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寒輕扯扯獨孤驚鴻的袖子,“小車,這樣對他是不是不太好?”雖然有着一眼的荒唐事情,也讓司徒寒輕真正的體會到了人心,看人的眼光也不錯,在加上拓跋澈是他孩子的救命恩人,所以覺得獨孤驚鴻做的有些不妥。
“放心吧,誰都可能有事,他絕對不會,說不定現在心裡正在罵朕!”不得不說獨孤驚鴻對拓跋澈真的很瞭解。看了眼那懷中已經睡着的孩子,輕皺了眉頭,這孩子難道誰抱都可以麼?自己抱她不認生,之前小廝抱她也不認生。
“孩子睡着了吧?”司徒寒輕帶着睏意的看了眼獨孤驚鴻懷中的孩子,“讓她誰在牀上吧!”
“不用了,你先睡,我在抱會兒!”獨孤驚鴻溫和的對着司徒寒輕說道。
司徒寒輕看着獨孤驚鴻勾起嘴角的完美側臉神情很是恍惚,現在的樣子真的是他的小車,不自覺的便與小時候的她重疊,看着看着便睡了過去。
午夜時分,獨孤驚鴻感覺到懷中的動作,便知道孩子可能已經醒來了,估計是餓了。轉頭看了眼睡的較爲熟的司徒寒輕,便將孩子抱了起來。吩咐人準備些東西。
等到伺候完了孩子,對拓跋澈有些不放心,便去他的帳子中看了一番,見他依舊安安靜靜的將自己埋在被子中搖搖頭,轉身離開後便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直接差人找拓跋澈吃飯。
“陛下,我還以爲今天不給我飯吃了!”拓跋澈精神明顯的好了很多。
看着又活潑起來的拓跋澈,獨孤驚鴻沒有看他,“軍營不養閒人,等你病好了便過來幫司徒帶帶孩子!”
“這個好啊!”拓跋澈隨意的找了挨着司徒寒輕與孩子的張凳子做了下來,白皙柔軟的手指抽抽戳戳小傢伙胖嘟嘟的臉蛋,“臉色紅潤有光澤!快快長大,以後要像叔叔一般,強壯有力,就算是生病也打不到我!”
“拓跋澈,你的病還未好,別過給孩子!”獨孤驚鴻輕皺了眉頭,小孩子的抵抗能力很差。
拓跋澈一聽忙將手收了回來,嘴裡嘀咕,“我已經好了,哪裡還有什麼病氣。”隨即將目光放在了餐桌上,還是吃飯吧。
獨孤驚鴻自然是聽到了他嘴裡唸叨的話,“你的病有沒有好朕還不知道?還要喝二天的藥!”
“不是吧?”拓跋澈一下子便將小饅頭吞了進去,瞪大着眼睛看着獨孤驚鴻,“憑什麼喝這麼久的藥?我以前生病的時候只要喝一天的藥便已經好了。”隨即對着獨孤驚鴻產生了極大的懷疑,她不會是故意這樣做,然後苦死他。越想拓跋澈覺得可能性越大。
“拓跋公子,小車…陛下的醫術有多強你我是知道的,聽她的準沒有錯!早點好對你的身體不是更加的好麼?”司徒寒輕微笑的對着拓跋澈說道。
“可是我已經好了。”拓跋澈面對司徒寒輕很是自然,因爲他本身就是一個自來熟的性子。
“額…那不過是你的感受罷了!我也是到現在才知道我的身體有多差!”司徒寒輕微微一笑,對於拓跋澈沒有嫉妒也沒有羨慕,只是自己有點苦澀。
“…”得,說道人家的傷心事情了,拓跋澈訕笑了下,隨即豪情萬丈的說道,“喝就喝,我怕啥!”只是當看到小廝端上了來的藥後,便後悔了。但是礙於司徒寒輕與他懷中的一雙懵懂的大眼睛看着,還是得喝!
獨孤驚鴻直接起身,“今日我需要出征了!”
“這麼快?”司徒寒輕詫異的看着她。
“嗯!”獨孤驚鴻說着便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笑容,“你們只能在這裡等了。明天澤言便會過來,到時候他會給你看病!”
“我知道了!”司徒寒輕能夠撐到這裡,說明其心性也及爲堅定。況且因爲是在宰相家中長大,所以對於女子忙於事業這件事情是雙手贊成。況且是知道事業的後面是爲了給大家一個安心的家。
拓跋澈眼睛骨溜溜的轉了幾圈,不過還未說話便聽到獨孤驚鴻說道,“你別再向混進隊伍中,我沒有精力照顧你!”言外之意便是你拓跋澈別跟着她拉她的後腿。
“不跟就不跟,你以爲我很想跟啊?”拓跋澈被獨孤驚鴻一噎心中極爲不舒服。
因爲大本營中是軍隊的儲蓄之地,基本上出了司徒寒輕與拓跋澈之外還有六個小廝便是從另一個城市的蕭容那裡撥過來的,專門照顧司徒寒輕。所以在獨孤驚鴻走後兩人反而走的近了起來。
司徒寒輕本來便以爲會失去自己的幸福,現在還能夠陪在獨孤驚鴻的身邊,爲她生育孩子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對於獨孤驚鴻的其他夫郎有羨慕之情,但是卻無了嫉妒與怨恨。
拓跋澈不用說,雖然確定了自己的心思,但是每當心裡感覺到暖暖的時候,獨孤驚鴻便親手打破那暖牆對她是又愛又恨的直癢癢。而且遇到她的時候便已經有了夫郎,看到過她對其他夫郎的感情。先是嫉妒後來是釋然羨慕。
等到第二天溫潤的季澤言過來的時候,三個男人便是一齣戲,幾人的日子也過得逍遙自在。
再次攻打安國,兵臨城下的時候,過了一年半的時間。而此時辰國與浩國哪裡卻出現了危機。夏千尋被夏侯煜打傷,危在旦夕,好在有歡樂谷的人出手救治。不得已獨孤驚鴻只能先回去,安排事宜。調冷耳與浩國開戰。
“父親!”獨孤驚鴻一回來便直往幹乾宮而去,見到臉色蒼白躺在牀上的夏千尋忙爲他檢查了下身體,見到危機已除才放下心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
跟隨夏千尋的副將是一箇中年男子,也算是夏千尋的心腹,跟隨了夏千尋三十多年,名喚雷鳴。見到獨孤驚鴻問話之後忙說道,“將軍並不是一個大意的人,一直爲陛下守得邊疆,而當初的浩國將軍便是拍了夏曦過來。兩人不過是有着小小的戰爭摩擦,並沒有發生大型的戰事,但是最近幾個月,郭杉派夏侯煜過來就不同了。夏侯煜開始也和夏曦一般沒有與將軍發生戰爭。但是就在五天前,她再次向着將軍挑戰,選的地點也是常用的地方,哪知到了那裡才知道她居然埋伏了比我們多三倍的人。將軍因此氣急,與毫不留情的夏侯煜交手不慎受到了傷,所以…”
“後來怎麼回來的?”
“是夏曦後來趕了過來,再加上本身主子便準備了兩手,如果亥時還未歸來便帶着人馬去找他。”
“夏曦與夏侯煜有衝突?”兩人算是親姐弟。
而此時被獨孤驚鴻說的兩個人已經紅了臉依舊在爭吵,這次是當着夏千敏的面前。
“姐,他是我們的叔叔,那郭杉不是陛下,她沒有安好心!”夏曦苦口婆心。
“沒有安好心,叔叔?那你看看我們家現在落魄成了什麼樣子,都是誰害的?你說郭杉皇女不是陛下,但是現在誰人不知在浩國是她說了算!”
“姐,你聽她的有用麼?你真的以爲我們出事了,她還會護着夏家?”夏曦頓了頓,“如果我們在戰場上不幸傷亡了,母親怎麼辦,姐夫怎麼辦,小侄子小侄女又要怎麼辦?”說着便看了眼一直未說話的夏千敏。
“二女皇說話算數,絕對不會放棄我們夏家的!”夏侯煜依舊固執的說道,“而且再來一次我依舊會毫不猶豫的將劍刺進他的身體。”
“姐,你真是無藥可救了!”夏曦很是失望的看着夏侯煜。
“煜兒!”夏千敏說着話,還咳嗽了幾聲,明顯身體已經變差了,眼中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感覺,“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母親難道也認爲我做錯了麼?”
“再怎麼說他也是你的叔叔,我們的是身上留着是一樣的血!”
“不一樣!他不是,祖母說過他是掃把星,他是害夏家的罪魁禍首!在說我們現在是在對立的方向,作爲一個將軍便是對敵人不仁慈!”夏侯煜不知道夏千敏與夏曦是怎麼啦,在過兩天,她又要出征,是她求得郭杉的旨意,他們都不知道。她覺得夏千尋是掃把星的體質真的給祖母說對了,只要是他的事情便會連累夏家,現在更好,她從未吵過架的弟弟與從未說過重話的母親居然與她不和,夏千尋你個災星。
“姐!”看着夏侯煜甩手而去的樣子,夏曦真是無能爲力。
皇宮中,百里逸風看着小跑過來的兒子,捏捏他的小臉蛋,“貝貝,你娘先找司徒寒輕與他的懷中,徹底的將我們兩給忘記了。所以,爹爹準備給她上一課!”
“大大(爹爹),布布(抱抱)!”小傢伙伸出肉呼呼的小手,朝着百里逸風喊道。
看着前面的小人,很可愛,圓嘟嘟的臉,一雙清澈的眼睛,還有嘴角上留着的口水。見到百里逸風抱着他,便機靈的朝着百里逸風的臉上親了口,給點晶瑩剔透的禮物在他豔麗的臉上。
“你這個小搗亂鬼,居然留那麼多的口水給爹爹,是不是白花花的屁股癢癢了?”
聽到百里逸風的警告,一隻小手忙摸了下肉嘟嘟的屁股,另一隻手朝着百里逸風的臉上擦去,“大大,錯了!”其實便是道歉。
“你小子!”百里逸風在捏捏他的鼻子,“見風使舵的本領有增長了些。剛剛去哪裡了?”
“姨姨吃吃…”
“郭杉又給你吃了什麼!”
小人一聽開始努力的想,半天之後不知道吃了什麼,只記得味道,“軟軟…甜甜…”
百里逸風將孩子放在榻上,“軟軟甜甜?不是說過不讓你吃的甜的麼?”眯了眼睛,嚇的小傢伙抓抓自己頭上的小辮子擋在了自己的臉上,同時緊閉雙眼。
“你以爲這樣我就掐不到你的臉了?”說着百里逸風修長的手指便捏上了小傢伙的臉,用了一點力,才放下。
“痛痛…”小傢伙忙捧住自己的臉。
“活該,讓你不聽話,讓你受別人的誘惑!”
“不吃!”小傢伙忙說道。
“不吃?真的不吃?以後她要是拿糖葫蘆誘惑你也不吃?”百里逸風悠閒的玩着孩子異常柔軟的小鞭子,在修長的玉指上繞來繞去。
小傢伙歪着腦袋,糖葫蘆是他唯一說的上名字的食物,也是最好吃的酸甜食物,考慮了半響之後,如果小大人一般鄭重的點頭,“不吃”
百里逸風瞬間便露出一副孺子可教也的神情,“很好,爹爹獎勵你!”說着便對着小太監招招手,很快便有人將糕點斷了過來,其中還有糖葫蘆。哪知小傢伙看到桌子上的糕點整雙眼睛都亮了,嘴角還有可以的液體。
“去吧,獎勵你的!”桌子上都是甜食。
小傢伙一聽,忙靈活的爬下了牀榻,一躍便爬上了椅子,雙手一抓便往自己的嘴中塞,正在小傢伙吃的起勁的時候便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慢悠悠的聲音,“之前我說過什麼來着?貌似禁止你吃甜食三天,今天才第一天…”
小傢伙一聽頓了一下,旁邊的小太監本以爲他會立馬扔下的,哪知吃的更加的快速。將整張小嘴都塞得滿滿當當。小太監真是爲小主子叫冤這哪裡是獎勵啊?分明就是誘惑小主子犯錯,可憐的小主子有這麼個無良的爹。
“很好,本事見長,知道我延長禁止的時間,所以纔在現在死命的吃!”百里逸風一閃便到了小傢伙的身後,手朝着小傢伙的背輕輕一拍,小傢伙口中的糕點便噴了出來。
小傢伙淚眼汪汪的看着百里逸風,“大大…”
“今天不算,所以從明天開始,五天之內不能在吃零食與甜點。”
小傢伙聽到了百里逸風的嚴肅的口氣,知道是沒有挽留的餘地,“知道,大大!”一轉眼哪裡還有什麼淚水,什麼可憐的樣子,原來騙人的功夫也如火純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