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客房。
宴會廳內,一個看起來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正跪在中間垂着頭。
“少爺。”看到墨梟出來,保鏢們齊齊行禮。
那些記者早已經被墨明城給請了出去,整個宴會廳裡除了保鏢,只剩下簡琪一家人。
“他就是陷害簡單的人?”墨梟坐到主座上,居高臨下地看着地上跪着的人。
隨後,他轉眸看向簡單,示意她坐在自己身邊。
簡單裹着墨梟的外套,像一個糉子一般,無奈地坐在了他旁邊的位置上。
她要是不坐,指不定墨梟還會做出什麼大膽的動作。
所以此時,她不敢不聽墨梟的話。
看到簡單坐在墨梟的旁邊,下面站着的幾人神色各異,臉上的表情也是多姿多彩。
尤其是簡琪,眼中的火光幾乎都要噴出來了。
憑什麼!
憑什麼她會坐在那個地方?
她跟墨梟究竟是什麼關係?
“回少爺,我們從監控中得知,就是他破壞了名流商務會館的電路,所以簡小姐的事情,跟他脫不了關係。”墨明城站出來解釋道。
簡琪的臉色微微一變。
她原以爲墨明城只是懷疑而已,並沒有確切的證據。
可是現在看來,事情恐怕有些不妙。
連忙朝地上的年輕男人使了個眼色,又不動聲色地比了個威脅的手勢。
“我沒有,你們沒有證據憑什麼抓我。”地上的年輕男人企圖站起來,卻被保鏢一下子按在了地上。
他趴在地上不滿地高喊,“別以爲你們有權利,就可以隨意欺負人!”
“是嗎?這麼說是我誣陷你了?”墨梟忽然從座位上起身,危險地走向年輕男人。
“少爺,交給我好了。”墨明城連忙上前,一把抓住年輕男人的手臂狠狠地往後一折。
“啊——”年輕男子頓時發出一聲慘叫,臉色刷白。
簡單坐在那裡,可以聽到很清晰的骨折聲。
“說不說!”墨明城陰沉着臉問道。
此時的他,就像來自於地獄的修羅一般,令人打心眼裡感到畏懼。
“我說……我說……”
男人的聲音裡帶着深度的恐慌和畏懼,嚇得瑟瑟發抖,忽然伸手指向簡琪,“是她,是她指使我的。”
“你胡說!”簡琪心中一緊,連忙跟這個男人撇清關係,“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不,你們要相信我,我這裡有跟她的通話錄音,她當初讓我跟簡……簡小姐做做樣子,讓那些記者們拍到,爲的就是想在《流星》開拍之前,提高一些曝光率,這樣她的名氣纔會蓋過女主角。”
年輕男人說完,連忙忍着疼痛拿出手機,開始播放兩人交易時候的錄音。
一聽到錄音,簡單的臉色就變了。
的確是簡琪的聲音。
“爲什麼?”她不解地看向簡琪,一雙眸子中溢滿了傷心。
從小到大,她一直都讓着簡琪。
簡琪喜歡的東西,她就算是再喜歡,也不會去跟簡琪搶。
就連她喜歡了七年的樓之巖也是。
可是她真的沒想到,簡琪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故意敗壞她的名聲。
“你傻啊,這個時候還問爲什麼,擺明了就是覺得你好欺負。”墨梟一把攬住簡單,嗓音低沉性。感。
他早就聽說,簡單在簡家過的很艱難。
倒是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天真可愛的妹妹,居然會如此陷害自己的姐姐。
這個笨蛋女人,現在一定很難過吧。
無視她的掙扎,他攬住她的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在她耳邊低沉開口,“簡單,一切都交給我,我一定不會讓你白受欺負的。”
說完,不等她迴應,居高臨下地看向簡琪,脣角勾出一抹冷笑,“你很想出名?”
他的聲音慵懶,聽在簡琪耳中,卻透着徹骨的冰寒。
還不等她反應過來,那道危險至極的聲線卻又迴響在她的耳邊。
“你想出名,我絕對會幫你完成這個願望,甚至更加出名,讓你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比如……給你喂點CHUN藥,讓你脫光了衣服在大街上奔跑,再比如……跟一羣乞丐瘋狂個幾天幾夜,然後再把你的相片傳到網上……”
聽到這話,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慘白。
他們沒想到,墨梟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尤其是簡琪,早已經嚇得花容失色,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但是墨梟卻很得意,越想他越覺得自己這個辦法簡直是太完美了!
於是垂眸看向懷裡的女人得意道:“怎麼樣?我的辦法好不好?”
說完,朝着她的臉蛋親了過去。
簡單下意識地一避,墨梟的薄脣頓時落在了她的耳邊。
“你不想?”她的動作,頓時激怒了墨梟。
不管周圍有沒有人,就這麼用手禁錮住她的腦袋,狠狠地吻了上去。
直到把她的脣吻的微微紅腫,這才意猶未盡地放開了她。
簡單的臉漲的通紅,不敢去看周圍人的表情,只得把自己的腦袋埋進了墨梟的懷裡。
看到這一幕,樓之巖只覺得刺眼無比。
他的手狠狠地攥了起來,上前一步道:“墨先生,怎麼說簡琪她都是個孩子,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她?”
“孩子?”
墨梟邪氣地勾脣,漫不經心地開口,“孩子會想出這麼陰險的招害自己姐姐?我也只不過是比她狠了那麼一點點而已,這樣你們就受不住了?我可是還有更厲害的招式呢,怎麼?難道你也想試試?”
“不要,墨先生,我已經知道錯了,你這樣做就是毀了我。”此時簡琪終於反應了過來,一臉激動地搖着頭。
“我就是毀了你又如何?”墨梟冷冷一勾脣,順手把玩起簡單的秀髮。
“不,不要,墨先生,簡琪她已經知道錯了,怎麼說她都是簡單的妹妹,你不能這麼做。”一旁的李敏芝激動着衝到了簡琪的面前,開始幫她向墨梟求情。
“墨先生,只要您願意放過簡琪,我簡文峰願意爲墨先生做任何事。”簡文峰也連忙上前,躬着身子,卑微到了骨子裡。
看着這一幕,簡單忽然覺得可笑。
這跟之前她被誣陷的時候,完全是兩個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