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她自從見到丟丟以來,一直到現在丟丟都沒有笑過。
一次都沒有……
看來兒子是真的不喜歡她,也不喜歡她介入他的生活吧。
可是樓之岩心思狠毒,丟丟在他手下遲早都會被虐待,被拋棄的。
她知道沒有家人是怎樣的痛苦,所以絕對不會讓丟丟也沒有了家人。
就算是墨梟不要丟丟了,可是路易莎還在呢,還有雷振霆叔叔,尼克親王……
他們也都會對丟丟很好。
緊緊咬着嘴脣,簡單失落地看着手中的小球。
“嘩啦啦……”
窗外突然一陣風吹了進來,正好把白色的小球球吹到地上!
簡單吃了一驚,連忙蹲下身把小球撿了起來。
只是即便這樣,白色的小球上還是裂開了一條細小的縫隙。
這麼快就摔破了?
簡單不禁一陣心疼,畢竟這可是丟丟留下的東西。
就算只是不小心落下的,可是對於她來說也已經是很珍貴的東西了。
下次丟丟再來的時候,她要給丟丟做一些小禮物才行……
連忙用袖子擦了擦白色的小球,可是簡單卻怎麼也沒想到居然越擦裂縫越大。
手下的動作一抖,手中的小球居然直接裂開了!
“嘶……”
她心疼的倒抽了一口涼氣。
真是做什麼都做不好,難道就連一個小球都留不住嗎?
“簡單,你真是笨死了……”
挫敗的自言自語,簡單珍貴萬分的把兩個裂開了的半球拿了起來。
下一秒,她情不自禁的愣住了。
小球裡放着一張只有小指那麼大的紙條,紙條上用細細的筆寫了幾個簡短的字。
簡單不禁瞪大了眼睛。
“N市東北角鮮花市場隔壁,牡丹孤兒院簡丟丟。”
簡短的幾個字,卻把丟丟現在所處的位置寫的一清二楚!
簡單緊緊地捏着手中的紙條,只覺得手指似乎都在發抖。
丟丟竟然是在用這種方式來告訴她地址!
簡單又拿起那裂開的小球仔細看了看,這才發現那個小球其實早就是裂開的,只不過是被人用蠟小心的又封了起來。
毋庸置疑,一定是丟丟趁着沒人注意的時候寫了紙條放在小球裡,並且僞裝成了衣服上最顯眼的裝飾。
也只有這樣,他才騙得過樓之巖手下的搜查。
以樓之巖的疑心,又怎麼可能不會在阿樁來之前對他進行仔細的盤查,並且威脅他,恐嚇他……
丟丟能夠找到機會給她紙條,已經非常非常不容易了。
她小心翼翼的拿了回來,所以根本沒有發現。
幸好剛剛一陣風把這隻小球給吹開了,否則她也許一輩子都不會發現。
簡單用力的吸了吸鼻子,眼圈一陣發酸。
丟丟一定是遺傳了墨梟的高智商,做什麼都是這樣的機智。
在丟丟離開的時候曾經對她又推又打,還說了很多狠話……
她只顧傷心,甚至都沒有發現他是什麼時候把這隻小球放在她身上的。
簡單心裡又是擔憂又是開心,她現在終於知道丟丟爲什麼對她那麼冷淡,其實他內心並不是全然討厭他們。
兒子也是想家的。
可是她現在要怎麼做,才能把丟丟救出來?
簡單苦惱的咬着嘴脣,她現在沒辦法離開大山,更沒有辦法去找丟丟。
樓之巖雖然給了一部分的自由,可是看管還是很嚴的。
只能在暗中等着機會了。
她一定會把丟丟救出來的!
簡單暗暗的想着,清澈的眼眸當中寫滿了堅定的神色。
不知不覺的睡着,夢裡她又夢見了墨梟。
她夢見還是和墨梟一起在Y國的城堡裡,墨梟火熱的身軀緊緊的抱着她。
兩人什麼都沒穿,身軀交纏在一起。
她甚至能夠感受到身後墨梟肌膚的紋理,還有他粗重的喘息和汗水,心跳……
還有那種,被他充滿了的感覺。
粗重的喘息讓她忍不住一陣臉紅心跳,熟悉的觸感和重重的撞擊,簡單忍不住輕聲叫出聲來。
“墨梟,不要……”
哀求的叫着墨梟的名字,可是他卻不管不顧,頻率也是加快了好多!
脫力的趴在牀上低聲喘息,她渾身都是水淋淋的,兩人體液交纏在一起,房間裡充滿了曖昧的氣息!
“嗯……”
他不斷的換着各種姿勢,她被一次一次的送上頂端……
夜深人靜。
簡單靜靜地躺在牀上,閉着眼睛沉睡,小臉兒卻紅的能夠擰出水來,口中還在不斷的叫着墨梟的名字。
“墨梟,墨梟……”
窗外一陣清風,她的叫聲並無任何人應答。
……
與此同時,N市的高大酒店裡。
豪華的房間裡此刻一片安靜,只有洗浴間裡不斷的淋浴聲音傳來。
“嘩啦啦……”
隨着若隱若現的霧氣,高大的身影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流暢的肌肉線條宛如最華美的雕塑品,高大健壯的身軀上就連一絲多餘的贅肉都沒有,看起來格外飽滿,爆發力驚人!
高大的男人逐漸轉過身來在,深邃的五官上彷彿也蒙上了一絲霧氣,但是卻絲毫無損他的英俊,反而多了一絲別樣的感受。
只是那深邃的鷹眸當中卻蒙上了一層無神的暗淡光芒,顯得很是有些奇怪。
他拿起毛巾胡亂的擦了一把健壯身體上的水珠,面無表情地從浴室裡走了出來,健壯的身體上卻只包裹了一條白色的浴巾,好身材盡顯無疑。
“砰砰砰。”
此時門外卻突然傳來了輕輕地敲門聲,墨明城的聲音傳了過來。
“少爺您休息了嗎?接下來的開發方案做好了,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過目一下。”
英俊的精緻臉龐上,濃眉微微一皺。
“進來吧。”
墨梟低沉的語氣傳來,飄散在暗沉的夜色裡,帶着幾分沙啞。
“是。”
墨明城畢恭畢敬的答應,這才小心翼翼的拿着手中的文件走了進來。
“咔嚓”一聲把門打開,他頓時石化在門口!
“少…少……少爺……”
站在原地發呆半晌,直到被墨總身上那濃濃的不悅氣息包圍之後他才瑟瑟發抖的站穩了身體,乾巴巴的出聲,“您,您洗澡了啊?”
墨梟冷着臉,一句話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