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心哄好陸淇,然後走進廚房做起了飯,陸淇就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她時不時的把頭轉向廚房,然後再不屑的把頭扭過來,臉上揚起輕蔑的笑。
婉心知道陸淇不吃天蛙肉,但是從她精神有問題之後,她就什麼也吃了,於是她從冰箱裡拿出一袋天蛙肉,然後給陸淇燉了一鍋肉,味道飄香,好聞極了。
做好了飯,婉心端着一碗肉走到陸淇面前,笑意溫和的看着陸淇說:“淇淇,今天阿姨給你做了好吃的,不是餓了嗎?快吃吧!”
陸淇沒有表情的從婉心的手裡接過筷子,然後低頭撈起一塊肉,正想吃的時候,看到那白色的肉,上面一層油膩膩的東西,她胃裡一陣噁心,然後一揚手,一大碗天蛙肉便掉到了地上,呯的一聲,婉心看到這種情景,眼睛裡閃過一絲不意察覺的冷笑。
“你這是給我做的什麼東西,這麼噁心!”說完,陸淇惡狠狠的從沙發上站起身,指着婉心大吼道:“你這個女人究竟是安的什麼居心!”
婉心沒說話,只是默不作聲的把陸淇打翻的碗用掃把打掃乾淨,但是她的心裡,卻升起一片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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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雲風聽了臧言的話心裡一震,然後不可置信的看着同樣也一臉茫然的岑溪,然後微微搖了搖頭,這怎麼可能,岑溪,她竟然都嫁人了,而且還有了孩子!這怎麼可能!
兩名山寨兄弟見凌雲風沒有示意,也沒有一個人願意或者敢上去給臧言鬆綁的,臧言有些尷尬的看着岑溪說:“小溪,你告訴我,你這是怎麼一回事?你出院之後,又經歷了一番怎樣的折磨?”
岑溪緩了好大一會兒神,才慢慢的吐出幾個字:“你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雖然她知道自己可能是失憶了,但是她也沒有想到,自己的生活會這樣讓自己吃驚,自己竟然都有了孩子!
“真的,我這裡有一幅沐沐畫的畫,從你離開他的那天起,他每天都畫一幅你的畫像給自己看,到現在,他畫的那些畫都可以出一本畫冊了。”臧言試着往岑溪的跟前走了幾步,卻被那兩名山寨兄弟攔下了。
岑溪眼神一慌:“給他鬆綁!”然後快步來到臧言的身邊伸出手:“畫呢?”
等臧言身上的繩子被鬆開後,他從上衣的口袋裡拿出一個黑色的錢包,然後打開錢包,從裡面掏出一張白色的紙,遞給岑溪看。
岑溪迫不及待的搶了過去,打開看,凌雲風也激動的湊到岑溪的後面,好像這幅畫就是註定他能不能和岑溪在一起的主要東西了。
畫上是在一片沙灘上,藍天碧海,微風徐徐,岺溪正趴在沙灘裡讓臧言給他抹着防曬箱,沐沐在一邊拿着相機給兩人拍照,幸福溫馨的一家三口,自己那慵懶的表情和臧言那溫和的笑容,再加上沐沐燦爛的笑臉,整個畫面一片和諧。
看着畫上,幼稚的只個字:沐沐永遠愛岑溪媽媽和臧言爸爸,那個臧字,沐沐不會寫是用拼音代替的,雖然畫面上畫的女人和自己並不是非常像,但是旁邊寫着小溪媽媽這幾個字,讓岑溪眼圈一紅,自己果真有這樣一個兒子?
凌雲風看着那幅畫上的字,肩膀慢慢低了下去,臉上一片失落的表情。
看着岑溪臉上慢慢浮現出的感動和驚喜,臧言聲音裡有些激動:“小溪,你都想起來了?”
岑溪只顧沉浸在那感受中,卻沒有回答臧言的話。
劉風落看着幾個人正沉浸在那不清不楚的關係當中,他看看周圍人的目光全被岑溪幾個人吸引了過去,他慢慢挪動着腳步,想着趁亂逃跑,去不想,他剛跑了幾步,便被人發現了。
“劉叛徒在逃跑!”不知道被誰喊了一聲,凌雲風順着目光看過去,劉風落正一臉舉喪的耷拉着腦袋。
“把他給我綁起來!”凌雲風一聲令下,只見他手下的兩個人拿着繩子很利落的把劉風落綁了起來。凌雲風伸出溫和的手,一把拉住岑溪的手,聲音裡帶着鼓勵和理解:“等我處理完劉風落的事情,我就陪你一起和這個男人回去,找你兒子。”
岑溪感激的看着凌雲風大度而迷人的臉,感謝的點點頭:“謝謝你,風,咱們現在還是處理劉風落的事情吧!”
說完,岑溪扭過頭,看了臧方一眼,有些彆扭的說:“不好意思,在我沒有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我不貿然認人。”然後快步走到劉風落的面前同,聲音有些嚴厲的說:“把你老闆的電話號碼告訴我們。”
劉風落雖然不怕岑溪,但是他現在全身被綁着,只能條件反射似的往後退了兩步,然後搖搖頭:“你放了我我就給!”
岑溪輕哼一聲,然後衝劉風落身邊的兩個寨民使一眼色,兩人立刻上去把劉風落固定在原地,岑溪冷笑着上去,從劉風落的褲子口袋裡摸出了他的手機,然後在電話本里面找到一個姓名爲曲的老闆,然後打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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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曲沐陽剛陽有磁性的聲音響起,卻讓岑溪無比的厭惡,這個只會爲了自己利益而將多寨溝的村民逼到絕境的男人!
“請問你是曲老闆嗎?”雖然厭惡,但岑溪還是不急不躁的問。
這聲音……怎麼會這麼像小溪的聲音?難道,給自己打電話的人就是她?想到這裡,曲沐陽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他無比激動的問:“你是誰?”
“我是多寨溝的寨民,回答我的問題!”岑溪回答的乾脆利落。
對,沒錯,這個聲音就是岑溪的聲音,溫和而媚到骨子裡的聲音,不是她又是誰?沒有任何一個女人的聲音能像岑溪的聲音這麼有特徵,而也沒有任何一個女人的聲音能像岑溪的聲音那般讓曲沐陽一聽就能聽得出來。
“我是,請問你叫什麼名字?”曲沐陽激動的聲音甚至有了些沙啞的味道,他急忙問出對方的名字,而剩下的時間就靜靜的等着她回答。
“你不用管我叫什麼名字,你只要知道我是多寨溝的村民就可以了,我現在只想明白一件事情,你爲何要讓你手底下的狗來打擾我們多寨溝的安寧,爲什麼要將我們多寨溝拆遷,爲何要將我們多寨溝的寨民驅逐?”
曲沐陽越聽岑溪說下去,臉上的表情越寒冷,這個劉風落,每次都是拍着胸脯告訴自己,多寨溝的事情解決了,原來他是一直利用暴力來驅趕寨民!曲沐陽想了一下要如何回答岑溪的這個問題,在他還沒有開口的時候,對方又說話了。
“你是以爲你有幾個臭錢嗎?有錢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比普通的人吃好一點兒,穿好一點兒,再好的食物最終是要化成糞土,再漂亮的衣物也不過是一副臭皮囊,你有什麼好得意的?我們多寨溝的任何一位村民都要比你有修養,比你有精神有靈魂,你爲何要對我們趕盡殺絕!”
曲沐陽聽着言詞犀利的話語,眉頭皺在一起,說話的人是岑溪嗎?要說是,她怎麼能說出這樣犀利的話?她一向是軟軟弱弱的女人,要說不是她,但是這個聲音像極了她。
曲沐陽在心裡暗自猜測,不管她是不是岑溪,自己都要見她一面,來親自揭穿這個謎底,這樣想着,他微微一笑,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溫柔:“那姑娘想怎麼樣?”
“怎麼樣?”岑溪冷笑一聲:“當然是趕緊把你們家的這羣狗給叫回去,然後賠償我們多寨溝的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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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雲風和臧言以及衆山寨的兄弟,聽着岑溪義正詞嚴的話,眼睛裡不禁流露出對她的欽佩之情,尤其是劉風落,他直搖頭,自己還是小看了這個岑溪,沒想到,她面對那個人人聞名色變的老闆時還說得這樣激昂義憤。
“好,那你隨我的人來公司找我吧。我在曲氏等着你來和我談!”
“好!一言爲定!”岑溪掛了電話,惡狠狠的看着劉風落道:“起來,你主人讓我牽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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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救命啊!陸安。你在哪裡!”何子雙連眼睛也不敢睜,恐懼的大叫着。
屋子裡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她一進屋便和陸安還有沐沐走散了,聽着鬼屋裡面恐懼的聲音,她的心臟都有些堅持不住了,而且一邊伸着手往前邁步,一邊就能摸到一些冰冷的手臂,和頭顱,嚇得何子雙沒命的大叫,但是她叫的聲音越大,屋子裡恐懼的鬼叫聲也越大,而且在進去的時候,每個人都帶着一副耳機子的,這時候,陸安更不可能聽到何子雙的叫聲。
沐沐聽着那恐懼的鬼叫聲,覺得很享受,他和小溪媽媽和臧言爸爸來過好多次鬼屋,知道里面的東西全是假的,而且,鬼屋裡的地圖他都記得很清楚,只要隨着他記憶中的路線往前走,很快就會走出這間鬼屋的,而他耳朵上戴的耳機子其實除了放着很恐懼的鬼叫聲外,是負責鬼屋人員的定位儀器,凡是有人在規定的時間內走不出鬼屋,這鬼屋的工作人員就會利用這個定位儀器找到那位遊客,所以沐沐一點兒也不擔心和害怕,只是聽着那恐懼的鬼叫聲主、很享受的隨着自己腦子裡熟悉的路線往前走。
陸安雖然不害怕這聲音,但是他依然心神不這寧的,這時候他才後悔自己不該帶何子雙來這裡,何子雙的膽子很小,平時一隻小蟲子都能給她嚇得臉蒼白,更何況是現在這恐怖的鬼叫聲,而且還是在這個黑不隆咚的環境下,不時半空還有會仿真的人體器官從空而落,他走了一小會兒,然後就停在原地不走了,他想何子雙一會兒就走過來了,然後自己再牽着她的手走,剛進屋的那前面一段路是有傳送帶的,要不是何子雙膽子小,用力掙脫開息的手。這會兒他肯定會牽着她的手,給她減少一定的恐懼。
何子雙聽着那淒涼陰森的叫聲,想象着自己好似就在一片墳地裡,四面全都是青嘴獠牙的鬼怪,他們睜着恐怖的大眼睛,面目猙獰,張牙舞爪的朝自己撲來,一想到這裡,何子雙全身的血液全都沸騰起來,她的腳好像是禁錮在了原地,動也不能動一下,全身的力氣彷彿一瞬間被抽空了般,只覺得腦子裡一陣暈眩,然後暈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