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事情如果有可能會發生,不管這種可能性會有多小,它就總會發生,並有可能還會引起最大的損失。”這是著名的墨菲定律,事實證明,生活有時侯似乎還真是這樣。
故事的一開始,還得從“虎家凹”說起……
“虎家凹”是個鄉村,距離中心城區不是很近,卻也不是太遠,要是以村口的那個公路樁的標註來進行計算,整整好是十公里的路程,這每次一到了週末的下午,趙敬東就一如既往的會揹着書包出現在“虎家凹”村那村頭的路口。
那一年的趙敬東,虛齡剛剛十九歲,中等偏上的身材,劍眉星目,鼻樑高挺,一張帥臉棱角分明,看上去,很有些港星鄭伊健的味道,只可惜留的不是長髮,卻是平頭。
趙敬東正在中心城區讀高三,他的家,就住在了“虎家凹”村的村尾,雖然已經快是高考了,備考的時間非常緊張,可是一到了週末,趙敬東卻還是會選擇回家去過,哪怕是身上沒錢坐車,就算步行,他也一定要回家,這是他自己給自己在暗中定下的雷打不動的鐵律。
趙敬東是不放心那家中的父母和弟妹,心裡面,老有着那麼一絲不祥的預感,這進高中都已經快三年了,預感中的事情卻並沒有發生,也恰恰就是因爲着預感中的事情沒有發生,纔會愈發顯的強烈,也時時刻刻的總在困擾着他。
趙敬東如果要回家,必須要從村子的中間路過,這剛一進村子,趙敬東就感覺着村子中的氣氛有些不對,一種不祥的預感不免又再次襲上心來。
趙敬東顧不上了村民的小聲議論,快步如飛的向着家中趕去,還沒到家門口,就遠遠的看見了父親趙虎正抱着頭蹲在了門口,有着一臉的憔悴和疲憊。
看見了兒子回來,趙虎只是本能木訥的站了起來,“回來了,快去看看你媽……”
“我媽咋了?”趙敬東的心裡一沉,沒等趙虎來得及回答,身子卻已是極速的到了家裡。
媽媽柳翠娥病懨懨的樣子躺在牀上,眼睛緊閉着,臉上隱隱還有着血污。
看到柳翠娥臉上的血污,趙敬東就已經知道了不好,心裡不免就有些焦急,回過頭來問起趙虎,“爸,媽臉上的血跡是咋回事?”
趙虎倚着房門的門框無力的回道,“被人打了!”
預感中的事情終於還是成爲了現實,趙敬東不由得握緊了兩隻拳頭,“誰?”
“三虎。”
“因爲啥?”
“還不是因爲廚房邊上的那塊地基。”趙虎的目光有些呆滯,卻也說了個詳細,“孫不死家今天打圍牆,往我家這邊多打了一米多,這樣一來,咱家邊上的那條路就快沒了,你媽不答應,還沒說上兩句,這三虎就打上了……”
趙敬東知道,這該來的,總會來,就算不爲地基,也會因爲其他事。
雖然心中有些急惱,可趙敬東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強壓着心頭的怒火問道,“怎麼沒有送我媽去醫院?”
趙虎面露愧色,“你媽心疼錢,說是打的不重,不願意去醫院,可依我看,你媽八成被他們打傷哪了,這都睡了一下午了,動也沒動一下,可我怎麼勸,她也不願去,我也沒有辦法。”
柳翠娥其實並沒真的睡着,只是有些難受假寐在牀上,聽見了兩父子的談論便睜開眼來,“敬東回來了,別聽你爸瞎叨叨,媽真的沒有傷着哪,就是心裡面有些憋屈,想自個獨自躺上一會,你這馬上就要參加高考了,就別跟着添亂了。”
“血都打出來了你還說沒事?”趙敬東自然不會相信,也很上火,“有沒有村幹部來處理過?”
柳翠娥依舊是躺在了牀上,幽幽的嘆了口氣,“沒找過幹部。這種關於地基的事情,一沒個房契,又沒個手寫的東西,很難說得清楚,也很難處理,就算找他們來也沒啥用場,再說,孫家的那三條虎可厲害着呢!就算找來了村幹部,大家都是鄉里鄉親的,也不一定就有人敢處理,除非去報案,或者直接上法院找他們打官司,興許還能討個說法,可這樣一來,咱們家在這裡,那就更是再也住不下去了……這事還是算了吧,就當自己倒黴了,被狗咬了一口!”
趙敬東本就不對此抱有希望,問一下,只是想先了解了解情況,儘量的先走個法律程序,最終可以依靠的,只怕還是自己,因爲,這惡人,也只有惡人才能對付。
想到法律重證據,趙敬東不免問道,“咱家真的沒有房契嗎?也沒有寫過購買合同什麼的?”
“你爸是個外地佬你不知道嗎?當初能把房子買在這裡就感覺很不錯了,哪裡還有什麼房契!這裡是農村,又不是城市,心知肚明的事交個口也就是了,也自然不會再寫東西,早知道會有今天,當時就應該準備一個……只怪你媽命苦,大老遠跟着你爸來到這裡,苦點累點也就算了,還連帶着你和弟妹們也跟着受氣。”柳翠娥說着說着就抱怨起趙虎來。
趙敬東的下面還有一個妹妹和弟弟,一個在做飯,一個在寫作業,聽見哥哥的聲音也一起走了過來,卻恰好聽見了柳翠娥的話,都有些黯然神傷。
趙敬東心裡已經有數了,也片刻間在心裡拿定了主意,“媽,我已經長大了,以後,再也不會讓弟妹們跟我一樣受人欺負了!……我去找他們說理去。”
柳翠娥欠起身來,“敬東,小時候的事你都忘了?孫家的三隻虎是那種講理的人嗎?媽就說了那麼兩句就被他們打了,幸虧你爸老實膽小,不然,他吃的虧就會更大。你馬上就快高考了,別跟那些流氓們去找不自在,咱家犯不着。不就是那麼一點地頭嗎!讓給他們家就是了,大不了以後繞着走。”
趙敬東自然不會忘記過去的點點滴滴,不然的話,也就不會如此的折磨着自己的肉體了,千錘百煉的目的,不也就是爲了等待這一天的早日到來嗎?
趙敬東已經從柳翠娥的欠身中看出了受傷程度,雖然不是太重,卻也沒她說的那麼輕鬆,心裡的怒火不免又熾熱了些,但臉上卻是淡淡的笑了笑,“媽,我心裡有數,不會影響高考的。”
“敬東……”柳翠娥想起身,卻終於沒能爬得起身來,只能是眼睜睜的看着兒子走出了房間,見趙虎還愣在一邊,就急忙道,“你是個死人啊!還不趕緊的去拉回兒子,他現在可不是以前了,他真要出了手,肯定就會打出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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