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羅華珠,畢竟是羅家現任之嫡女,又受了重傷,朕便不罰了!”
一口氣吊着,罰不罰有什麼區別!
讓衆人吃驚的事,對於冷漓洛的罪也太輕了,連冷石韓也摸不準此時獨孤九重的心思,忙出列說道:“多謝陛下!”對着依舊躲在獨孤驚鴻身後的冷漓洛大聲的叫道:“還不趕緊謝恩!”
冷漓洛一聽忙跪下謝恩。
這件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也許是因爲牽扯的人太多,而大多數都是朝中重臣的子女,所以能夠將事情降低更好,否則動了國之根本。難道白鳳國的安危不如一幅畫?這也是最開始的時候獨孤驚鴻打着算盤,而重臣之所以能夠出現,還多虧了王府中的侍衛。
“夜以深,各位愛卿還是早日回去!來人,送送羅太師!”獨孤九重最後發話。
衆人皆跪下告退,獨孤驚鴻在次被獨孤九重留在了皇宮。
“不知母皇還有何事?”獨孤驚鴻冷淡的說道。
“沒事,反正朕也睡不着,不如陪朕下盤棋。”
“母皇,我困!”
獨孤九重聽了她的話後一僵,朝着她揮揮手,“走吧走吧!”
“那兒臣告退!”說完便朝外面而去,她知道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單獨留下她,是想像衆人顯示儘管已經有了太女,皇帝對她的寵愛依舊。
“皇兒!”着急的在門外等候的梅香君一見獨孤驚鴻忙跑了過去,擔心的問道:“你母皇沒有對你如何吧?”
“沒事!”獨孤驚鴻看了看天氣,已經開始打霜了,在看看他穿的單薄直接將自己的披風拿了下來,爲他披上,語氣頗爲無奈,“天氣早就轉涼了,這樣不冷?”
“哼!還不是宮裡那些個君妃,各個爲了美觀哪怕是大冬天的也穿着單薄,我可不想讓他們笑話了去!”梅香君惡狠狠的說道,“哪裡知道到他羅漫天的女兒已經是鳳君了,居然還要害你。要不是爹爹沒有什麼可靠的母家,輪的到他的女兒!”
“好了,您也彆氣,你女兒不是軟柿子!”獨孤驚鴻拍拍他的背,“很晚了,還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我送你回寢!”
梅香君見狀,點點頭,摸摸獨孤驚鴻的臉,“還是我女兒,又好看、聰明又孝順,爹爹享福了!”
直到梅香君睡下,獨孤驚鴻纔出宮。讓人驚奇的是宮外等候她的居然是陳黎。
“陳大人是在夜賞?”望着眼前攔住自己道路的女子,獨孤驚鴻提了點興趣。
“難道王爺看不出來我是在等你麼?”陳黎難得微笑的說道。
“哦!看來是本王的榮幸了!”獨孤驚鴻並沒有因此而停下腳步。
陳黎見狀忙走上前去,“王爺,您還有沒有類似上次陪臣去賑災的奇男子,介紹給臣認識認識!”她實在是忘不了他,可惜已經成爲了皇帝的人。
“沒有!”獨孤驚鴻一躍便上了馬,牽起繩索,“如果本王記憶沒錯的話,陳大人再過一個月便當上了母親,首先,本王先恭喜你了!”說完一夾馬肚子,繩子一甩,“駕!”
“喂喂…喂。你就走了,太不給面子了,真是氣死我了,食色性也,懂不懂,你個面癱!”陳黎對着獨孤驚鴻的背影叫罵道。而她身邊的丫鬟很想說,您可從來都沒有給過王爺好臉色,更別談什麼面子,要真說起來,之前的事情還是王爺幫了自己的主子大忙!
當軒轅恆聽說了獨孤驚鴻進宮的事情,而且很可能會受到懲罰後,便再也呆不住了,愣是在小滿的攙扶下出了院子,當走到一半的時候便停下了腳步,踟躕了半響後,還是到了大門口,外面周桂白已經在等候了,見到軒轅恆忙行禮。
軒轅恆第一次被人如此對待,還是王府的管家,很是緊張忙揮了手,“王爺…如何了?”
“不知道,剛剛傳話說陛下盛怒…”周桂白並不是特別的擔心,她相信自己的主子。
軒轅恆一聽心中更加的急切,“盛怒…”
周桂白知道他擔心,想着他的身體便忙說道:“放心王爺會沒事的!”
兩人正說着便聽到不遠處的馬蹄聲,因爲是凌晨,所以貼別的明顯。
一個紫色的身影在夜幕中慢慢顯現。獨孤驚鴻利落而帥氣的翻身下馬,見到軒轅恆後很是吃驚,將手中的繩索交給一旁等候的馬伕,走向前去,“你怎麼起來了?”
“因爲公子聽說你出事了,所以愣是要起來這裡!”小滿嘴快的說了出來,軒轅恆連想攔着的機會都沒有。
獨孤驚鴻聽聞盯着稍帶蒼白臉色的軒轅恆一眼,當看到他也是穿着單薄的時候,緊皺了眉頭。難道這裡的男子爲了美觀真的可以如此的不懼怕寒冷?看着他通紅的雙手,“本王安全回來,你還是趕緊回去休息吧!”
軒轅恆一愣,低下了頭,緊握的雙手一顫,她是覺得自己多管閒事麼?“小滿,我們回去!”
小滿有些生氣,他家公子不顧身體,冒着寒冷,在這裡站了一個小時,只得到這樣的回答,跺了跺腳,也沒有說什麼,小心的扶着軒轅恆往回走。
周桂白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壓下了。
“周管家,叫人給他一件厚的披風!”說完便朝屋裡而去。
周桂白一聽拍了下腦袋,他怎麼就給忘了,還是王爺細心,要是誰說王爺對軒轅恆沒有想法,她死都不信,況且她看着軒轅恆也是一個好的,雖然出生差了點,但是其他的方面與王爺倒也般配,關鍵是兩人之前一定有着情義。忙吩咐人取來一件上好的貂皮披風,自己小跑的送了過去。
“公子!”小滿驚訝且帶着笑意的看着眼前的披風,“王爺其實很在乎你!”
“恩!”周桂白微笑的點點頭,“王爺特地吩咐的!”
軒轅恆不自信的摸摸已經被披上的風衣,很是暖和,聽到兩人的話後,臉上不自覺的起了紅暈,“周管家,麻煩您了!帶句話給王爺,謝謝!”
雖然吹了一個小時的冷風,但是有了風衣,不知爲何之前的委屈與憤怒似乎都煙消雲散了,留下的只剩這件風衣般暖暖的味道盈入心間。
而另一邊回到家的羅太師立馬爲羅朱華請來了一起參加宴會的季澤言,“麻煩季醫師了!”
季澤言依舊秉承着醫者仁心,朝着羅太師揮揮手,“不麻煩!”說着便開始爲她檢查。
他之所以參加宴會也是羅家的誠摯邀請,而左依依等人又因有事所以提前離開。事情發生之後他也在,可惜他是江湖中人,這些事情他管不了。當時左道人曾經欠了羅太師一個人情,換的便是羅家一旦有事,那麼歡樂谷定要出手。
“如何?”羅太師頗爲擔心的問道!
季澤言搖搖頭,“不樂觀!”
歡樂谷的人都如此的說,那說明真的很嚴重,之前會那麼胸有成竹就是因爲有歡樂谷的人。
“那…”
“我只能保證她活着,並不能保證她甦醒!”說完季澤言便開始下針,同時對着身邊配備的人吩咐了一番,分分鐘都是在與閻王賽跑,所以他也顧不得此時羅天鳴的心情。
見其有條不紊的開始醫治,羅天鳴在自己女兒的攙扶下,失魂落魄的走出了房間,而房間外站着羅家大大小小的子弟。她是最爲尊重長幼順序及最爲看重嫡庶之分,她的嫡曾孫女算是完了。但是她不能恨,羅家不能恨,一旦恨上整個羅家都完了。
“都在這裡?”羅天鳴嚴肅的坐了下來,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是的,奶奶!”一旁的40歲左右的女子忙說道。
羅天鳴點點頭,睜開眼睛,帶着厲光,“今日參與這件事情的除了羅朱華,羅紫爵外還有誰,都站出來!”
靜靜的等了一會兒後便站出了足足有十幾個人,都是羅朱華一倍。
碰!羅天鳴再次的將自己的柺杖狠狠的敲擊了下地面,“老婦早就說過,對付任何人都可以,唯獨獨孤驚鴻的人不能動,將老婦的話當成了耳旁風,還是老婦老了,你們覺得不中用了!”
幾人一聽忙跪在了地上,磕着頭,“祖奶奶我們知道錯了!”
見到幾人均是一副請罪的之色,但是也不難聽出他們的不滿,羅天鳴長嘆一聲,“罷了,罷了,你們想要將羅家敗壞就敗壞吧!老婦老了,再也管不了這麼多了。”
“奶奶!”中年女子一聽甚是惶恐,羅家少了誰都不能少了她,關於羅朱華的問題,雖然傷心,憤怒,但是皇帝沒有將他斬首“他們都不懂事!”
“不懂事,要什麼時候才懂事?你們可知,現今陛下已經盯着羅府了,還記得前朝的齊府麼!”羅天鳴說完便不在看他們,拄着柺杖便失落的離開了。關於獨孤驚鴻的事情不過是一個秘密,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險,她能知道也算是當今的陛下告知的。
留下的一衆人面面相覷,前朝齊府難道是平安王府?唯一的異性王爺府,不過因爲將前朝陛下御賜的一個碗給打碎了便被誅了九族…有一個寒顫,皇帝想要殺誰一個小小的過錯都可以直接九族。當想起皇帝已經盯着羅府,心中均是帶着恐懼。如果那天皇帝不開心了,拿出這幅畫來說事,那羅府不就完了?老祖宗保得住他們麼?肯定不想,前朝的齊王爺還跟着前陛下出生入死,不一樣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