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麪將軍的鬼醫愛妻
“小悠姐姐……爲了救我,受傷了……”莫凡傷心的說着,然後帶着莫愁等人進入飯廳,快步走向昏迷的莫小悠。探了脈象,雖然昏迷,但是剛剛吃了九轉丹護住了心脈,雖然暫時生命消失的跡象控制住了,但是匕首必須儘快拔出,到時面臨的危險更甚。
“小悠,醒醒……”莫綢扶莫小悠到自己懷裡,握着莫小悠的手不斷的輸送着真氣,此時的她已忘了自己還受傷在身。
“小姐?”莫小悠幽幽的睜開雙眼,迷濛散過,滿是驚喜:“小姐……是你……嗎……我……終於……追上……你了……”
此時的莫小悠以爲自己已經身死。
“小凡,你不是怪醫的弟子嗎?趕緊救救小悠呀。”莫綢着急的說着。
此時的莫小悠才恍然明白過來,欣喜的說着:“小姐,你……沒有……死?我就……知道……咳咳……”莫小悠由於激動,嘴角和胸口鮮血再次流出。
“小悠,別說話了。快呀!”
“姐姐,匕首所在之處甚是危險,我沒有把握,爲今之計就是去找師父和宛央妹妹。”直覺的相信宛央師妹。
“宛央?”莫綢疑惑了,以前沒有聽小凡說過這人呀。
“宛央……”墨塵聽到這名字,莫名的,心一下被揪起抽搐,似激動似悲痛——自己這是怎麼了?摸摸自己胸口傷痕所在之處,有什麼東西似乎在自己的腦海裡一閃而過,快得讓他怎麼也抓不住。
“那是我師父新收的徒弟,可厲害了。”說到樂正宛央,莫凡滿是驕傲和崇拜,心裡涌過一陣暖陽。
莫綢小心的將莫小悠抱到牀榻躺下,莫凡給莫綢包紮處理好傷口,掏出兩粒有助恢復的藥丸分別和姐姐服下,然後快速的寫了一封書信,讓自己的私人信差——蒼鷹快速的帶去藥谷。等一系列的事情處理好了,這才坐在牀邊照顧莫小悠。而莫綢則轉身向議事廳的方向走去,爹爹留下的心血,不能在她手上毀了。她要做的,就是重新振興誅魔殿。
墨塵和白衣男子則是跟着莫綢離開,此處已安排好了值守,主殿也已經在莫綢的掌握之中,他們留下來也沒有必要。既然來到了,就協助莫綢清理門戶吧,順便練練手。果然,每個人的內心深處都有着邪惡的因子,只是平時掩藏的很好。
很快,四大長老、左右護法,各個分殿的主事負責都到齊了。莫綢在來之前就已經聯繫了以前爹爹的衆多心腹,因爲之前一直被丁一寒,不,現在的韓明軒打壓,只能退居後位韜光養晦,本來對大小姐都不抱有希望的了,原來只是韓明軒李代桃僵的黃粱一夢。真正的小姐出現了,聽聞要掃除叛變振興誅魔殿,大家那個興奮激動哇,立即將家底搬了出來,這下莫綢震撼了,不過也輕鬆了,因爲有這些東西,直接就知道哪那些人可信,哪些人可用,哪些人不能用,哪些人必除之……衆人商議之後,做好了詳細周密的計劃,準備慢慢實施,一步步掌控。可是突然聽聞莫凡已經到了誅魔殿,擔心對其不利,大家經過商議,將計劃提前——也幸好將計劃提前,快速的執行,不然……每每想到這裡,莫綢就好一陣後怕。
雖然是倉促的實施計劃,不過因爲心腹多年暗地裡的工作到位,收集資料、培養人手,再加上墨塵等人的助陣,大家的辦事效率還不是一般的高,一個晚上下來,整個誅魔殿就清理的差不多。那麼剩下的工作雖然瑣碎,但是也就簡單很多。
經過墨塵的提醒和建議,莫綢決定,以後大事要事必須自己親自抓,同時多培養自己的私人勢利還有忠心不二心腹。這樣雖然暫時會辛苦點,可是就避免瞭如韓明軒一樣心懷鬼胎之人的趁虛而入,對於長遠來說,那絕對是一勞永逸。
等衆人離去,已經過了子時,莫綢趕緊安排墨塵等去客房休息,而自己,則是去往莫小悠的房間。
夜,靜靜的,而躺在牀上的墨塵,心裡卻是異常澎湃,久久無法入眠。
摸着自己年輕了十歲的臉,墨塵回想起第一次發現時的驚詫,還有心底升起的甜蜜——
當時的自己,兩眼就那麼直愣愣的看着水中,眼睛都不眨的努力看着水中的倒影,心裡詫異非常——自己何時回到了十八歲?當時還以爲這一定是個夢,要不然,胸口的傷痕從何而來?還有,怎麼會就回到自己最美最幸福的那一刻?
墨塵閉上眼睛,沉浸在那美好的回憶——
那年,有個女孩,帶着真摯的祝福對自己甜甜的說:“哥哥,希望你幸福!”從此,那一幕成了自己生命的救贖,絕望的路標,沉溺的稻草……後來更加的努力練功賣力的執行任務,想着將任務做完,就可以擁有自己的幸福了。可是,“絕殺”的名號有了,爲什麼離幸福卻越來越遠呢?
其實,自從進了煉獄,自己的字典裡就沒有“幸福”二字。但是,當聽到這猶如黃鶯出谷ru燕歸巢般的天籟時,頓時覺得自己此時就是幸福的——曾幾何時,他除了被迫做自己痛惡的事,有誰真正的關心過?從此,自己心底,有了一抹白色的倩影,揮灑不去。六年來,自己無數次的徘徊在相遇的地方,希望感受那旖旎的美好,或者更多的是期待再次相遇吧。可是,自己的身份,註定是不能讓他如願的……
所以,對於那年的自己,記憶猶新,自己再清晰不過,只是那倩影,現在爲何越來越模糊……
心,又開始莫名的揪痛……
經常強烈的感覺自己忘了很重要的東西,但是具體又是什麼呢?
一切的謎題,難道真如樑昊天所言的那樣?而自己真的要那樣選擇嗎?墨塵不禁想到了在隔壁休息的樑博然,也就是樑昊天的兒子——
他們究竟是什麼人什麼身份?
忘憂谷的隱秘,還有各種陣法機關,對於一個隱士家族,爲何這麼關心世俗的紛爭呢?
從對方的穿着修爲言談舉止等各方面都不難看出出生不簡單,可是爲什麼還要讓樑博然跟着自己呢?而樑博然看似溫潤儒雅,猶如謫仙,實際與自己一樣淡漠冷傲的。他們所說的受人囑託,又是受何人所託呢?
而他們怎麼就肯定自己就是他們在等待的人,而自己會如他們所說那般?
夜,依然寧靜;心,思緒仍舊不定。
第二天上午,衆人忙完各自的便來到莫小悠的房間,此時的莫小悠已經昏迷,還時常伴隨着低燒。
“小凡,你師父他們什麼時候能到啊?”莫綢焦急的問着,雖然有九轉丹護住心脈,但是再不快點處理傷口,恐怕……
“早上收到回信,宛央師妹和夜大哥已經火速趕來,最快傍晚能到。”莫凡也是焦急擔心。
墨塵和樑博然已經將各方面的情況打聽了解清楚,誅魔殿的事已經解決,剩下的事就看莫綢了。當下兩人決定先行離去。
“陳兄弟,你們真決定走了嗎?”莫綢對於眼前的人很是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