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敬東虛虛實實也真真假假說了一大堆,肖海清一時間也辨別不出有什麼不對來,心裡面想了想,於是就說道,“算你有理,那你說說這事,你能真有把握嗎?是不是你這心裡,早就已經有了什麼藍圖和謀劃?”
趙敬東謙虛的回道,“這藍圖和謀劃……現在還真的說不上,但是那麼一點點小小的框架,我這心裡面……那還是真有的。”
“一點點小小的框架?”肖海清的心裡面,其實早已經就有些心動了,此時不由的就更有了興趣,也起身從辦公桌的桌上拿過了香菸來,竟是還親自遞了過來,“兄弟,我想這事……應該還不止這麼簡單吧?能否說來聽聽?”
趙敬東的香菸,其實也纔是剛剛學會還不久,本就沒有什麼煙癮,卻還是起身站起來很禮貌的接了一顆,也點上了,也嘴裡面說道,“集腋成裘,聚沙成塔,雖然我們在目前,還沒有那份能力和財力去直接拿地皮蓋房子,但是合着我們兩家的力量,先組建上一兩支不大不小的工程隊,然後再四處去招攬上一些活計,這種可能性……還是很大的,也完全是有着可能……”
肖海清不由的疑惑起來,“不是說好了是做房地產的嗎,怎麼卻忽然的就變成了工程隊?”
趙敬東笑道,“我先前不是說了嗎,這主業,是因爲着資金和能力的問題,暫時恐怕還做不了,只能是先做一些沾邊的產業,等到有了基礎,也時機成熟了,到那時咱再進入也不遲,好在現在這本市,房地產業還根本沒起步,這也正好有利於我們現在早做籌備,等我們把這些工程隊真的組建起來了,也漸漸的做強做大了也有了資質,等到了那時候,不就可以去試水試水一下那房地產業了?到那時,我們也就可以真正的大刀闊斧的去大展宏圖了!”
“我們?”肖海清先是愣了愣,卻忽然的就笑了起來,“你是說我們以後,就要精誠合作、不再是各自爲政了?也就是說你趙敬東……終於是願意跟我肖海清合夥合作了?”
趙敬東也笑了起來,也把意思更近了一層,“還不止是合夥和合作,而是攜手並肩,共同戰鬥!……不過我可得事先說好了,就算是親兄弟,也得是明算賬,如果真的能組建起來,那這以後這所有的往來賬目,以及那人員的安排和分配,咱們都必須先得制定一個條例,能有一個明確的管理制度,而且還得保證這以後,也必須都得嚴格的按照制定好的規章制度和條例走,如果有什麼問題,大家就坐下來,可以一起相互協商,不能只有哪一個人說了算……”
頓了頓,趙敬東就又接着補充道,“這更爲主要的,卻還是這一旦真的能夠組團成功了,那就不管這未來的命運會如何,也不管今後是虧還是賺,大家都不能有抱怨,更不能是事後再後悔……”
肖海清搖了搖手,“我肖海清其實也就是個粗人,就連我這香茗,我也只是在掌握着一個大的方向,這其他的,我都是全都交給了那些懂行的人在打理,我只在後面管收錢,你這裡……我也準備是一樣。兄弟,就衝着你能跟我合夥這一點,這以後,只要能是賬目清楚,也真能有錢賺,那這工程隊的事,我就全都交給你趙敬東一個人來打理了,也全由你趙敬東一個人說了算,但我也得事先說好了……”
肖海清停了下來,好像是有些不好意思開口繼續說下去。
看出了肖海清還有心思,趙敬東就笑了,“肖哥,老話說‘先難不爲難’,這有什麼話,你就直說,不礙事的!”
肖海清擡眼看了看趙敬東,似是發自肺腑的說道,“兄弟,我這一回,那可是真心的相信你了,也真心希望你,能把事業給做大了,也能做成功了,但有一點,你可千萬不能真坑我!”
趙敬東沒能想到肖海清這一次,竟然卻是這麼的實誠,而且對自己,竟然也是這麼的大度,心裡面,不由得就有了些慚愧。
定了定自己的心神,趙敬東也誠心真意的回道,“肖哥,謝謝你能這麼的相信我趙敬東,也讓我趙敬東真有些誠惶誠恐,不過你放心,就算是賠光了我趙敬東所有的本錢,我趙敬東也絕不會讓你肖哥去做賠本生意的,但我也得事先申明瞭,這賺錢,那是絕對能賺的,但至於能賺多少,我現在還真是不太說的好,不過我卻想過,只要咱們兄弟倆……真能精誠合作,是不怕沒有事情可做的,既然能有事情做,那也就絕對不會賠本!”
趙敬東信誓旦旦的說着,肖海清也笑了,“就算你已經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可我,卻是還沒有忘記我自己這身份!兄弟,就憑咱哥倆這身份和名聲,就算他市場再蕭條,也不怕咱這以後會接不到事情做!更何況你這後面,還有着那麼多很過硬的後臺!……敬東老弟,你是不是消息夠靈敏……早已經從哪裡聽到什麼消息了?”
肖海清是想到了自己和趙敬東在這江湖上的身份,以爲着趙敬東有可能也會以道上的手法去插足房地產,同時,肖海清也是忽然的就想到了趙敬東背後的那些女人的那一特殊背景。
肖海清在手底下是佈滿了眼線,而這些眼線們,不僅已經瞭解到了趙敬東跟周睿婕的那一種特殊關係,居然也已經瞭解到了不少有關於聶美琴的情況。
聶美琴不僅長得跟周睿婕是一樣的漂亮,而且,還老去皇冠特意的去找趙敬東,還顯得非常黏糊,這一美女的忽然出現以及她的一些反常表現,其實早就已經引起了肖海清的那些眼線們的注意,於是,他們就也跟蹤和了解了聶美琴,漸漸的,竟也瞭解了不少有關於趙敬東和聶美琴的事情,也有些明白了他們倆那一種也有些很特殊的關係。
還不只是聶美琴,就連她爸爸聶佳傑在市府裡的身份,他們也已經早已瞭解到了,而肖海清之所以補上這最後一句,也就是因爲他不僅已經聯想到了周睿婕的身份,也同時竟也聯想到了聶佳傑在市府的地位,還以爲是聶美琴或是聶佳傑,曾向趙敬東透露過什麼消息,不然,就以他趙敬東的現在身份,就算他趙敬東真能具有這份眼光,怕也不可能會有這份膽氣。
可是這些情況趙敬東卻不知道,聽了這一句,也就有些誤會了肖海清的意思,還以爲肖海清是在說着周睿婕,於是趙敬東就故意模棱兩可的說道,“肖哥,這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好,真說出來了,也就沒啥意思了,更何況這事……要是被別人也給知道了,那對我們大家,就都有些不好!”
趙敬東嘴上是對肖海清在說,可是心裡面卻在想,“黃金龍啊黃金龍,你退居幕後隱居在房地產業,可是我這回,也跟你一樣很快的就會殺進房地產了,那麼我離你,可是又更近了那麼一步了!”
趙敬東嘴上說着,也在心裡想着心事,可肖海清卻以爲趙敬東似乎是默認了,於是就有些曖昧地笑道,“怪不得你老弟,會對我這的早茶這麼不感興趣呢,原來是因爲……”肖海清就故意停了下來,也哈哈的笑了起來。
聽見這笑聲,趙敬東卻忽然感覺着有些彆扭,於是便回道,“肖哥,這早茶的事……能不能先丟過她不說了,而你現在,是不是也該來兌現一下你自己的承諾了?”
肖海清恍然明白過來,“你是說黃金龍?”
趙敬東點了點頭,“這人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還真是有些讓人摸不着底!”
肖海清卻搖了搖頭,也終於對趙敬東實話實說了出來,“他是壞事做多了,也心裡有着害怕,便不敢再拋頭露面了。”
肖海清不說倒也罷了,他這一說,趙敬東就更加堅信了肖海清是確實知道黃金龍,而且還肯定是交情很不淺。
雖然心裡有數,趙敬東卻故意裝作不解的樣子,“肖哥,你這話怎麼說?”
肖海清終於也打開了話閘,“這話說起來,其實都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而且那時候,他黃金龍其實也跟我一樣,也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小混混,可然後……”
肖海清所敘述的,跟花詹善的述說雖然有所出入,但是大致的情況,基本上卻還是相差不多的,只是在最後,才略微的有所出入,“有可能是因爲錢賺的已經足夠多了,也因爲仇人也結的夠多,他黃金龍這纔想到了退居幕後,而我們這一輩,也才得以能夠真正的冒出頭來,只是這幾年,我們也很少能夠見到他,也只聽人說他黃金龍,好像也是埋頭鑽進了房地產……”
肖海清說着說着,卻忽然的擡眼定睛看着趙敬東,“兄弟,你這不會……也是他黃金龍給我設下的什麼圈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