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恆與冷漓洛並不知道自己兩人已經被盯上了,直覺的這兩人算是知趣的人。
兩人吃完東西之後,看看天色,本欲回去,但是看到街邊升起的紅燈,及熱鬧的夜市,一時之間均是好奇之下,又在街上逛了起來。
夜市不比白天,卻是到處都亮着燈,各色的等也算是熱鬧夜市的一大看點。
“軒轅大哥,你看到了吧!好漂亮!”冷漓洛擡頭看着頭頂上的燈,流連忘返。
“恩,的確是很好看!”軒轅恆也被燈光吸引。
“等會回府的時候便讓驚鴻姐也用好看的燈籠裝飾一下!”冷漓洛邊走邊看,帶着十分欣喜的心情。
“又是兩位公子,好巧!”
聽到聲音冷漓洛轉頭,“是你們!”原來是之前在酒樓見到的兩個女子。
軒轅恆見到兩個人,不動聲色的捏捏冷漓洛的手,臉上卻是微笑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意味深長的說道:“真的很巧!”
“這說明我們與兩位公子也算是有緣分!”夏侯煜也微笑而深遠的對着軒轅恆說道,“不知道兩位公子是何處而來?”
“我們?”冷漓洛指着自己,“你不是已經知道我們不是浩國的人麼!”冷漓洛也聰慧的回了一句。
對面的兩人見到冷漓洛明顯不願意多說,所以也識相的不在多聞,“兩位公子,這是要去什麼地方?”
“回家!”冷漓洛本想在玩上一會,但是畢竟是在浩國,不想給獨孤驚鴻添麻煩,看着眼前兩人的穿着打扮及一身的優雅氣質,明顯是平民百姓能夠比擬的。
陳展一聽,微笑更濃,“回家,公子不是住的客棧?”
“這位小姐,雖然浩國風尚開放,但是這是屬於我們兩個人的隱私。況且從昨日起我們便已經是浩國的居民。”軒轅恆向前一步,這倆個人明顯是想套他們的消息,“況且我們的妻主定是在府中等候我們!”
“妻主?”夏候煜一聽,向前一步,語氣中帶着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點點怒氣,彷彿這個男子用他的相貌欺騙了自己一般,“你已經有妻主了!”
軒轅恆一聽,突然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有些羞澀之感,但是立馬調整了自己的心境。
“我們有妻主很奇怪麼?”冷漓洛此時才反應過來,臉色立馬拉了下來,“我們的年齡可是不小了!”轉頭看着軒轅恆說道:“軒轅大哥,我們還是趕緊回府吧!”
隨即兩人對着那兩個女子禮貌的點頭告辭!
“唉!”再次看着兩人的背影,陳展比較失落,隨即神情一震,臉上又恢復了笑容,“想不到居然已經成親了,不過嫁過人的男子,本姑奶奶還從來沒有玩過,突然之間想要試一試!”
夏候煜一愣,盯着陳展看了半響,“你想要搶他?”
“有何不可?這裡是京都!”說完陳展便一把打開手中的扇子,呵呵呵的笑了起來,“怎麼夏姐這麼容易放棄?”
夏侯煜有些心動,但是馬上被壓了下來,“算了,我沒有那麼多大的心,能夠容得下別人的夫郎!”
“咦!”陳展一聽,忙跟上了夏侯煜的腳步,“難怪小弟對你如此的癡心不改!”
“怎麼陳姐還不回家?”看着身後跟上來的陳展,夏候煜回頭看了一眼,但是並沒有停下腳步。
陳展一聽直接將手臂纜上她的肩膀,“順路,京都有名的小官管便在前面,要不我帶你去開開葷?”
夏侯煜將她的手拿了下來,絲毫不感興趣,“怎麼你家的二十幾位侍君沒有好好的伺候你!”
“嘖嘖!”陳展見到她禁慾的樣子也算是無能爲力了,不管自己之前如何的誘惑她,偏偏能夠忍住,“有的時候也需要嚐嚐野味!”
“既然如此,那麼我便先告辭了!”到了分叉口,夏候煜直接對着陳展拱手告別。
陳展見狀也忙回禮,看着她遠去的背影,嘴角微翹,心中卻是帶着冷笑。
夏侯煜卻是絲毫的沒有放在心中,陳展是什麼樣子的人她自然是知道,不過是因爲夏家,她也不願意與這樣的人呆在一起。唉!微微嘆了口氣,夏侯煜望着天空中的一輪明月帶着十分惆悵的味道。現在夏家明面上依舊是四大家族之列,但是誰都知道,自從十幾年前叔叔的離開而導致了夏家受到了多方打壓,嫡系一脈也只剩下自己與弟弟了。至於其他的旁支恨不得嫡系全部死光好霸佔夏府。
獨孤府中,軒轅恆與冷漓洛算是安全的回到了府中,之前因爲兩個女子的事情,才小心翼翼,東拐西竄,繞了很長的路才避開眼線。
“兩位公子回府了!”龔宇與一黑麪女子早就在門口等候着軒轅恆與冷漓洛。
“龔婆婆,我們是不是回來的太晚了?”軒轅恆邊走邊問道。
“不,不過晚上的時候陣法開啓,所以需要黑麪引路!”龔宇恭敬的解釋道。
軒轅恆聽聞點點頭,不過走了一刻鐘便聽到了打鬥的聲音,便停下了腳步,“這個…”
冷漓洛自然也聽到了,忙往聲音的地方看去,吃驚的看着那裡,“他們怎麼…”
原來眼前的人是一羣蒙着面的女子,但是看着她們的樣子穿着,明顯是一夥的人,但是此時一夥的人卻是分成了兩隊,相互的廝殺。
“公子,因爲陣法的關係,所以…”龔宇對於陣法也不是很瞭解,知道一個效用的大概。
冷漓洛聽聞,饒有興趣的盯着那些黑衣女子看。
龔宇見到他的樣子無聲的嘆了口氣,“今夜探子可能會很多,所以冷公子,還是先行回去休息!”
“漓洛弟弟,我看還是去休息吧,今日也逛了一天,累了!”軒轅恆只是看了一眼便沒有多大的興趣了。
天微亮,獨孤驚鴻便在衛春的伺候之下起身,“如何?”
“昨日來了十三撥人,按照王爺的吩咐將他們的屍體直接送到了都城知府!”
獨孤驚鴻拿起毛巾,擦擦臉,“可探的是哪方的人?”
“四大家,五大望門,還有就是皇女的人,不過具體是哪個皇女便不知,不過先前來的那夥人貌似是過來打劫的!”由於前日的囂張入京都,在加上獨孤府的豪華,自然是吸引了各路人馬的注意。
“主子,爲何要這麼快的暴露?”衛春不解,呆在獨孤驚鴻身邊久了對於她的心思也有些瞭解。
“暴露?”獨孤驚鴻將毛巾仍在水中,濺出點點水花,“從本王成爲商人而且是及其富有的商人那一刻,那個國家不對本王虎視眈眈。本王的所有路線都瞞不過四大國家的探子。”獨孤驚鴻看了下牀帳中隱隱若若的身影,“她們昨日的探查不過是探探本王的虛實及能力罷了!”
衛春聽聞點頭,“主子難道所有的國家都要與主子作對?”
“呵呵呵…”獨孤驚鴻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衛春,就算本王是一塊好無反抗之力的肥肉,四國之間本就不和諧,不過是忌憚各自的實力,那個國家得到了本王,那便是一大助力,任何一個國家都不會允許。所以只要我不找死的送上門去,你主子無論如何都是安全的。”
“難道她們就不會像辦法將主子併吞,然後平分!”
獨孤驚鴻聽了衛春的話,定住了身形,衛春心下一愣,難道王爺沒有想到這一層。哪知獨孤驚鴻突然轉身,“本王之前便已經說過了,四國之間表面上看上去異常的平靜有好,但是背地裡誰不防着誰。既然四國之間沒有信用度。如何敢相信是平分?”
衛春這下聽懂了,總而言之主子不僅安全也將是四國巴結的對象。
獨孤驚鴻的目的卻是很簡單,那便是能夠保護好自己身邊的人,同時也是爲了救出夏千尋,雖然他離開之前一直是平靜。但是獨孤驚鴻知道被夏家捉回去一定好不了,畢竟當時夏家對他的逼迫也算是歷歷在目。況且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郭醇盯着他。關於夏千尋的事情獨孤驚鴻也查了很多,除了與皇帝及懷孕的那些事情比較隱秘,被人摸去了之後,其他的事情獨孤驚鴻也知道的不少。關於夏家獨孤驚鴻是毫無好感,而她的外祖母,也就是夏千尋的母親已經死了,死於七年前,但是卻在死前對着夏家嫡系下過一道命令,必須找回夏家罪人。既然被說爲是罪人,那麼可想而知找回去之後夏千尋會受到什麼樣子的刑罰!
“主子,今日便是浩國陛下的生辰,所有進宮的東西及賀禮已經準備好了!”正在這個時候,龔宇慢慢的走了進來,畢竟是浩國皇宮,龔宇不敢小瞧。
“嗯!”獨孤驚鴻點頭,“到了時辰便提醒本王!”
“主子,除正君之外,其他的側君與冷公子是否…”龔宇低下頭。
獨孤驚鴻輕輕的敲擊着桌面,想起昨日暗衛的報告,“一起去!”既然有人盯着她家的夫郎,自然是要宣佈自己的主權。
龔宇恭敬的行了一個禮後便退了下去。“老奴便通知幾位主子!”
皇宮之中,郭醇的十幾位皇女早就進宮爲自己的母皇祝壽,準備好禮物也一一呈上,浩國不比其他的國家。因爲郭非只娶一個,便是後來的君後,所以便養成了一家人慶生的習慣,早飯必須一家人一起吃飯,故而後來郭非的子女沿襲慢慢的成了傳統。
浩國出美人,其實主要便是浩國的皇族,基因及其強大,似乎只挑父母雙方好看的地方長,各個猶如仙人,基本上找不到難看的皇女或是皇子。
而此時坐在主坐上的郭醇雖然年至中年,但是風采依舊,果然與獨孤驚鴻異常的相似,自然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俊俏女子,而她身邊坐着武功風情迥異的男子,每一個都雍容大氣,尤其是與郭醇坐在一處的後君,更是美豔,他曾經是浩國的第一美男子,言笑晏晏的看着下方的拜壽子女,彷彿都是自己親生的一般,和藹之色發揮的淋淋盡致。
郭醇卻是冷眼的看着自己身側都滿的禮物,“衆位皇兒果真心孝!”敷衍的說了一句,便示意了一自己身邊的總管宮人。
宮人一件便立馬開口,“各位皇女,皇子請入座!”
隨着高亢的聲音落下不斷的有宮人端着盤子進來,慢慢的桌子上便有了各種各樣的菜式,皇女只見各個帶着微笑,一派融融溫暖之色。
“太女三姐!”郭染對着郭襄舉杯,臉上帶着可愛的笑臉。
“喲,五姐,光敬三姐有什麼意思?還有大姐二姐!”另一個看上去微微有點陰沉的女子微笑的說道。
郭染直接攤攤手,“原來是八妹啊!沒辦法誰讓我與三姐關係好了!”
陰沉的女子也就是郭醇的第八個孩子,郭豐聽後也不惱,“也是,這裡的姐妹誰不知道五妹與三妹的關係!”
郭染一聽眼中的寒光一閃,嘴角的笑意並不減,“說起來八妹與大皇姐的關係也不錯啊!”
郭豐一聽便立馬不在說話了!
所謂的大皇姐郭傑在十歲的時候便得了一場傳染重病暴亡,當時她因爲一直與大皇姐相處,自然是因爲她的病兒並隔離了起來。當時郭醇的皇女皇子便已經很多了,自然是不會注意她這個因爲犯錯而被打入冷宮的父親,及沒有好的父家出生,而有感染了病的八皇女。宮中的那個人不是踩低捧高,他隔離的那段時間困難及苦難可想而知。直直的關了五年才被偶然經過的一個受寵的君侍碰到,向郭醇提起,後來便收養了她。
郭染見到她更加陰沉的表情,臉上笑的更加的開了。誰讓他總是提起自己的不願意提起的事情,那就看誰揭的傷疤更加的能夠傷到誰?他的父妃現在可是四君之一,比起她的養父來說可是高了不知道多少位。
轉頭看了眼太女的側臉,郭染將自己的心思埋入心底。
郭襄的父親說起來連八皇女的親生父親的地位還要低下,不過是郭染父親的一個小廝罷了,說白了也是司徒家的一個奴才。郭染擡頭看着主坐上位於郭醇右側的男子,貴君!不過是因爲一次偶然的機會被郭醇看到了相貌,當成了替身罷了。能夠在當時混亂的皇宮安然無恙的混到了現在,還生下了三皇女,想來也不是個弱絕色,自己的父親算是看走了眼。讓人更加意外的是郭醇既然不顧衆人的反對愣是要將郭襄封爲太女。
至於嫡生的女子便是一直定定彷彿一朵蓮花般的坐着的女子,她便是郭醇的第二個孩子,郭杉,在整個皇族之中便是隻有她似乎一直置身事外。
“五妹有事?”女子輕輕的轉過頭,看了眼郭染。
“沒,只是貌似只有在母皇的生辰及鳳君的生辰才能看到二皇姐!”說着郭染靠近她的身側,盯着她如夢如幻的臉,似是好奇的說道:“二皇姐這些年去哪裡了?”
“府中修養聲息!”郭杉說着如玉的手中拿起杯子,輕輕的抿了一口,起身朝着郭醇而去,“母皇,兒臣不慎酒力,便先行告辭了!”
郭醇並沒有多看她一眼,只是喝着手中的酒。
郭杉似乎早就知道她會有這樣的表情,傾城一笑,便轉身離開。
身後和樂融融的氣氛有着瞬間的低迷,最後還是消失在相互敬酒的皇女們口中。
對於郭醇的冷漠,她們這些皇子皇女早就已經習慣了,連三皇女也不列外,似乎沒有人能夠讓她真正的放在心上,除了她身邊的那個長的較爲妖魅的男子。
接近響午,獨孤驚鴻才帶着四個人一起進宮。路上遇到不少的達官貴人,均是好奇的對着獨孤驚鴻的車子看了眼,這個人難道不知道收斂一點?純金也罷,上面鑲着一顆顆的紅色藍色的寶石,這是在炫富麼?
正在這個時候一輛車馬呼嘯而來,撞翻了周圍不少的攤子。
“快讓開,是陳府的車子!”四周的人聽到了均是立馬散開,因爲寬廣的道路,對於已經快要到達皇宮入口的獨孤驚鴻的車子來說,並沒有妨礙到後面的車輛。
冷漓洛撩起簾子看着身後的情景,調笑的說道:“驚鴻姐,這讓我想起了之前的你,不過你不用推到攤子,因爲你出現的時候,攤子已經全部都收了起來!”
獨孤驚鴻拉下簾子,“閒事莫管!”
哪知獨孤驚鴻的話剛剛落下,並聽到一聲異常粗暴的聲音,“給本公子停車!”
車伕一聽,忙緊緊的勒住馬繩。便見一個水藍色的身影閃出,直接攔住了獨孤驚鴻的馬車,“喂,裡面的人給本公子出來,本公子看上了你的馬車!”
“他是在說我們麼?”百里逸風邪魅的舔舔嘴脣。
“主子!”外面衛春傳來聲音,“是陳家嫡少爺!”
“喂,本少爺的話你們沒有聽到麼?”陳皓宣怒視着車子上的衛春,直接用一掌打了過去,可惜內力還未到衛春的面前便被馬車上的一道內力化解了。陳皓宣見狀眯了眼睛,他可不是什麼草包,自然是知道里面有一個厲害的傢伙,“不錯,居然敢與本公子對恃!”
周圍沒有人敢留下來看熱鬧,均是各自走着各自的路,目不斜視。心中爲馬車的主人默哀,被陳家公子盯上,也算是他們倒黴,誰讓他們炫富,心中又有些幸災樂禍。
“公子,我們不過是入宮爲陛下祝壽,未曾得罪過公子,公子何必爲難我家妻主!”就在這個時候軒轅恆慢慢的從簾子中露出一個頭,溫和的說道,同時看暗中打探着眼前的公子,長得眉清目秀,雙眼透露出一股犀利而又陰狠的光彩,一聲冰藍色的衣服襯托出他修長有力的身形。
陳皓宣見到眼前的男子,眯了眼睛,“你是什麼身份敢與本公子如此的說話?”
軒轅恆微笑不減,“我不過是一個跟隨妻主的男子罷了!”
“別跟本公子廢話,本公子今日就是看中了這輛馬車!”陳皓宣看了眼天色,大太陽的很熱,用白皙的手輕輕的遮蓋了一下,心中更加的煩躁,“本宮在時間不多!”說着便拍了拍手,在獨孤驚鴻的車周圍五米的地方瞬間出現了五個灰衣女子。
從她們的吐息及絲毫無波的氣勢,可以看出幾人的內力不低。
“王爺,看來他是想要和我們槓上了!好久都沒有動手了,不知道功力倒退了沒有!”百里逸風伸伸懶腰。人家都送上門來了,沒有理由還當縮頭烏龜!感覺到他們越來越近,慢慢的走了出去。
陳皓宣見到出來的又是一個男子,笑了,“還以爲是什麼人,原來是個縮頭烏龜,也虧的有男子跟着!”
這句說的百里逸風聽着很不爽,這不是在侮辱他家驚鴻麼?“看公子年紀不小,脾氣如此暴躁,想來應該還沒有嫁出去吧,唉,應該是沒有人要!”
“你…”陳皓宣一聽明顯是因爲百里逸風的話兒生氣了,“給本公子活捉了他,本公子要將他剁成肉泥。”
陳皓宣的話一落下,那些灰一女子便毫不客氣的衝着百里逸風發動內力。早有準備的百里逸風自然也不是軟柿子,再加上功力的沉澱,所以百里逸風的功力不低,對付五個女子也算是綽綽有餘。但是那裡知道五個女子單獨的攻擊是不是百里逸風的對手,但是五個一起攻擊,明明之中彷彿有了什麼聯繫,居然與他大大成平手也罷,還有隱隱壓過自己一頭的趨勢。
獨孤驚鴻自然是感受到了外面的情況,爲了快戰快決,也閃出了馬車。
陳皓宣只覺得眼前的一個紫色的人影一閃便立刻出現在了五個女子的中間,輕輕的在五個女子的胸前一點,便立馬看到了五個到底不起的身影。忙退後了幾步。此時纔看清楚眼前的紫色身影,是一個女子,有着姣好的身材,一頭漆黑亮麗的頭髮就散披着,隨着她的動作而微微浮動,彷彿在空中跳舞。臉上戴着一個銀色的面具,露出尖尖的下巴,及硃色的紅脣,一雙眼睛毫無感情波動,彷彿未將世界上的任何東西放在眼中。
“可否讓開?”百里逸風此時挽住獨孤驚鴻的手臂,對着愣神陳皓宣說道,眼中帶着得意的神情,“唉!妻主的功力有晉升了不少!看看,非得惹得妻主親自動手!”
“你是什麼人?”陳皓宣並沒有因爲自己的暗衛倒在地上而有所收斂,而是直接攔住了獨孤驚鴻的腳步!
“商人!”獨孤驚鴻冷冷的吐出兩個字之後便直接隔空點穴,直接將陳皓宣給點了。
陳皓宣沒有料到,她絕敢對他出手,全身僵硬。
百里逸風衝着他瞪大的眼睛挑挑眉,“謝謝陳公子讓路!”
一行人架着馬車便往皇宮內門而去,直接將請帖讓在了宮門前等候的大太監的手中。
來來往往的人根本就不敢靠近陳皓宣,生怕等他好了之後,將怒氣撒在自己等人的身上。
在獨孤驚鴻走後不久,又出現了另外一個灰衣女子,這個灰衣女子與前面的那些女子又有些不同,年齡上也教老,滿頭的白髮,解開了陳皓宣的穴道之後便閃身沒入人羣中,彷彿這個人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陳皓宣滿臉的怒氣,咬牙切齒的說道:“很好,區區一個商人便敢對本公子做出如此羞辱的事情,等着,本公子必定要你們好看!”
浩國的皇宮氣勢磅礴,建築有點像是古羅馬的風格,似乎讓獨孤驚鴻等人走入了與外面不同的世界。
因爲陳皓宣的一鬧,不少的人均是好奇的打探着獨孤驚鴻一行人,隨即愣住,這一行人居然好不在意禮儀的到處打探,不時發出驚呼的聲音。
“驚鴻姐,等到浩國的事情完結了之後,我們便找一個地方定居,讓後也做這樣的房子!”冷漓洛目光灼灼的盯着這些奇怪卻有覺得異常好看的房子。軒轅恆也不列外。
“的確是很漂亮!”百里逸風不過看了幾眼便沒有什麼興趣了,因爲在古家堡也有着類似的房子,不過比這些更加的古老罷了。
唯一正常的便是獨孤驚鴻,對於這些東西她還真的沒有感覺,二十一世紀什麼樣子的房子沒有?
等到了內殿便更加的可以看到裡面的宏偉,很大很空曠,此時已經擺滿了桌子,從入門之時便有太監引導來人坐上他們對應的位置。獨孤驚鴻的位置安排的不前也不後,中間稍向前一點。
坐下後的幾人便如約好了一般安靜了下來。
隨着人潮的涌動加入,獨孤驚鴻一一記下幾人的身份及相貌,突然看見一個冷情的女子朝自己這望了過來,準確的說是先看了眼軒轅恆,纔將目光放在自己的身上,獨孤驚鴻與她對視了一眼,便見她離開了目光。
後面又出來一個女子,似乎是跟在女子的身後,也將目光望了過來,衝着獨孤驚鴻微微一笑,直接走了過來。
“兩位公子又見面了!”女子絲毫不在意周圍探視的目光,帶着未達眼底的微笑,上下打探了下獨孤驚鴻,“原來你便是他們的妻主,難怪難怪…自我介紹一番,我乃戶部三品從侍,陳展!”
獨孤驚鴻微微點頭,“獨孤驚鴻!”
“獨孤!”陳展驚異的眼光一閃而過,“就是都朝獨孤府中的主人!”
“的確!”獨孤驚鴻靜靜的望着他說道。
“幸會!”說着陳展微微施了個有好的禮儀。之後便對着冷漓洛與軒轅恆看了一下,“兩位公子真是好福氣!”
“能夠嫁她爲妻主的確是好福氣!”冷漓洛不在意她是什麼意思,反正他都當成了是誇讚驚鴻姐的話,得意的對着女子說道。
陳展微微一笑,便轉身離開,眼中閃過一絲遺憾,什麼人能碰什麼人不能碰,她比之前的陳皓宣想得更多。
“皇上駕到!”等到衆人入座的時候,便聽一聲尖銳的聲音,順着紅毯便出現了一個明晃晃的身影,而在她的身後跟着十幾個衣着華麗的男子,除了最前的幾個之外,其他的男子或多或少的有些相似。
獨孤驚鴻微微低下身子,目光卻打探着郭醇,皺了眉頭,自己的確與她相似。似乎察覺到了獨孤驚鴻的目光,郭醇一個犀利的眼神往獨孤驚鴻的方向一瞟,隨即愣住了,那雙眼睛,狹長的狐狸眼,與自己的十分相似。不自覺的便多看了眼她。
身邊的後君等人此時驚訝的看了眼獨孤驚鴻的方向,因爲獨孤驚鴻的身後站着不少的人,並不知道她望的是誰,但是能夠留住這個已經無心的皇帝一眼,便值得他們注意。隨即他們的目光不自覺的便放在了獨孤驚鴻身後的男子身上,其中一個男子的氣質很像那個賤人。
劉貴君,既靠着相貌一飛沖天的男子此時媚笑的看了眼百里逸風,此時的他不過是一副皮囊相似,但是百里逸風卻是骨子裡透出相似的氣質,目光再次看到了獨孤驚鴻的身上,並沒有發現什麼,但是看他們的關係就知道兩人是夫妻。目光不懂聲色的看了眼前面的郭醇,她要的東西從來都沒有人能夠阻止,這是他多年來跟在她什麼看到的,不過是時間問題,想着便低下了頭,嘴角帶着苦笑,偏偏明明知道自己不過是替身,知道她的殘忍,他依舊愛着她。摸摸自己的臉,這張臉皮她又能看多久!
入座後,宮中女大總管唸了一大堆拗口難懂的詞之後才拉開宴會的簾幕。
大官們紛紛向前說些祝賀的好話,獨孤驚鴻也不例外,見到幾乎所有的人均起身後落座後,才慢慢的端起一杯酒對着郭醇說道:“陛下生辰快樂。很榮幸能夠收到陛下的請帖!”說着獨孤驚鴻朝着身後的人輕輕招了招手,下一刻便見到了幾個人擡着幾個箱子過來,其中走在最前面的擡着的是一個紅布蒙上的臺子。
獨孤驚鴻向前一步,走到中央,“草民區區一屆商人承蒙陛下看重!如此薄利望陛下海涵!”說着便一把扯開紅布。
只見在衆人的眼前出現了一隻活靈活現的青龍,青龍長八尺有餘,似乎隱隱還透着餘威,口中含着一顆斗大的透明珠子。定晴一看才發現既然是一個雕刻出來的真龍。
接着其他的箱子擡了上來,不少的人已經露出了好奇的目光。
獨孤驚鴻一一打開箱子,衆人便立刻聞到了一股清香之氣,精神一頓,隨即均是盯着箱子中的東西,接着衆人一愣,不就是一些木頭麼?
“這個是草民偶然一次機會得到的麒麟木,聽說有百年的時間!”
譁!衆人瞬間便沸騰開來,什麼意思,麒麟木。看着獨孤驚鴻的眼光越來越好奇,同時也起了結交的心思。不過不少的人已經知道了獨孤驚鴻的身份,天下第一商人。
不等衆人再次打探的時候,郭醇便了無興趣的直接命人收了起來,“如此貴重的東西,獨孤小姐既然說是薄禮,獨孤小姐也太過於謙虛了!聽說獨孤小姐善酒,朕剛好有一壺收藏三百年的好酒,便賜予獨孤小姐!”
“多謝陛下厚賜!”獨孤驚鴻因爲有着面具的阻擋,也看不出她得表情,正當獨孤驚鴻想要下去的時候,便又聽到了郭醇的問話!
“獨孤小姐家中可還有其他的人?”聲音中毫無波瀾,似乎不過是無意間問出。
“家母家父尚在!”獨孤驚鴻說完微微躬身行禮後退到了自己的位置。
郭醇不過是在看了她一眼便轉移了目光,無意之間便看到了微笑的百里逸風,突然站起了身子。
衆人一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是誰?”郭醇直接指着百里逸風,除了相貌,很像,很像他,彷彿看到了當年的他。
獨孤驚鴻一愣,似乎想起了什麼,心中冷笑了一聲,表情不變,“回陛下,此乃草民之正夫!”
“你的夫郎?”郭醇慢慢的起身,當時他離開的時候可是懷着她的孩子,如果孩子安然出生應該就是他這般大小。如此像他,讓她不得不多想。
百里逸風因爲獨孤驚鴻及夏千尋的事情對於眼前的郭醇完全沒有好感,不過身爲禮貌微微起身,魅惑的桃花眼被眼瞼遮住,“陛下!”
郭醇不知不覺的伸出了手,獨孤驚鴻往前面一站,攔住了她的動作,“陛下,內子是第一次進宮如果有得罪的地方,還望陛下海涵!”
郭醇此時才反應過來做了什麼,但是她絲毫沒有悔意,“你叫什麼名字!”
百里逸風在獨孤驚鴻的背後一愣,什麼意思?他的名字自然是不能告知她,畢竟身爲古家堡的主人,這名字衆人皆知。
堂堂一個國主問一個人的夫郎名字,而且剛剛還差點調戲了人家的夫郎,衆位大臣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但是卻沒有人敢上前去制止。
獨孤驚鴻是無亂如何將百里逸風的名字告知眼前的這位中年皇帝,而且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明顯她已經不尊重自己及百里逸風了,而且帶着侮辱的意味。眼中閃過一道怒意,聲音清冷,“陛下,草民尊你爲浩國主宰者,給予足夠的尊重,難道陛下就不該給草民尊重?”
聽到了獨孤驚鴻的話後,不小的膽小直接已經驚呼了起來,她這是在與他們的陛下叫板麼。
郭醇聽聞,目光陰嗜的盯着獨孤驚鴻,嘴角帶着一絲殘忍的微笑,“你是在跟朕講平等?”
獨孤驚鴻並沒有因此而有所鬆動,冷笑了一聲,“陛下心中清楚,我並不是浩國的人,而是陛下發過請帖親自請入浩國!”
“這麼說你能來算是給了朕的面子?”郭醇與獨孤驚鴻對視。
“是!”獨孤驚鴻本意便不想來這裡,要不是自己的父親,她絕對不會踏進浩國一步。
瞬間,宮廷中的氣氛下降到了冰點,他們浩國是什麼地方,那可是四大國家之首,她一個無權無勢,好吧就算很有錢的女子,如何與浩國的百萬雄獅相抗衡?
“哈哈哈哈!”哪知此時的郭醇居然大笑了起來,彷彿一時間被人點了笑穴,啪啪的幾聲掌聲響起,“好久沒有見到過這麼有骨氣的年輕人了!”說完便似心情不錯的朝着主坐而去。
果然陛下的心思難以猜測。
此時的百里逸風及其身後的其他男子均是不自覺的鬆了口氣,百里逸風的雙手此時已經帶着微微的汗意,由此可見郭醇的霸王之氣有多麼的濃厚。
獨孤驚鴻卻如無事人一般又坐在了位置上。
儘管已經平靜了下來,但是氣氛已經回不到之前,說話的聲音也變小了不少。
“三姐,看到沒有,唯一一個敢忤逆母皇的人!”郭染玩着杯子,嘴角帶着微笑,似乎好就都沒有見到過獨孤驚鴻了,甚是想念啊!
郭襄只是平靜的看了眼獨孤驚鴻後便移開了眼睛,也沒有回答郭染的話。
郭染似乎並不在意,繼續說道:“看來今日二皇姐是不會過來了!”只是她話音剛落便看到了一個身影過來,真是出塵的郭杉,“真是奇怪!”郭染爲自己的失算而微微的懊惱了一下。
“想不到她居然是這種身份!”百里逸風看了眼郭杉,不就是以前的歐陽杉,都齊聚一堂了。
郭杉的出現立馬引起了不少人的矚目,尤其是男子的矚目,郭杉長得不差,不應該算的上是真正的天仙容貌,幾乎所有男子的目光均是癡癡的望着郭杉,因爲郭杉基本上沒有出席過任何的宴會,再加上一直在古家堡學藝,更加的沒有多少人知道,紛紛猜測這個女子是誰,直到她對着陛下行禮的時候才知道,原來她就是嫡出的二皇女,雖然沒有能當上太女,但是也讓人趨之若鶩,一是因爲她的容貌,二是因爲她從未成親,三是她背後的勢力,那可是五大望族之首的歐陽族,歐陽族向來是子嗣單薄,沒有旁支,現今家主便是當今的君後的姐姐,而她更甚只留有一個孩子,還是男子,這邊讓不少的人將目光放在了君後唯一的子嗣郭杉的身上,在加上皇帝爲何不封她爲太女,所以人們自覺自己真相了。別想着因此而導致歐陽族的地位下落,因爲歐陽族本身就是隱士家族,沒有人敢挑釁他們,因爲至今沒有人能夠探到他們的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