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雙抱着沐沐準備往樓上走的時候,沐沐才突然從驚嚇中回過神來,只是怔怔的看了陸淇一秒鐘,下一秒,他便哇哇大哭了起來,搞得何子雙很是無措,從臧言把沐沐送到自己手裡開始,沐沐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哭過,即便他想岑溪的時候,再難受也只是臉色不好看而已。
陸淇煩躁的轉過頭,怒視着陸淇:“野種,再哭我把你給扔出去!”說完,用眼睛狠狠的剜了沐沐一眼,何子雙沒有的看着陸淇,然後轉過頭哄沐沐:“寶貝乖,不哭,阿姨帶你你去玩好不好?”
沐沐不點頭,只是拼命的閉着眼睛哭,何子雙一臉的無奈看向陸安:“沐沐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難哄過,怎麼辦?”
陸明龍從沙發上站起身,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自己真是個失敗的父親,連自己的孩子都教育不好,他慢慢走到何子雙面前,從她的手裡再次接過沐沐,慈祥的笑笑:“沐沐乖,外公帶你去玩好不好?”
沐沐亂打着陸明龍的胳膊,哭鬧聲更大了:“我要找媽媽,我要找小溪媽媽。”
陸淇本來就不順的心,在聽到沐沐這麼煩人的哭鬧聲後,心情變得更加糟糕,她從沙發上拿起一個抱枕就朝沐沐丟了過去,機靈的何子雙抱着沐沐一閃身,抱枕再次落到陸明龍的身上。
陸明龍一震,心裡的怒氣如被點燃的氣油般,但他還是強壓下了心裡的怒火,他曾經在陸淇媽媽遺像前發過誓,無論怎麼樣,都不可以對陸淇和陸安發火,他們從小就沒有媽媽,已經夠可憐的了,所以,他一定要對他們抱以寬容。
陸安看着陸淇的動作,無奈的搖搖頭,也不能全怪陸淇,畢竟她從小到大,只喜歡臧言一個男人,但他總是三番兩次的拒絕她,妹妹從小就是個佔有慾極強,以我爲中心的一個人,而且還讓她遭遇事事不順,難怪她有現在這種偏激的性格。
“淇淇,差不多就行了。”雖然這樣的說,但是陸安的語氣並不嚴厲,雖然陸淇做的不做,但是面對這麼多人的指責,作爲她唯一的哥哥的陸安不想再大聲指責妹妹。
“陸安,連你都幫着那個賤女人,開始聲討我了,我告訴你,你們越是同情那個賤女人,我就越是欺負她!”陸淇眼睛裡閃着惡毒的光芒,兇狠的說。
何子雙實在看不下去陸淇這種人,礙於陸安的關係,她只能抱着沐沐先離開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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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沐陽把簡靜如拉到個人休息室之後,臉上的寵溺和笑容立刻消失,他一臉冷漠的看着簡靜如:“以後沒什麼事情,你就在家裡養胎,不要來公司了。”
“陽。”簡靜如沒有立刻答應曲沐陽而是輕聲叫了他的名字,她用那可憐的目光望向曲沐陽:“讓我陪在你的身邊。”
“我不需要你。”曲沐陽冷冷的說:“你知道我的脾氣,我不喜歡別人勉強我。”
簡靜如失落的看着曲沐陽一臉的堅定,然後雙手慢慢滑下他的胳膊,簡靜如有些失神的看着曲沐陽慢慢走出個人休息室的高大身段,嘴角泄出一抹苦笑,有些事情是不能勉強的,比如讓曲沐陽的心裡只有自己,但她簡靜如向來就是,越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她越是要去嘗試!岑溪,爲了得到曲沐陽,對你,我會不擇手段的!
曲沐陽邁着矯健的步伐走出個人休息室的時候,看到空空的辦公室裡只剩下劉風落和夏一一的時候,漆黑的眸子突然一緊,臉上染上一層不悅:“岑溪呢?”
“走了。”夏一一輕描淡寫的說:“和他老公一起走了,倆人看似很甜蜜呢,陽……”
望着曲沐陽眼睛裡冰冷而絕情的光芒,夏一一本能的閉了嘴,她可不敢惹怒了曲沐陽,曲沐陽性格極其讓人捉摸不透,她怕自己一句話說錯了,他會把自己打入萬劫不復之地。
曲沐陽看了兩人一眼,然後快速的打開總裁辦公室的大門,邁着大步,幾乎是跑了出去,岑溪,你就這麼迫不急待的想離開我,和你的臧言去甜蜜嗎?他臉上掛滿了嫉妒和陰冷的光芒,他喜歡的女人,會不擇手段的得到。
岑溪和臧言站在曲氏的樓下,想打一輛車回陸家接沐沐,但不知道怎麼回事,不知道是的哥們都知道曲氏的員工都有自己的車還是什麼原因,今天的車格外的難打。
涼涼的風迎面向岑溪吹來,她本來穿着單薄,再一遇到這突然的冷風,岑溪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戰,然後粉拳握在一起,想互搓了搓,這樣才感覺不那麼冷了。
臧言看到岑溪的舉動,連忙從自己的身上把外套脫了下來,給岑溪披上,臉上帶着心疼的表情:“多穿一些,別凍着了。”
“那你怎麼辦?不冷嗎??”岑溪有些感動的看着臧言只着着一件白色的單薄襯衣,有些不好意的想要把外套脫下來還給臧言,但被眼尖的臧言快一步制止了:“沒事,我是男人,我不怕冷,身體條件也比你好些。”
岑溪再次感動的朝臧言點點頭,這個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的男人對自己實在是太好了,如果不是因爲心底深處的那個唯一的位置有人佔着,她一定會說服自己把臧言放在那裡,好好的愛他,和他過日子,但是她的心就一座不能容二虎的大山入般,只能容納一人,而那個人,卻是女人成羣,不會付出真情,又不愛自己的曲沐陽。
臧言左顧右盼着看周圍的出租車,目光遊動間,看到曲沐陽開着寶馬朝他們開了過來,臧言全當沒有看到般,然後目光一轉,把頭扭向岑溪,臉上堆滿笑意:“小溪,這一段時間你去了哪裡?看你的臉都瘦了一圈了。”說着,還故意把手放到岑溪白皙細嫩的臉上,眼睛裡的寵溺一覽無餘的落在岑溪的眼睛裡,她的臉一紅,身子不自覺的往後縮了一下:“謝謝言關心,這一段時間,我過得很好。”
“你的頭髮落下來了。”臧言眼角的餘光撇到車子裡的曲沐陽臉上掛滿了怒氣,他身子稍稍往前傾,然後伸出右胳膊,把岑溪落在耳前的頭髮給塞了回去,從曲沐陽的角度看,兩個人的動作極其曖昧,就像是臧言在吻岑溪般。
坐在車子裡的曲沐陽,怒不可竭的朝兩個人的方向按了兩個喇叭,然後怒氣衝衝的跳下車,快速走到岑溪和臧言面前,冷着臉質問岑溪:“你們在做什麼?”
“我們在等車啊!”岑溪坦然的看着曲沐陽,這個男人怎麼回事,自己做什麼和他又有什麼關係?他們倆人之間的,除是了十年前的寵物和主人之間的的關係,便什麼也不是了。
“我在問你們剛纔在做什麼?不要跟我裝傻。”曲沐陽氣憤的看着岑溪一臉無害的表情,怪不能把她扔到大牀上,好好蹂躪一番,她竟然跟他裝傻。
岑溪還沒有出聲,臧言便微笑着接了過來話茬:“總裁大人,我們夫妻兩人就是做一些什麼過分的事情,好像也是合法的吧?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跟他有什麼關係?他這是在向自己挑釁嗎?想到這裡,曲沐陽冷如寒冰的臉上居然莫名的綻放出一朵燦爛的笑容,只是這曇花一現的笑容過後,他眼瞼收緊,逼人的目光直直的盯在岑溪的身上,一個字一個字的問:“小溪,你也是這樣覺得的嗎?”
岑溪不知怎麼回事,明明自己沒做錯什麼事情,和曲沐陽爭論一番也不過分,但卻不知道究竟是爲什麼,她一看到曲沐陽的這咱表情,卻是緊張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她不應該緊張的,但事實她還是緊張了。
“我已經告訴你了,幹嗎還非要逼問小溪?”臧言擰着眉頭,看着岑溪一臉的恐懼,有些不耐煩的說。
曲沐陽完全沒有把臧言的話放在心上,聽在耳裡,他逼人的目光依然落在一臉有些不知所措的岑溪身上,然後輕揚嘴角,笑的有些邪魅:“沒關係,我只是問問而已。”
岑溪輕輕閉一下眼睛,不喜歡自己,又老來招惹自己,曲沐陽這究竟算是怎麼一回事?想到這裡,她心裡的怒氣也隨之消失了,換上一臉的怒氣:“曲沐陽先生,我請求你不要老跟着我和我的老公行不行?再說了,我們做什麼,跟你有什麼關係?你老婆挺着個大肚子,難道你有閒情逸志來看別人夫妻打情罵俏嗎!”說完,岑溪便有些後悔了,她不知道自己今天哪裡來的膽子一下子說了這麼多,看着曲沐陽那慢慢由白變黑,再由黑變白的臉,她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處,曲沐陽是什麼也能做出來的人,他從來不怕別人得罪他,就怕他對付別人的方法別人吃不消。
曲沐陽站在原地,以俯視的姿勢看碰上岑溪一臉的高傲,在自己面前滔滔不絕,這個女人,現在越來越大膽,竟然真敢說息多管閒事,她還真是讓自己大跌了眼鏡!
“小溪,咱們走吧!”臧言看着曲沐陽那張並不好看的臉,再看看岑溪逞能後的後怕,拉起岑溪的手便想離開曲氏,誰知曲沐陽長臂一揮,一把把岑溪拉到自己懷裡,一副挑釁的口吻看着臧言:“小溪,我有說過讓你走嗎?”
突然的動力讓岑溪的頭毫無預感的碰到岑溪健壯的胸膛上,疼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她仰頭看到曲沐陽一臉的陰鷙,心裡突生害怕,都怪自己的嘴賤,腦笨,怎麼就不過小腦的和他說了那麼一大堆話呢!
“曲沐陽,你知道你有錢,但是你沒有權力限制別人的人身自由!”臧言義正言辭的看了一眼拉着岑溪手的曲沐陽,他就不想念,曲沐陽會如此無法無天。
曲沐陽輕輕一笑,但拉着岑溪手的那隻手緊了緊,然後一臉冷笑的着着臧言:“那讓她自己告訴你,我有沒有限制她的人身自由?”說着,他那冰冷而帶着幾分魅惑的眸子望向一臉膽怯的岑溪,臉上的笑容如一朵綻放的玫瑰:“小溪,你說呢?”
“我……”岑溪看看臧言一臉的擔心,再看看曲沐陽一臉的怪笑,她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曲沐陽她最瞭解了,做事狠絕,不擇手段,如果自己今天真是逆了他,日後,他肯定會想各種辦法對付臧言的,想到這裡,她一直想點頭說是的腦袋立刻垂了下去。