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丘半信半疑的來到金海花園,果然未見到一個保鏢樣的人,暢通無阻的走進了別墅大門,家裡很安靜,似乎就連廚房裡的張嫂也不在,徑直走去樓上,他雖然不知道葉璇璣在哪個房間,但是對於這個從小成長的家,他還是再熟悉不過了。
很快他便找到了葉璇璣的房間,她似乎正在午睡,房間裡由於窗簾的原因,略顯的有點暗淡,輕輕的走到牀邊,樑丘坐在葉璇璣的身邊,靜靜的看着這個讓他日夜思念的女人。
她看起來要比前幾天臉色好了不少,只是即便睡着了以後還是緊皺着眉頭,身體像是沒有安全感一樣的蜷縮着,如同一隻受傷的小獸,這讓樑丘感到更加的心痛。
葉兒,你知道嗎?其實我多麼想抱着你,撫摸你的臉頰,親吻你的脣,在你耳邊低訴我有多愛你,可是你卻不肯給我機會,我承認我錯了,不該不管不顧的就那樣離你而去,可是當時的我真的失去了理智。
樑丘輕輕的嘆息,伸手想去觸摸葉璇璣的緊鎖的眉頭,想要把那一縷愁緒抹去,然而剛一觸碰到她的眉梢,葉璇璣便輕吟了一聲,眉頭皺的更深了。
樑丘縮回了手,不敢再動一下,深怕吵醒了她,可是就在這時,葉璇璣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猛然驚醒,坐了起來,緊緊的抱着被子警惕的問了一句:“誰?”
“是我,別怕!”樑丘輕聲的說。
“樑丘。”葉璇璣一愣,眼圈一紅,差點流下淚來,但想起他這些天都不曾來過,心裡又抹上新的傷痛,於是冷下臉來問:“你來幹什麼?白玉瑩知道你到我這裡嗎?還是來跟我攤牌談離婚條件的?”
“葉兒,一定要這樣嗎?我們好好的談談不好嗎?其實我和白玉瑩已經成爲了過去,她失憶了,已經不記得我了,所以她並不是你想象中的敵人。”樑丘說。
可是樑丘的解釋卻讓葉璇璣感到刺耳,她失憶了忘記你了所以纔回來找我的嗎?什麼叫做想象中的敵人,是在說我心胸狹窄嗎?她就那麼聖潔不容許褻瀆嗎?
“我不想跟你吵架,昨天我去醫院看過我們的孩子了,醫生說她很好,再過幾天就可以出院回家了。”提起孩子樑丘還是很開心的,“我們一起給寶寶取一個名字吧,這幾天我一直在想,不如就叫樑薰好不好?薰衣草的薰,再到薰衣草花開的季節,我們可以帶着她一起去莊園,還記得嗎?那是我們去年的承諾。”
明年薰衣草花開的季節我們還一起到這裡來好嗎?
可是葉璇璣現在已經感覺不到溫情了,因爲那個薰衣草莊園不僅是他們的回憶,也是爲了紀念白玉瑩而建的,樑丘對待白玉瑩的愛可見有多珍貴,此時他的告白,更像是一個無情的挑釁!
“真的想和我一起去嗎?還是另有其人?”葉璇璣依舊針鋒相對。
“好了,我們不要再鬧了,我向你道歉,你說要我怎樣才肯原諒我,我都答應你。”樑丘抓過葉璇璣的手,很認真的說。
“什麼都可以嗎?從此以後再也不許見白玉瑩,不許跟她聯繫也可以嗎?”葉璇璣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這麼任性,但是在面對這個問題的時候她真的做不到理智。
“朋友也不行嗎?”樑丘有些爲難。
“是!”葉璇璣堅定的說。
“好,我答應你。”樑丘還是點了頭,葉璇璣卻笑了起來,“心裡很痛吧?還是想先安撫我,然後在暗渡陳倉?”
“老婆!”樑丘無奈,似乎葉璇璣現在變得很敏感,怎樣的解釋都不會讓她感覺到滿意。
“算了吧,樑丘,我們不要再勉強對方了,我累了,除了孩子我什麼都不要,有時間還是把協議簽了吧。”葉璇璣的心一陣抽搐,天啊,她居然可以這麼平淡的說出這些話。
“協議?”樑丘慌了。
“離婚協議。”雖然心會痛,但是葉璇璣還是一字一頓的將這四個字說了出來。
“我不同意。”樑丘也很堅定的說,他絕對不會和葉璇璣離婚的,從始至終都沒有過這樣的念頭。
葉璇璣的手指深深的嵌入自己的皮膚裡,她似乎很害怕樑丘同意離婚,這樣她會崩潰,但是即便他不同意離婚,她也沒有覺得很開心,依然感覺到巨大的壓力。
“請你尊重璇璇的決定,不然我們將會法庭見!”王爵突然走了進來,正義凜然的走到樑丘的面前,將他從葉璇璣的身邊拉開了一段距離,他不希望他們靠的太近。
“這是我和葉兒之間的事,請你出去!”樑丘雖然感謝王爵曾經對他的幫助和妥協,但是現在他也已經顧及不了太多。
“我的決定不會更改,一切都已經交由王爵替我處理,所以他說的話就是我要說的話。”葉璇璣的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在割着樑丘的心,她是在趕自己走嗎?
“樑總裁,”王爵一挑眉毛又改口說:“哦,差點忘記了,已經不是了,樑丘,請出去吧,璇璇需要休息。”
“葉兒!”樑丘感覺心口有什麼堵在那裡,讓他無法順暢的呼吸,揪扯的疼痛中,去始終沒能看清葉璇璣的臉,她只留給他一個冷漠的背影。
最終還是離開了,樑丘知道自己這次犯下的錯太大,要想求得葉璇璣的原諒,自己要做的還很多,但是不管怎樣他都不會放棄的。
房門被關上,王爵過去拉開窗簾,又走回到牀邊爲葉璇璣蓋好了被子,看着她淚水還未乾的樣子,心裡有些心疼,該死,真不知道那些保鏢都哪去了?
“你剛纔說樑丘已經不是總裁了什麼意思?是我爸爸的主意嗎?”葉璇璣還是在意着有關樑丘的任何信息的。
“他已經將他的股權全部轉讓給你,也主動離職了,所以這不算是樑伯伯威逼利誘,只能說是他良心發現吧。”王爵對樑丘的這個決定還是贊同的,起碼還算仗義。
“可是這幾年公司一直都是他在打理,他走了,爸爸的身體又不好,我和悠悠都不是可以勝任的人選,以後要怎麼辦呢?”葉璇璣想到這些又開始爲曼帝集團的未來擔憂,或許該和爸爸好好談談,她和樑丘之間的婚姻不應該影響到公司的,那樣付出的代價就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