話,“問這些做什麼,打探我的家室,想嫁給我?”
“咳咳咳……咳咳……”沐曉晨一口甜點卡在喉嚨裡,嗆得呼吸困難。
司徒浩澤黑了黑臉,嫁給他有那麼令她感到痛苦嗎?
他伸手輕拍她背脊,“吃飯個都要讓人擔心,你到底是不是長大了。”
讓人擔心?
沐曉晨心臟頓時一陣狂跳,臉上一熱,又咳了幾下。
“怎麼臉都紅了?很難受?”司徒浩澤不停的追問着,沐曉晨只是咳嗽着,不說話,司徒浩澤見狀差點都要叫醫生了。
“不用叫醫生了,我很好。”沐曉晨制止道,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只要多喝幾口水就會好了。”
司徒浩澤這才作罷,然後,他挑了挑眉,問:“我帥嗎?”
‘噗——’沐曉晨一口水嗆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