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璇璣剛剛退出包間,正好和從洗手間回來的李心俞和樑悠悠撞了個正着,望着那兩張因爲酒精而更加紅潤的臉,葉璇璣低着頭想從旁邊走過去,不料卻被一隻手死死的抓住了她的衣服。
“葉璇璣,我真的小看你了,不過別得意的太早,這還不是結局!”李心俞眼角閃着淚光,說完這番話後鬆開了手,和樑悠悠一起又回到了吵嚷的包間。
我做了什麼?葉璇璣有一刻的愣神,雙手放在口袋裡慢慢的走下樓梯,身後似乎一直都有腳步聲在跟着自己,讓她心裡一陣的緊張,不會是他吧?
果然,她聽到了那個人的聲音叫她的名字,並且飄到了她的前面,攔住了她的去路,“璇璣,忘記那天我說的話好嗎?”
“什麼話?”葉璇璣擡頭看着林海峰,明明知道他指的什麼,卻假裝糊塗。
“悠悠已經知道了,”林海峰顯得很侷促,因爲那天和悠悠在牀上親熱的時候,他居然鬼使神差的叫出了葉璇璣的名字,然後所有的熱情冷卻,面對的則是沒完沒了的追問,於是他只好實話實說。
“你什麼意思?”葉璇璣這次是真的糊塗了。
“那天悠悠和我吵過架後,給樑丘打了電話,他爲了這件事特意去了一趟加拿大,一見面就給了我一拳,”林海峰舒了口氣說:“他說他那天打羽毛球的時候就看出了我們之間有問題,你以後跟着這樣心思縝密的男人,萬事要小心纔好。”
難道上次在上海說臨時出差就是去了加拿大?原來他什麼都知道,卻可以僞裝的那麼好,是因爲他真的愛我?還是因爲這樣的遊戲很有趣?葉璇璣迷茫了。
這時,樑丘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即便看到林海峰和葉璇璣站在一起,也沒有太大的反應,依舊是那麼鎮靜,只是眼神裡不可抹滅的有一種冷峻。
“請你照顧好悠悠,”樑丘先是對林海峰說完話才轉身將手自然的摟在葉璇璣的肩膀上說:“我們回家吧。”
車上,葉璇璣一直低着頭,感覺氣氛很壓抑,樑丘不講話,一本正經的開車,似乎在等待着她說些什麼,然而葉璇璣卻又一直找不到合適的話題。
“樑丘,其實我和林海峰之間沒什麼,就是普通的同學而已。”葉璇璣還是做出了自己都覺得多餘的解釋。
“你說錯了兩個字,不是普通的同學,而是暗戀的同學纔對!”樑丘及時的更正,依舊是面不改色。
“他可是我們學校的校草,喜歡她的女生一大把一大把的,我當時難免跟風,青春嘛,都是很迷茫的。”葉璇璣露出虛僞的微笑。
“好在眼光不差,林海峰的確是個不錯的男生。”樑丘居然會有這樣的評價,出乎了葉璇璣的意料,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總覺得眼前這個人是被氣傻了!
“放心吧,我不是那麼小氣的男人,畢竟那時候你還不認識我,以後乖乖的就行了。”樑丘斜睨了一眼膽戰心驚的葉璇璣,將手附在了她的手上,一顆搖搖欲墜的心終於歸位了。
可是就在當晚的深夜,睡熟中的樑丘突然聽到衛生間裡傳出一聲驚吼:“啊!”
迅速掀開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進衛生間的樑丘,看着一臉驚慌的葉璇璣朝着他猛流眼淚:“樑丘,我好像流產了,見紅了怎麼辦?”
“哦。”聽到這句話的樑丘反倒鬆了一口氣,倚靠在門邊很認真的說:“那就墊上衛生棉吧。”
“喂!你都不懂的嗎?懷孕期間是不可能見紅的,我肚子也好疼,”葉璇璣捂着肚子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和平時來好朋友有什麼不同嗎?”樑丘問。
“嗯?”葉璇璣一愣,好像沒什麼不同,難道真的是好朋友來了?可是自己不是懷孕了嗎?
“對不起,我一直沒敢告訴你,其實你根本沒懷孕。”樑丘緊張的往後退了一步,看着葉璇璣驚訝的眼神,早知道她會接受不了,真是不忍心剝奪她做母親的權利。
“你說什麼?”葉璇璣難以相信的衝到樑丘的面前嚷道:“那你還特意請假在家裡照顧我,還不許我工作,不許我出門,到底哪句話纔是真的?”
“對不起!”樑丘將葉璇璣抱在懷裡:“我也需要麻痹一下自己,纔會相信你真的懷孕了,不然你有更好的不離婚辦法嗎?”
懷裡抱着熱寶寶,手裡捧着紅糖茶,葉璇璣半臥在牀上無限的惆悵着,憤怒的小眼神一直瞪着罪魁禍首樑丘,當事人都敢騙,真是過份!
“把紅糖茶喝掉後早點睡,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通通刪除,知道嗎?”樑丘心虛的鑽進被窩,忐忑的閉上了眼睛。
哼,就裝死好了!懷孕這種事也可以騙人的嗎?怎麼才能讓自己的肚子變大呢?雖然知道樑丘也是有病亂投醫,纔會出此下策,但是受了嚴重內傷的葉璇璣實在是失落加煩惱,相當的失落加煩惱!
就在當晚的睡夢中,恍惚間葉璇璣好像有見到了那個可愛的小寶寶,步履蹣跚的朝她的方向奔跑着,嘴裡含糊不清的喊着媽媽,就在她也微笑着朝寶寶伸開雙臂的時候,突然刮來一陣狂風,眨眼間,寶寶就不見了,她拼命的叫着,然後驚醒,睜開眼,陽光透過窗簾照在她的臉上,已經日上三竿了。
哎,樑丘似乎已經上班去了,桌子上居然有他準備的早餐,牛奶加土司麪包,別以爲這樣我就會原諒你,葉璇璣坐下來喝了一大口牛奶憤憤的想。
自從那次聚會以後,葉璇璣便再也沒有見過樑悠悠和林海峰了,也許是因爲他們的心裡對她有了隔閡,也許是因爲葉璇璣害怕自己假孕的事情暴露,總之她強迫自己成爲了一個名副其實的宅女。
週末,吃過早飯後,樑丘突然來到葉璇璣的身邊,拉起她正在洗碗的手說:“帶你去個地方!”
“喂!我們正在冷戰呢好不好?”的確,這幾天,葉璇璣基本上不和樑丘講話,發泄着她的不滿,雖然這對於她來說也是一種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