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若卿下班回到家的時候,看到自己家門前站了不少人,都是附近的鄰居。
“若卿啊,你知道我們這邊要拆了嗎?”其中一個人湊到顧若卿的面前,說道。
“不知道。”顧若卿回答,爲什麼要拆啊,之前沒有一點通知的,會不會是搞錯了?
“今天,的人帶着端木公司的人一起來我們這裡,好像是想把我們這裡改造成度假村,雖然端木公司補償了不少錢,但是這裡畢竟是我們住了一輩子的地方,真的不想走了。”那個鄰居年紀已經是風燭殘年了,在這裡住了一輩子,卻在晚年要她搬出這裡,自然是不願意地,說着說着竟然紅了眼眶。
“是啊,我們都是一腳就要踏進黃土的人了,真的不在乎這麼點錢。”人羣中有人附和。
這片老房子居住的人,基本上都是從年輕時候就在這邊住的,兒女成家之後,也是獨自一個或者和老伴住在這裡,對他們來說,落葉歸根比起錢來更是重要。
顧若卿在他們的話語中捕捉到“端木公司”這個詞,知道端木珏必然是衝着自己來的,這片家園是父母最後生活的地方,也是自己在最落魄的時候可以回來的地方,她自然不會心甘情願地交出這片土地。
“端木珏,我想見你。”顧若卿撥通端木珏的電話,有人專門把他的名片插在了自己的門框上,看來端木珏已經料到顧若卿一定會打電話給他。
“哪裡?”端木珏放下手中的文件,緊皺的眉頭在接到顧若卿的電話之後,煙消雲散。
“隨你。”顧若卿的手捏緊手機,似乎做好了和端木珏魚死網破的準備。
“那就去我第一次帶你去的那家酒吧吧。”端木珏擰眉想了一下,說道。
“好。”顧若卿點頭答應,她已經記不得那家酒吧的地址了,只是隱約記得酒吧的名字好像是叫“後宮”。
“師傅,麻煩去後宮酒吧。”顧若卿上車對司機說道。
司機從鏡子裡看了一眼顧若卿,不像是貪圖富貴,自己作賤自己的人,怎的,現在的年輕人一個個都往那種烏煙瘴氣的地方跑呢?
顧若卿感覺到司機的目光似有若無地打量自己,自然明白他想的什麼,不過對一個陌生人也沒有解釋的必要。
後宮離顧若卿的家着實有些遠,再加上堵車,幾乎一個小時纔到後宮酒吧,付了錢之後,匆匆往酒吧跑去。
酒吧的燈光很暗,顧若卿一時根本就看不到端木珏,身邊摟摟抱抱的男女從她的面前經過,男的會吹口哨,女的則是鄙夷地看她一眼,哪來的土包子,穿得跟個糉子一般。
顧若卿站到角落裡給端木珏打電話,可是電話卻關機,又掃了一眼酒吧,似乎也沒看到端木珏,估計是端木珏耍了自己,站起身想要出去。
“喲,小妞,怎麼剛來就要走啊?”一個男子抓住顧若卿的手腕,擡起她的下巴,看着她驚慌失措的表情,心裡惡趣味的自信感騰然而生。
“陸少,這小妞不錯啊,說不定還是個處。”那名男子的身後一個染着黃髮,整個耳朵都帶着耳釘的男子說道。
“是嗎?那大爺今天晚上給你,價格隨你開。”男子嘴上不斷污言穢語,手上的動作也不停,在顧若卿的面頰上移動,再慢慢往下。
“拿開你的髒手,我沒有你那麼下賤。”顧若卿打掉那人在自己身上摸索的手,冷冷說道。
“喲,這小妞有性格,我喜歡。”男子不怒反笑,並不介意顧若卿剛剛的舉動,伸出手繼續去摟顧若卿。
“放開我。”顧若卿在男子的懷裡掙扎,可是卻掙不開男子的禁錮,情急之下對着他的手臂就是一口,狠狠地,帶出血痕。
那男子吃痛,用力甩開顧若卿,顧若卿被甩出老遠,額頭碰到尖銳的桌沿,不斷往外滲着血。
那男子擡眼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大步走到顧若卿的身爆抓起顧若卿的頭髮,就往酒吧的大廳走去。
顧若卿死死拽住自己的頭髮,她感覺自己的頭髮已經快要和頭皮分開了。
“含賤人,你也不看看我是誰,就敢咬我。”男子將顧若卿甩在沙發上,狠狠地說道,伸手想要拉扯顧若卿的衣服。
“你放手,不要,你放開我。”顧若卿拽緊自己的衣領,剛纔的勇敢早已無影無蹤,只剩下恐懼。
“含賤人就是賤人,既想做又要立牌坊。”男子對着顧若卿吐了一口,表示唾棄。
“哧”地一聲,顧若卿的紗質襯衫被撕裂了一大半,露出白皙的手臂。
衆人歡呼,情緒高漲。顧若卿看了一眼人羣,覺得自己的心都涼了,這麼多的人沒有一個人想要出來幫自己一把,而且隨着她的衣服被撕裂,呼聲卻越來越脯如同中了魔一般地瘋狂,這個世界真的瘋了。
顧若卿抱緊自己的身子,盡力往後縮,拉開她和那名男子的距離。
那名男子似乎也不急着撕裂顧若卿的衣服,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顧若卿的慌亂,慢慢折磨顧若卿。
端木珏到後宮酒吧的時候,看到酒吧幾乎所有的人都圍在大廳的中央,看了看四周好像沒有看到顧若卿,也就往大廳中央走去。
有人眼尖看到端木珏,連忙噤了聲,給端木珏讓路。
端木珏輕鬆地到達了人羣的最前端,在看清那個在沙發裡,衣服被撕碎,額頭不斷流血的女子的面容時,眼裡的怒火幾乎想要把這裡所有的人都千刀萬剮了一般。
可是,那個男子卻偏偏紅了眼睛,盯着顧若卿,全然沒有注意到氣氛的變化,伸手還想要去觸碰顧若卿,後腦勺卻被人結結實實地一酒瓶子砸的血肉模糊,僵硬轉頭,看到端木珏已經黑透的臉,知道自己的死期將至,居然嚇暈了過去。
顧若卿看到端木珏,想要衝到端木珏的懷裡,但是又害怕自己的衣服會脫落,還是縮在沙發裡不動。
端木珏踢開男子的身體,走到沙發爆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蓋在顧若卿的身上,抱起顧若卿往外走去。卻在往外走的時候冷冷掃了一眼酒吧裡的人,只要是他記得的面孔,他一個都不會放過,至於那個最該死的男人他會有一百種折磨他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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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看到那個慫男人被砸真心地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