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心疼了?”唐勇回過頭去,看着顧若卿滿臉的淚痕,諷刺道。
“卑鄙小人。”顧若卿高傲地擡起頭,泛紅的眼眶中都是狠厲,如果可能的話,她真的很想搶過被扔在地上的鞭子,將皮鞭子抽在這個男人身上。
“含我卑鄙小人,你又清高到哪裡,不過是個賣肉的。”唐勇說完,伸手又是一巴掌,狠狠地重疊在原本的手掌印上,帶來的痛苦卻加倍了許多。
顧若卿吐出嘴裡的血,擡起頭,只是驕傲地看着唐勇,一絲畏縮都沒有。
“在寇準南身邊呆了那麼久,其他沒變,骨頭倒是硬了。”唐勇捏住顧若卿的頭髮,將她從地上拽起來,膝腑起毫不留情地狠狠地踹在顧若卿的肚子上,一下子,讓顧若卿冷汗直冒。
“唔。”顧若卿忍受不住這樣地疼痛,整個身子想要蜷縮,但是被唐勇拽在手裡,一點辦法都沒有,只得咬牙忍受,寇氏的其他人看着唐勇的歹毒做法,想要出聲但是又害怕惹禍上身,只得撇過頭不去看。
“顧若卿,想不想看看在這些人面前我上你的滋味?”唐勇將顧若卿拉近自己的身爆俯身在顧若卿的耳邊說道。
“畜生。”顧若卿的聲音虛弱,額頭還在不住冒冷汗,勉力睜開眼睛看着一臉猥瑣的唐勇。
“我讓你看看什麼叫畜生?”唐勇說完,將顧若卿扔在地上,伸手去顧若卿身上的衣服。
“你放開我,你滾,真噁心。”顧若卿在地上掙扎,手因爲被綁住而被唐勇固定在頭頂,不得動彈。
“會有更噁心的,你等着吧,哈哈。”唐勇一手按住顧若卿,一手去解顧若卿的衣服。
“嘭。”突然,一聲聲響起,唐勇放掉顧若卿,掏出腰間的手和另兩名男子慢慢向門口移動。
“準南,準南,你怎麼樣?”顧若卿得到自由,根本顧不上自己身上的傷,慌忙向寇準南的方向移動。
顧若卿想要擡起寇準南,可是因爲雙手被綁,根本不得動彈,其他的人乘唐勇等人已經無暇顧及自己的時候,都各自互相幫忙解開身上的繩子,然後又匆匆替顧若卿和寇準南解開繩子。
“準南。”顧若卿的手腳得到自由,連忙上前抱起寇準南,地板上已經被寇準南的鮮血染紅一片,觸目驚心,而寇準南身上的血還在不同地往外涌,整個人暈厥過去,神志不清。
“準南,你不能有事,你一定不能死。”顧若卿努力想要扶起寇準南,但是寇準南的重量又豈是她能負荷的,更何況她自己現在還受着傷。
“若卿,你鎮定一點,我們現在還不能出去,外面的狀況應該很亂,我們貿貿然出去,對誰都不好,而且既然有人來救我們,應該是做了萬全的準備,出去只是時間的問題,你不要急。”寇準南的男助理朱恆從顧若卿的手裡輕輕接過寇準南,勸着顧若卿。
“嗯。”顧若卿聽着外面不斷的聲,無奈,順勢在地上坐下,讓寇準南的身體躺在自己的身上,儘量減少他的痛苦,撕下自己的衣角,儘量按住寇準南身上的傷口。
外面的聲響了很久,久到屋子裡的人都以爲這是一場世界大戰,聲漸漸減弱,直到最後只能聽到人羣靠往房間的腳步聲,卻不知道是敵是友。
門再次被人推開,在最前面的是一個陌生的面孔,朱恆似乎認得此人,站起來與此人握手。
“林總,您好。”朱恆禮貌地問候道。
“你好,對不起,是我們來遲了,讓寇總受傷了。”被稱作林總的男人說完,伸手示意身後的醫生護士趕快將寇準南擡上救護車。
顧若卿跟在寇準南的擔架後,一起上了救護車,其他一行人在法國分公司的安排下坐上一輛麪包車,前往另一個酒店。
他們之前居住的那個酒店,跟唐勇勾搭,設計陷害寇準南,僞造火災現場,已經被寇氏整個連根拔起了。
寇準南被推進手術室,手術將近三個小時才完成,雖然都不是致命傷,但是因爲傷口太多,失血過多,再加上之前唐勇的踢打,整個手術,做起來雖不困難,但卻麻煩。
“醫生,怎麼樣了?”顧若卿見醫生走出來,連忙上前詢問,但是一時心急,說了話,醫生沒有聽懂,但是卻猜測出顧若卿的意思。
“你放心,沒事。”醫生簡單地說道,偏頭看向站在顧若卿左側方的林總林毅,法國區的負責人。
“謝謝。”林毅伸手,和醫生握手,表示感謝,醫生頷首。
“好了,顧,總裁沒事的,你放心。”林毅拍拍顧若卿的肩膀,示意她不必擔心。
“嗯。”顧若卿回答完,看着寇準南被推出手術室,轉移到病房,跟了上去。
醫護人員將寇準南小心地移動到病,而後又將推車推了出去。
顧若卿站在寇準南的病牀前,看着男子毫無生氣的臉,眼淚忍不住往下落。
這個男子在遇到自己以後,到底替自己擋了多少禍,替自己捱了多少打,替自己了多少心,而她卻什麼都不知道,或者說即使知道了,也沒有產生一點應該報答他的念頭,自己的心到底是有多硬,有多冷漠。
寇準南,你快點睜開眼睛,我還想要報答你,我還有那麼多的感謝沒來得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